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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在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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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出来了。萧藏找了一处山坡,将衣裳发冠整理好,才带着他回去了。
楚星河领着一众受过罚的郎将过来时,见到这里已经有了两人。郎将认识他们,上前一拍他们两人肩膀,“你们竟敢私自出城?!好大的胆子!”
两人被吓到伏地告罪之际,郎将却大笑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大笑。这两人是反应过来,他们与自己的目的一样,是出城来洗澡的。
“不过,你们不好好洗澡,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人问。
其中一个道,“我们在找一个姑娘。”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还是郎将开口嘲弄,“梦里想姑娘想疯了吧,这样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姑娘家的。”
“是真的!”两人很是执拗,“方才我们过来时,那姑娘正在洗澡,我们一叫她,她就被吓跑了。”
另一个也看见的人也附和,“是啊,我们找过去时,还找到了那姑娘丢的一块玉佩。”说着,就将一块『乳』白『色』的玉璧拿了出来。那玉璧用红绳系着,上面还沾染着几分『迷』人神志的『乳』香。
“难道真叫你们遇到了?”有人疑『惑』。
郎将道,“许是镇子上的姑娘过来的。”
“我们在这里等她,想着她丢了玉,应该会回来找。”所以,他们索『性』连澡都不洗了,生怕等会姑娘真的找回来,被他们给唐突了。
“都被你们吓跑了,怎么还敢回来。”
连连的叹气,“哎。”
不过因他们的描述,这些个还没见过几个女人的青年男子,一下都浮想联翩起来,“怎么样,你们刚才撞见姑娘洗澡,她生的漂不漂亮?”
“没看见脸。”
一下子丧气的叹息。
楚星河见他们议论,连连摇头,一面解衣服,一面往水中走。溪水冰凉,他方才训练时又出了热汗,这样一热一冷见,说不出的舒服。跟来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下水了,不过军营里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无味了,连谁梦中梦见一个姑娘,醒来时能够描绘出外貌,都能叫一堆人做一天的谈资了,更遑论今天还是真叫他们遇到的,正在沐浴的妙龄佳人。
“我们刚看到她时,她还站在树边取衣服,她生的真漂亮——”
另一个下水的道,“你不是没看到脸吗,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她手臂特别细,肩膀特别白,跟个——跟个——”实在想不出什么夸赞美人的词,“跟个雪团捏的人似的。”
女人若是生的白,就是一般的相貌,在男人眼中也有一种别样的怜惜感。
楚星河看着那人手上捏着的玉佩,用红绳系着,沾着水珠,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仿佛蒙着一层『迷』离的光晕。
“下次去城镇,若是遇到了,把玉佩还给她,说不准就跟折子戏里唱的那样,以身相许了。”年轻的郎将打趣。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话,在两人耳中却真的跟希望似的,两人争着那玉佩,险些在水里打了起来,惹得旁边同来洗澡的人大笑不止。
楚星河洗的很快,在众人还在水中笑闹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岸边擦拭身体了。因他自小出了皇城,和一些贵族子弟不同,生的高大又挺拔。他擦着手臂的时候,水珠都还贴着他宽阔的胸口往下流淌。
郎将见到了,在一旁道,“人家姑娘以身相许,是许我们小楚将军这样的人物,你去了,人家最多和你道句谢,也就罢了。”
“对——要嫁也是嫁给将军!”
楚星河已经束上了腰带,寒梅一般的身姿,因柔韧的腰身更有了一种年轻朝气的感觉。他听众人议论,回头道,“对什么对,天黑之前若是没回去,一律军法处置。”
……
第83章 艳杀天下(83)()
萧藏也不知是在何处弄丢的; 遍寻不见的当晚,玉枕奴就发作了。
萧隽是隔着一层帘帐,听到里面沉浊痛苦的喘息,他伸手掀开帘子一看,见萧藏蜷缩在榻上,因是躬着身体的; 被热汗吸在身体上的衣裳,就被扯的往下了一些; 『露』出他绯红的脖颈和后背一截汗涔涔的肌肤。
掀开帘帐之后; 外面的光就映照进来; 一直闭眼忍耐的萧藏睁开眼; 他眼角还含着潋滟的水雾。
萧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时心如擂鼓,“大人……”
“滚。”萧藏已经是分了九分气力在压制那玉枕奴,说出来的呵责声也绵软的很。
萧隽仍旧维持着抬手去撩帘帐的动作,他甚至还被蛊『惑』一般,伸手去碰萧藏被烧红的面颊。
萧藏将他伸过来的手挥开,“滚出去。”
若是旁人看到平日里总爱端着姿态的人,如今宛若折翼的鸿鹄那般软倒自己面前,怕是总会忍不住生出一些折辱的心思; 萧隽却犹能克制; “大人这是怎么了?”
