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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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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继续抵抗着比人生还苦的中『药』。

    然后等过了几天,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分,她发起高烧来。

    ……事实证明; 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相信自己,而要相信科学。

    反面教材岑言躺在床上,额头顶了袋从外面冻住的小池子中敲来的冰,她烧得有些糊涂了,对着周越喊着大鱿鱼腿儿。

    因为周越穿了件带有藕荷『色』云纹的白衣。

    周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角掖进去,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就睡得发出轻鼾声,绵绵软软的,完全看不出来平时跳脱的模样。

    “大鱿鱼腿儿!”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喊了声。

    然后猛地一翻身,头上的冰布袋子掉到枕头上; 被子也一下从侧面被掀开。

    周越:“……”

    将她的身体平躺扶正,又将冰布袋子重新放到了她的脑门上。

    她像是开始做好梦了; 嘴角不能控制地轻轻弯起。

    “妈,我要吃大鱿鱼腿儿…”

    连声音中都夹带着幸福。

    周越站在床前,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慢慢伸出手在她头上极轻地拂过,感受到发丝在他掌心微微发痒,他又往上『揉』了『揉』。

    他的傻师父,定是太久不能暴饮暴食,给饿了。

    ……

    岑言发烧后的唯一好处就是,她智商猛降,比起之前倔到谁让我吃『药』我就揍谁的状态,现在的她没力气揍人,也很好骗。

    连“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这样的鬼话都能骗到她。

    可想而知,是变得多么智障了。

    『药』喝得多了,病也逐渐好转,等到了她称呼周围的人不再是“大鱿鱼腿儿”“非洲汉堡王”“番茄酱兑可乐”这样完全莫名其妙的名字时,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也不能骗到她。

    “明明一次都没去堆过!”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痛心疾首,“你说话不算数,再信你我是就去乌龟山上当王八头!”

    虽然智商回来了点,但是脑子还是烧得糊涂。

    周越费了好大劲儿和她斗智斗勇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

    “旁边那座山上堆满了雪,白天时雪都是极软的,捧在手里像木棉一样,还可以直接吃,”虽然他也没看过,但尽量用语言美化了那个地方。

    岑言听到能吃后果真眼睛亮了亮。

    周越继续诓她:“你今日好好吃『药』,等明日天亮我便带你去山间看雪,也让你堆雪人。”

    反正明天她肯定也忘了。

    岑言犹豫了会儿,似乎再算这样到底划不划算,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咕噜咕噜一口喝完。

    “那咱们说好了啊,你可别又骗我。”

    而这样的明天,却再也没能来了。

    夜时,那座山上发生雪崩,雪崩引发山崩,直接将整个魔教用铺天盖地的白『色』深深掩埋。

    岑言幸而没被山上的滚石砸中,只是四周皆是塌方,她在这塌方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

    刚开始勉强还喘得过来,后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再加上发着烧的她处于又黑又冷的环境,岑言已经能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死亡离她又近了好几步。

    这种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支撑着自己神智清醒。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死亡,因为自然灾害,不符合是为周越而死的要求。

    所以她很担心,担心如果没人挖到她,她大概就得在这个鬼地方像个智障一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这样的感觉,肯定是相当孤单和难受的。

    她怀着对前途一片未知茫然的恐惧,在不知道多久过后,看到了光。

    是上方挡住了她的石头被搬开,投进来的第一束光。

    “还好……”有个人的声音跟着光传了进来,带着万千疲惫过后的松懈,还有突然松懈下来的哽咽,他缓缓开了口。

    “还好你还活着…”

    岑言被光晃得有些眼花,只能看到洞口处他模糊的轮廓,但听声音一下辨别了出来,是周越找到她了。

    “阿越,”她能感受到自己从说话时的虚弱,声若蚊绳。

    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在这种劫后逢生之时还是本能的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夹缝之中的洞并不深,甚至小得可怜,周越一伸手就拉住了她。

    再稍稍使力,她感觉自己身子腾空,接着落到了松软的雪地上。

    周围是空气和阳光。

    是活着。

    她的眼睛却一直没能适应光,眼前的事物都是密密麻麻的点,看不太清楚,所以即使周越离她不过一臂距离,她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越拉她上来过后就没了动静。

    “……阿越?”她低声喊道。

    周越的身子轮廓终于动了动,但像是支架不住了似得,看上去有些虚晃,他声音也逐渐变得虚弱,但大概是为了她安心,还是强装没事道:“等等师父,我休息一下,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即使他这样强撑,但岑言修了这么多年的内功,立时听出了他气息不稳,估计体内内功紊『乱』,这种情况轻则缓上一小会儿,重则陷入昏『迷』,无论是轻是重,在打斗之中极为致命。

