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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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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献及北域军却好像了然于胸,众士兵齐齐收箭、拔刀,莲献一声下令“上山”,士兵们便立刻井然有序地从四面上山,另外两名修道人急速掠往游民营地,似是去探查情况。
“一个都不要放过。”莲献悠悠道。
闻言,谢怀尘仿佛明白什么,快速来到莲献面前一把提住对方:“你做了什么?!”
莲献用平静的语气答:“无岐山主身上藏了张引爆符,方才他应该已经同他的族人炸成粉末了。”
什么?!
听此,谢怀尘眼睛都红了:“不是说好我下山就放了他们?!”
话落,无岐山顶隐隐传来了哭声,不知是孩子们的抽泣还是女子的哭啼,那哭声极弱,却不止一个人在哭,作为修道人的敏感听力让谢怀尘从哭声里还听到了断断续续呛咳声和呼痛声。
还有至少一半人活着!
莲献微微皱眉。
谢怀尘反身就要掠至山上,白衣临风,身体轻巧一跃——结果被一股大力束缚,莲献微微一挥手,谢怀尘也随着手势狠狠摔到地上。
“论道结束了!你不准『插』手!”谢怀尘急红了眼,方才爆炸声那么大,尘雾直到现在还没散,游民的伤亡肯定极其惨重。他从地上爬起,“撤兵!我不陪你玩了!我认输!你不要动无岐山民!”
莲献却依然禁锢着他的行动:“界主为何急躁,吾所做一切皆遵从界主旨意。”
谢怀尘死命想往山上跑,但身体就是怎么也动不起来:“呸!我要救他们!不是杀他们!”
“界主千年前布下封魔阵,将未出生的魔族封印于北域地底,将先天魔赶出三界六域,下令魔族为异族,见魔即杀。千年来道门杀魔之数数以千万,界主如今可是反悔了?”
莲献淡淡地说出千年来的事实。说话间,北域士兵已经到达山顶,那里被引爆符炸出一个大坑,无数山间落石凌『乱』,重伤的残躯随处可见。噗,士兵们开始补杀幸存的魔物,不少魔物或被炸得腿脚受伤行动不便,或被灵力冲击重伤得无法逃脱。锋利的漠刀带着北域的寒冽刺进身体,游民们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失了反抗的力气,顿时哭嚎一片。
修改域规()
莲献的声音,刀刃的声音; 游民的哭嚎; 谢怀尘皆听在耳中,越听越冷; 越听越气。无岐山民撑不了多久; 彭奇很可能已经死了; 背彭奇上山的钧子也可能死了,岚姨肯定第一个上前迎接山主,说不定也死了; 至于她身后的小萝卜头……
谢怀尘心中一痛,突然笑了; 气笑的。
“你说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是在怪罪我; 对吧。”
事已至此,他对钧子夸下的海口已经重重打脸,既然脸都没了,那那些名声之类也真的不重要。
一股浓郁成实质的邪气从他体内溢出。
莲献挑眉; 似是意外。无岐山幸存的游民则更快地感知到这抹气息; 纷纷震惊地望向山下。
“是,那些规矩都是界主立下的,北域也是界主封印的,我就是界主,所以这些因果都是我的。”谢怀尘一字字认下; “既然是我立下的; 那我现在就把它改了!”
