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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烟雨清平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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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了两根光秃秃的短棒。
到了这个地步,三鬼可说已是一败涂地,如果他们还是要脸的人,就该收手认输了,可他们偏偏不是。
怪叫一声,刘魁猛地倒转锤柄用力一按,里面霎时间嗖嗖地射出两把飞刀来,那刀身上都闪烁着湛蓝的光芒,显然是涂了毒的。马嵩一骨碌爬起来,也抖手撒出了一把银针,只有王连江吃的苦头较大,这会儿还在捂着眼睛呻吟,没办法出手。
载淳反应极快,这边挥袖一拂扫开了那蓬银针,那边又横剑一削打落了两把飞刀,谁知,出人意料的事情再度发生:他的衣袖触上银针的时候,他只觉臂上湿冷,似乎那银针是带着水的,沾湿了他的衣裳,只不过那水怪味扑鼻,透着腥浊之气,像是某种毒液,而那两把飞刀落下的同时,刀身中间也喷出一缕淡淡的青烟来,那烟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显然也是有毒的。
第3章()
第3章
这防不胜防的一手,一般人想不着道还真不容易,可载淳偏偏是不怕毒的。鄙夷的冷笑声中,他没去理会那些毒针,却用剑尖一挑,把那两把已然落地的飞刀铲起来抄到了手里。
“你们所谓的挑战各大门派,靠的就是这种鬼蜮伎俩吗?”双掌一搓,两把毒刀化为碎片,漫天花雨般飞散而出。
大肚长脸二鬼故意用了比刚才对付陈方时更阴毒的手段来暗算载淳,满以为对方定然难逃一劫,不料载淳沾了毒居然行若无事,还敢用手去搓毒刀,两人一时间都惊傻了,哪里还想得起要躲?惨叫声中,两人都被碎片击中,一个捂着肩膀,一个捂着肚子瘫倒在了地上。
“怎么样,中毒的滋味好不好受?”载淳走过去,冷冷地睨着他们惊恐的脸,“这只是个教训,我不会要你们的命,把解药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们身上没有解药真的没有”两人匍匐在地上虚弱地呻吟着。
唯一没中毒的矮脚鬼揉着还痛得流泪的眼睛踉跄行来,带着哭腔说道:“我们没有骗你,解药刚好用光了,再配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仗着从来不曾失过手,也就没急着去准备要是我们身上有解药,他们会难受成这样还不吃药吗?我们可以把药方写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看他们的样子的确不像撒谎,载淳沉吟了一下便点头道:“好吧。不过,你们现在要跟我回山上去,等我确认老人家身上的毒确实解了,你们才能走。”
说话间,他动作迅速地点了三人的穴道,让他们仅仅可以行走,但内力半点发挥不出来,就算想施展轻功逃走也不可能。到了这个地步,那三只鬼哪还玩得出什么花样,只得互相搀扶着,在载淳的押送下一步一颤地朝山上走去。
“爷爷的情况很不好,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我真怕怕他坚持不到解药配好的时候了!”
陈方床前,在那儿照料老人的女弟子罗慧吟眼圈泛红地颤声诉说着。载淳沉默地看了看床上面色越来越晦暗的老人,突然开口道:“吟儿,你去拿一把匕首,一个脸盆,还有一卷干净的棉布来。”
罗慧吟虽然不明白载淳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但只要看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定很重要。于是,她立刻转身跑出去,把那两样东西拿了过来。
载淳在床沿上坐下,卷起陈方的衣袖找到了那个伤口。从罗慧吟手中接过匕首,在一旁的烛火上灼烧片刻,他飞快地一转刀刃,把陈方伤处那块已经变得乌黑的腐肉剜了下来。罗慧吟看得心一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等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载淳已俯下身去,从那伤口中一口接一口地吸出毒血吐到了盆子里。
她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种毒腥臭无比,她闻上一闻都觉得恶心,可载淳竟然
见老人伤处的血色变得偏红了一些,载淳略略松了口气,一边用布巾替老人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行了,这样就算不能解毒,至少也可以缓解一下,再等解药配好送来就来得及了。吟儿,帮我倒杯漱口水好吗?”
