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灵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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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莓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我们暂时不收人。”
　　“大美人会长，为什么不收？现在不是缺人手吗？”秦玄对她的决定有些摸不着头脑。
　　“条件不成熟，还不到收人的时候。”
　　“……”
　　秦玄无话可说，回旅店取了两本技能书，疾风步和强力，交给了表情有点失望的两兄弟。然后他扛着一卷剑毛猪皮，来到了萨克酒吧。
　　酒吧比平时冷清了很多，稀稀落落地只有十几个客人。
　　“玄哥。”
　　秦玄刚出现在门口，空闲的庄斯文便迎了出来。
　　“袁副会长在不？”
　　“冲哥不在。因为昨天有不少天马公会的兄弟在尤根魔窟遇难，所以冲哥这几天都没空。”
　　“难怪这里冷清了很多。”秦玄将打捆的猪皮扔到了沙发上。“这是袁副会长的委托，就先放这里了。”
　　庄斯文笑道：“玄哥有心了，喝点什么？”
　　“冰镇茉莉花茶吧。”
　　“好的，稍等。”
　　闲着无事可做，秦玄先是给叶语通了个电话，然后便和庄斯文有一句每一句地闲扯，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夜12点。
　　“哎，我得回去休息了，庄经理，买单吧。”
　　庄斯文摆摆手道：“买什么单，冲哥早就关照过了，只要玄哥来消费，一律免费。”
　　秦玄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行？”
　　“我要是收了你的钱，明天萨克酒吧估计就得换经理了。”
　　“没那么严重吧？”秦玄笑着摸出了一张纸币，“算作庄经理的辛苦费吧。”
　　庄斯文笑纳道：“谢谢玄哥。”
　　就在秦玄跨出酒吧之际，里面忽然出现了骚乱。
　　“什么？！老子来喝酒还要钱？去你娘的！”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叫嚣。
　　然后是一阵七零八落的碎裂声，一个服务生惨叫几声，头破血流地逃了出来。
　　庄斯文赶紧上前调解，却被一脚踹进了吧台。
　　秦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凭袁冲和他短暂但不错的交情，他必须得管上一管。
　　不过当他走进闹事区时，立刻笑了。他认为这事不仅要管，而且要狠管。因为肇事者不是别人，正是黑玫瑰公会的胖子罗刚，还有他的一名下手。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庄斯文见秦玄一副管事的样子，忙上前劝阻道：“玄哥，算了，就让他离去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秦玄轻轻推开了庄斯文，“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和酒吧闹事没关系。”
　　面红耳赤的罗刚呼着酒气，手指几乎要点到秦玄的鼻尖。
　　“又是你这小子……唔……”
　　秦玄拿起边上的一瓶葡萄酒，笑道：“罗胖子，你还认得我，看来你喝的不够多啊。”
　　罗刚死死瞪着他，“老子喝多少，管你鸟事？”
　　“呯！”
　　秦玄挥起酒瓶子，狠狠砸在了罗刚的大光头上。紫红色的液体混合着鲜血顺着油亮的脑门滴滴答答流淌了下来。
　　火红的拳头紧随而至，重重击打在了罗刚的腹部。头晕目眩的罗刚哪里还来的起作出防御，直接摔进了桌椅堆里。
　　秦玄又顺势赏了下手一脚，让他乖乖趴在地上作昏死状。但腿部随即传来一阵疼痛，他忘了医疗师对他的再三叮嘱——不要剧烈运动。
　　“罗胖子！起床了！”秦玄把呻吟的罗刚揪了起来，火焰燃烧的食指划过他赘肉横生的油脸。
　　“哧！~”
　　“啊！”罗刚一声惨叫，捂住脸来回打滚。不知是酒意未消还是怎么的，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五阶的土灵师。
　　秦玄看着满地狼籍，冲目瞪口呆的庄斯文抱歉一笑，“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动手呢。”
　　转而又拉扯住罗刚的一条腿，像拖一头嗷嗷待宰的猪一样往外走去，留下庄斯文怔怔站在原地。
　　罗刚一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边声嘶力竭，“放开老子！你竟敢处处跟黑玫瑰对着干，有你好果子吃！”
　　秦玄冷笑道：“罗胖子，你好像忘了在尤根魔窟干过什么事了呢？”
　　“……”
　　“闭上你的猪嘴！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大腿变成烤猪蹄的话！”
　　罗刚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脚腕在发烫，马上噤若寒蝉，任凭秦玄大摇大摆地拖着自己往暗处走去。
　　一处尿骚味十足的工地角落。
　　“罗大胖子，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秦玄抽出匕首，在他眼睛晃了几下。
　　森森寒光让一向嚣张跋扈的罗刚惊恐不已，“别……别杀我……”
　　秦玄将冰冷的刀刃贴在了他的肥脸上，“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想在你身上留下一点记号罢了，它会让你长记性的。”
　　“不……不要……你杀了我，不，你要是敢加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罗刚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秦玄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我可以容忍你们欺负我，但却绝不容许你们伤害她！罗刚，你触动了我的心里底线。”
　　“误会……都是误会……”
　　“我没有很强的势力，但我会尽我的所有力量去保护她！我这人一点都不残忍，可你伤害了我最亲最爱的人。罗胖子，你必须要付出双倍的代价。”
　　“嚓！”
　　“啊！~”
　　秦玄手起刀落，换来了罗刚杀猪般的惨嚎，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抛弃了罗刚的光头。
