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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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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清皱着眉说:“我就是想不出来才找姑爸爸帮忙的,姑爸爸怎么又问我?照我说一个人打她们一顿,看她们还敢不敢不用心!”
    “保成怎么想的?”展颜问保成。
    保成想了想:“嬷嬷们总是让姐姐妹妹睡觉,不带她们玩儿,就让她们也整天躺床上,什么也不许做,看看她们着不着急!”
    展颜拍拍保成的头,表扬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保成真聪明。保清,你虽然聪明,却喜欢直来直往,要记得武力虽然能让人折服,却只能让人记住一时,只有抓住他们最害怕的地方下手,才能让她们有畏惧之心,以后都不会再犯。”看保清似懂非懂的点头,接着对清婉说:“你带人去西三所,就说我想侄女儿们,把她们带过来,记住,只用把公主们带来,那些嬷嬷们一个都不许跟。”
    清婉应一声退下,保成问:“姑爸爸这是要做什么?”
    “保成自己看,然后告诉姑爸爸看懂了什么,如果回答得好,姑爸爸送你一件礼物。”
    “为什么没有我的?”保清发出不平之声。
    展颜捏捏保清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只要你能猜出我的用意,我也给你礼物。”
    两个小包子心满意足了,等清婉把皇三女、皇四女和皇五女带过来后,两个小包子热情的接待姐妹们去了,展颜留下清婉吩咐几句话,就让她去照顾小主子们,并且直接把公主们都留在皱庆宫。保清、保成高兴坏了,很有种做了英雄的满足感,保请做起小老师,教皇三女认字,保成总是逗皇五女说话,皇四女身子天生有不足之症,瘦瘦弱弱的,保清和保成对待她就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生怕把她碰坏了,展颜也担心他们没轻没重的,就把皇四女带在自己身边,可能是被身体所累,皇四女安静的过分,展颜再把她按到身边的第二天,就要太医院院判亲自给皇四女诊过脉,院判也只是摇头,这种从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心调养,争取让她多话些时日,展颜听了,也只能叹息,生老病死,她不是神仙,同样改变不了,能做的只是让皇四女活着的时候开心一些,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三个皇女都在毓庆宫住着,展颜安排人精心照料,没几天三个孩子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皇三女性子活泼,和保清最是投契,皇五女在保成的影响下,也不再唯唯诺诺,胆子大了不少,皇四女不喜欢说话,总是看着兄弟姐妹们笑。
    三个皇女日子好过了,原先伺候她们的人却觉得度日如年。自从皇女被带到毓庆宫,她们就再也看不到一眼,一开始还沾沾自喜,有人替她们服侍主子,自己能歇一歇,没想到小主子一去不复返,这让她们慌了神。要知道,宫里的奴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们的日子过得舒心,还不是因为她们是皇女们的身边人,没了这个身份,谁会把她们放眼里,说不定还要去做粗使的活,被管事太监欺压。她们在西三所坐立不安,可又不敢到载庆宫要人,生怕传说中深受皇上喜爱的长公主发作她们,她们再笨,这时也知道长公主肯定是看不过她们对小主子不经心,自然不敢去触霉头。可是,她们也不敢什么也不做就在西三所干等,因为说不定等到的就是处罚她们的旨意,于是这几个人只好鼓起勇气相伴来到毓庆宫求情。
    “长公主,奴婢们是来接小主子回宫的,请长公主不要为难奴婢们,让奴婢们把小主子带走。”刁奴之所以称为刁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们不见棺材不掉泪,明知是自己错了,还总想攀扯别人,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就像是跪在毓庆宫正院的这几个一样,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单听她们的话,还以为是展颜故意刁难她们呢。
    展颜根本不吃这一套,她们既然嘴硬,就让她们跪着吧,什么时候肯服软认错,什么时候再起来,展颜缺乏那根名叫同情的神经,不会心疼她们的膝盖。
    几个嬷嬷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展颜根本不理她们,其中一个可能是自认为资格比较老的,竟自己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说:“奴婢知道长公主把小主子带到身边,是喜欢和小主子,可荣嫔娘娘让奴婢照顾小主子,您这样让奴婢不好做,万一荣嫔娘娘问起小主子,奴婢不好说,求长公主给奴婢们一个面子……”
    展颜慢条斯理的喝着水,清芬走过去一脚把那嬷嬷踹的跪倒在地,嘴里呵斥道:“主子没发话,你自己就站起来了,我倒不知道这是哪门子规矩,还敢和主子这么说话,真以为宫里就没人管了?我先替主子教训教训你,再把你送到桂姑姑那儿,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着!”
    桂姑姑是专管她们的管事姑姑,清芬这么说,那嬷嬷再也不敢呲牙,话也不敢说,只能忍着疼跪着,这个嬷嬷也算是背后权势比较大的,荣嫔选中她伺候皇三女,就是看中她家在内务府有些人脉,能多护着皇三女些,平时对她也是客气有加,所以才让她如此分不清轻重,还以为展颜会受她们辖制,带头给展颜使绊子,到底要吃了亏才安分。其余几人看最嚣张的人都被打了,更不敢吭一声,就算要报复也要等以后,没人会笨的吃眼前亏。
    一直等她们跪满半个时辰,展颜一本书都者完了,才轻声说道:“让你们伺候小主子,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若不想做,有的是愿意做的人,小主子们身边不需要不尽心的奴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们继续服侍小主子,以后你们若还是偷懒,就等着去洗衣局洗一辈子衣服吧,你们可记清楚了?”
