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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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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明显是不上心,阿枣十分忧郁。两人又聊了会儿,方如是又请她吃了个午饭两人才告别,末了的时候还笑着说了一句:“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有趣的人。”
阿枣更忧郁了。太讨人喜欢也不是好事!
阿枣纠结了男女主的事几天,最后终于决定万事随缘。
京里最近倒是起了不少风言风语,先说四殿下好男风,又暗指薛见和他府中一位姓沈的长史不清不楚,两人颇为暧昧,连最近发生的好几件事都串了起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连皇上都听说了。
阿枣在官场上没什么熟人,所以这件事也没穿到她耳朵里,薛见自然听到了,但是他不可能为了避嫌疏远沈入扣,因此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只暗中命人查出这是谁传出来的风声。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子真的颇有习武天赋,阿枣学的时候就觉着十分顺畅,现在已经开始学一些简单的招式了,薛见刻意放慢了速度跟她过手。
阿枣一掌拍过去,被薛见轻松抓住手腕,他反手一拧,阿枣身子一个踉跄,人就半趴在地上,双手还被反剪到背后,而薛见就在上面牢牢压制着她,这是一个绝对臣服又无比暧昧的姿态。
薛见牢牢制住她双手手腕,半身压着她,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白嫩的脖颈和耳朵上,耳朵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敏感地抖了抖,让他不禁想含住小巧耳珠,试试它究竟有多敏感。他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揉弄着那一点白嫩耳珠,轻声道:“你这里有只虫子
耳朵绝对是她的敏感点,阿枣打了个激灵,全身下意识地挣了挣,挺拔的臀部无意识地在薛见腰间摩擦,腰肢柔韧臀部绵软,薛见先是怔了怔,忍不住跟她贴的更近,享受这具身子的绝佳触感。
阿枣被他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疑惑道:“殿下?”
薛见深吸了口气,在出丑之前放开她。
阿枣得以挣脱桎梏,爬起来一看,薛见玉面绯红,呼吸比平时乱了几分,眉毛似蹙非蹙,阿枣奇了:“明明练功的是卑职,您怎么瞧着比我还累?”
薛见漠然看了她一眼:“与你何干?”拉好衣袍转过身去,幸好他换了件宽松衣裳,外面看不出什么来。
阿枣:“。。。”
他喝了几口凉茶缓过劲,外面有人急忙通传:“殿下,皇上来了!”
皇上来得突然,也没人敢拦着他通传,所以回话的人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皇上一只脚踏进了院门。薛见又一眼扫过去,沈入扣和自己都是衣衫不整而且还共处一室,最近谣传又流传甚广,而且听说皇上也知道了。。。
他揉了揉眉心,对正整理衣裳准备向皇上行礼的阿枣道:“你先去桌下躲着,别让皇上瞧见你。”
阿枣茫然:“为什么?”
薛见面不改色:“皇上以为你狐媚惑主,欺君罔上。”
阿枣:“???”
阿枣也来不及多想,反正薛见也没必要坑她,她慌忙蹲在长桌底下。
这间本来是薛见作画练字练功的地方,所以里面方了一只长桌,长桌中空上面铺了离地半尺的桌布,里面空间太小,阿枣蹲着进不去,只能脸朝地趴在桌子底下,借着桌布遮掩。
她堪堪调整好姿势,皇上就已经进来了,薛见隔着书桌对皇上行礼:“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见他面有薄红,走到桌案前问道:“在练武?”薛见点了点头。
皇上离书桌很近,阿枣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天子常服下摆在自己脸上摩擦,摩擦,像魔鬼的步伐。。。
第41章()
薛见其实没觉着皇上看见他和沈入扣在一起有多大事;不过皇上这人耳根子软,禁不得念叨,若是信了沈入扣定要倒霉。他装作站起来很勉强的样子要给皇上让座,皇上果然问道:“你怎么了?”
薛见缓缓道:“练武的时候不留神伤了腿;如有失礼之处,还望父皇见谅。”
皇上听了果然不再让他起来;命人抬了把椅子过来;就坐在薛见对面。
阿枣跟他靴子只有几寸的距离,给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拼命往后缩,一不留神就倒在薛见腿上;她想直起来又怕动静太大,幸好薛见没介意,而是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结果发现这厮变本加厉,屁股一挪坐在自己鞋面上,又拿他的腿当靠背。
薛见:“。。。”
皇上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慢慢道:“老三老六他们差不多都把功夫荒废了,难得你有这份勤勉。”
薛见道:“不敢忘记您昔年敦促。”
皇上又笑了笑:“你们别的没学会;嘴倒是一个比一个甜。”他又道:“你们身为皇子,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看在眼里;更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对老四殿下那事儿半信半疑;但是想到他这些年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心里难免又信了几分。
薛见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难堪与不悦:“自然。”
皇上不想为这事纠缠:“沈入扣可是在你府上?”