杯子很快递来,载淳漱尽了口中残留的污血再把杯子还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罗慧吟正咬着唇轻轻抽泣,脸上全是泪水。
“怎么了?吟儿,吓到你了?”载淳关切地皱眉。
罗慧吟摇了摇头头没吱声。
载淳的真实身份,除了包括大弟子秦虎啸在内的一班旧识之外,后入门的那些弟子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他本是宦门之后,因为爱上玄冰这个江湖女子,为家族所不容,后来跟玄冰私奔到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自己家。
这个故事原本就够感人的了,再加上这些年,载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他们这一大家子上,外头的生意和家里的银钱出入样样打理得井井有条,伺候陈方更是跟他的亲生儿子没有两样,在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富贵人家子弟的娇气和架子,反而比任何人都更能吃苦,所以,他们那些孩子,不管是少安还是玄冰这边的,从小就都非常尊敬、崇拜他。
此刻,看到他为陈方所做的一切,又想起从前的种种,已经十三岁,心智思想基本已和成年人没有差别的罗慧吟自然是有了更深的感触,一时间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着那小姑娘的样子,载淳蓦地明白了什么,于是起身笑道,“傻孩子,我不会中毒,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是男人家,不像你们女孩子那么怕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轻描淡写解释一句之后,他立刻转换了话题:“我要去看看解药配得怎么样了,你也累了很久了,去叫人来换班吧。对了,就叫霍青好了,那孩子做事踏实,现在这段时间对爷爷很重要,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见罗慧吟抹着眼泪点头走了出去,载淳转向窗口看了看天色,神情再度肃然起来。
第二天凌晨,解药按时配制成功,陈方服药后两个时辰,中毒症状渐渐消除,人也有了意识,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已经能开口说话,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卧床休息。
确认陈方所中之毒已解,也就是说药方是真的,载淳便遵守诺言把剩下的解药给了三鬼,然后放他们离开了。走的时候,三个家伙感激涕零,连声说今后定会洗心革面,不过载淳对他们的话深深存疑,暗想着要叮嘱大家多加提防,以免这些小人心存报复之念,日后再来找什么麻烦。
中午的时候,少安和玉燕回来了。他们刚进山就听孩子们说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于是急急忙忙赶去看陈方。从陈方房里出来以后,少安来到载淳面前,哽声道:“吟儿都告诉我了,我又欠你一条命!”
“真是的,又来了!”载淳笑瞪他,“见过有人跟自家妹夫这么客气的吗?再这样,我可不跟你说话了!”
少安也知道载淳不爱听这些话,只得一笑作罢。犹豫了一下,他在载淳对面坐下道:“我们回来的路上听到个消息,刚刚我心里着急,忘了告诉你”
“怎么了?”看着少安郑重而又迟疑的神情,载淳不由得有些不安。
“皇上决定在下月初退位,正式传位给二殿下了”
因为怕载淳尴尬,少安在他面前依旧把已经是太子身份的载熙称为“二殿下”,他不确定载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因此说得很慢,也很轻。
载淳的表情顿了顿,失神了一刹才急道:“听说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听了肯定会着急,所以路上就托人带信给俊风了,请他尽快回个准信来。”
载淳又愣了愣,半晌才长长吐出口气来:“谢谢你。”
“才叫我不要客气,你怎么也来这套多余的!”少安同情地看着他,犹豫了比刚才更长的时间才开口道,“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四年多了,皇上他老人家一定也很想念你。”
载淳眉尖一颤,似乎有些心动,但想了想还是苦笑摇头道:“我不能。我已是被逐出家门的罪人,若是私自回去,只会给父皇和弟弟妹妹带来麻烦,让他们面临更大的压力。”
少安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黯然叹息了一声:“这些年,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接下来,是一阵长久的寂然,前尘往事在载淳心中沉重地碾过,最终,灰暗的色彩在脑海间爱人温柔深情的目光和女儿活泼可爱的笑声中丝丝淡去,化作了一片无悔的清明。释然一笑中,心绪渐稳的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其实,除了想念家人,其他的也没什么,这里的生活比宫里自在多了,只是我偷了懒,却害得载熙没好日子过,以后可有得他受了呢。”
“从小都是你为弟弟妹妹操心,现在就换他受苦受累去怎么了?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用不着过意不去。”
少安也不想再苦着脸让载淳难受,因此配合地开了句玩笑。说笑间,沉闷的气氛终于渐渐消散,一直站在门口的玉燕见丈夫总算顺利完成了把这个消息告诉载淳的任务,载淳的情绪也总算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第4章()
第4章
夜幕笼罩的瑞州山道上,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施展轻功如飞疾行着。
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轻美貌的少妇,虽然她的左颊上有道细细的伤疤,但举手投足间飘然若仙的优雅气质和柔美风韵足以让那小小的瑕疵变得微不足道。她前行的速度快得犹如疾风闪电,神情却轻松得好似闲庭信步,丝毫不显急迫。她的身后,追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的轻功看来也已颇有根底,但跟前面的少妇比起来显然还差了一大截,因此跑得面色泛红,满头汗水涔涔而下。
“师父,你慢点,慢点行不行?我快断气啦!”
小伙子怪腔怪调地嚷着。看他的样子,累固然是累,但唇边还挂着笑,可见这话多少有些故意夸张戏耍的成分。
“这样也算快?要是你燕姨在这儿,我们怕是连她的影子都摸不到!”少妇回头瞪了他一眼,稍稍放慢了脚步。
这两人,正是去御剑门贺寿归来的玄冰和铁虎啸。四年多过去了,做了母亲的玄冰依旧美丽动人,不见半点岁月痕迹,而当年的少年小虎子却已长成了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个子都比玄冰要高出小半个头了。这次,他们出门早,时间比较宽裕,玄冰又是存心要让徒弟练练身手,所以没有骑马,白天人多的时候慢慢走,到了晚上或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施展轻功,今晚,他们已经这样跑了一个多时辰了。
“跟她那个女飞人比我当然只能算蜗牛啦!”见师父回头等自己,铁虎啸急忙赶上来,嘻嘻笑道,“师父,我看你之所以跑那么快,磨练我是假,想死了师丈才是真。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师丈温暖的怀抱,我说的没错吧?”
