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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嫡女有点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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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再三恳求;可是大夫们都说,九姑娘服药时间太长;这药物毒性又太猛,九姑娘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只能看运气。他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大夫们走后谢老夫人坐在谢芝缨的床头,摸着孙女那张毫无知觉的小脸;老泪纵横。小九能挺过来吗?大夫说得委婉,可她们都听出来了。小九这个样子;分明是一步步走向奈何桥的光景。
真是后悔啊;那天不该让小九去赴宴。就一辈子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横竖孙女是活着的!
谢老夫人恨不得把奚佩晴千刀万剐。可就算真那样做了,能让孙女醒来吗。
“母亲,儿媳还有。。。。。。一个法子。”
谢夫人扶着紫萱的肩膀,强忍着全身关节的疼痛,一步一步来到谢老夫人跟前,每说一个字,都挤得那样艰难。
“什么法子?”谢老夫人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赶快说。”
谢夫人含着泪水,眉眼之间都是迟疑和悲痛。
“儿媳,在战场上见过一种排毒的土法子。”谢夫人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母亲,您也知道的。”
谢老夫人的双眼再次模糊了。她也上过战场,怎能不知道儿媳说的办法。
放血。
简单说就是把血管划破,让坏血排一排,给身体一个喘息的机会。缺医少药的前线,有时大夫实在没办法,采取这样的笨办法,能给伤重感染的伤员争取多一刻存活的时间。
可这办法太不可靠,十个里面,有两三个存活下来就不错了。能用在小九身上吗?
“试试吧。”谢老夫人狠狠一吸鼻子,“把小九体内的毒血放一放!再这样子下去她就真的没了!”
谢夫人泪眼朦胧地点头,“紫萱。”
紫萱红着眼圈,捧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细长的匣子,匣内躺着一把细长的柳叶刀。
“儿媳曾亲手给玄东放过血,所幸玄东后来睁了眼。。。。。。”谢夫人喃喃地摩挲着刀刃,“对不住母亲,一直瞒着您老。这些凶险,哪敢禀报给您。。。。。。”
柳叶刀轻薄小巧,一直都被精心保养,刀刃依旧锋利。
谢老夫人已经无暇消化这个被隐瞒起来的讯息。
“都是将军的女人,还能不明白这些?”她凄然一笑,“你是小九亲娘,你来操刀,我放心。”
这把刀,曾用在儿子身上救活过他,现在要用来挽回孙女!
谢夫人沉默了一息,便吩咐紫萱取来更多灯烛。
谢芝缨的右手袖子被高高撩起,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腕。
刀锋浸过了热酒,又被火烤过。谢夫人捏牢刀柄,虽然是饱受痛风折磨的手,薄薄刀刃依然丝毫不抖,坚定地,稳稳地划向女儿淡青色的血管。
皮破肉绽,暗红色的血液喷出,沿着手腕滴向下方的碗盏,有几滴溅在了翠绿的珠串上。
蓦然之间,珠串放射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
外厅,谢老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浑浊的老眼不停扫过紧闭的卧房门。
“怎么还不出来?”她坐立不安,“这也好久了吧?一点动静也没有,能不能进去看看。”
谢二夫人等三个儿媳都围着她,谢二夫人安抚道:“母亲稍安勿躁,大嫂在给小九放血呢,大嫂有经验,不会失手的。”
“唉!我就担心放的太多了,反而小九更加撑不住。。。。。。”
谢三夫人柔声劝慰:“母亲别多想,大嫂可是小九的亲娘,知道把控出血量。”
谢四夫人眼神微闪,抿紧了双唇。
谢老夫人不甘心,又对丫头说:“橘蕊,你趴门缝上听听,里头怎么样了?”
橘蕊朝卧房门走了几步,厅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丫头。
“老夫人!”丫头一脸兴奋,“七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位老大夫!说是六、六皇子请的!”
谢夫人发病时,谢煜宸偶然听说乡下某户人家有治疗痛风的祖传土方,十分灵验,便独自一人前往寻找,已有好几天了。
谢老夫人惊喜。孙子这是找到方子了吗?六皇子请的大夫,能救孙女吗?
老大夫自称姓墨,慈眉善目的,好像年画儿里头捧着寿桃拄着拐杖的老寿星。他见了谢老夫人,行过礼,便捋着拖到胸口的长胡子道:“救人要紧。请带老夫去看病人。”
谢老夫人慌忙回答,儿媳在给孙女放血,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墨大夫怒了,长长的白眉毛都支楞了起来。“放那么久了吗?人都失血而亡了,胡闹!”
