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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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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人,不是我们姑娘不愿意,实在是里面里面的人我们姑娘见不得!”
郑大人哎一声颓丧道:“姑娘,若不是老夫此刻无计可施,实在是首一万个不愿姑娘进去!不瞒姑娘,这里面的人就是当今万岁!”
我二人均闻言色变。
郑大人继续道:“圣上来南垣游玩,据闻金琵琶赛上脱颖出一位叫缪人的姑娘,遂一直渴慕一见。谁知今晚那缪人姑娘因事退赛,万岁爷才说出这层意思。怎料想,早前缪人姑娘在黄金屋演曲之时偏偏被被宋大人看中。宋大人当夜就收了那小娘子。可是这缪人姑娘自来是个清倌儿,这这便是大不敬之罪。连带我们包括主办的陆爷都牵连其中!”
我道:“你们做大人的也荒唐!皇帝都说了来南垣找三美,你们还敢捷足先登!”
陆明月沉脸道:“别造次!”
郑大人神色惴惴叹道:“金琵琶大赛名姬如云,实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
我说:“大人既然这么说,随便找一个美人交代便是了。”
郑大人道:“若是这般,就不劳烦姑娘亲身前来了。只因这缪人姑娘绰号小灵宪,圣上看中此人,只怕也是为了这个名字。”
我悄声对陆明月说:“怎么办,要是让陆白景知道了”
陆明月拍拍我手说:“就按大人所说吧。若是龙颜大怒,追究下来,牵连就大了。”
我拉开陆明月道:“你想想清楚,圣上要寻美你若是那才是避无可避了!”
陆明月道:“这个我想过。可是,我若不去,圣上责怪下来,白景就要遭殃了。而且,我已是妇人之身,若真是这样,我只好言明此事。皇帝是位明君,应也不会强人所难。”
我说:“这事太蹊跷不是吗?我不信你不觉得。缪人怎么和宋弼牵扯在一块儿?陆白景不一定没有后手。”
陆明月道:“若是他有后手,我正好见机行事。若是没有我不敢打这个赌。”
我道:“你这辈子,就注定被陆家吃得死死的了!”
我二人被带入舱内大厅,乐声悠扬中,正是一位姑娘在奏演袅晴丝。五光十色的仙姬虚影随着中心演台上的千层万展明徐徐晃动,四周一片暗昧。除了前面椅上个别几只无影烛微微地震颤着,只看见一层又一层乌压压的人头。
郑大人将我带到角落,吩咐我候在此勿动。引着陆明月从侧旁一处小梯下去。
少待了片刻,展台缓缓升起,云纱中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福身道:“诸君万福。”
她声音清澈婉妙,下方原本就静寂的厅中,顿时落针可闻。
下方一人朗声问道:“你就是灵宪?”我朝着声源望去,正对演台,下方中心众人团簇中,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一旁躬身在他耳旁说话的,看身影似是郑大人。
她回道:“小女子无名。”
下方人听罢他身旁人的话道:“无名也敢来献技?他们为什么说你就是灵宪?”
她回道:“自古大家,众人倾心慕名,以小字效仿自居者众多,民女也只是万千俗人之一。”
下方人道:“那你必是有过人之处。”
她回道:“粗学了前人曲目两首。”
下方人道:“推陈出新,你既不是本人,效仿也不过形似神不似,就按你无名之名,奏演一曲吧!”
她顿了一顿,扶手半蹲道:“如此,为诸君现演一首‘虞美人’吧。”转身从椅上抱起琴,坐了,拨弦摇指。
乐声细腻,犹如响泉。
她唱道:“轻弦婉叩曼声幽,梦杳情凝冷月钩。歌悲病思频垂泪,景华难驻长恨秋。庭茶寂叹人归未,远客清听夜雨愁。将欲净心方拭拂,订缘前世几得留。”
一曲唱完,众人鸦雀无声。
下方有人说道:“好是极好,只是,这怎么是虞美人呢?这分明是七律。”
场内嘤嗡声四起,人群一时沸腾。都道:“这小娘,真是个冒失鬼,怎么昏了头。”
有人笑:“想是不懂得。”
下方突有名士鼓掌大笑,叹道:“好!精彩!我投这位无名姑娘两千票!”
只听的报票的小子喊:“无名姑娘,两千票!”
那中间的男人道:“敢问这位先生怎么解?”
那名士笑道:“听我念与诸位听‘留得几世前缘订,拂拭方心净。欲将愁雨夜听清,客远未归人叹寂茶庭。秋恨常驻难华景,泪垂频思病。悲歌钩月冷凝情,杳梦幽声曼叩婉弦轻。’”
正是一首虞美人。
众人闻罢,交口赞叹,那名士道:“此乃是诗词回文之曲。正反皆可成文。不仅如此,就连曲子,也是正反皆可成调的。”一手抽出腰间的竹笛,将曲子重演了一遍。众人大赞,彩声雷动。
名士笑着抱拳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中间的男人闻言笑赞道:“好才情。只是鄙人不懂,这‘庭茶寂叹人归未,远客清听夜雨愁。将欲净心方拭拂,订缘前世几得留。’似是感怀身世之作,姑娘年纪轻轻,此词是你写的吗?”
