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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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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数字“38”在他眼里转啊转,过了会儿,赵远阳突然坐直,从文具袋里找了杆红笔。当着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魏海的面儿,把硬生生在那个红色的数字“3”上,添了一笔,改成了5。
“像不像真的?”赵远阳问魏海。
魏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难言地点头,“像。”
“五十八分,我们班最高了吧。”他笑的像吃了糖似的,笑容里带着甜。魏海目露同情,“心情好了?”
他点头,“好了。”
“那跟我去打球?”
“成,”赵远阳这回一口就答应了,“晚上我跟你去,但是有一点,下课前我要回学校,不能让我哥发现我逃课了。”
魏海大喜过望,接着道:“太好了,对了,你跟我说说,你什么哥哥,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你爸?”
他对赵远阳家知根知底,同时也知道周家,知道赵远阳那个周叔叔。赵远阳一说哥哥,他就以为和他家一样,是什么私生子。
第16章 haper 16()
两人都有离校证,下午放学,他俩就直接溜掉了。
魏家的司机把他们送到魏海大哥新开的那家保龄球馆,这是他大哥的产业,所以魏海就等同少东家,经理亲自接待,还给他们准备了vip跑道。
保龄球这项运动,是晚清时期从国外传过来的,但是一直不够火,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很多老板应酬就会请客户来打保龄球,馆内的教练都很年轻,尤其女教练,穿着短裙、v领上衣,一弯腰曲线诱人,什么都能看见,非常吃香。
经理问他们需不需要教练,魏海瞄了眼旁边的女教练,心里微动,“你们这儿教练都多大了?怎么看着和学生似的。”
他这么问那经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是成年了的,我们专人培训过的。”
魏海看了赵远阳一眼,赵远阳摇了下头,“我不要,八点我得回学校。”
魏海啧了一声,“算了算了,那我也不要了。”
这保龄球馆,其实是个声色场所,但赵远阳本意就是来打球的,两人规规矩矩,占据两条跑道,唤了个教练来给他们算比分。
赵远阳手生,而魏海显然是不久前才来过,一开始两人比分悬殊很大,魏海一手球过去,能倒七八个,赵远阳刚开始球自动跑偏,过了会儿他找回感觉了,一球一个all,立马追平比分。
两人正打得畅快时,从球馆的入口进来了一拨人。
“汉克斯先生,感谢您的莅临,这家保龄球馆是我们市新开的,女教练都很不错。”周淳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哈腰,语气非常恭敬。
翻译把他的话转述过那名叫汉克斯的外国人,那外国佬听后,望向穿统一制服短裙的教练,称赞了句:“nice。”
周淳满脸都堆着笑,“那我们先打球,等会儿去旁边的酒店入住。”
他最近生意不顺,可是前日突然天掉馅饼,外国某投资商突然找到他,说是要注资!
这怎么能不让他喜出望外,当然得招待好了!这家保龄球馆,是目前禹海市逼格最高的声色场所,女教练普遍素质很高,身材很好,模样清纯,来过的人都说好。
这才开业没多久,口口相传,周淳就知道了。正好请外宾过来,把人哄高兴了,那资金的事儿,不是水到渠成吗?
只怪赵远阳把车和司机都给收回去了,外宾来了,他也没个像样的车,只得连忙去租车行租了辆奔驰。
他太忙了,忙得没工夫收拾赵远阳,只想着等外宾注资后,公司解了燃眉之急,他再回过头去收拾那小崽子。尽管公司现在还不是他的,但他持有二十个点的股份,更别说在周淳眼里,赵远阳手上的五十一个点,差不多已经属于自己了。
赵远阳看见了周淳,但是隔得太远,他没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大致揣摩出周淳是在陪客户。
陪客户为什么来这儿,答案不言而喻。
顺着他的眼神,魏海也看见了那边,“那胖子有点眼熟,谁啊?”
赵远阳眯着眼,声音含着冷冽,“周淳。”
魏海哦了一声,“你那个周叔叔,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现在不好了,”赵远阳沉吟道:“四海,你帮我问问经理,他们是不是叫了特殊服务?”
这种事原本是客人隐私,不能随便透露给人,可谁叫魏海是少东家。
过了会儿,魏海从经理嘴里得到了答案,对赵远阳道:“他们是叫了小姐,还在旁边的五星级酒店定了房间,房间号我也问到了。远阳你是不是想?”
赵远阳点点头,手心握着一个十磅重的球,助跑,球从手心脱落,咕咚一声滚上跑道,咚一下,全中!
魏海吹了声口哨,赵远阳取下护腕,“我要是报警,你大哥的店不会受影响吧?”
