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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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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没想到思考完了一抬眼就看就李兰籍正偏头看着她,见她发现,还冲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下意识地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李兰籍目光对准的是自己,愣了下,低了低头往薛见背后一躲,幸好李兰籍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阿枣不由得头疼起来,她也没招惹过李兰籍,这张脸又不是多么出众,李兰籍没事看她做什么?
她没想到蹭顿饭蹭出这么多事儿来,用力揉着额角,却觉得后颈一阵发痒,忍不住抓挠了几下,越挠越痒,向薛见道:“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的话,卑职身子。。。不大舒坦,想下去歇歇,您看。。。”
薛见对她时不时掉链子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召人过来,带阿枣下去。
李兰籍见她出去,偏了偏头看向自己的护卫,护卫会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出去了。
齐国公府的丫鬟训练有素,并不因阿枣身份低微就看清她,带着她到了画舫专门用来盥洗整理衣饰的地方,丫鬟给她捧来了一盆加了花瓣的温水,还取了干净的巾子和篦子,抬手准备帮她整理鬓发。
阿枣估计是天生穷命,被人这般周到伺候还有些不习惯,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对着水盆拉下衣服照了照发痒的地方,发现脖颈处长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疹子,撩开袖子看手臂手肘,也长了许多红色的疹子。
由于被电视剧荼毒太深,她下意识地以为有人给自己下毒,但是一想谁没事毒她呢?薛见就是要杀她也不会挑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啊。她盯着疹子看了好半天才想起另一种病症——过敏。
阿枣怔住了,她想到方才喝的那杯樱桃酒,所以不光薛见对樱桃过敏,沈丝丝这具身子也对樱桃过敏!这什么人品啊这是!
要是搁在前几天,没准她还要拿着过敏事件再薛见跟前表表忠心卖卖惨什么的,但是方才被薛见问了一句,也不敢再做的太过火,免得他又生疑。
等于她酒是白喝了,过敏是白过敏了,她两手撑着铜盆的边沿郁闷了半晌,就听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想起身让位,突然从后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的后颈就往铜盆里按。
水一触及鼻尖她就反应过来,此时口鼻已经没入水中,她被呛了一下,伸手往后一抓,抓住那只手的小指用力一掰,那人吃痛,手不觉松了松,阿枣又一通反向抓挠,那人似乎被她泼妇一般的打发惊住,袖子被扯破,手臂上也被重重挠了两下,阿枣都觉得手指有些黏腻,估计是抓破了,那人痛哼了一声,她一转头,还没看清人影,就抓住那人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那人到底有功夫在身,一把把阿枣甩开,转身从窗子跳了出去。
阿枣只匆匆瞥了眼,觉着那身影有点眼熟,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刺客的装扮,更像是来赴宴的宾客,或者是宾客随从,可是没事害她干什么,难道认错人了?
她忙趴在窗口看,此时窗外已经空空如也,她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却只京东了两个守卫,两人笑嘻嘻地道:“画舫防守严密,咱们齐国公亲自派的人,大人是喝多了吧,我这就送您回去。”
阿枣急道:“不是,我看见刺客了,真的有人要杀我!”
守卫笑呵呵地道:“别说是刺客了,方才还有人说看见水里有水鬼呢,来来来,你小心着点,我这就搀您去正厅。”
阿枣:“。。。”
她气的想打人,又自己已经在他身上挂了彩,若真是宾客想找人也不算困难,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理了理衣裳,用立领遮挡住脖子上的疹子,急匆匆出了盥洗室。
此时宴会已经过半,歌舞正值高。潮,阿枣目光乱转,想要四处找人,薛见侧目,见她眼眶有些红肿:“你怎么了?”
阿枣嘴一张就想跟他说方才被人按到水里的事,但是转念一想告诉薛见又能如何?他就算信了也未必会帮忙出头,而且心里难免不会多想,她转了几个念头就决定不说了,闭嘴摇了摇头。
薛见眯起了眼睛看她:“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阿枣故意做出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卑职。。。跑肚拉稀。”
薛见:“。。。”
自从他发现这人要给他送一瓶润滑剂之后,就感觉她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了。。。
他再问下去估计沈入扣还会具体形容一下她是怎么拉稀的,漠然看了她一眼,终于是没再开口。
阿枣用一句话成功地将他堵死,目光又四下寻摸,终于在李兰籍身后看到一个身形细长的男子,男子的袖口烂了一截,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血痕,没想到他害了人还敢如此镇定地待在大厅里。
李兰籍的人?她和李兰籍又没有梁子他为什么要害她?阿枣拼命想了会儿,只能想到上回他推申妙戏班里那孩子入水,自己把那孩子救上来了,所以被他记恨上了?这理由听起来奇葩,但想想当事人是李兰籍这个神经病就不奇怪了,毕竟他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她又想到了书里沈丝丝和李兰籍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由得更为头疼。她下意识地抬眼往那边看过去,李兰籍那个手下见她望不过来,不但不惊慌,反而有恃无恐地与她对望,眼带挑衅。
阿枣怒了,想了想又重新低头坐下了。那人见她就这么怂了,顿时更为得意,李兰籍显然知道此事,无趣地轻啜了一口果酒。
阿枣熬到宴散,众人都顺着木梯往下走的时候,她装出才看见此人的样子,突然抄起一把椅子冲着那细长男子砸了过去:“王麻子,你这个贱人!”