陆明月黯然道:“此词正是”
只听得场中插出一把人声道:“正是民女所作。”
第九十六章 计谋()
众人仰望;只见台下缓缓走出一名少女。
我因此曲心迹表露无遗;心中忧惧。那词中所讲;分明是指陆明月、陆白华和陆白景。
灯光缓缓渐明。众人循声遥望;我也随之望去——人群中站着一个仙妃一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甯安。
我定住犹未回神;中心走出一人笑道:“原来出自甯颜姑娘。南垣有曲千金的甯颜姑娘当真是名不虚传!为表敬意,陆某就在最高票数上始终为姑娘追加一倍吧。”
人群哄然。
说话的人,正是陆白景;一身瑞草金丝银锦百珠袍,器宇轩昂。
我急忙将眼去看高台上的陆明月,人已经不见了。
我大释一口气;转回视线;却在另一面的人群里看见陆白华。我旋忙低下头,再抬起时;陆白华也不在了。我犹豫着;左右张望陆明月的身影;后面一个女侍拽拽我的衣衫道:“姑娘;这边来。”
我随指引来到外面;孤风里头;陆明月罩着披风的大兜帽绞手站着。
我上前拉住她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大胆唱这首曲子!”
陆明月低着头道:“我看见他忘了准备的词临时编的”
我哑然,她原来不是故意炫技,竟真是昏了。
我说:“你看见他?你怎么看得见他?”
陆明月背过身;埋首走着;“他怕我看见他,把身前的无影烛吹熄了。”
陆明月的手,冰冰凉。我说:“他是怕影响你”
陆明月半悲说道:“他是恨我。”
我说:“这不就是你的意愿吗?你见到他就又想反悔了?”
陆明月摇摇头。再不说话了。
我说:“那回吧。”正举起手来召来时的车马,后面郑大人的声音叫道:“灵宪姑娘!慢一步说话。”
陆明月向来人行礼问道:“大人的事解决了?”
郑大人拱拱手,笑道:“解决了!谢姑娘相助!在下送姑娘回去。”
陆明月说:“民女没有做什么。不费大人亲送了。况且”视线往船里一递道:“大人恐还有许多事要照看。”
郑大人点点头,道:“这样,在下改日登门来拜。早知道有这一出,就不必劳动姑娘了。”
陆明月摇头微笑,道:“圣上并没有再追问我吧,还烦请大人帮忙打圆场才好。”
郑大人道:“这是自然,姑娘的心意在下大约明白。”
陆明月闻言,不禁收起微笑,蹲身行礼说:“有劳大人了。这就先告辞。”
郑大人将我二人送上车,外面的丝竹已开始奏起,花车已接下魁首的红帖,沿道散花与糖果。
我举着帘子回头说:“甯安又不属四大楼,报喜花车都备下了。看来,陆白景是早有准备。”
陆明月心事重重说:“宋弼”
我说:“陆白景是定要和他过不去了。”
陆明月忽然说:“姐姐,那个青螭玉卷,你可保存好着?”
我说:“自然,你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弄丢过。”
陆明月说:“我不安心,锁起来吧。”
我二人回到紫竹苑,经过桑树园子,正撞见陆白华静静蹲在树下若有所思。
我推陆明月暗催快走,陆白华背后长眼,回身说道:“我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就不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明月。”
陆明月不敢回望,困难地说:“我,说了,我不会做对不起白景的事。”
我默默将陆明月挡在身后,说:“爷,太晚了,明天说吧。”
陆白华说:“我小的时候,别人都说白景好不管我做的多好,都只能是他的陪衬。”他平淡说完,仰头遥望。笑着指道:“你们看,最亮的那颗,叫太白。是不是很亮?可惜除了璀璨,没什么用。中心的那颗,叫做紫微星,也叫做中天帝星。万星来朝。”他说着,负手展开一缕微笑。道:“太阳、月亮,都得向它俯首称臣。”
陆明月不搭言,陆白华道:“徒有辉煌,始终不是帝王的材料。而且,能长伴月亮的,一直都是它。”
我说:“可是它带给月亮的,一直也都是无穷尽的夜”
陆白华冷笑道:“你以为天亮了月还能存在?”
我说:“不能,但不妨着它期待”
陆白华越过我对陆明月道:“我理解你,明月。耀眼自然夺目,有一天,它不再耀眼,不再夺目,你就会发现你自己原来这么肤浅。我证明给你看。”
陆明月说:“白华哥哥,你非要这样么?”
陆白华张嘴笑着,眼里却尽然是不屑的愤然,“我每次听见你叫我哥哥,都发自内心的觉着恶心。”
陆明月白着脸,向着大步离开陆白华的背影说道:“从始至终!你与我最接近的时候,不在南垣,是在北垣陆府!我对不起你,不是因为没有帮着你埋葬了你自己!是为着,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称你哥哥,让你恶心了,还是说我提醒了你的所作所为,让你恶心了?我不懂你心里藏着什么仇恨,你带着我绕过这一切,就能回到原地吗?”
