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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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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尘:“对,所以你又是谁?”
对方:“你低头便能看见我。”
谢怀尘低头,然后他在水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白衣白发,颀长的身影尊贵而冰冷,其中双眸如剔透的白玉,眼睫如薄薄的霜花,惟有唇边是柔和的弧线,带着与师兄不一样的温存。
谢怀尘看呆了:“你……你叫什么?”
对方吐出三个字:“亦无名。”
谢怀尘顿时头皮一炸:“……师兄?!”
原来真的是师兄!他一直以为师兄以前和他的关系不好,但如今看来,他们以前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对方皱了一下眉,那皱眉的动作也与邵月一模一样:“为何叫我师兄?”
谢怀尘顿时有点激动:“我们以后会做同门师兄弟,所以就是师兄!”
哪知听闻此言,对方并未有任何欣喜,反而眉头深锁:“是么……”
谢怀尘伸手去『摸』师兄,却只『摸』到一手的水:“哎,你为什么在水里?”
对方:“我与你不在同一界面,你看到的只是元神投影。”
谢怀尘听得啧啧称奇。元神投影?好神奇的东西,原来千年前他与师兄是这样见面的?这里估计是界主记忆的一部分,如此真实又神奇,他一下子来了兴趣。
谢怀尘:“师兄,你真好,你能不能给我留个字条?”
对方奇道:“做什么?”
谢怀尘偷偷道:“你不知道,千年后的你冷冰冰的,不会笑不会哭,还一天到晚恐吓我。我寻思着你现在给我开个字条,等我把它拿回去给千年后的你一看,嘿,你就不好意思欺负我了。”
对方:“……”
“喂?师兄,你在听吗?”
“师兄?师兄?”
过了半晌,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谢怀尘连忙退后两步,不知发生了什么。随即,水面一阵白光萦绕,噗,一个小石子突然跳了出来,安稳地落于谢怀尘手中。
“这是……”谢怀尘拿着从水里蹦出来的小石头,此石不大,质地光滑细腻,呈墨『色』。其上还刻了一行小字,谢怀尘仔细分辨才认出是一句“别欺负阿尘”。右下角似乎还有署名,但字体太过潦草,只能依稀看出是三个字。
“这是字条。”对方的声音似乎含笑,“拿去罢,此为方外石,留有一道我的神念,若我日后拿到此石,不单可以看到其上留言,还能知晓此间岁月。”
闻言,谢怀尘一喜:“诶嘿,谢谢。”
哪知这一喜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整座不老渊随着一股晕眩开始摇摇欲坠。
“怎……怎么回事?”谢怀尘捂着脑袋,太阳『穴』处突突地跳。
“看来你要醒了。”对方却仿佛意识到什么。
这么快?谢怀尘惊诧地望向湖面,他还准备多向这人套套话呢,比如师兄来自哪里,师兄主人是谁,怎么死的。结果话才开腔,梦怎么就要醒了。
“无妨,世外之人总是不可久留。”对方看得很开。
但谢怀尘看不开:“等等!我还有话问你,你来自哪?你主人是谁?他和我什么关系?他死了吗?三尸为什么会存在……”
说到最后,天地开始颠倒,梦境几乎溃散。水中对方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谢怀尘只能看清对方淡渺的眼神。别啊,他想着,好歹给个答复,不枉费他们跨越时间的相见吧。可对方的眼神又极冷极静,看得他也渐渐哑了声,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最后,梦境崩溃,谢怀尘只好捏紧手中石子,整个人如一缕烟般消失在不老渊中。