    她想起了他炼的毒功,世上越厉害的内功就越霸道,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她不想他这样。

    急于求成,走了极端。

    自己好好的徒弟,自家独一无二的剑法刀法,虽然修炼外功需得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但一旦练成,又怎么会比这险中求胜的邪门歪道差呢。

    “阿越。”

    “嗯。”

    两方都是极虚弱的声音。

    岑言道:“别练这功夫了,没有咱家的功夫一半厉害,我们蛋黄派还得靠你传宗接代才行。”

    她开起玩笑。

    周越唇角不禁向上抬:“等我这次熬了过去,就将它废了。”

    岑言又说:“虽然废了内功,但你现在还年轻,今后还有很多很多日子重新修炼,退一万步将,就算没了内功又怎样,你看我现在不也很厉害吗?”

    也许是突然又有了教育心得,她说起话来虽是挺累,但却莫名其妙来了精神,慢慢吞吞的说了好半天才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周越意识开始慢慢模糊,是体内气息紊『乱』造成的疲惫,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要陷入昏『迷』了。

    “师父……”他强撑着开了口,“我总觉得你又要离开我了。”

    岑言怔了怔。

    周越又继续说道:“我之前问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的时候,你没有一次答应下来……”

    “一次都没有…”

    他依然强撑着自己意识清醒。

    “我好怕我这次睡过去,一睁眼,你就没了。”

    岑言默了会儿,轻声开口:“不会的。”

    费了好大劲儿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会的。”

    周越得了保证,放下心来。

    “千愠他们很快就到了,不会有事的师父……”

    “你答应我了的,不会有事……”

    说完,他身子轻轻晃了晃,最后“啪嗒”一声闷响,落在了雪地上。

    有雪溅起,打到岑言脸间,凉得刺骨。

    她听到旁边的山似乎又震了震,二次雪崩塌方突如其来,一时积雪裹着树和山石泥块疯狂往他们这个方向滑。

    想起刚才她被拉出夹缝的那一刻,脑子里传来了机械君的声音。

    它只说了五个字,她便立刻明白过来。

    “最后一面了。”

    岑言深呼吸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也许是人的最后一刻总会有些能够支撑起自己的东西,她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将目光从那大片大片的白『色』移了回来,对着面前的周越,这是她的第一个徒弟。

    他也许很差劲,

    但是她啊,还是想让他活下来。

    人生那么长,他连三分之一都没走到,如果之后会有朝暮霞和雨后虹,她想让他活着看一看。

    那些美好的事物,她都想让他看一看。

    xxx

    千愠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教主。

    准确的说,是终于挖到了他们的教主。

    “有脉搏,还有脉搏!”有人激动地喊道。

    千愠只是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太过震惊,因为刚才他就发现了,教主周围的空间是松动的,并未没泥石压到一分。

    估计是幸运地落到了夹缝之中。

    “等等等等,这里还有人!”那个将教主救出的下属突然说道,“护法,这个人要救吗?”

    千愠不太想管,正说直接走人,那下属又继续道:“诶是个女人?好像还是那个之前被关到地牢过的白家小姐?”

    他愣了愣,想起教主给那个女人剥鸡蛋壳时的温柔,连忙跑了过去。

    如果真是,肯定是得救的。

    他这走近一看,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教主周围完全没有石子木头以及房屋塌方的痕迹,却还是能在这样的深雪之中身处夹缝,最后成功活下来。

    因为这个女人,用身子给他支撑起了一小片空间,替他将碾压下来的大石挡在了身后,然后在雪踏下来的时候,以石头为挡物承受了大片雪压,最后得以保留住了这一小片空间。

    她已然是死了,偏偏身子还是紧贴着石头,站立而亡。

    “字,她脚下有字!”一旁的人眼尖。

    千愠看了过去,那是用脚在地上一笔一划轻轻划出的字,歪歪扭扭地,显然写字的人已经没了力气。

    ——阿越,骗了你,对不起

    没有下次了

    所以这次要好好同你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我答应你们,最后一个be啦!!

