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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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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坐着一个『妇』人,大概四十岁上下。

    楚秦低声解释道:“这位是周夫人,小姐且听她安排。”

    帘子放下之后,那周夫人拿出一套男装让夏月换上,又替她绾了一个男子的发髻。随后楚秦便叫夏月扮作周夫人的小厮,坐在车厢前面同自己一同赶车。

    他们的车上了西大街,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一所宅子的大门口。周夫人拿着行李下了车,夏月跟在后面进了宅门。

    而楚秦则继续将车赶往别处。

    夏月心中十分忐忑,不敢多说,跟着周夫人绕过花厅进了后院。

    然后,她就看到了院中等待的子瑾。

    子瑾几乎风驰电掣般疾步朝她走来。

    夏月的目光一触到他的脸,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

    他晒黑了,却没有痩,似乎比以前壮实了些,脱了少年的稚气,眉宇间含着成熟男子的韵味。可是,看她的目光却没有变,满是急切。

    他飞奔到夏月跟前,将她急急地拽了过去,狠狠地压在胸前。

    “月儿,月儿……”子瑾喃喃地念叨着。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呼吸,只觉得心隐隐打战,除了那个名字以外,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有一种情绪堵在胸口,震得自己浑身战栗。

    “月儿。”他又喊了一声。此刻的他不仅想抱她,还想亲她,想吻她,想将她『揉』碎了藏进心里,可是他又怕。她脸皮那样薄,又那样介意他们曾经的姐弟关系,如今当着别人的面,他不敢再像个莽夫一般地伤害她。

    那久违的声音,落在夏月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夏月被这样一个怀抱紧紧地拥着,眼泪汹涌而至。

    她终于见到他了,而且他还好好的。

    旁边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窸窣退去,后院里只留了他们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他胸前抬起脸问他:“你过得好不好?”话一说完,她这才发现子瑾拥着她的手竟然还在抖。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将那双手收在身后,尴尬地别过脸去。

    夏月伸手掰正他的脸朝着自己,岔开话题说:“我……我饿了。”她确实饿了,昨夜熬了一宿,今早至今连一滴水也没喝,如今心弦松懈下来,真是觉得饥肠辘辘。

    他没有接话,知道她不过在借题让他平复心情。

    她仰头看着他,双手还捧着他左右的脸颊。

    从小到大,有多少人羡慕他那张脸,可是,只有她敢这么对他。任由她随意『揉』搓,他也不恼,反而甘之如饴。

    四目相对,分开这些时日,有多少话想要说,可是又仿佛什么也不用说。

    他注视了她许久,眼中的情绪才慢慢和缓下来,心神平复后牵着她进了屋,又亲自去端了些点心来,吩咐人备饭。

    夏月咬了一口手上的酥糖说:“我要吃汤饼。”

    他乖乖地应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没过多久,锦洛口味的汤饼被端了上来。夏月埋头将一大碗汤饼吃了个精光,连汤也喝了。

    吃完东西后,她从再见的喜悦中冷静下来,问道:“王淦是你杀的?”

    子瑾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当年我发过誓,就等这一天。”

    “可是这又何必。”

    “如今我能杀他,自然是不怕,你放心。王淦恶贯满盈,早该有此下场。”

    “是你故意将王淦的尸体扔在相府门口,惹人围观,满城皆知?”

    “时间仓促,楚秦根本查不出他们将你藏在哪里,于是才出此下策。本该我亲自去接你,无奈楚秦面生,更容易混进去。”

    夏月又问:“如果我没有机会去看王淦,你们岂不是全盘落空?”

    子瑾黯然道:“那自然会再想别的办法。”

    她看着那个碗,自责道:“荷香还在那里,我这么逃走了,他们不会放过她的。”

    她又说:“还有你的玉。”

    子瑾答:“玉倒不打紧,只是今天他们定然有了防备,无法故技重施将荷香救出来,只要她能挺过这几日,就会有一线生机。”

    “为何?”夏月不解。

    他朝她宽慰一笑:“这是男人『操』心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夏月本想再问问他这些时日的遭遇,可是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夏月依旧是一副男子打扮。

    在子瑾的心中,自然认为夏月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女子,如今第一次见她穿着男装,难免觉得新奇,禁不住伸手将她头上男子用的木簪抽掉,打散了她的发髻。

    她的头发长且密,发丝在他的掌中又柔又顺,还带着她固有的香味。

    这是让他久违的触感和气息。

    他探过身子,将额头搁在她的颈窝,沉溺在她的发间,许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月儿,你知不知道,我身在帝京却找不到你,那种心情真是要疯了,若是今天没有成功,我其实也想不出法子了,只有硬闯进宫去找九叔,让他将你还给我,他要什么都可以。”他喃喃又重复了一次,“真的,什么都可以。”最后两句话,他说得极轻,声音只在自己喉间回转,几乎低不可闻,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