“你又欠揍了是不是,小虎子?”玄冰杏眼微眯,一手慢慢叉上了腰。
自从做了那帮孩子的大师兄以后,铁虎啸就再也不肯用从前家里人叫的那个小名了,于是,长辈们都改称他“啸儿”。铁虎啸从小生性顽皮,喜爱耍笑,玄冰的年纪原本跟他相差并不太多,当然也不会老是一本正经端师父架子,平时跟他相处就像姐弟一样轻松随意,互相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此时,她忽然又唤他“小虎子”,是因为知道他最怕别人提起这个幼稚的小名,所以故意拿来逗他。
果然,一听这话,铁虎啸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师父,你好狠心哪,居然揭我的伤疤!你明知道我最怕那三个字了,我的心在流血啊!呜呜呜”
“哎哎哎,至于吗你?这么大个人,个头都比我高了,还来跟我这一套,也不嫌臊得慌?”玄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斥道。
铁虎啸装摸作样抽泣着,正想再耍两句宝,却见玄冰忽地柳眉一拧瞥向远处的山谷,似是发现了什么。
“师父,什么事?”
知道有事发生,他也立刻收敛了笑容,顺着玄冰的目光看去。
“看是看不见的”玄冰摆了摆手,“不过你听!”
铁虎啸屏气凝神仔细听了听:“好像一帮人,很吵,还有个女的在哭?”声音来处很远,他的功力又远不及玄冰,因此听得不太真切。
话音未落,玄冰又是脸色一变:“不好,那女的叫救命,看来真的有事,我们去瞧瞧!”说着,她在铁虎啸肘下轻轻一托,两人飞快地朝那山谷赶去。
随着与目标之间距离的缩短,声音已是越来越清晰,玄冰停下脚步,示意铁虎啸跟着自己避到一处山石后,然后看了出去,只见一群粗豪汉子围在一处,有人满口粗话,有人嬉笑连连,一名看来似是众人之首的虬髯汉子抓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姑娘高声斥骂着,姑娘拼命反抗呼救,却反而惹恼了他,被他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来。
“混蛋,这么多人欺负个女的,算什么好汉!”
玄冰还没行动,铁虎啸已是按捺不住大吼一声跳了出去,玄冰本也打算管这闲事,便由着他去了。
那帮汉子愣了愣,齐齐回头看来,接着就有人骂了起来:“哪来的野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爷们的闲事,趁早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铁虎啸岂是会在嘴皮子上吃亏的人,闻言立刻回敬过去:“各位爷们毛都长一大把了,还在做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怎么还有脸活着?趁早回家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你你你这小兔崽子,活腻味了是不是?”那帮汉子脸都绿了,为首的虬髯汉斥道:“娘的,还跟他废话什么,干掉他!”
听了首领的话,离铁虎啸最近的汉子立刻挥舞着大板斧冲上来就砍,冷冷一哂中,铁虎啸身形疾转,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他身后,提脚朝对方臀上猛劲一踹,啪,那人就这么跌了个狗吃屎,四平八稳趴地上了。
“小子,看不出你还有几下子!”虬髯汉的脸色变了变,喝道,“今天要是摆不平你,我青枭帮秦大海的脸往哪搁?给我一起上,众星拱月!”
铁虎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句显得很是突兀的“众星拱月”是什么意思,却见除了那自称“秦大海”的虬髯汉之外,其他八名汉子同时手执兵刃上前,把他团团围在核心。
“哼,以为人多就行了吗?”刚才他一招打败那抢先袭击自己的汉子,心中未免有点轻敌,也没太把他们放在眼内,只是对手毕竟多了,就把佩剑拔了出来。与此同时,那八个人已经挪动脚步围着他转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竟是忽觉一阵头晕。
他的神经蓦地紧绷起来,习武之人最是身强体健,岂有看别人在自己面前兜几个圈子就头晕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心念未已,对方已经发动了攻击,他无暇再想,立刻动手接招。
那八个人分从八个方位出手,有攻有守,互补间隙,招式配合得丝丝入扣,竟无一丝破绽可寻,如此一配合,威力比每个人本身功力的简单叠加强了好几倍,铁虎啸用“落英剑法”挡了三招,竟然就觉得有些应付为难。
此时,他已隐约明白那所谓的“众星拱月”是某种阵法,平时他从师伯少安那里也多少学到一些关于阵法的知识,心念一转之下,他便暂时放弃了攻击,先用“藏针式”防守,一边动手一边细细观察,渐渐摸出些门道,十招之中也可还击上四五招了。
“藏针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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