此时画舫里还剩下小半人,都愕然转头看了过来,那细长男子显然是有功夫在身的,一手接住椅子,他防住这边没防住那边,阿枣猝不及防地冲过去,左右开弓甩了他两个嘴巴子,怒骂道:“你调戏我堂妹表妹,坑我家银钱,害的我家好几个长辈卧病在床,你丧尽天良!”
众人见她率先发难,又理直气壮,下意识地站在她那边。
他显然被打蒙了,愣了会儿才出手一把把她推开,幸好阿枣反应快,一个撩阴腿过去,被他避开了,正靠在阑干旁边,正要反击,不过她只是虚晃一招,两手使出吃奶的劲一推,直接将那男子推入水中,可怜男子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成了落水鸡。
阿枣重重啐了口:“贱人!”杠不动你主子还杠不动你,呸!
沈入扣虽说官职低微,但也是正经官身,众人看完戏也不怎么在意一个奴才的死活,看完热闹就下了船。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薛见,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李兰籍,他竟十分不在意自己手下的死活,满带兴致地看着阿枣,似乎有些惊喜,面色笑意遮掩不住,她给这变态的笑容看的心里一寒。
她小步挪到薛见身边,薛见淡淡看了她一眼:“上车再说。”
阿枣乖乖地上了车,身上却因为过敏痒的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左挪右挪,耸肩勾背,薛见只好暂先把问题搁下,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第86章()
此为防盗章薛见面色微沉;显是不悦,不过这可以归咎于李兰籍动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不过也可以确定,李兰籍就算认识他;显然也不是什么深刻的友谊;他道:“此事你无须再管。”
阿枣应了声,又不禁问道:“殿下今日为何要惊他下马呢?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薛见淡淡道:“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比我高的位置跟我说话。”
阿枣隐隐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很快又低下了头,他一低头看见她手臂上的红疹,对着她缓和了口气:“你这几日不用当差了,在家休养。”
阿枣抬头看他,他却没看她:“你若是在我府上出事;岂不是十分晦气?谁以后还敢来我府邸当差?”
这句纯属画蛇添足,不过阿枣有病假就很开心了,也没再多想;开开心心地被薛见送回家了。
李氏还给她留了碗饭,见她胳膊和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不由得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又吃樱桃了?”
看来真是樱桃的锅;阿枣干巴巴地笑道:“今天陪殿下赴宴,主家酿了点樱桃酒,不留神喝了些。”
李氏虽惊而不乱;絮絮叨叨地给她拿了点膏药抹上:“你原来一犯藓就用这个药;幸好家里还剩了点;不然这个点了找大夫都不方便。”
她点头应了几声;忍不住问道:“娘,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李兰籍的人啊?”她在想如果李兰籍跟她曾经认识,会不会她家里人也认识过。
李氏皱眉想了想,皱眉道:“没什么印象,你怎么了?这人是谁?”
阿枣怕说出来她更担心,更怕她生疑也不敢多问,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随意问了句。”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既然无事那就早些睡,明儿早娘给你蒸个鸡蛋羹。”
阿枣点了点头歇下了,她还以为薛见说要给她送药材过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日薛见真的送了好些补品药材来,真是还派了一位大夫,她随意翻看了一下补品,发现里面居然还有许多补肾的药材。。。她对薛见如此执着地给她补肾感到费解。
不过好歹是送来的东西,等到大夫给她瞧了病抓了药,所有人走了之后,她偷摸把那些补肾的药材和他昨天给的那套衣裳全卖了,薛见给的自然是好东西,把这两样卖了之后伙食费又能顶一阵。
等过了几天,阿枣躲懒也躲的差不多了,最近皇上又准备带人去猎场狩猎,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家里躲懒,提前给薛见递了话,下午就去了薛见府上当差。
薛见看见她,出奇问了句;“身上的伤可好了?拉起袖子让我瞧瞧。”
这回可问的比上次她才穿过来头被磕上了诚恳多了,阿枣估摸着这好感度是升了点,主动把袖子挽起来:“已经好全了。”
薛见随意点头:“下次注意。”他道:“既然你已经好了,就跟我一道去游猎。”
阿枣点了点头,又小声问道:“陛下又出宫?”农祭这才过去没多久啊。。。
薛见道:“我朝以武立国,太。祖为了使我们不忘当年打下庄朝的不易,不忘祖宗根本,所以订下了每年狩猎的规矩,但是这几年征战不断,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带臣下游猎了,。”他说完皱起眉:“你连这个都不知?你这二甲进士究竟是怎么考上的?”