然而下一瞬,啪嗒,人消失石子却掉在了地上。主人已去,石子只能孤零零地滚落水底,溅起一层涟漪,成为被时光遗忘的见证人。
**
意识一回笼,脑袋晕晕沉沉,有影子晃了晃,身下是软软的床铺。谢怀尘知道自己这是醒了,还知道师兄就坐在旁边,因为右手边的床沿凉凉的,是熟悉的霜雪气息。
于是他睁开半个眼皮悄悄往上瞅。
“醒了就起来,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邵月的声音冷冷的。
谢怀尘心里啧啧两声,感慨方才在不老渊里遇到的师兄可比这个温和多了,至少对方会笑会关心人,眼前这个真就是一坨冰山。但想归想,他还是不敢拂逆师兄,一瞪眼,一挺身,整个人坐起来。
“师兄,我跟你说方才我做了个梦……额,这是哪?”谢怀尘迫不及待就要跟师兄说梦里事,但抬眼便看见自己身处一间内室,不由改口。
游民营地只有帐篷和山洞,这里可是实打实的屋子。不过这屋舍简陋,墙壁都是泥巴砌成,门边一口木窗,借着天光能看到屋里一桌一柜一床,也没其他物什,实在寒酸。
“此地为长风,北域城池之一。城中军卒见你虚弱,借了一方屋舍与你。”邵月缓缓解释。
“原来北域也有城池。”谢怀尘恍然。这话说得滑稽,但他自从踏入北域就只看见了茫茫雪原,这导致他以为北域无人,更遑论城池。
“北域有一百七十八座城池,更有横跨南北的幕连九霄山系。你所看见的荒原,不过是冰山一角,你先前居住的无岐,也不过是幕连九霄山系分支中的分支。”
“……”
师兄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点嘲讽,谢怀尘自认见识少,但他从小到大出门也就两次,莫欺少年穷好吗?
“见识少还『乱』出门,这次论道可以全身而退,是你的侥幸。”邵月下了结论。
原来说来说去,师兄是因论道而责备他。
谢怀尘无辜地看向师兄:“佛子主动上门找我,我没法推拒啊。”
邵月:“你身份敏感,六域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还如此不顾后果地来北域?你来北域做什么?”
谢怀尘:“我……”不对吧,就算六域有眼睛盯着他这个界主,那眼睛也是师兄你好吗!
但话不能说得这么绝。
“我就去昆仑看看,你别跟着我。”
“昆仑?”邵月的声音微微上扬,“昆仑乃北域圣地,恐怕你想去的不是昆仑,而是不老渊。”
一语道破目的,谢怀尘也懒得多说,正想下床走人,却发现床底没有鞋子。于是他又郁闷地退回床上。
“对,我要回不老渊,我鞋子呢?”
邵月却不答,反而身体前倾,吓得谢怀尘又往后退了几尺。
“你去不老渊,所为何事?”清冷的声音『逼』至眼前,谢怀尘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吐息拂过鼻尖。
谢怀尘突然有些紧张:“不,不是,我是界主嘛,那也是我家,我就想回去看看……”
“天道要你回去是想让你夺回界主之位,你想做界主么?”一片阴影覆盖,邵月缓缓抚上谢怀尘的额头。
谢怀尘现在最怕的就是师兄这个动作,他的神魂几番折腾下来十分脆弱,属于最不想被侵入的地方。
“没,没有的,我对师兄的敬佩比山高比海深,我哪比得过师兄,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师弟,界主这种远大理想的职业只有师兄才能……师师师兄!”
床边的纵横剑一阵嗡鸣震颤,谢怀尘差点就要召剑出鞘。师兄的手已经点在了他眉心,强烈的抗拒感袭来,谢怀尘生生压制了出手的冲动。
他打不过师兄,也不想跟师兄翻脸,所以剑不能出。
邵月看穿了他的心思,目光沉沉。电光火石间,谢怀尘却突然想起什么,换上一副笑脸。
“嘿,师兄,你等等,我这有样东西给你。”他推开邵月冰凉的手,左右掏袖口,没有,又掏掏全身,没有,再搜搜识海,嗯?也没有?
“额……石头呢?”谢怀尘一边嘀咕一边在邵月漠然的目光下四处搜寻。
“找什么?”