说着,也不等谢老夫人允许,径自推开了谢芝缨的卧房门。
床前坐着呆愣的谢夫人和紫萱,谢芝缨还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目光依然紧闭。只是她额头冒出的汗水,把头发和枕头都浸透了。
谢夫人看见有人进来,这才恍若梦醒一般地“啊”了一声。
“给小九放了多少血?”谢老夫人心急地问,“我看小九手臂破了………”
谢夫人呆呆地看着手中沾了一丝血迹的柳叶刀,以及谢芝缨手臂上已开始凝结的伤口,又疑惑地与紫萱对视。
刚才的事,她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
谢芝缨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看见谢夫人手持柳叶刀,含泪划破自己的手臂,血如泉水涌出,都被珠串贪婪地吞噬了。
珠串散发出强烈的金光,“铮”地一声,柳叶刀掉落,谢夫人和紫萱都昏了过去。
手臂持续流血,血液统统流向珠串,好像被吸过去一般,一滴也没有落在手臂下方矮凳上摆着的瓷碗里。
血不住地流淌,珠串持续地饮血,谢芝缨看得害怕,她的血管被划破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流光血死掉啊。
咬咬舌尖,居然有痛感。
忽然醒悟,她现在是有意识的,珠串这是给自己展示方才的一幕?母亲在放血疗毒吧,结果居然让贪吃的珠串饱餐了一顿。
哎?它饮了这么多血,那是不是可以带她去几个月以前,福满堂旧药方还在的时候呢?
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眼前的场景就变了。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来到了母亲的卧房里,而母亲正带着紫萱,和翠珊说话!
“夫人。”
翠珊还是一副俏丫鬟的样子,穿着她素来喜爱的枝条绿裙裳,双丫髻上扎着清新的螺青色绸带,喜孜孜地将一张纸递给谢夫人:“这是福满堂大夫开的药方,药也都抓好了。。。。。。”
谢芝缨屏住呼吸走了过去,房内三人对她视而不见,她来到翠珊身旁,伸手想把那张写着密密字迹的白麻纸夺过来。
失败了。她的手好像空气一般,对翠珊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能触碰人吗?看着翠珊眼中的阴狠,好想一把掐死。
唉,算了。记得她是可以触碰家具、纸张这些死物的,那就等人走了再看吧。
谢夫人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就让紫萱收了起来。谢芝缨留心看着,紫萱果然把药方收到她熟悉的那个紫檀木匣子里,又放入妆台。
好得很,这匣子没锁,回头就拿出来看。
谢芝缨喜不自胜,这时,她听见紫萱问:“翠珊,你手臂上这是什么胎记?”
胎记?不记得翠珊手腕上有胎记呀。
谢芝缨扭头看,翠珊有些心虚地拢住了袖子,笑道:“没什么。”
“啐,小蹄子敢骗我。”
紫萱一把抓住翠珊的左手腕,捋起袖子得意道:“哟,好别致的胎记,像鸢尾花一样,还是淡红色的呢。夫人你看。”
谢夫人说要看看,翠珊不敢再藏,只得任由她们打量。
谢芝缨吃惊地看着那朵鸢尾花。
浅粉色,六个瓣,娇嫩而精致,花朵像刺青一般纹在翠珊小臂内侧,覆盖了她的肘弯。
翠珊贴身服侍她多年,她从未见过翠珊手臂上有这种东西。
“真漂亮!”谢夫人赞美道。
“夫人,这、这不是胎记,呵呵呵。。。。。。”翠珊讪笑,“就是奴婢闲来无事自己画上去的,洗洗就掉的,呵呵呵。。。。。。”
紫萱笑嘻嘻地点头:“也是噢,咱俩从前还一床睡呢,我都没见你这里有。你没事做画这儿干什么?也不怕弄脏了衣裳。”
“哈哈哈,我、我这就去把它洗掉。”
谢芝缨盯着翠珊两片粉嫩的唇。这张嘴到底吐出了多少谎言,又吞下了多少秘密?
那朵鸢尾花,她见过。
从这个时候起往后数一个月,她就十五岁了。她记得很清楚,那晚她独自沐浴,洗着洗着,骇然发现左臂弯生出了这个图案。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敢告诉别人。
次日一早捋起袖子再看,手臂光洁如初,什么花纹也没有,她还当自己夜里眼花生出了幻觉。
却原来,不是幻觉。
天哪,为什么翠珊身上也有这样的花纹?!
。。。。。
谢芝缨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温柔低沉,好像春日里的太阳,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殿下。”谢芝缨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百里昭微笑,“你真是不要命了,为了对付奚佩晴,居然把那么毒的药吃了下去。墨大夫说,那是从断肠草、马钱子、甘遂等几十种剧毒。药材里提炼出来的,你也不怕自己丢命。”
谢芝缨略弯了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还好我活过来了。”
“多亏有墨大夫。他就是我那位毒医,幸亏这次他没走远。”
毒医?谢芝缨急切地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虚软,疲惫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百里昭按住她道:“你要做什么?”