萧藏从太阳落山起; 就在帘帐中抵御发作的玉枕奴; 只是这不像宫中那些『淫』『药』一般; 捱过『药』『性』便好了,这玉枕奴拖的时间越久,他的神志就越不清明。
萧藏现在浑身敏感的一点碰触都经受不起,偏那萧隽还不理会他的驱赶,伸手去碰他的额头。萧藏捉住他伸过来的手臂,一下将他扯到了榻上。萧隽怕压到萧藏,任凭萧藏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
萧藏一双唇叫唾『液』润的分外红艳,垂落下的一缕鸦羽似柔亮的墨发,叫他衔在口中。
萧隽仰面躺在榻上望着萧藏,只觉平日里遥不可及的人,在此刻仿佛唾手可得。
“闭上眼睛。”萧藏道。
萧隽自然不会忤逆他,当即就将眼睛合上了。
“你若敢睁开眼睛,我就杀了你。”萧藏说完,又像不愿看他的脸一般,扯了丝绢过来盖在他的眼前。萧隽只觉一块又轻又薄的东西盖在脸上,而后一只手伸向他的腰带。
萧藏也知这玉枕奴是不能用女子宣泄的,而这身旁现在又只有萧隽一个——解了『药』『性』之后就杀了他,萧藏这么想着。
萧隽身上的外衣被褪下,黑『色』的布料中,包裹着一具意外强健的身体,萧藏和他一对比起来,就显得太过羸弱了。萧藏侧着头躺在他的胸口,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去解自己的衣袍。萧隽只觉自己腿间的硬物被捉住,只被柔腻的掌心碰到,他的气息就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萧藏浑身都是汗,滑腻腻的,在黑暗中无比引人遐想的汗包裹着他的躯体。
萧藏明明看不到他的脸,此刻做着这样的事,却还是怕被他看见一样的扼着他的脖子威胁,“不许看。”
萧隽被萧藏的手扼住脖颈,生死被掌握的感觉,都不如此刻那具压在他身上的躯体更令他在意。
“哈啊——”
萧隽放松的身体,在此刻又紧绷起来。现在发生的事,是即使在他最大胆的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的。萧藏按着他满是伤疤的胸口,一点一点沉下了腰。萧隽听着萧藏掺杂了哭音的,细细弱弱的啜泣声,只觉得躁动更难以平息起来。
若是能伸手,抓住他的腰,将他抵在无处可逃的墙上——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一句,我就将你千刀万剐。”萧藏此时的威胁,对萧隽来说,都已经不算是威胁了。
腰颤抖的厉害,几乎快要断掉一般,萧藏终于忍耐不住,跌到了萧隽的怀里。他贴着他的胸口,一声叠一声的哭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哭声。
直到桌上的红烛燃尽,房间里的春『色』才歇。萧隽常年习武,身体的耐力自然不是萧藏可比,但如今萧藏昏睡在他的怀中,他并未完全纾解,也没有再去强迫萧藏一回。只隔着一层遮眼的白纱,抬手轻轻拭去了萧藏眼角的一滴眼泪。
……
萧藏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身下的萧隽脸上仍旧盖着一层白纱,萧藏撑着床沿站起来,扯了衣裳绕到屏风后去穿,他本来想的是,今日就直接将他杀了,但萧隽这副听话的模样,又令他生了些动摇——反正还要在这里留些时日,等回到京城,再杀他也不迟。
床榻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萧藏知道是萧隽起来了,他道,“穿上衣裳滚出去。”
萧隽应了一声是,系上腰带就出去了。
……
阴暗的房间中,锈『色』的容器中,十余只蛊虫凶狠的争斗着,许久之后分出胜负的一只蛊虫,身上都沾上了斑斑血迹,一双雪白的手,将死去蛊虫的残肢拨弄开,将那得胜的一只蛊虫从里面拿起来,放在掌心中细细观察着。
“咝——”
蛊虫肉翅震颤,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这人自然就是宴寰,他本在京城中,听闻萧藏来了边陲后,一路跟随了过来,只是那城池固若金汤,他一时半会混迹不进去,就只能在离那里不远的和安镇里住了下来。因他吩咐,这客栈的小二从不来打扰他,连吃的食物,都是直接放在门口让他去取的。
宴寰初学炼蛊,也只会炼一些基础的蛊虫罢了,正在他研究这养出来的蛊虫时,楼下忽然传来声响,他将蛊虫收到袖子里,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掀开一条缝隙,暗红『色』的眼透过窗户,看向下面行人稀少的街道。
和安镇上,也不过几十户住户而已,平日里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守城里的士兵,过来采买东西的时候了。宴寰在这里也见过几回了,起先他还准备解决掉一个士兵,乔庄打扮成他的模样混进城中,但后来知道,那些出来采买的士兵都相互熟识之后,就又放弃了。
今日却有些不同,因为来的是两个新面孔。他们站在一户人家面前询问着什么,等到对方点头时,他们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红绳系着的玉佩来,宴寰只看了那玉佩一眼,目光就定住了。
阴玉。
上回他砸了萧藏一块,如今这里又出现了一块。
宴寰屏息去听,见那两个士兵是偶然拾到这块玉佩,以为是镇子里哪位姑娘的,特此过来归还。宴寰心中一动,就知道这阴玉,怕是叫萧藏弄丢的。他掩上窗户,心中生起一个念头来——他何必老是想着去找萧藏,让他自己找来不就好了。
只是,这阴玉既然丢了,那萧藏发作的玉枕奴,会是谁解的?