“石头……先前我做梦,你在梦里给了我一样东西!”
邵月一噎,对此有些无语:“梦中之事怎可当真。”
“不不,很真实的!那石头一定有!”谢怀尘干脆站在床铺上,抖抖身子,翻翻被子。
紧张的气氛被他一搅和全没了,邵月摇摇头:“罢了,你可知此地离昆仑有多远?”
谢怀尘找不到石头,心里不爽,因为他是真的想借那块石头堵师兄的嘴。于是鞋也不穿,赤脚下床,将被褥甩啊甩,指望能甩出石头之类。
“不知道。”
“北域的主山脉名为‘幕连九霄’,幕连九霄北连昆仑,南接蜃流,横跨数万里。你若要去,只能徒步穿越山脉,并获取北域城池的通行文书。”
这番话让谢怀尘停了手:“等等,为什么是徒步?不能御剑吗?”
“幕连九霄不单是北域山系,更是北域最强的天地屏障。北域花了几百年将它布做域界大阵,任何人从上方御剑飞过,只会被大阵绞杀。所以北域禁止御剑。”
谢怀尘惊了:“这么麻烦?”
邵月扫了他一眼,又淡淡道:“而且我还要忠告你一件事。北域已经叛出六域,也就是说不会再给任何道门之人发放通行文书。你若要去昆仑,只能独闯百余城池,简单来说,就是杀过去。”
这下谢怀尘也没心思找石头了,整个人呆在原地:“那……那我怎么办?”
邵月饶有兴致地弯起眉眼,白皙的指一转,指向自己。
“你?”
“嗯。”邵月慢条斯理地点头,“如今去昆仑,只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由我带你去。我能划破虚空,从这里到昆仑,只需一念。”
※※※※※※※※※※※※※※※※※※※※
修为不足,处处受欺负。
你冷不冷()
修界真是个气死人的地方,有的人动动手指就能神行万里; 有的人则只能苦『逼』行万里路。境界压制透『露』着赤。『裸』『裸』的现实。
而谢怀尘非常不想跟师兄一起去昆仑。
为啥?
因为前世他就死在不老渊。带凶手回案发现场什么的; 凶手不膈应他自己还膈应呢。况且此次回去主要是恢复记忆,他怕前世记忆太过血腥; 万一苏醒之后他气得拔剑而师兄又恰好在旁; 那还不得打起来?最恰当的情况是他一个人消化前世记忆; 待头脑冷静再找师兄,这样有什么事也能好好和解。
不得不说谢怀尘是个彻头彻尾的鸽派,或者鸵鸟派。
但他识海里的两货显然是个鹰派; 或者吃瓜派。
纵横剑:“打起来打起来!我要一雪前耻!”
这是还惦记前世仇怨的。
系统君:“去就去,怕什么!天域是我们的地盘; 打架也是我们的主场!”
这是被欺压已久企图反抗的。
谢怀尘通通驳回。
打什么架; 相亲相爱不好吗?
