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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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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火盆子里的炭火“噼啪”一声,轻轻爆了一下。
他垂头看了一眼火光,再将目光转回床榻那边的时候,发现夏月居然醒了,也在看他。
他倒也不窘迫,也不解释为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只开口道:“他们说刚才大夫来的时候你已经醒了。”语调却淡漠下去,一双眸子竟然没有暖意,“这是我朋友的庄子,你先将伤养好,要急着回去或是托人带什么话跟下人吩咐便是。”说完便离开。
夏月见人走后,才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她左手已经肿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只能先翻到右边,然后借着右手撑住床面的力道才能支起身子。她坐在榻边,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缓缓舒了口气。
那位姓黄的老『妇』人端着『药』碗进来,见夏月要下床,急忙来扶她移到另一侧的桌旁坐下。
夏月将她端来的『药』一饮而尽后,正要开口托他们找辆车送她回城。
却听老『妇』问道:“我家老爷叫我问姑娘可要捎信,或是觉得我这样的老婆子不称心,要接家里的贴身丫鬟来也行。”
夏月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借着擦嘴的空隙想了想,问道:“可问下贵府老爷名讳?”
“我家主人姓田。”
“真想当面道个谢。”夏月说。
“真不凑巧,老爷刚走。”
“送我来的那位公子呢?”
“一并走了啊。”
“就是不知那公子如何称呼。”
“老奴也不知。”老『妇』笑了笑。
夏月又问了几句,可是老『妇』都委婉地说不知。她本是想打听打听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否则她遇见他三次,却连对方姓甚名谁也没搞清楚。
可就在老『妇』含糊其辞之后,心里那种从一开始就隐隐升起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她本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心里藏不住事。此刻,她忽然不清楚那种忐忑究竟是什么,总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却捕捉不到。
她想了想,做了个决定——她要暂时留下来。
既然心意已决,她便索『性』托人去了家里带信,免得让他们挂心。哪想入夜时分,那带信的人竟然将荷香一起带了回来。
“小姐!”荷香一见夏月的伤势便哭了,“那位洪公子好欺负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你掳走了,还将你伤成这样。”
“他姓洪?”
“是啊,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
“来接我的那位姚二哥说的。”
“叫洪什么?”
“好像单名一个武,我只听了个音,不知是哪个字。不过姚二哥不要我告诉你,他说他家公子没说之前他也不敢多嘴。”
“这个什么姚二哥为何会告诉你?”
“他和咱们是同乡啊,也是锦洛来的。”
这些话让夏月似乎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过了一会儿,夏月又问:“洪武是干什么的?”
荷香摇头:“不知道。”
夏月看着夜空,颦眉不语。
深夜,星星伶仃地挂在天角。
各宫各殿都落了锁,整个皇宫陷入了寂静中,极少有人知道千里之外的南方发生了什么。
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带着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人匆匆地入了宫。那人的帽子把整个脸都藏了进去。
侍守皇宫的御林军因为洪武的关系都在尚睿的掌控下,从上次中毒后,想必徐太后也知晓其中厉害,任凭尚睿将徐家的势力从禁军内清除出去,再也伸不进宫里来。领路的男子便是姚创,而身后紧跟着的人正是王相,当今皇后王潇湘的父亲王机。
今次深夜密召,事出紧急,洪武树大招风,来来往往只怕走漏了风声,而姚创却极少人见过。因此,姚创才在深夜带着王相前来接圣谕。
两个人前后跨进康宁殿,并未令人通报,而尚睿却早已等候多时。
王机见到尚睿,跪拜之后说道:“老臣在路上有些耽误,来迟了。”
尚睿嘴角浅浅地勾起:“事到如今,还不算太迟。”
听到尚睿的话,王机微微一愣,随后掖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
“王相,长话短说,今日朕急召你来,是因为淮王叛『乱』。”
王机闻言微微一怔,皇帝突然深夜密召他,他估计也有大事发生,却没意料到这么大。可他也是在朝堂上见过风浪的老人,立刻就问:“徐阳呢?”
