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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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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你又说了一堆空话。”朱孝宁虽然知道他说都是大道理,可还是不满地撇撇嘴。
老僧顿时哭笑不得,随即又神色一凛:“既如此,你先请他们出去。”
朱孝宁看了看一脸尴尬张氏兄妹,没想到竟要被人赶出去,不过她也无法,朝他们点点头。张霓还微有些不忿,只是张拓奕动作很,已经一把拉起她将她推了出去,带上了门。
“现可以说了?”朱孝宁深知他对她说真话也是要避讳,也没怪他,浅浅笑道。
“忍冬,槿夫人给你取名字真是恰当。”
“嗯?”
“忍冬,花色秀丽却性凉,而你,则是面热心冷性子,一颗心比谁都通透。你既已听到了我话,还想不明白吗?”
朱孝宁知道他指是她偷听事,她确实已经听出了很多,便沉默不言,只是略为无措地端起了茶碗。
老僧看到她手抖了一下,偏偏还故作镇静,阖了眼帘又睁开:“你想知道什么,自己问罢,能说我一定会说。”
朱孝宁听他终于松了口,紧了紧手里已冰凉茶碗:“为什么我弟弟是五爪凤凰?”
“凤凰羽毛绚丽,乃上古神兽之一,但是前有金龙,后有朱雀白虎青龙,若要成王者,定要凤凰涅槃,脱胎换骨。而且凤凰皆具二爪,皇长孙却无爪,天生‘残缺’之相。”
“既有五爪,不是多有支撑,为何是残缺之相?”
“是无爪,非五爪。若有五爪,便是天生皇者,可惜无爪无处可栖息,他只能一直飞翔才能涅槃。”
朱孝宁虽被他话绕得很晕,可终究还是听懂了:是她高估了朱孝旻,以为他是皇长孙就天生帝相,却没想到竟是残缺之相。
“那该如何破解?”
“青鸾相助,斩青龙,收白虎,拢朱雀。”
“青鸾是谁人?”
“青鸾形似孔雀,美丽异常,只是喜行走厌飞翔,是西王母坐骑,是传佳音,为爱情而生吉祥之鸟。传说青鸾永生都寻找另一只青鸾,可是世间只有一只青鸾,因此它遍寻不得,终对镜高歌,绝望而死。”
“为爱情而生吉祥之鸟?”
“是,可惜这一只青鸾非专为爱情,因着年少时身世际遇,甘愿为亲人飞翔终生,若非有人得到她心,永生都不会停下。”
“不是说世间只有一只青鸾,如何有人收她心?”
“没有青鸾,朱雀白虎亦可是良配。”
“哦,那青鸾……”朱孝宁说着拧了眉,“青鸾到底是谁?”
老僧却摇摇头:“我不可再解说多。而且有一句话叫做‘算人不算己’,青鸾与我有纠葛,我能泄露这么多已是极限。”
“那朱雀白虎和青龙呢?”
“青龙、朱雀、白虎皆上升形成期,尚看不清。你若要防患于未然,防着彦王即可。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防不住,还要及时变通才可。留得命,比什么都珍贵。”老僧停顿片刻,浅浅地笑了一下,“你现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看不透,等你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便知道平淡才是福。不过人生世,总要闯一闯。”
“我明白了。”朱孝宁点点头。
“且别这一副看破红尘样子,我还等着给你孩子取名呢。”
“嗯?”朱孝宁正整理混乱思绪,他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瞬间便懵了。
“忍冬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可好?”
“什么?”
“我出家了。”
“我晓得,对了,你法号是什么?我总不能一直管你叫算命,不过我记得奶娘好像唤过你温大哥,你姓温?”朱孝宁按了按额头,小时候事情,有些久远,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但那时,奶娘温柔娴静样子仍旧是清晰,她唤先生严郎,却称他为温大哥。
“剃度之后,法号了缘。我俗家姓温,单名一个镶字。我虽出家,但总有一事梗心头,还望忍冬相助。”
“既然了缘大师有事相求,孝宁自当帮忙,只是不知何事竟让你如此烦心?”