薛见问道:“父皇想见他?”
皇上笑着摆了摆手:“暂时不见;我只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他沉吟道:“你还记得甲申年那场殿试吗,沈入扣凭着一篇水利的文章得了二甲进士,似乎在二甲中排名不高。”
比起一些乱吹孔子孟子的文章,庄朝更重视文章的实用性,要么对国家的某些问题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要么能够针砭时弊,对当下社会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宣布完名次之后,那些针对实事切实有效的建议会被选中实行。
薛见颔首,皇上又是笑又是叹:“王总督昔年被我派去治理江南那一片,前几天任满归来,直赞沈入扣当年在殿试上那篇文章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建议也是金玉之言,水患发生的时候他想起那篇文章,理解采用,这才及时遏制住了灾情。当年也是朕的问题,朕不重视水利这边,若是让朕现在来选,沈入扣只怕要位列前三。”
薛见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沈入扣当初能进他府邸当长史,一半是因为他没门路,一半也是因为他排名不高,现在发现他有这份才能,还会让他留在自己府上做长史?答案显而易见。
皇上见他若有所思,又道:“让他进你府邸当长史,对你和他都是一场磨砺,你要好好栽培他才是。”
薛见眼底阴霾更深:“自然。”
他不着痕迹地低头往下看了眼,沈入扣还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脚面上,他忽的起了促狭心思,手腕一碰就碰掉了一根毛笔,弯腰下去捡,趁机看了她一眼,阿枣讨好傻笑着看他。
薛见眼睛一眯,突然拽住她的两边脸,飞快揉。搓了一通,阿枣给他揉搓的眼泪汪汪还不敢吭声,别提多难受了。
他突然发现了某种乐趣,上半身纹丝不动,底下却用膝盖蹭着她的脊背,又捏起她的一缕青丝,搁在手里慢慢绕着。
阿枣:“。。。”
皇上道:“再过几日就是秋闱,你多费些心思应付,希望这回能把再选些贤才。”
薛见自然点头应了,皇上抬腿出门,薛见出门相送折返回来,见沈入扣脑袋悄咪咪地探了出来,他轻笑一声:“父皇?”
阿枣‘蹭’缩了回去,薛见趁机坐回去,抚着她的发顶:“头再低点。”阿枣缩头缩脑地蹲下,等了会儿见没动静,爬起来怒道:“殿下你骗我!”
薛见却没看她,皱眉道:“父皇?”阿枣冷笑,以为他会上第二次当?!
薛见正要说话,皇上走进来:“朕想起还有一事。。。”
阿枣:“。。。”
他看见屋里又平白多了一个人,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人就是沈入扣,不禁面色一沉:“老四,这是怎么回事?”
薛见一顿之后就神情从容下来:“回父皇的话,沈长史武功不凡,刚才我正在跟她过招,她不小心伤了我,听说您来之后她害怕责罚,这才躲了起来,父皇勿怪。”
阿枣低着头,眼睛睁大了一圈,这么不靠谱的事薛见是怎么说到有理有据的!
虽然薛见解释得当,但皇上还是一个字都不信,怫然不悦:“你好自为之!”然后就转身走了,他本来就颇为怀疑,这下更信了。
薛见没怎么上心,皇上其实并非接受不了男风的人,不论是男是女,只要他的儿子没有非卿不娶至死不渝,对不能成为自己正妃的人抱着赏玩的心态,那就不是问题。皇上只会以为他是贪一时新鲜。
阿枣等他彻底走了才问薛见道:“皇上为什么要让您好自为之?”
薛见瞧她一眼:“京中近来有风传,说你和我是断袖。”
阿枣脸绿了。
薛见递给她一把镶玛瑙的黄金裁纸刀,又给她一打宣纸:“别急,帮我把这些纸裁成两尺长半尺宽的样式。”
阿枣心不在焉地接过来。
薛见抬眼望着她,即使到现在薛见都不认为自己是断袖,只不过恰好喜欢上男人而已。他现在没心思想皇上误会这件事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皇上方才说的那番话,沈入扣折桂的那篇文章他没看过,但是听皇上说的沈入扣,怎么跟他认识的沈入扣完全像是两个人呢?
薛见猝不及防问道:“皇上所言你还听见了吗?你还记着当初在殿试的时候你做的那篇文章吗?“
阿枣心脏又开始别别乱跳,手里拿着的裁纸刀微顿,佯做镇定:“这都多少年了,卑职怎么能记得?”
殿试可以说是所有读书人鱼跃龙门的转折点了,这时候做的文章也会忘?薛见淡然瞥了她一眼:“那真是可惜了,王总督怕是会叫你去问策。”
阿枣手一抖,那裁纸刀又极锋利,在她手掌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来,十来张上好的宣纸都被染的血迹斑斑,她疼的哎呦交换,薛见见她脸色煞白,也没心情再追问,给她敷了上好的止血药粉,掀开自己的衣裳,从最干净柔软的里衣里撕下一条给她止血,沉声喝道:“还不快请太医来!”