“这怎么可能,”魏海摆手,满脸兴味道:“我等下给他打声招呼。”
魏家在禹海市手眼通天,要是举报都能出事,这家保龄球馆也没法开起来了。
但是赵远阳记得,后来魏海的二哥魏庭均上位时,这家保龄球馆首当其冲因为涉黄被抄了,幕后老板魏家老大锒铛入狱。
赵远阳从另一道门出去,满心讨好来注资的外宾的周淳并没有注意到,赵远阳出现在了一个他此时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他赶在晚自习放学前回到了学校,进教室拿了书包,专门把作文本夹在书里,接着抄了黑板上老师布置的作业,抱着一摞崭新的书和魏海一同出校门。
魏海是想亲眼看看,赵远阳口中那个“比亲哥还好”的哥哥是谁,所以厚着脸皮跟着赵远阳走。
霍戎气场实在太强,还没接近时,魏海就看见了他,发现那男人正在望着他们这边,他不由得悄悄话般凑到赵远阳耳边,“那是你哥啊?怎么”
“怎么?”赵远阳瞥了他一眼。
“唔没什么。”魏海感觉到,赵远阳这个不知从哪凭空冒出的“哥哥”,肯定非同一般,在禹海,还没有这样的人物吧?“远阳,你这哥哥打哪来的?好壮,打手吧?”
赵远阳知道他开玩笑,解释说:“他刚从国外回来。”
“噢,我说呢,难怪我不认识”
“我身上有烟味没?”赵远阳突然问道。
魏海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两下,“一点点。”
“那就好。”他把校服拉链拉严实,生怕让戎哥闻到了味儿。
“对了四海,你别跟着我叫哥,那是我哥。”他补充道。
“这么小气啊?”
“你不准叫。”
魏海啧了两声,应下了。
他跟着赵远阳走到霍戎面前,他比赵远阳高,也比大部分同龄人、包括成年人都要高,但是很难得的,他这次也得仰头看别人了,并且自卑地发现自己一身引以为傲的扎实肌肉,在赵远阳他哥面前简直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鸡仔。
他鲜少有这么自卑的时刻,他看见男人自然而然地接过赵远阳的书包,背在背上,“阳阳,今天书包很重,作业很多?”
嘴上这么说,可那书包搁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似的迷你。
“嗯,很多,”尤其他还逃课了,浪费了一个晚自习,作业就显得更多了,他对霍戎介绍魏海,说:“哥,这是我很好的朋友,魏海。”
霍戎瞥向他,时常都吊儿郎当的魏海当即挺直了腰杆,收敛了浪子气息,“大哥好,我是远阳的同桌。”
魏海之前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对远阳继承的遗产别有企图。
但见到人后,他的那些怀疑全都打消了,人有没有坏心,他有时候很通透。
霍戎很和气地微笑,声音却有着距离感,“谢谢你照顾阳阳了。”
“应该的。”
尽管他能察觉到霍戎对远阳很好,但此人身上有种让他不太舒服的东西,如同煞气一般的东西,像刺一样的锋芒,若有似无的,似乎在针对着自己。
魏海做大少爷做惯了,不习惯有人压自己一头,他不愿多呆,跟赵远阳道了再见。
霍戎没有让人监视赵远阳,可他还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赵远阳晚上逃课后,为了不叫他发现,还专门自作聪明地杀了个回马枪。
他并没有拆穿赵远阳,赵远阳那一脸心虚又庆幸的神情在他眼里,不免有些好笑。
晚上戎哥辅导他做作业时,赵远阳很放心大胆地摊开课本,根本不怕戎哥要看。
他对文科不太感兴趣,虽然理科他也烦,但是照着公式解题,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那些曾经对他是天书的东西,现如今都豁然开朗了。
他忘性大,隔会儿工夫就要忘记公式是什么,必须得对着笔记做题,才有几率做对。
霍戎不厌其烦地给他说原理,赵远阳也都认真地听着,觉得戎哥讲得比老师好,也或许是戎哥声音好听的缘故。
等到兜里手机开始震动,赵远阳就说自己想喝牛奶了,支开霍戎。
霍戎一离开他的房间,赵远阳立马接起电话,“怎么样了四海?”
“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这会儿让人看着的,都进房间了,二十分钟了呢,保证抓个正着!”
赵远阳脑子一转,心里有了盘算,“四海,你再帮我个忙,帮我打个电话,我给你说号码啊就给她说她老公嫖妓被抓,让她赶紧去救人。”
魏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照不宣道:“这招损。”
霍戎进房间时,赵远阳正好挂断电话。
“跟同学打电话?”他把牛奶递给赵远阳。
赵远阳点点头,霍戎也没多问,坐下来检查他刚刚做好的作业。
第17章 haper 17()
“阳阳,你这道题错了,这里应该是”他的声音把赵远阳拉回现实,耳边一个个清晰的公式和解题思路,赵远阳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重生太好了。
他手偷偷地打开书包,摸到作文本,拇指紧张地摩挲了几下,很想拿出来。
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三十八分的作文,他给改成五十八分了,还想拿给戎哥看?戎哥又不是四海那种瞎子,自己什么水平,戎哥还能不清楚?