　　“如果还有下一次，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是死亡！”秦玄在罗刚幸存的一只耳朵边轻轻留下一句话，再一掌把他掴晕，大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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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盲眼区
　　盲眼区，位于拉迪夫城和月城之间，与治安混乱的杀黑镇隔了一座绵延的山脉。由于交通不便，犯罪团伙屡剿不灭，久而久之，成了政府遗弃的对象，三不管地带。这里充满了暴乱、贫穷和疾病，它是杀黑镇的加强版。
　　在盲眼区的大部分不法分子看来，只有混不下去的人，才会像条狗一样爬过山脉，去杀黑镇苟且偷生。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坐上蓝莓号，飞往盲眼区。
　　秦玄虽然对霍克有着诸多不舍，但见他眼神坚定，神色刚毅，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盲眼区的飞船降落点位于区中心，从四周堆积的废弃杂物来看，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垃圾场。
　　当蓝莓号缓缓降落时，马上便有一群流氓模样的人围拥了上来。
　　第一个从飞船上走下来的是霍克，拎着满满一袋子的现金，背着他的风纹太刀，扫了四周一眼。
　　那些流氓一见到霍克的身影，如兔子见到豺狼般马上四散了开去，其中还有不少人低头哈腰地和霍克打招呼。
　　秦玄大摇大摆地跟在他身后，大咧咧地说道：“哟，霍克，看来你在盲眼区是个狠角色呢。”
　　霍克头也不回地答道：“如果不够狠，你就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走在最后面的蓝莓儿看见一路上都是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同情之余，随手施舍了些钱币给他们。
　　霍克马上阻止了她，“蓝莓儿小姐，请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如果你不想变成穷鬼或者一具尸体的话。”
　　正说着，越来越多的难民如潮水般往他们这边涌来。
　　霍克缓缓抽出了风纹，难民又惊恐地如潮水般立刻褪去。
　　蓝莓儿吁了口气，紧紧跟住了霍克。
　　三人一路畅行无阻，穿过一条腐臭破败的小巷子，来到了盲眼区的最东端。
　　这里的房屋歪歪扭扭，拥挤不堪，人声嘈杂，蚊蝇四虐，不时还有阵阵恶臭扑鼻而来。
　　显然，他们来到了贫民窟。
　　在这种简易搭建的临时住所下面走路，脚下踩着污水的秦玄不时要抬头往上看，他很担心上面会不会突然掉下砖块或者更坚硬锐利的东西，把自己砸伤砸死。而前面的蓝莓儿和他做着一样的动作，有着和他一样的担心。
　　“霍克大哥，你回来啦！”一个黝黑精瘦的少年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霍克朝他挥了挥手，“是啊，你娘身体还好吗？”
　　“托霍克大哥的福，已经能下床走路啦。”
　　“霍克大哥哥，抱抱！”
　　旁边一个大约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冲天辫，不停朝霍克挥舞着小手臂。
　　霍克弯下腰，一把抱起她，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个外表冷漠的刀客向秦玄和蓝媚儿展示出了自己的另一面。
　　“柚子，最近乖不乖啊。”
　　“乖。”
　　“有没有和别人打架啊？”
　　“没有呢，柚子一直都很乖的。”
　　“呵呵。”
　　“霍克大哥哥，这位漂亮的大姐姐和红头发的哥哥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他们是我的朋友。”
　　“柚子以后也要像霍克大哥哥一样，和很多人交朋友。”
　　“……”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教堂，里面圣像残破，石板凹凸不平，石柱上爬满了苔藓，显是年久失修的缘故。
　　秦玄和蓝莓儿随霍克穿过一条隐秘的过道，步下石阶，来到了地下室。
　　眼前豁然开朗，到处摆满了床铺，桌椅和很多生活用具。
　　霍克摸摸柚子的脑袋，让她自己去玩了。
　　秦玄在就近的床铺坐了下来，“这是哪里？”
　　“地下孤儿院。”
　　蓝莓儿估摸着说道“这里估计能住上百来个孩子吧？”
　　“嗯，两百多个。”
　　正说着，一个修女打扮的妇人匆匆来到了地下室。
　　“霍克，你总算是回来啦。”
　　“是啊，琳达婶婶。孩子们都还好吧？”
　　“好，好，都盼着你回来，带他们出去玩呢。”
　　霍克把钱袋子递给了她，“琳达婶婶，这些钱的一半你拿去给街坊邻居分了吧，剩下的一半就留作孩子们日后的生活经费。”
　　“天哪，这么多钱！”琳达打开袋子，倒抽一口凉气，“霍克，你是不是去干违法的事情了？”
　　霍克笑道：“没有，干了违法的事我还敢回来吗？琳达婶婶放心吧。”
　　秦玄见他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暗自发笑。
　　琳达还是不放心地问这问那，直到逼得霍克对天发誓，她才去了。
　　“哈哈，霍克，小心真的遭天打雷劈！”
　　蓝莓儿瞪了他一眼，秦玄的笑声立刻来了个急刹车。
　　霍克神理了理纷乱的长发，神情落寞坐了下来。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深知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痛苦。我不想再让这种痛苦弥漫到更多孩子的头上，他们应该和别的孩子一样，同样有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希望，所以我收留了他们。”
　　“但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蓝莓儿同情地说道。
　　“的确如此，孩子们需要食物，需要药品，还要一个相对良好的成长环境，所有的一切，只有钱才能办到。”
　　秦玄不解地问道：“既然这里的生活如此艰难，为什么不向政府求助呢？”
　　霍克轻轻叹了口气，“在那些上层人士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都是腐朽的。这些孩子在出生之前，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蓝莓儿从口袋内掏出一沓钱扔到了桌上，“我随身携带的还有两万金，你不嫌少的话就拿去吧。”
