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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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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月还要再说,她已是急不可耐,连说不必送,就出了卧馆。
陆明月看着甯颜的背影,突然笑了。
我将给甯颜倒渴水的茶碗收拾了,陆明月支首侧卧在榻上。撩高裙子,挽起裤腿,拿玉滚子一下下滚脚,一双玉白的脚又小又精致。她斜乜着我说:“姐姐还不扔了那劳什子,和我按按,我脚肿了。”
我说了句:“阿弥陀佛,早有天收你!”就将碗送出外面,叫金樱吩咐丫头洗了放在下人房用。
我将玉滚子涂了紫香花油为她慢慢在腿上脚上轻滚,她就有意无意轻声哼吟着,我身烫耳燥,一巴掌拍在她腿上,“要死了。”
陆明月“嘶”一声,抽了脚,拧着眉毛,小孩子撒娇似地哼了一声,“愈发不得了了,姐姐如今凶得狠了!”
我瞪他一眼,没忍住笑意:“还有更狠的在后面呢!”
陆明月说:“我不过去了一会儿白景书房里,你倒好。她来做什么?和你亲热地那样儿的。”
我扯过她的脚,用力滚了几下,她疼了,缩不回去,委屈巴巴看着我。我说:“兴许是爷久不见她。过来串门。她一个女儿家,也真是可怜。”
我不禁想起初次见她,她温柔和气的模样。思量我从未在任何地方帮过她什么。并不值得她待我这样亲热。
一心钟情的男子,也不是她能系住的人。
皇帝南下的日子已经确定,和上次悄然出行全然不同。此次是堂皇出行。早在南垣贴下告示,天/朝皇帝,于年月日临幸本地,禁老人、男丁、孩童随意出行,见圣需沿二河跪伏瞻仰。违者治罪。
“皇帝本次乘船沿河而来,分两艘主船,数十艘随船。主船一艘名曰“保瑞”,另一艘“翔程”。同行有贵妃、皇子、皇女、大臣、侍卫等人。除此以外,外有侍卫船五艘左右前后云列。其后是各大人、军机处、六部用船。最
后面是照顾衣食住行杂等随船。传信人员会提前来支会,但还是需尽早作准备。”
我因陆白景正和几位大人在书房议事,就此退身出来。去陆明月房里回话。
“明天就到,爷今夜怕没有几个时辰觉的。”
陆明月握着手上的信正在发呆。
我走近了,轻声问:“怎么了?”
她回过神,把信给我,笑说:“没什么。姐姐帮我把这个带好,若这两日有人找我,就把这信拆开。照信上话的做。若没有,就烧了。”
我含疑收下。陆明月将手又落在我手上,“记得。时机不到,不要拆。”
我颔首表示明白。
次日卯时未至,陆白景早已起来。陆明月也一并起来伺候。陆白景再三让她睡,她固不肯。使人摆了早饭,和陆白景同用。陆白景见她柔情蜜意愈发受用,抱着依依不舍,两人殷情细语,难舍难离。
李德催了两次,陆白景方才同去。
陆白景去后,陆明月就坐在窗前读书静待。我莫名觉得气氛紧张,如临大敌。
窗外的天慢慢褪下了黑,变成黯淡的灰蓝,又从蓝渐渐转淡。红灯笼在晨风中微微地摇曳着
天大亮了。妈子勾熄了灯火。
玉兰进来问传饭不传。
我摸摸陆明月的额头,“别担心,和爷一起面圣的还有许多大人,还有二爷呢。你不如稍做休息。睡醒了,爷就回来了。”
话音方落,远远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厮边叫边跑,“奶奶,生歌姑娘,不好了!”
陆白景面圣未归,莫不是出了差错?我脚下酸酸软软,魂不附体虚弱弱连忙叫上来,问道:“怎么了!什么不好了!话也不会说!”
小子呼哧呼哧喘不过气,须臾道:“万岁爷才下地,就拿着一幅画册子,向爷问人。”
我接口问:“什,什么画册子”
小子道:“册子里画着南垣四大美人,分别是黄金屋的枕玉山,繁星楼的夏竹枝、甯颜甯姑娘,那四美之首正是咱们奶奶!这会子,圣上点名要见!”
我急忙问:“谁画的?”
小子道:“这个,小的不知啊!”
陆明月的声音沉稳不惊的,“知道了。姐姐帮我准备。”
我一面为陆明月选衣装扮,陆明月就轻声对我吩咐道:“姐姐,时机到了。稍后,我和玉兰同去,你就按信中所言行事。切记!”
大事当前,应对都是迟滞地。这才恍然明白早前她交代的居然是此事,惊骇交加,慌地腿一软跪在她面前道:“我和你去吧!我不放心!”
陆明月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不要感情用事!事情成败,皆在姐姐,我不靠你,还能靠谁呢?”
事已至此,我唯有依她所言。
我读完厚厚几页的信。略略收拾姿容,来到南院。
南院丫头见我前来,都有些稀奇,连忙招呼我入内。说姑娘日日叨念着姐姐,姐姐只是不爱来。
甯颜着一身清淡,正坐在窗边看书。看见我立起身欣喜让座,问我怎样起的这早。用过早没有。
我一颔首,说:“我们奶奶寅时就起来了,姑娘也是吧,不困吗?”