阿枣白着脸不敢看他。
太医来给阿枣止住了血,薛见本来想让她留在府中歇息,不过阿枣心虚,强行表示要回家待着,薛见没有阻拦,只叮嘱她路上小心些。
阿枣虚脱般地回了家,一进门就被李氏熊抱了一下,她喜极而泣:“丝丝,今天你哥清醒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阿枣又惊又喜;“哥现在人呢?”
李氏笑叹道;“好了一个时辰又迷糊过去了,闹腾了一阵,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阿枣宽慰道:“只要人能清醒就有希望,我哥现在不是也在好转吗。”
李氏点头笑了。
。。。。。
这事皇上本来没有太过上心,主要是担心会影响皇家颜面,不过太后也听了风传,少不得过来问上一问,皇上就照实说了,摇头道:“老四怎么这般不省心,好男风也就罢了,为什么非得和朝臣缠扯不清?传出去成何体统。”
太后道:“这事未必是真,还是先瞧瞧再说。”她把清凉油点在额角:“若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想了想:“自然得把他这毛病板正过来,正好青州出了科场舞弊的案子,我打算派他去调查,儿子瞧那沈长史也不像甘于雌伏之辈,等过个几日,他心思自然就淡了。”
太后道:“这般强逼,怕是会适得其反。”
皇上笑着扶她坐下:“老四是知晓轻重的性子,要是真的,怕也是一时兴起,再说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会比他的前程重要?”
太后叹了口气。
。。。。。
阿枣又守了沈入扣一阵,沈入扣醒来又进入的痴痴怔怔的状态,阿枣和李氏又不敢抱太大期望。
还有她想约见河神那事,本来几天没信,已经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过几天老张来跑腿传话,说大东家同意两人见面,地点在京郊附近的庄子里。
阿枣选了个休沐的日子赶过去和河神见面,河神挑的庄子是他自己的一处产业,四面环水,虽然没什么产出,但是风景秀美。她一来就看见河神负手立在船头,虽然带着面具也不掩风姿。
河神见她过来,摆了摆手让船停岸,见她步伐不稳,十分有风度地扶着她上船。阿枣见他换了张新面具,面具下巴处缺了一个圆弧,微露出精巧的下颚。
阿枣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河神不会是个妹子吧?!妈哒她不会才是真正的女主吧!反正这个世界的妹子都高的能戳天。
她不觉吞了口口水,搓了搓手臂上因为兴奋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声音极轻地喃喃道;“不会河神和我们殿下才真正是一对吧。。。”
河神听力极好,所以就:“???”
第42章()
此为防盗章阿枣说完也囧了;还得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对,卑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打小就有人夸卑职清纯可爱,而且向来省心不做作。”
老司机何苦称自己是学前班。
薛见觉着沈入扣不是变聪明了;是变奇葩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阿枣,这才提笔继续写字;写的时候长眉还微微蹙着;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他手腕本来就伤着,并不适合长时间悬腕写字;在落下最后一笔收力之时,手腕微微颤了颤;‘凉’字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歪斜,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不过薛见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把这张随手就扔了。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见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联句;不由得暗暗纳闷,在她心里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没想到还有这份闲情。
在她诧异的档口,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以青瓷镇纸压住;站起来继续写字;这次状态更加不好;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始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普通练笔,小心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其实是太后的吩咐,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待见,但好在还算得太后疼爱,太后虽然对所有皇子都差不多,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要是觉着他也是个能干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怜爱,知道他字写的好,有意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好拂却太后的好意,他听见阿枣说话,偏头瞧了她一眼,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帮太后写几幅字而已。”他忽又问道“我听说你不光字写的极好,而且还会仿写大家字迹?”
阿枣心说沈丝丝点亮的技能还不少,犹豫片刻才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字不过尔尔。”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阿枣读出了他眼里的深意,知道他说算了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只得逢迎道:“卑职好久没有练字了,十分技痒,再说您手腕还没好全,还请殿下让卑职为您分忧,不然卑职心里难受!”
薛见哼笑一声,把笔递给她:“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阿枣:“。。。”
妈。的智障!
她不得不装作一脸感激的样子接过毛笔,又把薛见的字反反复复的看了会,这才开始动笔,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写了‘幽窗’两个字,她个人习惯在落笔之后轻轻顿一下,写完之后下意识地停笔去看薛见。
薛见低头看了会儿才道:“继续。”
阿枣写着一对儿联句,薛见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见她写完第一句才道:“已经好了。”
她做事的时候有个习惯,一旦全神贯注很难被外物干扰,别人说什么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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