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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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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手指被他碰到的时候,仿佛被烙铁烫了一般,猛地抽了回来。
一番接触,她用余光又开始打量他。
这个男子,他竟然能叫出她的真名,还能让李季给她治病。
更何况,他明明姓洪,却又长了一副尉家人的好面皮,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据说开国的太祖皇帝,也是个鼎鼎有名的美男子。而自大卫开朝以来,好几代都是择美入后宫,所以尉家人的五官底子越来越好。
她未见过先储,也未见过其他皇室宗亲,却有一年元日随着父亲远远瞧过先帝的龙颜,知天命的年纪却温文沉宁,风姿犹存。
再想想子瑾。
她和子瑾从小一同吃喝,彼此熟稔得跟左右手一般,她自然习惯了他的容貌,也不以为意。突然,她想起那一夜王淦几人亵渎子瑾的话,面『色』霎时就白了,胸中顿时痛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若是没有那场变故,天下间谁敢那般拿他的面貌来冒犯他。
如此一想,更加怨恨起御座上的那个人和徐氏来。
旁边的尚睿自小浸『淫』朝堂宫闱,心思缜密,见她面『色』忽明忽暗,便能将她此刻的心思猜个七八分。
一只低空掠过俯冲至水面捕食的大鸟,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寂静。
“我的确认识你父亲。”他直接说道,“却没什么来往。”
夏月狐疑。因为看他不过二十来岁,换成十年前父亲在朝廷任职的时候,他才多大?要说仅仅只是彼此认识,她却是不怎么相信。
她虽不精于算计,却也不傻。但是她又能如何,拿着刀抵着他的脖子叫他说真话?
思忖到此,夏月不禁想要抬头去『摸』对襟里藏着的那根簪子,手到半空却怕他生疑,生生把动作收了回来。
“你父亲为人孤高,我十分敬佩他的人品。”
当年,谁也没想到先储会托孤于喻晟。喻晟向来为人清醒孤高,胸中只装着天下社稷,后来和先储政见也不尽相同,虽然他因为先储而入仕,后来却没人将他归为先储一党,所以当时才将他忽略。
君子一诺千金,没想到他甘愿为了那一句承诺,放弃江山抱负和自己一身的才学,携着妻女四处躲避追捕,隐于市井之中。
这让尚睿十分敬佩。
尚睿拿眼瞧夏月,又怕她以为他是敷衍,补充道:“真心佩服。”
他平时看人都是鼻子朝天,能亲口说出“佩服”二字着实不易。
“那你以前见过我?”她指的是儿时。
尚睿侧着脸,含笑打量着她,目光从眉眼移到嘴,须臾后,本想摇头直接说实话,转眼却又反问:“你打赌又未赢我,我为何要告诉你?”一脸狡黠。
那一年,喻晟闹过一个笑话。
先帝遇见一盘残棋,不知何解,于是深夜召见喻晟。哪知喻晟匆匆赶到乾泰殿门口,太监点着灯正要替他引路,却“扑哧”一笑。原来不知道他为何,头上的发髻玉冠旁边居然『插』了支女子用的小钿子。先帝得知后,先是雷霆大怒,责骂他不知天子礼,但亲眼见到他后又忍俊不禁:“喻卿,这是何故?”
“小女刁顽,硬要跟着臣进宫,臣将她留在马车上,也没觉察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时尚睿就在一侧,不禁『插』嘴问道:“喻大人家里有几个孩子?”
“回殿下的话,臣只有这一女,拙名昭阳,顽劣不堪。臣甚是头疼,哪敢再养孩子。”
话虽这样说,可是喻晟的脸上哪有头痛的样子,分明满是宠溺和欢喜。尚睿想起自己和双亲之间除了血脉还掺杂了太多其他,永不会这般亲密,不由得有些向往。
这记忆本应积压在某个角落渐渐尘封,却不想因为“昭阳”这两个字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他脑中已过万千,最终却只字未提,只化作嘴角的一抹笑意。
那笑眼,霁月光风。
夏月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十分不悦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不抓我去交给朝廷。”
他眼尾带着笑:“你出这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
她垂着眼,没接他的话,自己往回走。
因为涨了『潮』,海水漫过了大部分滩涂,夏月只好借着那些礁石朝边上走去。礁石密密麻麻,可是有的礁石之间的间隔却有些宽,她不想湿了鞋,也懒得理留在后面的尚睿,径直在上面跳跃着朝前移动。
走到半途,能下脚的礁石越来越稀少。她好不容易找到下一个目标,就使劲朝那边一跃,本来并无难度,可是刚下过雨,石面十分湿滑。
她落脚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滑了一下,身体便朝后仰,她心中叫了一句糟糕,不想自己并未跌在海水浸染的泥泞里,而是落在尚睿的怀抱里。
他接住她,挑着眉说:“你父亲明明一身才学,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小时候有人这样说,十有八九是在讥讽她母亲是商户之女的出身。她不悦地推开他:“与你何干。”
他站在泥泞里,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夏月,踏着『潮』水朝岸边走去。
夏月十分憋屈地挣扎着。