阿枣想了一下:“脸型好吧。”
薛见:“。。。”
他此时正执笔写字,忍不住用笔戳了下她的鼻尖:“撒谎的话,晚上是会有鬼来带你走的。”
阿枣自觉最近跟薛见亲近了点,笑的一脸流氓:“如果是艳鬼,指不定谁带谁走呢。”
薛见瞥她一眼,她立刻噤声,见阿枣一脸懵然,不由得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这才挥手让她下去准备。
游猎要去好几天,不过阿枣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把最后一点银子留给家里,自己只带了换洗的衣裳和易容的工具,她看着易容的东西又有些发愁,好些材料都是消耗品,沈丝丝的易容工具大半都是要自己动手调制的,而且价格不菲,她要是再赚不到钱,基本可以举家逃命了。
阿枣心事上了路,游猎的项目里不光只包含打猎,还有斗兽,所以薛见还把他养的那只黑豹带上了,她一见看见给自己准备的马车就苦了脸,周长史的东西也在那车里头,她悄咪咪找到薛见商量道:“殿下,卑职能不能换辆马车?”
薛见沉吟片刻,又想到了她上回昏睡之后舔自己手指的事,面无表情地道:“要么坐你原本的马车,要么和流丹待在一起,你自己选。”
流丹就是那头黑豹的名字,阿枣默默地选了一,周长史一见她上了马车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入扣兄。”要说这周长史也是贼心不死,不光在府里跟她搭话,还命人送东西到她家里,阿枣现在已经懒得敷衍了。
周长史心里也苦啊,几个馆里的小倌长的都比她顶着的这张脸好看,但是玩腻了野花也想试试更有挑战性的良家妇男,没想到这个沈入扣这般难入手,男人最禁不住吊胃口,他的兴趣是彻底被勾起来了。
阿枣不想理他,一上车就佯做困极,闭上眼睡觉,没想到竟真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竟被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醒,她揉了揉眼才睁开,迟疑道:“下雨了?”
周长史看她似是春睡未醒,十分可爱,被冷落的气也消了:“是啊,今天怕是打不成猎了。”
虽然众人是一大早就出发的,但是等到了林中猎场,也已经到了傍晚,阿枣下车活动筋骨,几个年轻气盛的殿下开始互相较劲,准备冒雨打猎,几人商量了半天,磨着皇上答允了,又硬要把三殿下和四殿下拉上。
薛见看起来并不想冒雨打猎,还是皇上道:“你这性子太过沉静,多动多练,跳脱一些也没甚坏处。”他就是不喜老四那双眼睛,还有这阴沉的性子。
他既然吩咐下来,薛见只得应了个是,翻身上马带着几个随从去了林子。
山林面积庞大,几位殿下分道而行,众人原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两个多时辰几位殿下还没回来,皇上当即派人去找,就见林中许多人影若隐若现,皇上正要出声斥责,三殿下就跪下道:“父皇,四哥不见了!”
皇上怔道:“怎么?”阿枣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要是有过薛见失踪的这段原书里不可能没写啊!
平川头一个按捺不住,冲出去问道:“我们殿下怎么了?!他身边不是有随从跟着吗?!”幸好事出突然,旁人也没功夫计较他的失仪。
三殿下满脸忧色:“我们约定了汇合的地方,等了半天没见四弟过来,我们就分开四下找寻了,找了许久也没见人,所以出来请您派兵找寻!”他又怒又急,要是四弟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嫌疑。“
皇上再怎么不喜欢薛见,毕竟也是亲生的,立刻吩咐去林子里找人,平川早就按捺不住,他的骑射技艺不佳下午就没跟着殿下,没想到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事了,他越想越急,带着护卫就冲了出去
阿枣本来挺相信男主光环的,但是想到这是超出原书的剧情,也有些坐不住了,问着平川借了一把匕首别在腰间,翻身上马就要冲出去。事后想想,男主就算这次死了也白死,她还不用提心吊胆了,但是当时并没有想起这些,心里只把薛见当成不慎走失的寻常熟人。
她果然是一个高尚的人啊!
七殿下一直在低头念念有词,见她踉踉跄跄地上马就要冲出去,伸手一指:“西边,往西边走!”
阿枣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平川等人,想到七皇子神乎其神的卦,咬了咬牙,拨转马头往他指的方向走了。
她上辈子还是去几个景区玩的时候骑过马,学过一点基本技巧,不过此时就不够看的,只能任由马儿带着她乱走,她只要控制着马屁一直往西走就可以了。
她边骑边喊叫,嗓子都喊哑了,正在琢磨着七殿下靠谱不靠谱,就见马儿一拐,到了一片极偏僻的断崖,断崖边儿还散碎着一些绦子,她忙勒住马缰,翻身下去查看,高声喊道:“殿下!”
底下没回音,她看见断崖旁边有处极为陡峭的斜坡,她谨慎地扔了块石子下去,听回神觉着断崖不算太高,这才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往斜坡下走,轻声喊着:“殿下?”
底下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回应,她精神一振,仿佛鼓舞,缓缓地走到了斜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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