　　“我这里也有。”秦玄掏出一张磁卡，扔到了桌上，“里面有50万，密码是七个零。”
　　霍克不客气地纳入怀中，“谢谢。大家相识一场，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两人点点头。
　　贫民窟的上空拥有着和拉迪夫城一样的灿烂阳光。
　　秦玄和蓝莓儿一前一后地行走在阳光下，看着那些贫苦的人们在为生计而拼命干活。
　　“玄……”
　　秦玄回首笑问道：“怎么了？大美人会长。”
　　蓝莓儿迎上他的目光，又马上低下头去，“……没什么。”
　　“是不是舍不得霍克？”
　　“……”
　　“不可否认，他是个不错的搭档，实力强悍，头脑冷静，冷漠的表情下却有着一颗无比善良的心。”
　　蓝莓儿轻拂了一下秀发，低声说道：“秦玄，我可以一个人四处走走吗？”
　　“看来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呢。”秦玄认为她是触景伤情了，大度地说道，“去吧，记得午饭时间回来，不然霍克可是要生气的。”
　　蓝莓儿与他擦肩而过之际，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但随即又放开了。
　　秦玄目送她的背影，挠着脑袋嘀咕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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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低调的机械师兼兵器师
　　临近中午，滚滚乌云从远处堆积过来，遮盖住了阳光。不多时，雷声隆隆，闪电耀空。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秦玄和霍克坐在餐桌边，他觉的法诺行星的雨天跟地球上的没啥区别。
　　将近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蓝莓儿回来。
　　霍克看了一眼秦玄，说道：“她会不会因为躲雨……”
　　一响惊雷当空炸开，秦玄的心头忽然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果断起身往外走去。
　　“不行，我得出去寻她。”
　　“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冒着急风骤雨一路寻到了蓝莓号的降落地点，却见场中只剩的一些垃圾杂物，哪里还有飞船的影子。
　　秦玄呆呆地立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他的眼睑，蒙住他的视线。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霍克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秦玄蹲下身，懊恼地抱住了脑袋，喃喃自语：“她为什么会走？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也许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来不及跟我们道别……”
　　“不，她说要出去走走，可我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只怪我的粗心大意，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不定她办完事后就会回来——”
　　“不，她昨天的表现就有点反常！”秦玄一口打断了霍克的话，“我要去找她。”
　　霍克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执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她是我的伙伴！我的会长！”
　　霍克仰天深吸了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秦玄颓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毫无头绪。”
　　“去丹洛吧。”霍克忽然说道。
　　秦玄茫然地看着他。
　　“我昨天无意中听到她打电话，提到了丹洛，而且我听到了她在向人哀求。”
　　“哀求？”
　　“是的，可你要知道，”霍克犀利的眼神直视秦玄，“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秦玄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孩子们需要你的保护。但赶航班太费时间，我急需一艘私人飞船。”
　　“你觉得这种贫瘠混乱的地方可能会提供私人飞船么？”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霍克想了想说道：“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来听听吧。”
　　“盲眼区的西区有一个机械师兼兵器师，他叫文森，你可以找他想想办法。但这个家伙嗜财如命，如果你不给他些钱财的话，他可能连个屁都不会放给你听。”
　　“先去了再说，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在这之前，请先回去把肚子填饱吧。”
　　“嗯。”
　　从贫民窟出来，雨也停了，天空拨云见日，街上的难民和流氓又重新开始了他们的讨生活方式。
　　两人在盲眼区展开了急速的奔跑。
　　在秦玄保持持续加速的情况下，霍克被远远甩在了身后，成了一个黑点。
　　当秦玄放缓步伐的时候，他看见了很多路人惊诧的目光，显然是他的速度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
　　霍克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了，他一句话都没说，神情自若，就连喘气也是小心翼翼。
　　秦玄笑了，从霍克独立承担起抚养上百个孤儿的义务，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极其要强的人，他不会轻易向别人示弱。
　　盲眼区共分东南西北四个区，霍克所在的贫民窟位于东区，而文森就住在西区。
　　西区是盲眼区条件最好的区域，住着当地的一些机关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