凌厉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 双瞳渐渐爬上金纹。一切想通,道心开始无意识运转,浓郁的魔气里突然出现一点金光。纵横剑嗡鸣作响,他与主人冷战数月,今日是第一次被迫绽放了亮光。
“咦,主人苏醒了?”纵横剑因为召唤而纳闷。
“不,宿主是生气了……”系统君贴心提示。
浓郁的灵气破体而出,谢怀尘身上突然出现极其怪异的光景。他一半散发着可怖的邪气,那邪气让所有人生出寒意,北域的天穹也因此凝聚起魔云。同时,他另一半又散发出苍渺的天道之威,魔云中雷电蛇行,浩瀚天威将整个无岐山笼罩。
一时间所有生灵不得不虔诚下跪。魔物们嘶鸣着蛊王的到来,北域众修则以最虔诚的姿态迎接天道。
六域中的三位尊者也齐齐感知到天道气息。穆宗玄正一边处理六域公文,一边头疼宗主莫名其妙的失踪,忽然天道威压降临,他笔尖一抖,晕出一片墨渍。顾封禅则正与众僧商议无根之境的修复可能,天威来时,众僧只见贤首忽然起身,朝碧落天恭恭敬敬作一佛礼,垂目道“恭迎界主”。
这一声“恭迎界主”点燃了安宁千年的六域。
至于北域,商行之按理是最先感知天威的尊者,但事发时他正在重伤沉睡,北域疆界内倒是有另外二人代替他凝了凝眉。
总之,整个修界都或多或少感知到一些变化,始作俑者却还不甘。
谢怀尘祭出道心,大日般的光辉以他为中心覆盖整个北域。神光一出,任何生灵无法直视,若有修者直视北方,便会被神光灼烧即刻失明。然而邪气不散,邪气与神光对峙,二者居然开始相互融合,最后神光趋于柔和,从刺眼的金光化作了温和的白光。
白光所过之处,魔物竟也能睁眼。
也就是在此时,谢怀尘立于浩瀚神辉之下,传音遍布六域:“我乃天衍宗弟子谢怀尘,也是界主转世亦尘。”
此话一出,天道雷云轰鸣,六域众生都听到了来自天穹的诏告。而南域天衍宗内,穆宗玄也彻底放下手中朱笔,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天衍牌位,最中央的宗主牌位上赫然刻着“亦尘”二字。
“北域之魔是我亲口降罪,北域封阵由我亲手绘制,北域因我冰封千年,今日也该解封了。”谢怀尘说得毫不迟疑,“从今以后,魔域归于六域之列,道魔停战,众生平等。无论是道是魔,一切众生须尊天都法典,大善者奖,大恶者惩,不分种族,不分疆域,不分阶层。”
一溜串说下来,谢怀尘怀疑自己说的力度不够,于是又加了句:“若有不遵者,天域自降雷劫!”
此话一出,天穹之上突然翻起腾腾云海,有什么东西欲破出天域。北域众生抬首,只见天上一条白玉龙身突然破霄而出,身形遮天蔽日。龙首从九天之上垂眸直视无岐,龙身横跨整个北域,魔人能从魔云中看见闪着寒光的龙鳞,东域与北域的交界处甚至能看见盘踞的龙尾。
整个修界都沸腾了,这是千年来天道第一次现世!
系统君:现个屁的世,这不过是我一道投影,专门给宿主撑场面的。
系统君『操』纵着那只巨大的投影,先在北域上空转了三圈,又到魔域的魔云里洗了个澡,再到东南域的天穹一路扭头扭腰扭屁股,最后去西域的碧落天吹了口气。没法,六域平等,它必须每个地方都晃悠一圈。最后它才回到北域无岐,然后在宿主震惊的小眼神里,威风凛凛地吐出一个字。
【准。】
这一个字在系统的特效加成下极尽威严,而且还是全界广播,保准所有生灵都能清楚听见。
六域众生顿时炸开了锅,整个修界的灵力网络突然以数百倍的速率传信四方。其中属魔域最懵『逼』,不知为何自己就咸鱼翻身了。魔域归于六域?那日后岂不是要改名七域??
但六域里也有不少人思索着更加严峻的事——界主诏令?这是从哪冒出的界主?看天道态度是支持界主的,那天衍宗主怎么办?六域莫不是要变天?!