这五十八分也太假了。
赵远阳把手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他不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但霍戎耐心很足,赵远阳听不懂没关系,他可以重复第二遍、第三遍,要是赵远阳觉得烦了,那他就停下。等到霍戎讲完错题,已经要十一点了,他走出赵远阳房间前却停了下来,意有所指般地说了句:“别聊太晚,阳阳晚安。”
赵远阳抬头看他,戎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迟疑了下,“好。”
等霍戎出去,赵远阳立刻迫不及待地给魏海拨了过去。
“四海,怎么样了?”
“你写完作业了?”
“写完了,”赵远阳躺在床上,索性关了灯,声音低低地在黑暗里响起,“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那周叔叔不是请洋佬做大保健吗?周淳一个房间,洋佬房间也在隔壁,洋佬的助理也叫了一个我不是让人盯着的吗?结果警察还没来的时候,洋佬和他助理房间里的小姐就出来了。”
魏海拇指擦着打火机,若有所思道:“这事儿有蹊跷啊,警察赶来后,周淳被抓了个正着,结果洋佬和他助理都没事儿,就好像”
“就好像提前知道你报警了一样?”
“对,太他妈巧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目的也达到了。”
“跟我说说具体的。”赵远阳靠在床头,两条长腿交叠。
“扫黄大队前脚到,周淳老婆后脚就到了,你不知道啊喂,周淳吓软了,前一秒还在跟警察辩解说什么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这是我老婆后一秒他老婆就冲了进来、一巴掌就招呼上来了,说:姓周的你给老娘看清楚谁是你老婆哈哈哈哈哈”
魏海兴致盎然,“简直神助攻,他老婆转头就对扫黄队长说: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是他老婆,他背着我嫖娼!”
赵远阳也哈哈大笑,几乎可以想象出曹小慧的语气。
“那小姐也吓坏了,哭着说自己不是卖淫,说自己被强奸了。”
“周淳当然得反驳啊,就大声说自己给了钱的,是嫖不是强。”
“巧的是,扫黄大队正好叫了记者,记者就给录下来了,周淳他老婆边哭边打他,周淳不敢吭声,窝囊地蒙着脸,怕被镜头拍下来。”
“现在人已经进局子了,不过吧,就是罚个款拘留几天的事儿,但他这下名声估计也得臭了改明儿我再让人去街上发小报,彻底搞臭他,让他不敢出门,远阳,解气了不?”
魏海点了支烟,赵远阳听见他鼻腔出气的声音,烟雾呲呲地吐在听筒上。
“解气,不过还是太便宜他了”
这时,衣帽间的门“笃笃”地被敲响,是霍戎的声音,“阳阳,该睡了,十二点了。”
赵远阳立刻不敢说话了,过了两秒,才大声道:“我睡啦,哥晚安。”
电话那头的魏海啧了声,“你这个哥哥管得可真够严的。”
“他是关心我,我不跟你多说了四海,我得睡了。”赵远阳声音放低,闷闷的,“明天见面再说。”
魏海郁闷地深吸了口烟。
这几个月里,赵远阳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身好学生了不说,还让自己不要惹魏庭均。
没过几天,禹海市某五星级酒店有老板嫖娼的事火速见了报,该报刊是禹海市当地销量前三的报社,人们茶余饭后,都喜欢拿这样的新闻来当谈资,议论这位大老板的身份——照片里周淳的脸被打了码,不过根据报纸上的信息,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是谁。
为了不影响周思思的学习,曹小慧并没有告诉女儿发生了什么。
她那天晚上原本正在看电视剧,结果突然接到电话说周淳在外头招妓,她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当她拨打周淳电话时,那关机的电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火急火燎地冲出家门,快早上时才回家。
而周思思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才看见妈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见一向精致的母亲妆花了,眼睛红肿,两条睫毛膏花掉的黑色泪痕触目惊心。
周思思无措地问她怎么了,曹小慧却缄口不言,满脸憔悴道:“思思,今天妈妈不舒服,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吧。”
这些种种不寻常,还是让周思思察觉到了不对劲。
又过了三天,曹小慧口中在出差的周淳才回家。
这三天里,周淳过得非常不好,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天了。
按照规定,警方不能对他逼供,不能对他用刑,而周淳一开始不肯承认,进了局子,戴了手铐后就什么都招了。
这还不算完,这群警察,用了另一种不人道的方式来折磨他,一遍遍地逼他回忆,“你们几点开的房?进去后都做了什么?她洗澡洗了几分钟?你花了多久硬的?怎么进去的?”
一遍遍地问他细节,他一遍遍地回忆,回忆到最后周淳简直要吐了,连连发誓:“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你们再问下去,我对女人都要没兴趣了!”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周思思发觉,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得非同寻常起来,似乎是在冷战,半夜里,她还隐约听见他们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认真学习,原本她成绩就没多好,这上课一开小差,就下降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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