“还不知。如今淮王扣了地方大小官员,消息也封了,明日朝上大概才会有急报。在这之前,朕想和岳丈之间做个决断,如此一来也好走下一步棋。”尚睿开门见山地说。
王机连忙躬身回道:“臣惶恐。”
“好了,虚的就不必提了,你先看看这个,看了之后我们再说后面。”说完,尚睿让明连将桌案上的锦帛递给王机。
王机双手展开匆匆一瞥,又跪了下去,刚要说话,却被尚睿止住:“都是一家人,泰山大人不必如此见外。”
两个人谈到三更,临走时,尚睿带着王机一起走到殿外,夜风吹起,云彩被风吹得散开来,星星就显得多了起来,一晃一晃地密布在天空中。
尚睿极缓地说:“王卿,你瞧这星星,云彩多的时候能够藏一会儿,可是只要有风,立马就全部闪烁起来了。”
王机弯腰称是,然后继续道:“王家一定会做皇上的清风,为君清忧。”
尚睿听罢,摆了摆手:“朕也相信王氏定会鼎力相助,时候不早了,明日朕和你还有许多事要办,退下吧。”
王机敛了敛神『色』,躬身退下。
等出了皇城,王机拢了拢衣袖,向姚创道:“姚大人止步,王某自己回去便是。”说完,已然阔步向前。
等王机回到了相府,王清便迎面而来:“父亲。”
王机瞥了他一眼,进了书房。王清命人守着院子,后脚紧跟进屋,随手合上门。
王机点上灯,回身朝儿子看了看,一脸凝重。
王清站在原地,并未追问,静静地等着下文。
“南边哗变了。”王机说。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为何一点风声也没有?”王清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第204章 侧有浮云无所寄(4)()
王机却未回答儿子,转而说道:“皇上给了我一道密诏。”他顿了顿,继续说,“他一日是九五至尊,潇湘便一日是皇后,她的儿子也一定是储君。若是万一她日后没有子嗣,大殿下就记在她名下立为太子。”说完,王机从袖子里小心地掏出那张明黄绢帛。
王清接过去,迫不及待地看了一遍之后,叹了口气,肥胖的脸上又挤出一丝笑:“父亲,王家一脉百年的基业就在这一念之间了,你答应了?”
王机凝重地摇头:“清儿你错了。皇上并没有给我们留余地,答应也得选,不答应也得选。”
“那……”王清欲言又止。
“葫蔓一事还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旦你我有任何二心,整个王氏也就从此湮灭。”
“可是,那毒是……”
“清儿,说这样的话也于事无补,不如就这样吧。”王机缓缓坐下。
王清又说:“我一直都觉得皇上做事谨慎,并不全是众人口中荒诞之态。如今再细想,是我们看轻他了。”
王机不禁自言自语道:“轻看陛下的,岂止我们。”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回忆了晚上的密谈,尚睿已经在他面前毫无掩饰,与平时那种贪欢稚嫩的印象完全不同。他可以利用任何一件对他有用的东西,也可以轻易把布好的棋打『乱』再以另一种方式突袭而来。帝王之姿,尽在眉间。他不难想象,若是自己当时显『露』出丝毫异心,今晚那个人会让他走不出康宁殿。
此刻,康宁殿内明连亲自撤掉案几上的羹汤,然后提醒冥思的尚睿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歇息了吧。”
尚睿没有应,明连只能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皇上。尚睿回过神来,却没有上榻,坐在批阅折子的檀木方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待信写完,窗外已经有些泛白。
尚睿『揉』『揉』眼,命明连亲自去通知贺兰巡在田远的庄子里候着。
做完这些,他脑子里面一直留着一个人的名字——闵夏月。
得到她真的是一个意外,让人惊喜。
但是如今,这样重要的一步棋,他却有些游移不定。
尚睿想到夏月,除了她和尉冉郁的关系之外,充斥在他脑海里的竟然是她趴在桌子上熟睡时,两行珍珠一样的泪滴。
转念又是一事,夏月作为喻家的孤女,一面拿着高辛宝玉与燕平王关系异样,一面又在齐安的住所,可见她与齐安的关系也不一般。
思索至此,尚睿合上双眼,头仰靠着,过了一会儿,从座椅上站起来:“来人,更衣。”
值夜的宫女太监刚换了班,服侍皇上早起上朝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尚睿张开臂,任由他们为自己梳洗更衣。
俗世之人不过是各司其职而已。
而自己算尽心机坐拥江山,也不过是天下人的一枚棋子,哪个帝王又能躲过这样的命运。
连他都是如此,如何护得了旁人。
乾泰殿里,文武百官已经在候着,尚睿坐在龙椅之上,一副睥睨众生之态。
果真如他预料的那般,上朝的时候消息才传到,朝堂上激起轩然大波。南域哗变,徐阳不知所踪,着急的全是徐氏一族。又或者是徐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淮王造反,不为其他,只因他姓尉。
尚睿顺着徐氏的心意,让徐敬业作为统帅,前往南域压敌。徐太后得知后在后宫颇有微词,徐敬业已是有封地的魏王,王位世袭,如今竟又分走兵权,在徐氏一脉和儿子的皇位之间,徐太后从来都不迟疑如何决定。
一下朝,太后就派人去请皇帝过去。
“尉尚仁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太后咒骂着,“枉费哀家如此善待他,总怕三妹跟着他受苦,亲王里就他活得最好,地广人多,如今他还不知足,恩将仇报。”
尚睿道:“母后不必动怒,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何况朕还有舅舅撑着。”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徐太后又是一阵头疼,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在儿子面前说自己娘家人的不好,最后只道:“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多思量才是。”
“儿子明白。”
尚睿从承福宫里出来,又回了御书房。贺兰巡一干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其他地方有什么消息?”尚睿进门就问。
“淮王给每位王爷送了一份信函。”
“信函?”尚睿冷笑。
“大致是说要号召各位藩王匡复大卫正统,但是暂时都还没有回应他。”田远答。
尚睿闻言嘴角的冷意更深:“梁王呢?”