“我。。。。。。我刚才,看到了。。。。。。殿下,请你帮我,代笔。”
这次她停留的时间久,到底还是把药方背了下来。也多亏是百里昭在眼前,不用多解释。
百里昭心领神会,墨大夫跟他描述谢芝缨手臂上奇怪的伤口,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备妥纸笔,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谢芝缨口述的药方写得十分工整。
“墨大夫,还没离开吧。”
“没有。我让他顺便给谢夫人瞧病。”
谢芝缨的笑意扩大了。她没白吃毒。药,也没白白放血。
第67章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前一晚下了场雪;已放晴。打开窗子;空气清冷,日光耀眼,碧空如洗,处处银装。园中梅花绽放,两只喜鹊立在枝头,喳喳叫得正欢。
“姑娘仔细着凉。”谢芝缨还在对着窗外发愣,红玉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谢芝缨吸了口甘洌的空气。真是精神一振;鼻腔里肺里好像都是甜的。
朵朵走了进来;满脸带笑。
“姑娘,老夫人刚送完六殿下回来;已经歇息了。吩咐说要您;噢;还有夫人;今日不必去看她,多多休息就成。”
“我知道了。”谢芝缨把披风拢了拢。祖母年事已高;哪经得住这一通折腾。然而这位老人睡下时必是满足的。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感受到两个丫头微带促狭的目光,谢芝缨窘迫地吩咐:“嗯,你们两个;去园子里折几支梅花回来插瓶吧。”
“是。”
红玉和朵朵合起窗扇,一个抱了花瓶;一个袖了剪刀;笑眯眯地出去了。谢芝缨倚着床;听着窗外丫头们嘻嘻哈哈地踏雪折梅,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的,都是百里昭在离开之前和她那段短暂的对话。
虽然极短,可足足够她纠结好些天。
“殿下,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本来他看她没事了,告辞要走,她慌忙唤住。
百里昭转过身,桃花眼里已经染了浅浅的笑意。
“怪我这几天晚上没来找你吗?”他打趣道,“虽然没来,但也一直在忙着我们的事。况且,现在宫里还有人盯牢了你,我须得注意。”
“。。。。。。”
我们?他几时起变得这么亲昵了。这话说的,好像她和他向来就佳期密约不断似的。
面部又想发热,谢芝缨咬咬唇,硬着头皮开口:“不是的。殿下,我就想问问你,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
可不可以不要做夫妻。
“不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百里昭打断了,“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
为了有过肢体接触就娶她?哎,其实早在一次次的召唤珠串时就肌肤相亲了。不过那时,她只以为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并且也只把自己和他的关系认定为相互辅助。
“芝缨,现在由不得你我,”百里昭轻快地说,“父皇,母后,我的母妃,乃至整个京城,你想想,谁不知道呢?谁又不赞同呢?”
除了逸王夫妇奚佩晴等少数人,恐怕没人不觉得两人应该在一起的。
“我听说殿下。。。。。。厌恶女子。”
如果这样,他出于道义必须娶她,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是的。”百里昭敛了笑容,但并没有生气,“不包括你。”
“。。。。。。”
谢芝缨发现自己变得嘴笨了。怎么搞的,这是今天第几次张口结舌啦。
百里昭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忽然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芝缨,”他走到她面前坐下,握住她纤细的右手腕,“大家说得没错,我确实讨厌女人,这里面有一桩陈年旧事,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可我又不是厌恶全天下的女子,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需要娶妻生子的。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吗?”
他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谢芝缨看着他的左手,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紧贴她的肌肤,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硬茧。
竟然有点儿安心的感觉,就像他说的话一样。
百里昭见谢芝缨不说话,大掌下滑,盖住了她戴着的珠串。
“芝缨,”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那你想不想问问它?看看你和我能不能在一起。”
谢芝缨一怔,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利用珠串。要召唤它吗?它展示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无法避免的未来!
“想着你未来的夫婿。”百里昭靠得近了些,“如果不是我,我就放弃,心甘情愿。绝不再烦扰你。”
“。。。。。。好。”
谢芝缨闭上了眼睛。百里昭暗暗吸气,看着她苍白的脸,弯弯的细眉,还有那两道颤抖的、浓密的眼睫。他也是忐忑的。虽然话说得痛快,可如果她的未来没有他,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握紧她的手腕,闭眼冥想。
漫天的红。
耳边一片喧嚣。爆竹噼啪作响,淡淡火。药味侵袭入鼻。锣鼓喧天,丝竹阵阵萦绕不绝,那是百鸟朝凤的婚乐。
眼前的红幕在晃动,似乎是一名蒙着盖头的新娘的视角。只不知她是在送嫁的花轿里,抑或是在行走中?
耳边是喧嚣的宾客说笑声,拼命去辨认,可惜听不清客人在说些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早生贵子?怎么没人说新郎的名字呢。
不知过了多久,红幕终于不再晃动了,人在喜床上坐了下来。
一柄秤杆从盖头下探入,猛地一挑,谢芝缨看见了一双璨若星辰的、笑意满满的眼睛。。。。。。
“如何?”
喜庆的房间消失了,那双眼睛和眼前的人重合,百里昭笑得十分愉悦。
“我看见了。”谢芝缨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那个新嫁娘是她,而同样一身喜服的,微笑执喜秤的男子,确实是百里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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