陆白华一个立定,猛回头一字一顿说:“我从不打算回到原地。我会让你清楚体会将发生的一切!我是我,不要拿陆白景那些过家家的天真和我比,他在乎的,我压根儿不在意。”
陆明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白华笑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白景这次把银子大量都花费在给皇帝老儿拍马逢迎上。你就是告诉他,他也拿不出来。两百万两,就是六位总商分摊,都要一人三十多万。三十万陆白景或可勉力筹措,但想要从这群铁鸡铜鹤身上掏出这笔钱,除非给他们个人脑袋上悬一把刽子刀!不过,商人视财如命,不见得他们怕死。但你白景哥哥的地位,可就不好说了。以后大把机会让你好好看看,陆白景落魄的样子。他得罪那么多人你可以为他祈福祝祷,就像——你从前在陆府的时候。”
陆明月落下泪,吃力说道:“太和真号出事,陆白景不顾自身安危前往险地救你,你就是不念及,又何苦要逼绝了他?!”
陆白华呵一声冷笑道:“我需要他来救?他自幼妇人之仁也不是一天两日!呵,说起来,要不是他,我这次的资本还会再多一些才是”
我心下惊叹道:“太和真号的失吉的始作俑者是陆白华!!那么,当初劫持陆白景那艘船的是不是?”我不敢再往下想。
抬头看见陆白华的脸,那往日令人温暖的笑,却使我不寒而栗。
陆明月拖着泪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陆白华抿嘴笑了,道:“你能怎么样?和我哭吗?求郑大人?向他委身?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只会放狠话,一点用都没有。”
到夜里,侍候陆明月栉沐整顿完毕。她正封好一份书信。
我问:“什么东西?”
陆明月道:“我不能看白景出事。”
我问:“这是什么,你要怎么样?”
陆明月说:“保全白景。”
我说:“具体是什么,你说给我,我帮你参谋参谋。你不说,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不安生。”
陆明月说:“姐姐,我不能拖累你。所以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一旦事发,你就说被我赶出,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你别吓唬我,你最好还是和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陆明月固执不说。
自那日起,我的一颗心总然是吊悬在空中打摆。种种事件分明都指向了一件事,我却身在局中。
陆白华数日不见人,料想是诸事进展顺遂。郑大人伴驾事忙,也分不出时间共美人风花雪月。
陆明月因破天荒发了帖子,邀郑大人游船。
那日天气尤其地好,虽然临近十一月,气温却不算得冷。
正午时分,湖面上粼粼波光带着几分瞢腾醉意。有小竹筏飘在浅处垂钓。远远的山谷子里传来音色空灵的山歌:“同舟,同舟,十年修,同枕,同枕,三世缘;同心,同心,百年好;同棺,同棺,万载眠。”
我听着撇嘴说道:“总而言之,是往着坏处去了。”
陆明月笑,“这是人间的福分,羡也没有的。”
我道:“只要是白头老死,对你都是‘羡也没有的。’”
陆明月微笑念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珠帘微动,外面小厮报道:“郑大人到!”
郑大人应声走进来,外面数人随从就停在船外。陆明月上前伏身道:“大人万福。”
郑大人笑道:“抱歉的很呐,老夫这两日忙的半分空也抽不出来,原说是要登门向姑娘道谢的。”
陆明月道:“大人言重了。是小女子不该在大人百忙之中烦扰大人才是。”伸手邀请坐下,船缓缓行起来。舟人陆续上了几款酒菜,陆明月握壶点盖为郑大人与自己斟下两杯酒,
举起一杯说道:“大人百忙来见,民女当先敬大人一杯。”
郑大人伸手按住酒杯,说道:“灵宪姑娘,你我不必如此。你有任何事,但说无妨。”
陆明月虚推开郑大人按杯的手,一饮而尽。将身跪下,道:“大人。民女确有一事求大人帮忙。此事系关重大。牵涉陆氏相关诸族上下男女老幼一干人等性命。因此,为不至牵连大人,不敢与大人陈详。只求大人代送此物与羲亲王。”说着怀中抽出一封书信。
郑大人迟疑不敢接,道:“这”
我听见此话,早已魂思不属。猜不出究竟是为何原因。
陆明月叩头禀说:“民女绝不会连累大人,但大人若不帮忙,民女就唯有一死而已!民女身在南垣,举目无亲,但若有一分半点身能自主,也不至于此。”
郑大人锁着眉道:“只是送一封信?”
陆明月叩头道:“只是送一封信!”
郑大人道:“姑娘请起”
第九十七章 商斗()
陆明月抬头问:“大人同意了?”
郑大人道:“听姑娘言下之意;此事关重大;老夫送信虽是举手之劳;但这过程中若有丝毫差错毕竟王府里面;耳目众多”
陆明月道:“大人不必担心;此书除却王爷本人;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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