    她听着他的话,心中有些疑『惑』,正要再问,却不想此刻子瑾却主动从她肩上抬起头来。

    他牵着她的手,如墨的眸中含着水光,双眼亮晶晶的,轻轻地说:“吃饱喝足了,那让我再抱一下。”

    夏月立刻站起来,尴尬地答:“我把碗筷端出去。”

    她正提脚要逃,哪想他微微一牵,就让她跌坐到自己的腿上。他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的脸。

    她身体微僵。

    没想到他并未真的吻她,只是用唇碰了碰她的侧脸。

    夏月拽着他的胸襟,不敢推也不敢回应。

    她皮肤很白,一双唇镶在脸上,好似花瓣一般。

    他见她没有十分抗拒,才犹豫着用手扶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和当初的青涩与急切不一样,此刻他小心且生疏地试探着,唯恐遭到她的反感。他仅仅用自己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不像是吻,倒像是亲密的触碰。

    随后,他双唇微张,她敏感地感受到了这点异动,呼吸一滞,误以为他要将她的唇暧昧地含进嘴里去,心中正迟疑着要不要阻止他的当口,却听他只是启唇问道:“这些日子,月儿有没有想我?”

    他们鼻尖触着鼻尖,气息交织在一起,飘着一种醉人的芬芳。

    她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撒谎,真是没有一天没想过。一直在挂牵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人欺负他。

    他得到这个答案,像吃了蜜的孩子,眯着眼睛笑了。那笑颜清澈纯粹,若是有旁人在,任谁看一眼,心都会化掉。

    她想起了李季,抓起子瑾的手腕,便要诊脉。

    “怎么了?”他问。

    “我见着那个李季了,他还教我如何治你的耳疾,可惜……”夏月蹙眉,眸『色』一暗,“我还没学成。”

    “李季?”

    “就是那个太医院的李季,我之前一直住在他的府中。”

    “他一个出入禁宫的御医,你如何会住在他的府上?”子瑾不禁对夏月的遭遇好奇起来。

    事关重大,夏月也不瞒他,就将自己如何遇见“洪武”,又如何去了李季那里治病娓娓道来,其中省去了与“洪武”那一夜的尴尬。

    子瑾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任由她继续叙述下去,而自己的一颗心却越来越凉。

    夏月猜不出来,但是对于他而言,这“洪武”是谁,一目了然。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尚睿居然对她动了男女之情。

    “怎么了?”她觉察出他的情绪。

    子瑾摇了摇头,双唇又覆上了她的唇瓣,轻轻摩擦着那份柔软:“喻昭阳。”他从唇间悠悠念出这三个字。

    “嗯?”她狐疑地应着,因为子瑾从未这么叫过她。

    “倘若有人能洗清爹的罪名,还喻家一个清白,还可以让你重新用这个名字,正大光明地活在世上,你可欢喜?”

    夏月一愣,缓缓答:“那要看对方需要你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扶着她的脸,含着笑将自己的额头去碰她的前额:“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看你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夏月才觉得累,在李府她压根不敢去那张床上睡觉,一闭眼就做噩梦。

    她摇头:“头疼,但睡不着。”

    他以为她是因为看见了王淦的尸首害怕,于是劝道:“那你躺着歇会儿,我留在屋里陪你。”

    她想了想,也不在他面前硬撑,就在软榻上和衣躺下了。

    而后,子瑾替她掖了被子,然后坐在床头,守着她。

    时间缓缓地从两个人之间流过。

    他握着她一只手,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轻轻地画着圈,这是她儿时生病睡不着的时候,父母亲常用的方法,让人放松又安心。

    须臾后,她唤了一声:“子瑾。”

    他垂头正在专注地看着她的手指,心中似乎想着别的事情,压根没听见她在说话。

    她合上被他捏在手中的五指,拉了一拉。

    子瑾这才觉察,抬起头来:“嗯?”

    “我们在这里,万一有人来搜查,会不会有危险,还连累了其他人。”她担心地又说,“若是今天他们将计就计放了我,再顺藤『摸』瓜抓到你,可如何是好?”

第224章 江边明月为君留(4)() 
他朝她宽慰地笑道:“方才就跟你说了,这些是男人该想的事情,你别瞎『操』心,安心睡一会儿就好。没事的。”既然他敢走这一步,自然是有对策的。

    说完后,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将遮住她眉『毛』的额发朝旁边拨了拨:“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了。我守着你。”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了他半晌,忽然觉得,那个需要她『操』心和保护的少年郎,不经意间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既柔又刚。

    她乖乖地合上眼帘,鼻子闻到院子里冬青的味道,而手心里则是他指腹的触碰,轻且柔,像鹅『毛』一般抚在她心间。

    啪嗒——心中一松,就睡着了。

    等到夏月睡熟了后,子瑾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出了屋。楚秦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见子瑾一出现,便将今日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子瑾听完后,却对旁边的『妇』人说:“周夫人,麻烦你去屋里看看闵姑娘。她似乎受了些惊吓,一个人在屋里睡觉我不放心。”