就在众生一片鼎沸之时,无岐山也正悄然发生变化。神光与邪气的融合形成一道柔和的白光,此光所照之处万物复苏,连死去的魔物也渐渐愈合重生。北域士兵被柔和的力道送至山下,无岐游民因为神辉所至,渐渐恢复生机。
这番神迹下,所有人都震住了。士兵们自发地向神辉中央行礼,魔物们则对着自己愈合的伤口『露』出劫后重生的喜悦。
“恭迎界主——”
可惜这声呼喊谢怀尘压根没听见。体内道心疯狂运转,方才向六域发布的诏令几乎耗光他的心神。这样浩大的场面,这样纯粹的神光,他何时动用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竟有些失控。整个界面的信息涌入识海,他甚至能感知到众生对此事的震惊、疑『惑』、欣喜、厌恶……
“呃……”
神辉中央的界主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炸得承受不住,识海一阵绞痛。系统君赶紧给他删除无效信息。宿主之前识海受过伤,如今的确超出承受能力。
然而还没删多少,另一股清冷的熟悉的力量就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
卧槽?系统一声惊呼。
谢怀尘此刻正被庞大的信息量弄得心神俱疲,身体晃了晃,却没人敢上前扶。而就在他准备靠上一棵歪脖子树时……嗯?这棵树怎么『摸』起来这么冰?
繁复的云纹刺绣,清冷的天道气息,谢怀尘手一缩,然后看见了一双清寒的眸子。来者白衣白发,道袍拖在雪地上发出窸窣的声音。谢怀尘要扶的那棵歪脖子树就在来者身后,他的手正搭在来者的肩上。
“你怎么回来了?”邵月的出现让谢怀尘有点惊讶,“是我动静太大惊动了你?”
他再一转眼,莲献也站在旁边,只是与邵月相隔甚远,保持着安全距离。四周跪了一地北域军,山顶的无岐游民也齐齐望向他。
邵月拂去谢怀尘身上的雪花:“界主擅自修改域规,我自当拜会。”
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谢怀尘心想,就像一直在旁边围观一样。
他心虚:“师兄,你能不能也放过魔族。”
邵月允自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谢怀尘也没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瞥过去,等对方答复。
“界主既已下令,本宗自当遵从。”邵月不咸不淡地答。
“你会不会生气……”比如说他越俎代庖什么的。
话刚说出口,冰冷的灵力便直入识海。此刻的识海就像快撑破的皮球,灵力闯入疼得谢怀尘一哆嗦。
“原来你知道我会生气,然后还故意这么做?”邵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压迫力。
谢怀尘心里一凉,知道师兄还是生气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希望游民们死,你……呃,师兄!”
最后一声师兄微微变音,带了些恳求。冰冷的力量将他识海里庞杂的信息通通绞杀,这种做法不似系统君的温和,简直就是蓄意报复。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谢怀尘疼得腰都弯下去,邵月借此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他柔软的青丝。
“界主大人……”这时北域军中的副统领看见谢怀尘痛苦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您没事罢?要不随我等回城休息。”
谢怀尘赶紧用小眼神示意:对对,我很有事!你们快点过来扶我!
然而邵月却轻淡道:“无妨,界主刚刚苏醒,不太适应,我带他回去即可。”说着,下手更重,谢怀尘的识海几乎被他的冰霜覆盖。这下,谢怀尘也没力气瞪眼了,彻底一瘫,被他搂在怀里。
副统领犹豫地看看邵月,又看看莲献。他其实看不清这二人面貌,但潜意识认为二人是军中将领,于是领命:“是。不过大人,这山顶魔孽又该如何处置?”
邵月扫了眼莲献,后者微微一笑:“撤兵罢,众生平等,不宜再造杀孽。”
众军领命,有序地开始撤退。无岐山民显然还未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纷纷探头望着北域军撤退的方向。他们的大恩人就在那个方向,而不久之前,他们亲手将恩人绑下了山。
有小萝卜头哇地哭出声:“呜……亦尘哥哥走了,走了……”亦尘哥哥最漂亮,对她们也最好,居然走了,没有了。
岚姨只好把那孩子捞过来,拍着背慢哄:“不哭不哭……”
其余游民皆垂眼哑然,整个无岐山静默无声,惟有孩子们的哽咽久久萦绕。
莲献将一切收入眼底。北域军收兵回城,邵月抱起谢怀尘也正欲离去,莲献问道:“此次论道,宗主可还满意?”