    “奴婢谨遵长公主吩咐,一定照顾好小主子!”几人忙俯下身磕头。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女们我再帮你们照看几天,等你们受完罚,再过来请回你们的小主子。清芬,你跟嬷嬷们走一趟,一定要嬷嬷们彻底认识到错误。”展颜说完,也不看跪着那些人的反应,直按拿着书本进屋,碧螺贴身跟着,紫堇、铃兰端着茶点跟在身后。
    清芬带上几个还没有名字的宫女,跟着嬷嬷们回到西三所,朗声说:“长公主知道你们喜欢歇着,现在就让你们一次歇个够,等小主子们回来,再不许你们偷懒。从今天开始,你们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用你们做,这几个是专门伺候你们的,长公主派清芬监督你们,清芬现在这里给诸位嬷嬷陪个不是,希望嬷嬷们真心领会长公主的好意,不要让清芬交不了差。”
    众嬷嬷不敢怠慢.忙齐声应是,清芬也不多言,直按让小宫女们硬把几个带头的搀扶到床上,服侍她们更衣,给她们擦脸,每位嫉嫉身边都守着两个小宫女,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们,每当她们想动一下时,小宫女都会赶忙询问,要吃的马上去拿,要喝的立马去端,哪怕是要出恭,也毫不犹豫的把便盆端到跟前,服侍的周周道道,她们躺在床上,几乎连根手指都不用动,一开始是享受,一天之后,就变成惩罚,还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这几人都在心里暗骂,面子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真真是从心底怕了展颜。
    保清和保成为了展颜的奖励,每天都要跑到西三所看看,西三所的人也都听说几个有头有脸的嬷嬷被长公主罚了,却罚的很有创意,既不打也不骂,反而把她们当主子敬着,啥活也不用干,几乎所有人都来围观,看着躺着的几个嬷嬷那便秘一样的脸,嘴上不说心里唾弃:该,让你们平日里仗着是小主子的奶嬷嬷横行霸道,今儿栽了吧,怪不得人常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生就的奴才命,有人服侍也享受不来,哈,长公主真是太英明了。
    一连让这几个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等清芬过来问她们休息够没有时,一个个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恨不得做最累的粗话,也别让她们躺床上当死人了。被允许起床后,马上就开始干活,勤快的简直像换了个人,然后三位皇女被送回西三所,再没有一个人敢为了偷懒让皇女们躺在床上睡觉了。

第五十三章、流言
    “姑爸爸,咱们不是说好,把姐姐和妹妹留在咱们这儿吗?你怎么又让她们回去了?”因为把皇女们送回西三所,少了玩伴的保成不满了。
    保清倒是看得开:“傻保成,咱们毓庆宫房子又不多,妹妹们住这儿都挤到一间房里,哪有在西三所住着舒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院,再说了,咱们要是想和妹妹们玩儿,过去找她们也就是,你也知道姑爸爸喜欢静,不喜欢被人吵。”
    保成皱着包子脸:“可是,那些嬷嬷要是还欺负妹妹该怎么办?”
    “保成今天怎么这么笨?咱们隔三差五就去看望妹妹们,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对妹妹们不好?姑爸爸可是说了,再有下一次,绝不会轻饶她们。”保清恨得直敲保成的头,“有想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姑爸爸布下的问题,回答得好,还能得到姑爸爸的奖励。”
    “哼,姑爸爸的问题我早猜出来了,就保清大笨蛋不知道。”保成被保清打击了,揉着自己根本不疼的脑袋,挤兑保清。
    “保成你……”保清果然被刺激到,指着保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展颜看他们两个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开口:“保成你看出什么了?”
    保成得意的昂着头,说:“姑爸爸把姐姐妹妹们带回来,又不让她们的嬷嬷跟着,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她们就是服侍姐姐妹妹的,离开姐姐妹妹,她们什么也不是。姑爸爸我说的对不对?”说完,用一副“表扬我吧,快点表扬我吧”的表情看着展颜。
    展颜淡笑:“这一点说对了,还有呢?”
    保成一时答不上来,保清回给保成一个得意的眼神,朗声说:“我知道,姑爸爸罚她们躺床上什么也不许做,就是让她们知道妹妹们整天睡觉的感受,她们就不会再让妹妹们这样!”