甯颜笑定在脸上,半晌道:“姐姐起的那样早么?”
我说:“甯故娘,你大概不知道陆明月对我算是什么”
甯颜一抬头,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姐姐说说话儿。”
丫头闻言都埋首离去。
甯颜说:“姐姐和白景一样是不是。”
“让姑娘见笑了”
甯颜一回首,笑微微问:“我不太懂,为什么是她?是因为姐姐在她身边吗?”甯颜坐在榻上,捏着手帕细想,半晌道:“我想知道,她是怎样拴住你们的心的。”
我说:“她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在她需要你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你从她身边推开。不似姑娘,为了自救不惜一切。”
甯颜淡淡笑道:“那是因为她身边有你们这些人但凡我能有一个,当日在宋弼府中,有一个对我施以援手,我都不会觉得这样绝望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眨了眨微微酸胀的眼。
甯颜道:“只有你。姐姐,只有你的眼里看见了我。可是你不属于我。”
我静静不语,她说:“姐姐,我若有你,有没有白景,也都罢了。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
我叹一口气,取出一只墨绿小瓶,道:“你收手吧。趁还来得及。不然铸成大错,就为时已晚。”
甯颜眼光留在那墨绿小瓶上移不开,我说:“你那天来陆明月房中,是不是为了这个?”
甯颜不答。我说:“你不进宫,人证物证俱在,就是死路一条。”因掏出一只香囊,放在她眼前。正是陆明月早前与众人绣的,每一包气味大体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烟纱裹着粗布药包,泄出的药粉也几乎看不出来。是不是张全帮你做事,找一条狗,就明白了。”
我拨弄着桌上的香囊,“张全,你最不该的就是用贴身丫头笼络他。张全很聪明,很懂得取舍,在陆白景面前,翻不出什么花样的。不过,你能用了这个小人这么些年,也真是很厉害。”
甯颜轻轻说:“你想我死?我死了,陆明月也回不来。”
我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你怕不怕你弟弟死?”
甯颜瞠目滞住。
我说:“陆白景一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他在乎你,根本不会让你出现在金琵琶大赛上’,你爱他,是因为根本不了解他。以为他那么深情,那么温暖。却不知,他的深情是来源于他的薄情。”
甯颜梗着泛红的脖子,“白景说了,我弟弟还”
“陆白景的话,你也信么?你安排南缃的时候,难道没有预见自己的下场?你眼睁睁地看着陆白景将她软禁在明城,你就没有想到自己?”我的心在滴血,我对甯颜从一开始就存着一种惋惜的愧疚可是现在,我却还是要和她站在对立面。
甯颜道:“不会的。白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相()
“大概是在灵宪第一次被下药开始”
甯颜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摇摇头;“不对;他应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从你让张全半夜来请他的时候;就开始了。”
窗外面的白云悠悠;变幻着无数种模样。越是纯净柔软的东西;越没有固定的形象。
“你知道为什么?因为陆白景打心底里觉得‘这就和月儿不像了’。”
甯颜说:“我不相信。男人都是贪新厌旧。陆白景也不止陆明月一个女人。”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男人;拥有的女人越多,在心里的越少,往往就那么一个;女人;也许只有一个男人,她的心里却能暗藏许多的人”
甯颜抿唇笑道:“这都是姐姐的片面之词,不足为信。”
“陆明月可能生不了孩子了因为你”我上前;俯下身;将甯颜的双臂紧紧握着,“因为你通知宋孟圆;宋弼寻人踢了她的肚子!因为你为了让陆白景觉得她轻浮;给她喝了那些伤动根基的酒若是陆白景真和她有什么她铁定就废了!”我的指甲似乎已经陷入她单薄的衣;她却依旧微笑着。
“甯安;甯安!戴甯安!你的心为什么这么恨!”
“姐姐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冷笑道:“血口喷人。白云堂的堂主是谁?二管事的是谁?小百灵是谁?”