哪知他的力气十分大,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使得她的脸不得不贴在他的胸襟上,那触感又冷又『潮』。她这才想起方才为了替她避雨,他的衣服也许早就湿透了。
她微微愣怔,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身上别的地方。
他斜睨她:“朗朗晴空之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非但没有答话,还将外衣的衣襟扒开,拿手伸进去探了探中衣,也是湿的。
“那日我不过只看了你一眼,你这是要『摸』回来吗?”尚睿揶揄她。
夏月也不和他拌嘴,揪着他的衣服说:“春暖乍寒的,怎么能裹着一身湿衣服吹这么久的海风。”不知不觉她唠叨人的『毛』病又犯了,说完,她又埋头一看,发现他踩在水里,靴子自然也泡水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人家都念叨着春捂秋冻,你倒是裹着一身湿,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似的。”
到了岸边,他将她从怀里放下:“我又不是女人,哪有这么娇弱。”
夏月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回过神来,他这么来路不明的一个人,她本来是抱着以死相拼的决心跟着他出来的,如今关心他受不受寒做什么。
她不再多话,转身沿着来路返回。
尚睿倒是显得心情好极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照你小时候的年纪看,今年你也二十上下了,怎么还没嫁人?”尚睿问。
这话倒不是故意试探她,而是他确实好奇。
夏月走在前面怕他嫌弃她挡道,于是不敢停歇地爬着山,说话有些喘:“我一个罪臣之后,嫁给谁不都是害人家吗?”他既然知道她的底细,她也懒得藏着掖着,索『性』直接认了。
尚睿一乐,这世上的女子不少,像她这样的倒是少见。以前他遇见的女子要么对他唯唯诺诺,要么阿谀献媚,一根头发也能夸出朵花来。还有,就是王潇湘这种,只会冷眼瞧着,像座冰山一样。
以前他出去逛酒楼,听旁人说男人都贱皮子,喜欢啃硬茬,越是不从的,越是心头好。
可惜,他却没有那样的兴趣。
倒是这闵夏月刚刚好,时而硬时而柔,你以为她要和你拼命的时候,她却突然给你一颗甜枣,你以为她温良顺从的时候,却又忽而跳起来呛你几口。若非不是因为……
他心中一凛,面上还挂着笑,心中却不舒坦起来。
却不想,走到山顶的时候,夏月停下来转身对着他:“我有一些话想对洪公子说。”
他等着她的下文。
“方才公子问我婚配的事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我想说明了好,”夏月僵着一张脸,“外祖母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从锦洛来帝京看她老人家,原想伺候她百年之后,我一个人铰了头发去做尼姑。如今出了些变故,她老人家去了别的地方养老,可是我的决心却没有改。所以但愿是我误会公子的美意了。”她尴尬地一口气将话说完。
尚睿听到她要出家的话,微微一怔忪,不知她除了失去双亲孑然一身以外,是否还遇见了其他事情,才让她年纪轻轻有了这样的念头。后来又听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心中跟五味瓶打翻了似的。
他这辈子,只遇见过自己嫌弃别人,哪儿敢有他还未开口,便反过来先嫌弃他的。
这不是在宫里,他碍于身份不能将她怎么样,须臾,他掩了眼中积蓄的怒意,冷笑一声:“你可真看得起自己。”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他在前面走得很急,压根没想搭理她。
他扔了那么一句讥讽她的话,她也没恼。她不太喜欢琢磨那些拐弯抹角的心思,既然对方说没有,便是没有,她再不会多想。
山脚下两匹枣红马还在原地,只是淋了雨,马鞍有些湿。
她见尚睿站在一侧,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才觉得自己真是多心了。
夏月却不知道,他这人若是存心收敛神『色』,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尚睿上了马,指着西边:“我们从那边绕回去,过两里地就是官道,那附近有个客栈,正好可以吃些东西。”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提醒,她才想起两个人出来大半天了,顿时觉得饿。
一路上两个人骑马缓缓并排而行,到了客栈,发现客人不少。
“下月春闱会试照旧,这些时日自然人多。许多人在此落脚歇息,天黑前可以进城。”尚睿解释着,让店里伙计领着上了二楼包房。
他随意点了几个菜。
小伙计十分聪慧,不需要重复就记在心里,又解释说店里客人多,可能上菜会慢些。
尚睿倒是懒得继续开口,挥了挥手便打发了那伙计。
伙计赔着笑,顺手关了包房的门。
包房里除了桌椅,还有一张宽敞的竹榻,大概是供人吃酒后小憩的。
不到片刻,小伙计先送来一壶茶。
尚睿却没动手。
夏月觉察到他整个人从半路上开始就恹恹的,脸『色』不好,于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哪想他这人挑剔极了,看了一眼那茶汤的颜『色』和浮在面上的茶叶,皱了皱眉,只小小地呷了一口就鄙视地不再喝了。
夏月瞅着他的衣服:“要不要去跟店家借一套干净衣服给你换一下?”
