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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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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饿啊。
就算吃不了,望饼充饥总是好的。
岑言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却被惊蛰拦住:“姑娘这是干嘛。”
岑言:“皇上来了我行礼啊。”
惊蛰:“……”
惊蛰:“其实姑娘不用这么客气。”
皇上就我们主子家的一个傀儡而已,您作为将来的主子夫人真的不需要这么客气……惊蛰想这么说来着,可又觉得这种事不应该由自己来告诉姑娘,于是总结道:“都是自家人。”
岑言:“?”
等惊蛰领着小皇帝和周嬷嬷进来时,岑言望着白白软软敲可爱的小皇帝,脑中飘过无数块雪糕糯米糍,几欲流下口水,但都被她咽了下去。
“民女参见皇上,”被惊蛰完全否决了下床行礼这一举动,岑言只好坐在床上,想起当时雪糕糯米糍抱着自己脖子大哭的模样,母『性』之光又徐徐升起,“皇上吃午饭没?想吃啥,我让人去做点来。”
然后就可以跟着吃一点啊嘿嘿嘿!
只可惜小皇帝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怀中所揣得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宣纸,翻开来,递给了岑言。
没什么过多的语言,上面只有两个字。
谢谢
岑言目光越发柔和,身上的母『性』之光也越发强烈了。让惊蛰拿来纸笔,将纸放于床沿边,歪歪扭扭地写道。
没有事
给小皇帝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在纸上唰唰唰写了起来。
能救到人,我很开心
又给小皇帝看了一眼。
第12章 公主()
自从那以后,由于小皇帝这个皇帝当得很闲,所以在她在宫里养伤的这段日子会经常来找她玩。
岑言以前练过硬笔书法,懂一点繁体,也乐得用写在纸上的方式与他沟通,写得多了,『毛』笔也用得越来越熟练,她现在甚至可以在纸上画出个丁老头来,这个长进让她十分开心,想着以后说不定能靠着画春宫图走向家致富。
和小皇帝变得渐渐熟络之后,才发现他内里其实是个小话唠。
比如——
岑言姐姐,朕今日听到两个太监在吵架
岑言一听八卦立马来了精神:吵啥啊他们
矮太监让高太监走开,还推了高太监一把,但高太监却突然将矮太监抱住,然后说自己死都不放手,矮太监就边哭边骂高太监,骂他混蛋冤家死鬼啥的
岑言:“……”
不知道该回啥,于是写了句这么刺激?
正好夜寒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她手中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眯着眼看了会儿,才认出写得是啥字。
“什么这么刺激?”他在床榻坐下,问岑言,又见她穿得有些单薄,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
岑言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听到两位太监断袖之事觉得刺激,于是敷衍道:“就是突然觉得很刺……你怎么就直接拿过来看了啊!”
见夜寒抽过小皇帝手中的纸,一边浏览脸上一边『露』出那种微微笑的神『色』,看完后对旁边站着的周嬷嬷说:“皇上也累了,早点带他回去休息吧。”
小皇帝一脸懵比的被周嬷嬷牵走了。
岑言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啊,刚想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就见夜寒凑到她面前,懒懒开口道:“本侯还不知道,言儿会觉得这种事刺激?”
对于言儿这称呼,岑言是拒绝的,感觉很苏很可怕。但架不住夜寒喊得开心,自从他想到这个称呼后,每日就在耳边念叨。
“言儿你饿了吗?”
“言儿你想用膳了吗?”
“言儿你想吃肉吗?”
叫就不说了,可特么过得依然是天天喝稀饭吃清谈小菜的生活!
很生气。
思维又在渴望吃肉的幻想中渐渐远去,宛如有一群奔跑的五花肉飞驰而过,将喝了好几天稀饭的她踩得不成人形。
然后这个不成人形的她,突然被夜寒捏住了鼻子。
岑言:“诶诶诶?”
见她回过神,夜寒松开手,虽说已经习惯了他所喜欢的这个姑娘随时随地都能突然发呆的本领,但她无论是与他说话,还是在他妄图调情,甚至是亲吻时都会走神的状态,让他很烦躁,就好像……完全不在乎他似得。
又想起那日她在月光下,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她说但一旦见不到了,又忍不住想用这种方式去保佑他平安。
光是想想,就觉得胸腔中燃起一团怒火,一面恨不得将那个人烧成灰烬,一面欲将这不长眼的小丫头团团困住,让她永远都别想逃出他的身边。
但看到她鼻尖被自己捏得红红的,脸上还有着许是刚才写字时不小心擦到的墨迹,怎么看怎么可爱的样子,那团怒火也被浇得只剩下一缕烟,夜寒忍不住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墨迹。
再等等
我的姑娘,她会喜欢上我的
他将岑言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本侯也……死都不会放手的。”
诶诶诶?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来着,岑言一下想了起来,这不是刚才小皇帝讲述的断袖太监里所说的话吗?boss这是在干嘛?角『色』扮演?boss还好这口?喵喵喵?