“也不是烦心,只是觉得对不起俗家父母。原本决定终生不娶,无妻无子一个人过活。可是前段时日听说家中兄长独子夭折,兄长身子又不好,恐难再有子息。父母便寻了我,希望能为温家传宗接代。”
“那你还俗呀。”
“我心意已决,不会娶妻,如何能有子嗣?而且我这性子,注定不能做个好丈夫,娶妻也不过是害一个好姑娘,何苦来哉?”
“那我能帮你什么?”朱孝宁突然想起来他片刻前还说要给她孩子取名,想来打是这个主意。
了缘看她瞪他,便知她心中明镜似,早明白了:“我不想负自己心,可又不想负家中父母,只能求你了。”
“我尚守孝期呢,说什么孩子?”朱孝宁看不得他这样低声下气,偏偏自个儿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嘟哝道。
“你此生会有数子,分一个跟我姓,有一个知天命长辈总是件好事吧。”
朱孝宁心中已动摇,嘴上却还没松,不过眼珠子转得滴溜,似乎是算计什么。
了缘突然神色悲戚,微微埋头:“而且我此生,注定无子,你真忍心让我无人送终吗?”
“你不是出家了吗,还要子嗣送终?”朱孝宁不禁无语。
了缘发现她太聪明,实不好骗,便闭了嘴不再出声。
“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没什么。”了缘漫不经心地应道,却手指飞地掐算起来,忽地粲然一笑,“忍冬,你出来很久了,先回吧。”
朱孝宁不晓得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她正想答应,他却不再提了,可是屋内光线渐暗,天色确实已晚,与他别过,出了房门。
“公主。”张拓奕见她出来,忙迎上去,一脸紧张,一边还盯了了缘一眼。
了缘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呵呵一笑:“这位施主很是意公主殿下啊。”
张拓奕没想到一个和尚居然也会调侃他,奈何说不出半句话来辩驳,嗖一下就红了脸。
“算命,你别欺负老实人。而且你别看他老实,他能一个擒拿将你扯脱臼,一个过肩摔把你摔成残废。”
了缘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朱孝宁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张拓奕听了朱孝宁话,也懵了一阵,之后便觉得心中恼悔,看来公主就记住了他鲁莽无理样子,还拿这事取笑他。
“了缘大师,出家人不贪无欲,不嗔无恨,不痴觉悟,你如今这副样子,哪里像是无欲无求出家人?”朱孝宁见他对算命这个称呼已是习以为常,转而正正经经地叫他了缘大师打趣他。
了缘停下大笑,却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张拓奕肩膀:“年轻人,以后温柔一点,小心将人吓跑了。”
张拓奕小心翼翼地瞅了朱孝宁一眼,见她眉眼弯弯,似乎也赞同了缘这话,苦着脸将眼神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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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话别,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老夫人,踉踉跄跄地小碎步奔到了缘跟前,看样子将近七十岁了:“镶儿,你还俗,随母亲回家吧!”
原来是了缘大师俗家母亲温夫人,朱孝宁听说过他母亲性子暴躁,而且讲话急冲,她忙让到一旁去。
“兰施主。”了缘合十作礼。
“什么兰施主?我是你娘!”温夫人伸出短臂,扬起手他低下光头上就重重地敲了一记。
“兰施主。”了缘看了看朱孝宁,她竟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再看张拓奕和张霓,俱是一脸震惊,他无奈地叹口气,尴尬地挠了挠被敲地方。
“温镶,你跟不跟我回去?”温夫人年纪虽大,力道却不小,嗓门不小,又是一记板栗,敲得了缘直抽气。
“兰施主,贫僧已遁入空门,法号了缘。”
“你再给我施主施主地叫,我就砸了你君子兰!”温夫人气急败坏,不过她也了解自己儿子,当下就戳中了他弱点,指着窗下君子兰大吼道。
“娘。”了缘无法,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娘。
张拓奕与朱孝宁则退到了院子里,生怕温夫人火气发起来殃及池鱼,一边他还低声问着朱孝宁:“这位大师年几何?”