“我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我颤抖从口袋掏出一个布包掷在她面前;布包散开,里面露出一只带着戒指的断指。
甯颜将颈脖微微往后撤了撤。
“你为了将陆明月逼绝,借顾昔昔受伤;骗她吃下毒/药。单只一粒;你怕顾昔昔起疑,事后又怕被取得证据派人回去取。偏偏李德早你一步拿到了药。你在陆白景身边留了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陆白景不喜欢女人主动,却三翻
四次来他房中和他亲近,不是因为你情不自禁,想投怀送抱,是想借机取回这瓶药。而后,你往陆明月处来,表面是想寻陆白景,但当陆明月邀你用晚,你明知是客套却应言留下,是借机寻找药是不是在她房里。”
“陆白景,已经全部都知道。甯安,你收手吧!琳琅楼的上下有大半都在你的白云堂中,二管事阮三缄,负责传信的顾昔昔!以及当日不听安排,被你利用的南缃!你不是身边没有人,是你从来没有把这些人当做人。你为阮三缄平事,为顾昔昔出头,你纵然不出面,却以另她们对你死心塌地。可是呢当她们失去了价值,被你弃若敝履。”
“你善用恩情收买人心。老儒生为了你宁死不招。他是谁?为何宋弼将他出卖,却仍然逃之夭夭?”我捏着手上的荐书,在她眼前略略晃过,“因为,他就是当年被你父亲戴明世资助过的书生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入京功名不成,却被妓/女伤了根基,就用你父亲资助的钱寻后门入了宫。而后又因为自大傲慢处处得罪人,才被人告发手脚不干净,沦落为逃犯。你救了他你放了他当时的你,也许还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吧”
我在她面前蹲下,“甯姑娘,奶奶说了,可以不计较你为了使陆白景厌恶她,为了让她取代你入宫,差姓荀的给她投礼,给傅如月传信,伪装成屏风买主,而后又烧了生月记迫使姑娘和你斗琴偿还欠款;杀了顾昔昔嫁祸于她逼她和陆白华远走高飞”
我挽住甯安的手,“但是你不能不顾虑陆白景。你想用一副四美人图让皇帝转移目光,用陆白景和她兄妹的身份逼她妥协这只是个梦想”
甯颜笑道:“不见得我不会成功。”
我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成功。但是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看。”我掏出怀里的红封信笺递给她。
甯颜锁眉看信,我抖颤握着陆明月与我的信:“为保家人平安,切不可私拆红封。若甯颜不收手,房内箱中放着一个包袱,内有通关文样和五百两黄金。姐姐和家人在十日内乘船远走。行踪之事,我已设法通知许大人。其后听
他安排。”我一下劲,将信攒成一团。
甯颜捏着信的手,无力垂在桌上,脸彻底变了颜色。“不会的,不可能,这是假的你出去,你走!你骗我!”
我被甯颜轰出房间,失魂落魄。小子再没有一丝信息传来,我差人去打听许荦许大人随行没有。一直到下午,小子来报说:“随行。只是没在万岁爷跟前。在外院听差。”
我给了小子一锭金子,说:“你想想法子,把许大人叫出来,半柱香足以。”
到傍晚传饭时候,小子来叫:“生歌姑娘,许大人的马在外面,叫你快些!”
我急忙赶出去,许荦看见我,下了马将我拉在一旁,“现在事情有变,自从陆明月进去见了圣上,圣上就一直没招见别人!现在人心惶惶,吉凶难料。陆明月与我的消息,我已经收到了。你赶快走,等风头过了,我去接你。”
我把住许荦的衣袖道:“我不走!我不能走。我找你,就是一样,求你保我爹娘平安!我求你,给你磕头!”我将身要跪,许荦狠狠拽住我的衣衫,低声吼道:“你犯不着为她把命赔进去!你知不知道,万一出事了,陆、宋、傅、王、冉、钟这些自不必提,还有傅凤举的妻氏高家、陆白霜的夫家曲家!这都是在垣内数得上名号的相关八大家,其余一概相关人等不可计量!就连我家!也难保能全身而退!”
我喃喃道:“八大家?八大家诛九族诛九族为什么会这么严重,陆明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许荦道:“陆明月不让你知道,是在保护你。你真的懂她,就不要辜负她”许荦跨上马,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甩鞭策马而去。
一连三日的南垣寂静如一波死水。以为是笙歌宴舞长乐无休,却是倾山倒海地人人自危。
那规整至再的街道,修葺完好的观景,准备的新鲜玩意儿,一时都随之悄静
陆白景和陆明月三日未返。陆府内外守着一批又一批的侍卫、大臣、南垣的地方官员,来来往往不断的车马奏报。
小子从每天十几次来报,到一日三报,说辞都是一样。“没消息。”
没消息。
第四日,傅长生从北垣赶至、一并前来的还有王、冉、钟、高、曲家的当家。皆驻扎在就近,也不敢相互走动,遑论过府问询。
第五日,诸多在涉官员陆续赶至。
我盼望着许荦能再来见我一面,和我说说具体详情,然而再也没有了音讯。
但当时的一切仍然是刻意瞒着羲亲王进行的。这样的皇室丑闻,掩犹不及。
我默默想着,若是陆明月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必等到发配,砍头绞刑或审问。只一剂砒/霜就先去等她。
我做完了信中交代的所有事。将药包了随身带着。彻底了无牵挂,专心在房中练字绘画。第四日一早,丫头报道:“甯姑娘求见。”
甯颜来到屋中。与我静坐了许久,我道:“姑娘要没事,恕我不能相陪了。”
甯颜说:“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吗?”
我摇头敛目,专心描绘纸上的陆明月。
“如果陆白景和陆明月都回不来,会怎么样?”
我笔尖一停,将脸靠近了那幅画,“我以为你爱陆白景胜过你自己”
甯颜没有答话。我抬起眼,她正站在桌前俯视着我的画。“你还真是够犟的,陆明月用的技法,你也不考虑考虑你能不能用好”
我笑,“技法只是其次”
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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