    下一篇就是最后个世界

第59章 小萝卜(番外 )() 
小萝卜原本不叫小萝卜; 叫傻丫; 村里其他人都这样叫她。

    她一岁的时候死了爹; 四岁的时候去了娘; 村里的人虽然总是用隔壁那个没爹没娘的傻丫来称呼她,但大抵都是心善淳朴之人; 她也就这样吃着百家饭成功长到了六岁。

    六岁那年; 村里进了山匪。

    “柴米油盐,钱财布匹; 统统都给老子交出来!”山匪头子顶着一把络腮胡子,中气十足。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上第二句,便被个路过的男人单手抡出老远,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男人背后负着一把差不多人高的重剑; 但身子却是轻巧极了,傻丫只觉得眼睛都看花了,也没能捕捉到他揍那群山匪时的身影。

    即使她那时才不过六岁,可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人他,是个顶顶厉害的人。

    她想要成为这样顶顶厉害的人。

    以至于当男人将全部的山匪收拾完毕后,她比一旁准备上前感谢的村长去得还要快,膝盖一弯,就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她巴巴地喊道。

    男人的腿就在她面前,她想啊; 若是这个顶顶厉害的人不搭理自己,那她就直接上前抱住这条大腿不撒手。

    男人似乎也愣了愣; 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小丫头,我不是你师父。”

    傻丫抬起头,先是看到了他下巴处未刮得干净的青青胡渣,然后再稍稍将眼睛往上瞄,对上了男人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人的好看,只觉得这就是与那顶顶厉害的功夫能相匹配的一张顶顶好看的脸。

    一张她无论将目光放到哪个位置都好看的脸。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她歪着头,语气坚定,“师父!”

    又巴巴地喊了声。

    周围的一众乡村父老这才回过神来。

    村长连忙叫人上前拉她:“快把傻丫拉回来,像什么话啊,别给大侠添了麻烦!”

    有人跑到她身边,看样子是想抱起她。

    面前的男人却摆了摆手,问她:“你叫傻丫?”

    她点头。

    男人蹲下身,含着笑『揉』了『揉』她的头:“若是拜了我为师,今后再不能过着这种自由烂漫的生活,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练功,夜深才能结束,你可能坚持?”

    她听后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

    男人以为她是被吓住了,轻笑了声,正准备起身,却被她一把用那肉嘟嘟的小肥手抓住了衣袖。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她实话实说,“但是我很能吃苦的,没有吃得的时候我连着啃了一个月的苦瓜。”

    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吃苦的含义理解错了。

    男人愣了愣,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似得,脸庞硬朗的线条一下柔和了下来。

    半晌过后,他又说道:“进我师门有个规定,你若答应,我便收你为徒。”

    傻丫哪还管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她都高兴死了。

    连忙一个劲地点头。

    男人缓缓道来:“今后你不能再叫做傻丫,我唤你小萝卜,好吗?”

    这事在很多年之后,小萝卜已经独自去武林中闯『荡』一番收了一帮子小弟时,她还问起了她师父。

    “师父啊,进师门的规定到底是啥啊?总不至于真的是要取个蔬菜名字才能进来?”

    她师父坐在窗口处用巾帕擦着剑,两鬓早已微微染了霜,但那张顶顶好看的脸除了更加成熟深刻了些,与刚认识的时候差别并不大。

    他年岁渐长,之前的雷厉风行开始变得慢条斯理。

    说话也是悠悠的语速:“对啊,我师父叫小土豆,你师父叫小苦瓜,你叫小萝卜,所以你以后收个徒弟可千万得好生给他琢磨一下。”

    小萝卜瘪了瘪嘴:“可是世上蔬菜千万种,师父为什么要给我取个小萝卜啊,搞得现在我那帮小弟们都理所当然地叫我萝卜头头,一点都没有身为头头的风范。”

    师父他老人家眯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有些无奈地勾唇一笑,答道:“如果你师祖还在的话,一定会这样叫你的。”

    小萝卜很少能在师父嘴里听到关于师祖的事,哪怕是每年师祖忌日,师父带她去上坟,也只是沉默地立在一旁,眼里堆满了事。

    所以现在听师父这样一说,她立刻好奇地睁大了眼:“为什么啊?”

    师父低着头继续擦他那把不知道陪伴了他多少年的重剑,动作轻缓:“因为你师祖她啊,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她如果听到你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苦瓜一定会莫名其妙的心疼。”

    小萝卜不明所以:“可是这和叫我小萝卜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萝卜咬下去是苦的,但之后会越嚼越甜。”

    师父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

    “她肯定会这样对你说进了我们师门,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小萝卜一怔,仿佛眼前真的有个女子,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露』齿直爽一笑,声音清冽。

    “进了我们师门,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大概是这个话题将师父脑海中的回忆一下开了匣,一打开就关不上了,他又继续同她说道:“她还特别护短,把我当成窝里面的鸡蛋似得,磕一下就怕破了,有次山下有群人差不多岁数的孩子要打我,我将他们全部揍了一顿,不过受了一点小伤,她就准备去提着剑去找这些孩子的父母给我要个说法。”

    “但是你进了师门,她肯定更护着你,若是要她知道我之前将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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