“他今年不过四十有七或八,因为年轻时外流浪,风吹日晒,后来又受了些苦,而且他总是故作老态,所以看起来有五十好几了。”朱孝宁笑道。以前除了奶娘从来没有人能降得住他,还经常欺负她。如今他被自己母亲教训了,既不能还嘴也不能还手,瞧那一副憋屈样,真真是解气。
张拓奕看她笑,再看了缘那副狼狈样子,扑哧一声也笑了。之前还真被他一副须眉飘飘样子给骗了,原来大师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娘,公主这儿呢,你给孩儿留点面子!”
“留什么面子!若非璞光寺住持通知我你躲这儿,我还找不着你这兔崽子呢。居然还想要我留面子?想得美!”温夫人骂骂咧咧地,看够不着他了,虎着脸将他脖子拉下来又是一记板栗。
“娘,那是公主,你听清楚,是公主,不是别人。”了缘被敲得无法,一步步往后躲,不过怎么躲都将窗下君子兰护着,决不能让她毁了去。
“等等,公主?”温夫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诧异回头,正瞧见朱孝宁笑意盈盈,白皙脸颊上浮起两个梨涡。
“公主,让您见笑了。”下一刻,温夫人便收了发威老母鸡样儿,福身作礼温柔娴静与先前判若两人,看得张霓直咋舌。
朱孝宁忙上前扶了她起身:“温夫人不必多礼,因为了缘大师是孝宁故人,今日才来拜见。这会儿我们正准备离开,温夫人便与大师好好叙叙旧吧。”
“孝宁公主?”温夫人听着,脸色微变,加不好意思。
“夫人,了缘大师遁入空门是心之所求。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责任,夫人不愿他出家,他作为人子,就该听从。孝宁这便离去,夫人若能劝得大师还俗,孝宁定然送上贺礼。”朱孝宁说完,便出了院门,留下了缘原地急吼吼地嚷嚷。
“忍冬,你个忘恩负义!我要出家,你还让我还俗!”
“兔崽子,父母,不远游道理不懂吗?跟娘回家。”温夫人看朱孝宁走了,火爆脾气立马又上来了。
朱孝宁确实是故意,如今他出家为僧,璞光寺住持又故意放出他此消息,消息灵通者便可知道有一能者居于此。可是他若被温夫人和璞光寺住持逼急了,无论是还俗还是逃离都不会再待此处。逃离是躲,还俗则要避讳这些怪力乱神话语。
那么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便失去了这预卜天知人才。而她,凭着对他了解,只要想找他,总能找得到。
他让她防患于未然,这便是防患于未然一种。
待得三人出了寺门,恰好遇上从外归来璞光寺住持,朱孝宁凭借着他衣饰认了出来,那住持似乎也认得她。不过朱孝宁穿是常服,摆明了不愿他人认出她身份,他便只双手合十目送她离去。
“宁姐姐,你以前名字叫忍冬?”张霓倒未察觉到朱孝宁和住持之间微妙情绪波动,好奇问道。
“是,忍冬是我奶娘给我取,谓之坚强隐忍,送冬迎春。”
“宁姐姐以前过得很不好是不是?”
“是不大好,不过所有不堪,如今都过去了。而且,那些过往便是我资本,坚强理由。”
张霓听得不是很懂,但还是点点头:“宁姐姐,你现是公主了,荣华富贵享之不,而且你除了皇上疼你,孝旻哥哥爱戴你,还有我哥,我对你好。”张霓本想说“我哥对你好”,结果被张拓奕瞪了一眼,生生加了个“我”字进去。
张拓奕生怕朱孝宁发觉他那点心思,瞪了张霓一眼之后,看都不敢看朱孝宁,疾步走到马车旁去了。
朱孝宁与张霓上了马车,想起来朱孝旻前几日就念着要吃城东韩记盐水鸭,便先往城东去。
朱孝旻喜吃盐水鸭,张霓则爱吃板鸭,朱孝宁就多买了份板鸭片好,让张霓带走。
“宁姐姐,你瞧,这是什么猫?”