梁王与先储生前最为亲厚,后来先储倒台,他也受其牵连,虽说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从各个方面来说,日子过得最差,按理说他的怨气也应该最大。
“梁王也是一样。”贺兰巡说。
尚睿默然不语。
田远说:“要不要下旨命他们立刻进京?这样也好敲山震虎。”
贺兰巡说:“怕是不太妥当,此刻本是人人自危,贸然宣他们进京,唯恐适得其反。”
“但是臣以……”田远本想再说,却被尚睿抬手止住。
尚睿缓缓说道:“之前我们安『插』在各地的人可以动手了。”
四
京郊,田远家。
夏月平平静静地窝了一整天,喝『药』吃饭,没有任何人出现。晚上歇息时,夏月琢磨着要是明日还没人,她索『性』和荷香回去,不然还没探出个所以然来,她先憋死了。
第三日早上,她刚梳洗完毕就听到琴声。那旋律缓缓流泻而来,在这寂静的雪天,一会儿恍如幽谷鸟啼,一会儿又似山涧流水,婉转清新,极其美妙。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十分好琴棋,听到声音,便忍不住和荷香去寻。
过了游廊,才辨出琴声是从假山上传来的。
荷香搀了她登上石梯。
山顶凉亭中,抚琴的是一个年轻『妇』人。『妇』人听到有人走近,狐疑地抬头来看,琴声戛然而止。
夏月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只好福了一福:“冒昧打扰了。”
那年轻『妇』人却笑道:“是闵姑娘吧?”
“正是。夫人是?”
“夫家姓田,是不是方才扰了姑娘歇息?”
此人正是田远的妻子吴氏。昨日田远忙完南域的事情,才想起夏月这号人还在他那里。当时尚睿就留下姚创照看。可这是在他的庄子里,具体怎么照看,他却没得到尚睿的指示。夏月要是走,他留不留?他既不知道尚睿打算将夏月怎么办,也不敢走得太近,只好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田远之前偷偷问了问贺兰巡。贺兰巡的花花肠子比他多,悠悠笑道:“你不如明天一早将夫人送去。陪人说说话,套套交情,打发打发时间。留得住就留,留不住也就罢了。不过皇上要是突然问起来,人不见了,你定是要触霉头。”
贺兰巡自是知道夏月这人。尚睿喜不喜欢她,他不清楚,但是如今南域哗变,留着她兴许也是一步棋。
所以他趁天还没亮,就哄着夫人冒雪来了庄子。
夏月听她说夫家姓田,又打量了她的衣着,试着问:“是田夫人?”
吴氏笑着点点头,起身拉着夏月入亭坐下,拍了拍她肩上的雪花说:“还住得惯吗?我家老爷事情忙,没把闵姑娘照顾周到。”
“哪里哪里,是我叨扰了。”
吴氏约莫三十岁上下,态度又极其和善,所以两个人一会儿便说上话了。
田远在贺兰巡的授意下,并未告诉吴氏尚睿的身份。
夏月说着就去『摸』她的琴:“真是好琴。”
“过门那年,老爷赠我的。”
“田老爷真是有心人。”
吴氏笑:“他呀,粗人一个。”
“夫人方才弹的什么曲子?”
“最近帝京里很时兴《雁儿塔》,我素来喜欢这种清浅情浓的曲子,那些个磅礴恢弘的就让男人们弹去。”
“原来这首就是《雁儿塔》。我前些日子经常听到,可惜就是断断续续没听真切。”
吴氏笑了:“你要是喜欢,我记得住谱子。你等等我,我去找纸笔给你写下来。”走的时候,还将自己身上的雪白大氅取下来披在夏月身上,“外面凉,你身子刚要好,别冻着了。”
她又指着荷香说:“叫这丫头随我一起去取个炉子和热茶来,咱们好好赏雪说曲。”
夏月难得一遇知音,心情大好,将方才那曲子中最熟悉的一小段哼了一遍。心中还是觉得不过瘾,忍不住『摸』了『摸』身前的琴弦。
琴,确实是好琴。真正的好琴她以前见过一把,是齐安珍藏的。可是它给人的感觉却太硬朗,不如田夫人这把精致亲切。或许此番言论要是让齐安这类真正名家听来,是要嗤之以鼻的。反正她也不太懂,只知音律顺耳、弹着舒心对于她来说便是好东西。
心想至此,忍不住用手拨了拨。
她左手不便活动,仅用了右手,将方才哼的那一节断断续续地拨了出来。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怕自己这样遭人笑话,立刻就停弦不动了,一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尚睿。
他笑着问:“怎么不弹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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