为了迎合boss的口味,她努力回忆起下一句台词。
“混蛋冤家死鬼?”她偏过头,看向夜寒。
夜寒:“……”
夜寒作为整个国家权力最大的人,整天都很忙,但他每日依然会抽出空来寝殿中坐坐,有时候说会儿话,有时候突然亲亲抱抱,有时候还会监督她喝『药』……强调一下,『药』真的很难喝。
不过大多时候都呆不了太久,岑言听惊蛰说,最近几日他在处理太后和左相的后续事情。
岑言不太懂发生了啥,但也乐得清闲,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活动范围仅限屋内,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了。
好在今日午时太医说她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可以出去活动下身子了,她差点激动地抱着老太医感谢他全家,但却被一旁的夜寒拦了下来。
夜寒瞥了老太医一眼,老太医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糯米筛子。
快十日未曾出过门,得到了这样一个解放令,岑言立刻决定现在就去放飞自我。
于是选好衣服,惊蛰帮忙给她换上,又由宫中擅于编发的宫女替她梳好头,稍稍抹上些许脂粉,镜中苍白了好几天的姑娘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身着淡粉『色』锦衣长裙,外面裹着一件月白披风,用同『色』丝缎在颈处系成蝴蝶结以此固定住,披风尾摆处有几朵小花刺绣,更是衬得人娇俏可爱。一头青丝用发带束起,只留一缕垂在胸前,『插』上一支蝴蝶钗,可爱之余又有些明艳动人。
岑言:我的妈呀真是人靠衣装。
梳洗完更好衣,路过正厅时,发现夜寒在里面品着茶。
“你不是说有事先走了吗?”岑言问道。
夜寒走到她面前,帮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想起有些事没说,就多等了会儿。”
好在后宫之中没有别的男人,不然她这幅样子,真得用披风将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才好。看了一眼岑言那细润如温玉般的颈项以及勾勒出优美线条的细腰,夜寒又将那件披风给紧了紧。
岑言:“什么事?”
夜寒:“今日外面有些凉,你多穿点。”
岑言:“…惊蛰姐姐已经给我穿了很多了。”
夜寒:“走一会儿记得歇一会儿,别走出汗了,会把伤口滥着。”
岑言:“…太医也给我说过了。”
夜寒:“有人冲撞你尽管责罚,无论是谁你都不用在意。”
岑言:“…我只是去逛个花园而已。”
夜寒:“仔细别摔着了。”
岑言:“……”
这个人,怎么像个女儿第一次去参加郊游的傻爸爸…
冬末春初气候总是忽冷忽热的,正是乍暖还寒时,昨晚又淅淅沥沥落了几颗雨,迎面吹来的风都有种湿润的感觉。
路上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更是有数不清的百年古木藤萝,在这种时节中反而平添了几分舒展懒散之意。路过个海棠树群,风吹得很缓,却也架不住树上粉『色』的花瓣徐徐下落。
终是走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锦鲤池。
emmmmm
万恶的,皇家贵族。
作为一个达官贵人用来养鱼的鱼缸,修得那么大真的好吗,不怕里面钻出个尼斯湖水怪吗??而且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池子还布置得如此细致气派啊!有钱了不起啊!
用过人民币吗哼!
不过这种池子养得锦鲤一定很名贵吧……万一吃糕点吃出问题怎么办……这可是一池子的黄金啊…
居然面对个池子…有些怯场…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来自穷人的退却?
“你就是那个被安国候养在宫中的女人?”正在岑言浑身上下散发出穷酸气息之时,一旁突然传来个嚣张的…萝莉音?
原以为是个萝莉,结果等岑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后才发现是个个子比她还要高一些的小姑娘。(作:emmmm心疼一米五五的女儿)
小姑娘打扮得挺好看的,就是浑身上下琳琅满目的珠宝,看起来好生贵气……让她那来自穷人的退却又开始隐隐发作。
不过这小姑娘一脸的不屑,还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有些不礼貌啊,可能是年纪轻轻得了富贵病吧,理解理解。话说回来,这什么安国候养在宫中的女人应该说得是自己才对吧,总结得非常浅显易懂,给个学术好评。
“参见落宁长公主殿下,”身后的一票宫女包括惊蛰都向这小姑娘行礼道。
原来是位公主啊,怪不得很嚣张很无所畏惧的样子,敢情不是什么富贵病而是公主病呀,理解理解。
说起来,虽然皇子几乎都被处死流放得差不多了,但夜寒好像是觉得公主们今后还有联姻和亲的价值,所以也没怎么管,就将她们放置在宫中,以便以后拿出来用。
不过这个落宁长公主,岑言倒是有所耳闻,因为这位长公主和小皇帝同父同母,皆是太后所生,而小皇帝近日偶尔也会提起过他这位姐姐,回想一下,大概是这样提到的。
岑言姐姐,母后被处死了,朕听说六皇姐很伤心,一天都没吃东西,所以朕就拿了朕最爱吃的梅花香饼去找六皇姐,但六皇姐却让朕滚,岑言姐姐,你说,朕是不是很讨人厌啊
见小皇帝沮丧的样子,她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写道是她脑子有屎
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本尊,岑言一向护短,从小皇帝对他那些往事的叙述中,可以看出这六公主从小就欺负她家雪糕糯米糍。
她连磕着一下都要心疼半天的雪糕糯米糍,居然一直以来被他的亲娘打骂,被他的亲姐亲兄嘲讽?