他不豫道:“我不穿别人的衣裳。”
夏月瞠目结舌,刚才他还说自己没女子那般金贵,可现在看来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店伙计又来敲门,说是刚才点的素肘子没了食材,要不要换成蒸酿三宝,这也是他们店里卖得最好的一道菜。
尚睿支着头,眼皮耷拉着,没话说。
夏月只得替他应了那小伙计,见他仿佛是真的有些受了寒,到底是替她挡的雨,心中有些不忍,又让伙计给他熬份姜汤来。
小伙计得了令正要走,夏月再次叫住他:“你们附近有没有卖新衣裳的?”
小伙计摇头:“咱们这馆子荒郊野外的,也是借着后面的湖,才有人来踏踏青吃吃饭歇歇脚,哪会有衣裳铺子,”这伙计识人眼『色』,见尚睿一身湿气,又要喝姜汤,自然明白是要换衣服,于是说,“姑娘,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们掌柜家的小少爷和这位公子身量差不多,我去替您问问。”
哪知夏月没开口,尚睿断然拒绝:“不要。”
夏月顿时觉得这人也太难伺候了,平时不知道被家里人惯成什么样,斜瞥了他一眼,对小伙计说:“你别理他,尽管拿来就是。”
小伙计见尚睿一身简洁精细的打扮,便知道是贵人,做生意的最善于从皮囊识贵贱,贵人自然脾气大,便笑嘻嘻地回道:“姑娘,我去找一身新的就是了。”
不一会儿,衣服送来了,果然是新的。
尚睿抬眼看了看,面『色』稍霁,起身开始解腰间的白玉腰扣。
夏月倏然起身,红了脸:“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再脱?”
尚睿斜睨着她:“你都是要做尼姑的人了,还管这些俗礼做什么,反正上次我见过你的,这次你看回来,咱们就可以两清了。”
他说着话,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白玉腰扣卸了扔在一旁。
这屋子不大,他坐外面,她坐里面窗户下,如今他大剌剌地堵在中间,在她面前换起衣裳来,她却出不去。眼看他脱了外衣,只剩中衣,夏月又避不开,只好尴尬地转过身对着窗棂。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歇后,夏月听见小伙计敲门来上菜,尚睿开门将他放了进来。她想他应该换好了,不然也不会去应门,于是回身在凳子上坐下。
几个荤素搭配的菜被小伙计利落地摆在桌子上。
她准备吃饭,顺便看了一眼尚睿,这一看,差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小伙计什么眼神,还说那少掌柜和尚睿差不多身量,可是现在袖子和脚下短了那么多,穿在他身上就跟被勒成了小一号的人似的,十分滑稽。
小伙计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明明差不多。”
尚睿低头打量着自己,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扔了块银子给伙计,指着自己换下来的那堆衣服:“你赶紧拿去烤干了,给我送回来。”
小伙计接过银子,嘴角都要飞起来了,急忙照做。
尚睿穿着那身不合身的干净衣服,坐在桌边一口喝了刚熬的姜汤。
此刻,在门外暗中守着的姚创等人也松了口气。
如今天下不太平,他们自然不敢让他一个人带着夏月出城,何况这闵夏月不比别人,若是她藏了祸心,那更不能大意。一路上,他们只敢远远跟着,没尚睿的授意,压根不敢『露』脸,可是任由他这么病了回去也不好交差。
第217章 芙蓉向胜两边开(6)()
尚睿头昏脑涨,不太有胃口,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下去,贴身的衣服也舒服了些,难免有些犯困,于是打量了一下窗下的软榻,对夏月说:“我在这里睡一会儿,你自己吃饭,吃完了叫我上路。”说完,他就躺上去,不到片刻还真睡着了。
软榻上没有被子,估计就是有,也会被他嫌弃。
夏月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能帮他叫一碗姜汤已经是她这半吊子医者最大的善心了。
不一会儿,伙计将最后换的那道蒸酿三宝送来了,弄出些响动,但也没扰了他的好眠。
待她吃饱后,他依旧睡着。
外面天『色』尚明,还出着太阳,可是春日里的天气,看着是朗日,转眼就天黑了。她有些坐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喂”。
他没有动。
夏月走过去本想推一下他,将他弄醒,却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她『摸』了下他的手,冷得跟冰块似的,身体还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
她知道他这是寒气聚结于心之后,全身即将爆发高烧的征兆。
“洪公子。”她试着叫了叫。
他睡着的时候已经病倒了,当然不能应她。
夏月又叫了一声,依旧动也没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体温果然骤然升高了。
她见他真的病得不省人事,不禁退后一步,心中有了别的主意。
如今她已经轻轻松松出了帝京,眼前这人又这样,正是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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