朱孝宁瞧着趴桌子底下猫,浑身雪白,蜷成一个球状,有人靠近也不怕,只偶尔懒洋洋地抬头瞅他们一眼:“这猫儿白若初雪,而且不似普通猫,我也不认得。”
“掌柜,这是什么猫?”张霓好奇心盛,扬声问掌柜。
“此乃异国朋友送与小可狮猫,只是好吃懒做,实不讨喜。”
“一只猫而已,需要做什么?怎就懒了?”张霓蹲下/身子,逗弄着那懒猫。
“家中有鼠也不捉,不是懒是什么?”掌柜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没拿那猫怎样,显然不甚意,不过说说而已。
张霓抚着猫毛,那狮猫似乎也异常享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听完掌柜话却撅了嘴:“这猫儿可爱温柔,本就不像是捉老鼠。要是我有这样一只猫儿,定然好生养着。”
“霓儿,天色已晚,我们还得赶回去,别玩了。”张拓奕瞅了瞅黑魆魆窗外,出声提醒。
张霓本想再玩会儿,看看外边,确实都黑透了,不舍地点点头。
“霓儿若喜欢,可以自己养一只。”朱孝宁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哥哥才不让我养。”张霓撇撇嘴,嘟着腮帮子瞅一眼张拓奕又回头问道,“姐姐也喜欢吗?”
“嗯,我就爱这悠闲自猫儿,不喜整日狂吠大狗。”
“那你觉得掌柜那狮猫如何?”
“虽然懒了一点儿,但是一双眼睛看着极具灵性,不失为一个好玩物。”
“我也觉得。”张霓说着又委委屈屈地扁嘴,“可惜我大哥是不会同意我养猫,要是孝旻哥哥喜欢,宁姐姐肯定马上给他找一只。”
“那是自然,他是我弟弟,他喜欢又对他没坏处,我肯定同意。”朱孝宁说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眉眼。
“宁姐姐真是好,有你这样姐姐,孝旻哥哥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一旁张拓奕听得直憋气,张霓居然一点点地拆他台,奈何当着朱孝宁面,他根本不敢辩驳。
朱孝宁则对着张拓奕浅浅一笑,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张霓捧着板鸭,趁着张拓奕不能管她,坐马车上时便偷偷地啃了几块,一边嘟囔着:“宁姐姐真是好,哪像我哥,这也管那也管。”
“他都是为了你好。”朱孝宁瞧她一副孩子气样儿,取出绢帕替她擦了擦嘴角油渍,“你若喜欢,可以跟着孝旻叫我姐姐。而且,我很希望我们能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孝旻也盼着呢。”
张霓嘴里正啃骨头,听完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得听懂她说什么,一脸错愕,接下来一张小脸便涨得跟红透石榴似。
“霓儿,如何?”
“宁姐姐,你别取笑我了。”张霓将手里板鸭骨头放下,取出自己绢帕擦了擦嘴,声音如蚊蚋般。
朱孝宁看她害臊,而且一个小姑娘哪里会好意思跟她说这些,这会儿要是把她吓跑了可得不偿失。她想着来日方长,以后再旁敲侧击问过她心意即可,便不再套她话。
回到太子府,朱孝旻便迎了出来,不过张霓她自己府门前就已下了,因此二人没见到。
朱孝宁只浅浅一笑,将盐水鸭递给他。
朱孝旻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出来时还拧着眉,但看到吃,霎时就眉开眼笑,可也没有张霓那般嘴馋,而是先收了起来。
“公主,您可回来了。”管家吩咐小厮将马车拉走,恭恭敬敬地上前作礼。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朱孝宁一看他神色便知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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