    保清说完,就和保成两个大眼瞪小眼,展颜也觉得奇怪,两个小包子平时倒也和睦,就是遇到事儿时,总说不到一块,又喜欢争着表现,常常说着就吵起来。
    “保清,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那些嬷嬷们不会因为担心三儿几个难受,让她们以这种形式受罚,固然有让她们体验皇女们感受的意思,却也不指望她们就能从此改好,最主要的还是让她们知道,这皇宫里只有对主子尽心的奴才才有存在的必要,如果伺候不好主子,那她们还不如一个死人。管理下人,不但要让他们敬,也要让他们怕。”展颜分析。
    保清和保成一起垂手恭听,等展颜讲完,两个人都是若有所思。展颜也不管他们听懂多少,说完该说的就径自去做自己的事,让两个小包子自己思考。
    很快又是过年,玄烨封笔之后,亲自带保成到仁孝皇后样宫拜祭,回宫后保成就闷闷不乐的,连和保清吵嘴都提不起精神,保洁慌得忙来找展颜求助。
    “姑爸爸,你快去看看保成,他把自己闷在屋里,连我也不理了。姑爸爸快点……”
    展颜任保清拉着她走进保成的房间,保成还真如保清所说,正呆坐在床上,把自己团成一团,展颜二人进来也没反应,保清担忧的看着保成。
    “保成在想什么?”展颜淡淡的问。
    保成不理她,展颜又说:“你如果不想说,我就回去了。”
    保成还是没反应,保清急了。“姑爸爸你怎么能走,保成都这样了……”
    “咱们的小保成长大了,有心事不愿意告诉咱们,你说我该怎么办?”展颜扬眉。
    保清瘪着嘴,被展颜拉着往外走,边走边回头。
    “姑爸爸,保成有话想跟你说。”展颜都快走出门了,保成忽然说。
    保清喜形于色,转身就跑到保成旁边,保成又恢复成鸵鸟姿态,展颜走到他身边,示意保清先出去,保清也看出保成不想自己在,无奈之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保成现在能告诉姑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吧?”
    保成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水,眼晴也哭得通红,展颜掏出条手帕给他,保成接过,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说话还有些抽噎:“姑爸爸,皇阿玛说,皇额娘是因为我才不在的.是不是皇额娘不喜欢我,才把我一个人扔下?保成是不是害死皇额娘的凶手?”
    “你皇阿玛是怎么跟你说的?”展颜微微皱眉。
    “皇阿玛说,说皇额娘是因为生保成才才会死,姑爸爸,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保成,因为如果没有保成,皇额娘就不会死,皇阿玛就不会伤心难过……”
    “不要胡思乱想,保成,你要记住,你皇额娘很爱你,非常爱,你比她的生命都重要,所以,她才会拼了命也要把你生下来,你活着,就是她生命的延续,你不用难过你皇额娘的死,因为你在,她就永远都在,你要连同你皇额娘的那一份一起,活的快乐,记住了吗?”
    展颜平静的声音,一向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保成不知不觉就被安抚,自责难过的心也平静下来,坚定的冲着展颜点头。
    展颜继续道:“保成和保清不同,保成的皇额娘是你皇阿玛的元后,咱们满人的习惯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保成从身份上讲,是皇兄唯一的嫡子,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你这个身份在,就没有人敢看轻你。以汉家的习俗来讲,立嫡立长,你是嫡子,皇兄若立太子,你是第一选择,这个身份,就会有很多人对你另眼相看,会有人巴结你讨好你,就像兰芷,不管你做什么,她都认为你是对的,如果你身边都是这种人,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对错。皇兄就是担心这些,所以对你比对保清总是要严厉些,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爱之深则责之切,皇兄对你就是这样。他告诉你皇嫂的事,总比你从别人那儿听到要好,你要理解你皇阿玛的苦心,不要误会你皇阿玛。”
    保成虽然虚岁只有四岁,却很早慧,展颜说的话他倒听懂了七八分,本来只是单纯的伤心自己的额娘早逝,被展颜不知不觉把思维带到他的身份上。其实展颜说的他比保成尊贵.保成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宫里有些势力的奴才们,对他总比对保清殷勤些,保清性子直,看不到这些细微的差异,保成却是个细致的孩子,生就一副玲珑心肝,察颜观色很在行,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听展颜这么一说,才知道还是因为皇额娘。
    展颜看保成还是皱着眉头,又问:“保成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保成仰着小脸,说:“姑爸爸,保成以后该怎么做?”
    “现在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你的皇额娘给你的尊贵,不可能护佑你一辈子,最关键的是你自己要想好,你想要的是什么?保成可以慢慢想。”展颜说。
    保成点头,展颜弹他的额头一记,让他自己在房间里思索,顺便把等在门廊下的保清带走,保清担优的问:“姑爸爸,保成怎么了?”
    “保成想他的皇额娘了,保清不要去吵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保成也没有纠结太久,第二天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还是那副顽皮开朗的样子,不过神色间多了些坚毅,保清意识到保成有些改变,却说不上具体是什么,不过他不喜欢想那么多,只要保成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其他的他都不是很在意。说到底,保清是个实心孩子,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就一门心思对人家好。
    保成想通了之后,悄悄对展颜说:“姑爸爸,我想好了,我要让皇阿玛和皇额娘以我为荣,做一个让姑爸爸为我骄傲的人。”说完也不管展颜什么反应,蹦蹦跳跳的跑了。
    展颜私下问过玄烨,为什么要告诉保成他皇额娘的死因,玄也苦涩的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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