    周夫人秦氏正是刚才带夏月来的那位『妇』人,也是这宅子的女主人。秦氏与丈夫周齐当年是太子门下之人,夫『妇』二人一直潜居帝京,就等着子瑾启用他们之日。

    夏月几乎一觉睡到黄昏,醒来后看到周夫人却想起荷香,先是心里恼荷香没听她的话早走,而后又担心起来。那日,他当着她的面说,要将荷香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说得那样凶戾狠绝,不得不叫人胆寒。

    夏月捂着脸,有些绝望。

    子瑾闻讯而来,见她神『色』如此,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他瞅着她,看出端倪:“你担心荷香的安危,我再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她追问。

    “只是费些功夫罢了。”白天从夏月口中知道她们主仆二人一直在李季府上后,他今日便放了眼线在李府周围,刚刚得知荷香已经被直接带进宫了。

    宫里被尉尚睿管得密不透风,以前还有徐家人,如今除了尚睿自己,谁的手也伸不进宫里去,更何况还要救一个大活人。

    不过只要是她所愿,那他拼死也要试一试。

    可是他的这些想法,夏月如何看不出来。她正『色』道:“不成。你要是动不动就想着拿自己的『性』命去替我换荷香,那我也绝对不同意。我不要她死,你也必须安然无恙。”

    他浓密的眼睫微动,却不置可否地给她斟了一杯茶。

    夏月有些不放心,握住他的手,说道:“子瑾,你记住,若是你为我送了命,那我——绝不独活。”

    她看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字地说着,他微微一怔,眼中泛起波澜,反握住她的手。

    “我心中自有分寸。”他说。

    室外落日余晖已尽,屋里光线渐渐暗淡下来。

    子瑾点了灯,又去关窗户,回身端着烛台:“你随我来。”

    夏月跟着他走到刚才她歇息的内室,没想到床架旁边居然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子瑾掌着灯,带着她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仅有一张软榻和一副桌椅。

    “万一有官兵来搜屋,你悄悄躲进来就好。”子瑾说,“别担心,只需要熬几日就能顺利送你出城了。”

    “为何?”

    “按照之前的行程,应该不出三日,徐敬业的棺椁就可以到了,徐子章扶柩归葬之时,帝京自然少不了一些波澜。”他说。

    七

    康宁殿的御书房内,贺兰巡来报,徐家已经有人蠢蠢欲动。

    徐家如此被架空,太后如今又搬到离宫不问朝事,自然有人不服,妄想借机生事。

    尉尚睿听后,默不作声。自从夏月失踪后,他的『性』子愈发让人难以琢磨了。

    田远对贺兰巡有些埋怨道:“伯鸾兄,你当初就不该出这主意。”

    之前按理应该待南域战事大定,三军凯旋归京之时,再让军队带回徐敬业的棺椁。但是却遭到贺兰巡的竭力反对。

    贺兰巡解释道:“洪将军与司马大人才是平定南域的首功之臣,倘若这时还有徐敬业的尸首,那他徐敬业算是败军之将,还是凯旋功臣?”

    若是此刻南域未定,淮王还未伏法,徐家父子已先行回京,整个帝京必定只哀不贺,直挫徐家的锐气。从南域到帝京,徐敬业灵柩千里迢迢,徐子章身负人子之孝,必定只能亲自护送,那他一走,全权交出余下兵权,可谓一石二鸟。

    田远又说:“那皇上至少应该令徐子章卸甲入京。”

    贺兰巡闻言对尚睿拱手道:“这点,田大人倒是和臣不谋而合。等徐敬业的棺椁到京畿三百里处,就该令他卸甲解胄。”

    尚睿的手指翻弄着夏月留下的那枚白『色』的古玉,听两个人争论半晌,才开口说道:“随他去了。这本是大卫礼制,要是朕下旨提醒他,倒是显得朕小气又心虚。朕对太后许诺过,如果徐子章对得住朕,朕会放他一马。”剩下未出口的后半句,不言而喻。

    说完这事,田远犹豫着又道:“皇上早上令李秉立将军协助姚创封城,臣等皆觉得不妥当。”洪武走后,由李秉立接管了禁军和京畿卫戍,李秉立这老头虽然年纪大,身体不好,但是为人十分刚正,让尚睿十分放心,可是就是如此『性』格才使李秉立对尚睿因一女子私逃而如此大费周章地封闭城门,感到十分痛心。

    “帝京原本就是南北各地往来的枢纽,商道繁华,百姓安居,如今就算是陛下闭城一天,也恐扰『乱』了民心。”贺兰巡道,“也会让藩王以为政局有异。”

    尚睿嘲讽:“朕不过是缉拿一个刺客,莫非尔等也要质疑朕不成?”

    贺兰巡正要再说话,尚睿却淡淡制止道:“话太多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这时,明连又送来一封密报,贺兰巡看后,对尚睿说:“暗线来报,燕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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