心念电转间,邵月已经凭空变出一双鞋子,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愿不愿意随你,既然已经醒了; 不如先出来吃点东西。”
修士按理不用吃东西; 因为灵气就是食物。但谢怀尘前段日子在无岐山损耗太大,吃点灵蔬灵肉什么的也很有必要。
谢怀尘哦了一声,对师兄的提议只字不提。
“出门东转便是伙房,自己去吧。”邵月对着屋里唯一的木桌画了道符。
“你不去吗?”谢怀尘问。
“我又不是你的随身小厮,天衍宗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木桌上出现一道镜面; 镜子的那端赫然是天衍大殿的场景。大殿里众长老皆在; 穆宗玄朝邵月遥遥一揖; 表情严肃。
这一看就是开会。天衍宗的高层会议,无关人等就不凑热闹了。
于是谢怀尘衣服一披,鞋子一穿,麻溜地出了门。
木门吱呀呀地一开一阖,直到谢怀尘走远,邵月才将自己投影到天衍大殿的玉座上。
大殿中气氛寂静到诡异,天衍宗头一次一百二十位长老齐齐聚首,一个没少,殿内乌压压站一片,全部板着脸望向上方宗主。
可惜如此正式的会议,邵月却只投了道影子过来,本体不见踪影。
“诸位所来何事?”淡漠的声音响彻大殿,白衣白发的宗主似乎漫不经心。
众人相互使眼『色』,最后是穆宗玄站了出来,沉声道:“宗主,此次界主回归想必您已知晓,据说界主转世乃是本门弟子谢怀尘……”
“对,谢怀尘是我弟子,也是上代界主转世。”邵月淡然点头。
穆宗玄一噎:“可是我等还听说您先前与界主结……结……”
天道啊,他说不出口!难道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出宗主与界主结为道侣了吗?之前宗内的确有这方面的传闻,但也只是风言风语。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教他如何说?说宗主『乱』伦?
穆宗玄脸都快憋红了,最后邵月替他说了出来。
“不错,我已与界主结为道侣。”
此话一出,众长老炸了,特别是穆宗玄,连带着平湖剑都抖了抖。在座的虽然个个拼命维持面『色』不改,但识海已震翻了天。若邵月有心探查,便可发现天衍大殿上的传音密密如织网,无形的议论热闹如鼎沸。
“这……”穆宗玄抹了一把汗,强撑着把话问完,“宗主既然与界主是道侣关系,那此次域规的修改,是否也与界主同一态度?”
随着问题出口,众人的目光也陆续聚焦。其实这个问题才是天衍宗目前最关心的,宗主的私生活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六域的兴衰却不得不正视。界主虽然提出道魔平等的协议,但若天衍宗主不赞成,域规也实施不了,毕竟六域大权都在邵月手上。
“不同意。”邵月很快给出结论。
此话一出众多长老都『露』出舒一口气的表情,一小部分则是惊讶。
“魔者,天下之秽也。界主久不闻世,冒然修改域规,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道魔分裂已久,魔主又刚刚伏诛,正是彻底铲除魔族的时机,界主不知,尔等难道不清楚?”
众长老纷纷点头称是。其实道魔平等一事大多数人并不接受,六域对魔族的厌恶绵延千年,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一个诏令就能改的。
“所以域规之事待定。往后我会尽心辅佐界主,诸位也请多多费心。”
清冷的声音传于识海,众长老精神一振,他们已经得到满意的答复,于是赶紧弯腰表决心:“谨遵宗主诏令——”
**
邵月在屋内开会,谢怀尘只好匆匆出门。外袍被他当浴巾一样甩在身后,他就这么放浪不羁地往东走,一路上遇见不少军卒。
长风是北域一个小城,建在长风山脚。此城很穷,墙是泥巴混着石头糊的,锅碗瓢盆是劣质陶泥烧的,军卒的衣服也都是粗麻布制成,想来饭菜也是粗茶淡饭。
思及此,谢怀尘也不急着去伙房了,只在大街上慢吞吞晃悠。
哐当,有东西掉落的声音,谢怀尘一瞅,原来是路过的大娘失手摔了脸盆。
不过一会儿又有人叫唤:“哎哟!”
他再一瞅,原来是路人相撞,两方人仰马翻,互相道歉。
他奇怪地停步。
北域人怎么回事啊,走路都在神游吗?
念头一划,又是一声“哗啦”。裤脚一烫,原来挑水的挑夫路过时打翻了水桶,滚烫的热水沾上他的裤脚,疼得他龇牙跳脚。
挑夫赶紧蹲下用袖子给谢怀尘擦,一边连声道歉问有没有伤着。谢怀尘一看,对方被泼得更重,不单整个裤脚,连带着腰腹处也被烫了。
吓得他顾不上情况诡异,赶紧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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