宴寰虽一心折辱萧藏,但在现在猜测萧藏玉枕奴发作,叫哪个人占了便宜,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阴冷了几分。他如今这个模样,就是叫萧藏害的,所以只有他才有权利处置萧藏,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未找到玉佩失主的两个士兵失望的准备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二位留步。”
两人转过身,见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男儿行事光明磊落,像这样戴着一张面具的人,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两人皱眉问道,“你是?”
“我是途径此地的商人。”似乎注意到两人在意自己戴着面具,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道,“二位不要见怪,我是路上遇见匪徒,叫他们划伤了脸,才戴着一张面具遮丑。”
两人脸『色』这才稍缓。
宴寰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子。当兵入伍,每年也不过二十两的银钱,他们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一笔巨财。
“我想买方才二人手上的那块玉佩。”宴寰道。
二人并非贪财的人,但这样一笔巨财摆在眼前,又哪能不心动,“可是,这玉佩是别人丢的……”
“不瞒二位,这玉佩乃是稀世的奇珍,名唤阴玉,我广收天下奇宝,对此玉属意已久。”宴寰道,“我见二位是在寻找失主,这样吧——我先将此玉买下,一月之内,若二位找到失主了,随时可以来这和安镇找我,我定将此玉归还。”
两人对视一眼,本来他们今日跟着采买的士兵混出来,就是想问这玉是否是哪个女子丢的,但问遍和安镇住户,妙龄又肤白的女子,早前便远嫁了。他们心中正失落着,忽然来了一个商人收他们手中的玉佩,实在是难以言喻的诡谲。
“二位意下如何?”
一人细思之后还是想要回绝,另一人扯住他的袖子,嘀嘀咕咕的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他便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一声,“好罢。”
第84章 艳杀天下(84)()
“小楚将军; 不好了!”
楚星河回过身见来人神『色』匆忙; 反手将手上的□□『插』入地里; “发生了什么事?”
“是京城里来的那个文官; 把两个士兵绑了!”
“什么?”楚星河闻言蹙起眉来,“怎么回事?”
“这……这我也说不清楚,还是您过去看看罢。”
楚星河也不敢耽搁; 跟着他就过去了。他到的时候; 萧府的家奴正押着两个士兵跪在地上; 两人已经被狠狠的教训了一回; 脸上肿着不说,扑在地上的手还被萧藏踩在脚下。楚星河迎面走来看到这一幕; 大声阻拦道; “住手!”
萧藏回首看了他一眼,脸上戾气却没有消退。
“萧大人这是做什么?”楚星河直直的望着他。
“做什么?”说来也巧; 这里的人得了一笔横财; 风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若是和他无关也罢了,但听是卖的一块价值连城的阴玉; 他一下明白那是他丢的那块,将这两人抓来『逼』问; 还没问出什么,楚星河就先跑出来了; “他们做了惹我不快的事; 我小小惩戒一下你也要管吗?”
楚星河看两人手臂都被卸了; 脸上被掌掴的红印子突兀的很,“敢问萧大人,他们是做了什么?”
萧藏道,“他们偷了我的东西。”
楚星河神『色』一凝,看向跪地的二人,二人连忙辩解,“将军,我们没有——”
“还敢狡辩!”想到这二人还胆敢转手卖了自己的阴玉,萧藏就觉得心头火气,直接抬脚往其中一个的心窝上踹去。那人被踹的一下匍在地上,但因手臂叫人从身后反剪着,只呕出一口血,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楚星河见萧藏在他面前还如此放肆,一下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抓住萧藏手臂,将他狠狠往后一扯。
萧藏踉跄了一步,挥手想要挣扎,却不想楚星河抓着他的力气大的惊人。
“放开!”
楚星河也是忍着几分怒火的,“此事还是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萧藏冷哼一声,“查清楚了,你给我交代吗?”
“自然。”楚星河一口应下。
萧藏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将手从他的钳制中抽了出来,“好。”
“还请萧大人先将人放了。”楚星河道。
萧藏看了一众家奴一眼,“放人。”
得了萧藏的吩咐,那些个家奴才松开对二人的钳制,萧藏留下一句‘我等你给我的交代’就转身离开了。楚星河等萧藏走后,才来得及命人将倒在地上再起不能的两人搀扶起来,等先给他们送去军医那里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才问起今日的事。两人一开始也说不知,就忽然间那位京城的大人就找来了,没说上几句话将命人将他们制住。说着说着,他们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几日前将玉佩卖掉的事说了出来。
“玉佩?”楚星河好一会才想起来几日前发生的事。
两人也是一脸的悔『色』,他们也不过是被那商人巧舌如簧所说动,想着若实在是找不到,就……
楚星河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这块玉佩惹的事,你们就将玉佩寻回来还给他。”
“是。”两人此时此刻,哪里敢不应。
楚星河想到方才咄咄『逼』人的萧藏,心中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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