有些生气。
落宁见岑言半天没有反应,径直走到岑言面前,怒道。
“本宫问你话你居然敢不答,你这个贱…”
话未说完,便被岑言打断了。
“你就是那个,”岑言漫不经心地往锦鲤池中丢进一小块石子,惊起一波水花,“脑子有屎的长公主?”
第13章 婚约()
惊蛰在看到落宁长公主出现时就开始觉得头疼了。
这位长公主由于刚好生在福时,云光五『色』,照映宫闼,有吉兆的迹象,于是自打出生起便备受宠爱,娇生惯养,可谓是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再加上近来她先后失去了她的父皇和母妃两大靠山,满心悲愤,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被处死的奴才宫女不在少数,主子想着留她还有用,便放任她在宫中撒野。
只是……这长公主再怎么撒野,居然跑到自家姑娘面前来了,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把脑子也过坏了,毕竟再搞不清现状也该知道侯爷的人不能惹吧。
惊蛰见落宁径直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往岑言面前移了移。
姑娘身上还有伤,平日里也柔柔弱弱的样子,她可不能让姑娘受半分委屈啊。
然而惊蛰未曾想到,自家连对进屋收拾茶具的宫女都会好言好语说声谢谢的姑娘,居然开口这样形容这位长公主。
脑子有屎
整个池边静得只剩下锦鲤游动的摆尾声,落宁长公主愣在原地,像是反应了许久才接受了这是在同她说话的事实。
她气急败坏地举起手,对着姑娘的脸就是要扇下去。
惊蛰轻轻叹气,居然敢扇主子捧在手心怕累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姑娘耳光,这位长公主殿下,以后的路怕是走不远了。
她伸手欲拦下这个耳光,却不想长公主的手腕已经早一步被人握住,惊蛰怔了怔,发现姑娘正面无表情地握着那只手腕。
然后她听到姑娘缓缓开口,语气是从未听过的漠然。
“扇耳光?那我来教教你,要怎么扇才会痛。”
“啪”地一声,干脆又利落。
岑言收回手,见落宁长公主脸被扇地歪向一边,脸上是鲜红的掌印,她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嗯…手有点麻。
这巴掌,也算是给雪糕糯米糍出出气吧。
等了好会儿,这长公主方才回过神,捂着开始泛肿的脸,表情从难以置信转变成戟指怒目,然后猛地伸手往前一推,看样子是气极了想将自己推到锦鲤池中。
岑言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果然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有好处的啊。
后宫中,水池旁,摆明了会有落水事件发生呀。
早就防着了。
“你没有体会过窒息的感觉吧,所以才会这样想都不想就将人往水里推,”岑言看着落宁,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平静。
“那…那有怎样,”落宁被这样看着,竟是有些『毛』骨悚然,气势也跟着弱了好几分,但她依然嘴硬道,“本宫想处置谁就处……”
岑言突然抬起脚,往落宁屁股处就是一踢。
“下去。”
水花溅起的声音瞬间将落宁未说完的话淹没了。
相比于岑言的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又扔了块石子进水的模样,周围无论是跟着岑言还是跟着落宁的一众宫女太监在目睹了这无比流畅的过程后只有瞠目结舌以表尊敬。
跟着岑言的:这个疑似侯府夫人的姑娘这么彪悍??
跟着落宁的:爽!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眼前那抹淡粉的身影英勇潇洒无敌帅气的时候,只见她突然双手扶住背像个上了年纪的阿婆一样一边抖一边缓缓蹲下身。
“姑娘?”惊蛰连忙上去扶了一把。
岑言侧过头看惊蛰,小脸皱成苦瓜状,委屈道:“呜呜惊蛰姐姐,我抬脚的动作有点大,伤口好痛啊qaq”
惊蛰:“……”
怎么有种帅不过三秒的感觉?
后来自然是让人将那所有人见她沉水都忍不住想要欢呼的长公主给救了上来。岑言坐在锦鲤池边的石椅上,手撑着下巴,冷眼看着已经昏『迷』的落宁在被宫女使劲按了按胸口后,吐了点水,醒转过来。
醒来的落宁大概以为自己还在水中,胡『乱』地挥舞着四肢,满脸惊恐,甚至好半天才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怎么样?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吧?”岑言笑嘻嘻道。
落宁一听岑言的声音,立时想起刚才发生了啥,也不顾自己狼狈,坐起身看向岑言,面部微微扭曲,满眼的恼与恨。
“你这贱人竟敢将本宫推入水中!!”是怒极后连声线都跟着颤抖的嘶哑嗓音,完全脱离了本来的萝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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