邵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眉眼低垂,谢怀尘正在他怀中眉头紧锁,同识海里的灵力大战三百回合。
“既然满意,宗主可否收去三引。”莲献一指天穹,“宗主将本命剑悬于吾头顶已两月有余,此等震慑实在教吾寝食难安。”说这话时,他神『色』悠然,语气也悠然,仿佛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调侃。
修长的眼尾瞥过来,带着杀伐意味:“不准动他。”
莲献:“既然他自愿道魔一统,吾不为难。”
言罢,莲献静静对上邵月审视的目光,后者冷冷一拂袖,一束剑光忽然自九天落下,声势浩大,穹宇内出现一条贯穿云霄的墨『色』弧线。
嗡——
北域士兵们因这一道异象纷纷驻足观看,谢怀尘也因为三引的剑鸣而惊醒:“……咦,怎么了?师兄你为何拔剑??”
邵月却是控制着他的识海,又将他的双目轻轻遮盖:“闭目,调息,再多管闲事就搜魂。”这一恐吓比什么都有效,谢怀尘赶紧闭眼。
方外之石()
意识飘飘忽忽,谢怀尘知道自己在睡觉。自从师兄把他从无岐接出来; 一路上他都在睡觉。这种睡觉和平时不同; 他睁不开眼,但意识十分清醒; 就像在清醒地做梦。
有什么东西飘到了他脸上; 冰冰凉凉的; 谢怀尘一『摸』居然是雪花。他再抬头,头顶是高不可及的深渊,赫然是他梦过无数次的冰渊; 他再低头,脚下是一片水滩; 连着一座湖。湖水清冽; 湖面平整如镜面。
他想起来,这座冰渊名不老渊,这里的水叫络水。
唉,他来北域就是为了回不老渊; 没想到人还没回去; 梦里倒先见着了。谢怀尘无趣地蹲在络水旁,思索怎么把自己掐醒。
“九九?”他试探地叫一声。
“纵横剑?”他又喊了一句。
“不管是谁,把我从梦里拉出来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关切的声线响起。
“你怎么了?”
嘿,这不是师兄的声音吗?谢怀尘一乐; 赶紧道:“师兄; 我又做梦了; 醒不过来,你在外面把我掐醒试试?”
过了半晌。
对方迟疑道:“昨日我送你的仙酿只能喝三滴,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喝多了?”
“啊?”谢怀尘愣住,师兄在说啥?什么仙酿?
那声音又道:“若是贪杯,那就醉着吧,头疼一次才长记『性』。”
这下,谢怀尘明白了,牛头不对马嘴,此人不是师兄。
“你是谁?”谢怀尘警惕道。
此人能与他在梦里对话,要么是梦中人,要么是侵入他识海的人,两者都不可不防。
哪知此话一出,对方一噎,语气也瞬间冰冷:“你不是亦尘,你又是谁?”
一听“亦尘”二字,谢怀尘心里有了计较。难道说话人真是梦中人?此人也是不老渊的生灵?听来好像还和以前的他挺熟。
谢怀尘理直气壮:“我就是亦尘,是这儿的主人!”
清冷的声音却笃定道:“你不是他。”
谢怀尘:“好吧,我是一千年后的他。”
对方一顿:“一千年后?”
谢怀尘:“对,现在是一千年后的我在做梦,梦见了你……懂我意思吧?”
对方沉默一晌,随后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短促,谢怀尘的心也不自觉跳了一下——这声音和师兄真像,师兄原来也会笑吗?
“有趣。”那人语气了然,“所以你是千年后的亦尘?”
谢怀尘:“对,所以你又是谁?”
对方:“你低头便能看见我。”
谢怀尘低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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