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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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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回来了,你就别哭了,以后记着告诉你就是了。”他刚听洪武啰唆完,这会儿又来了一个。
明连抹了抹眼泪,起身为尚睿更衣,刚一抬头便惊呼:“皇上,您的脸!”
洪武闻声瞧去,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方才在帐外灯黄夜暗的,只道是尚睿抹脏了脸。如今在灯下看来,尚睿脸上划了一条一寸来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伤口虽然不知深浅,但是伤在脸颊,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旁边的两个人,顿时心里就开始发颤。
尚睿看着他俩瞧自己的眼神不对,便伸手一抹,不小心扯开伤口,这才觉得有点疼。他怔了一下,想来是刚才『射』箭之时被树枝划的。
明连道:“皇上,奴才去传御医。”
尚睿止道:“不是什么大事,别把他们惊动了。”
洪武道:“皇上,这还不是大事,明早谁都能看见,万一落下个疤,让太后责怪起来,臣只有以死谢罪了。”
尚睿立刻头痛,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手来要挟他:“朕就说朕睡觉时,不小心被枕头上什么东西给划的,这不就行了。”
“皇上!”明连扑通一声又跪下,“那您便是怪奴婢没把皇上的衣食寝行照顾妥当,害得皇上龙颜有损,御体抱恙,但求皇上赐奴婢一个全尸。”
尚睿顿时觉得这两个人不是求死,是要『逼』死他,于是扶额妥协道:“得了得了,听你们的。”说完后,明连便立刻替他把一身破烂行头脱下。
御医来了,后面跟了一大帮子人,徐敬业自然是一道来的。
徐敬业和御医齐声问:“皇上,您这是?”
“呃……”尚睿解释,“朕方才走到门口滑了一跤。”
虽然他感觉大家都狐疑地看了自己一眼,但没有人敢发话。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好上了『药』,又让明连每隔两个时辰给尚睿的伤口周围抹一次清华玉『露』膏,免得伤口灼烧得难受。
徐敬业说:“太监难免手重,去洗衣房找个心细的宫女来。”
御医想想也有道理,便依徐敬业做了主。
夜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抽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却在此刻有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平了他皱着的眉,然后沾了一点清凉的东西缓缓地在伤口周围抹开。
那种清凉的触感慢慢地漫延开来,格外舒畅。
尚睿抓住那只手,『迷』『迷』糊糊问道:“是谁?”
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奴婢是来伺候皇上抹『药』的。”
尚睿也不睁眼,朦胧地“嗯”了一下,说:“你的手还不错,继续。”
女子掩不住喜悦道:“是。”又动作轻柔地继续着,片刻后却换了地方,用指尖在尚睿的唇上轻轻地摩挲,见尚睿没有不悦便试探着吻了下去。
她先是轻啄着尚睿的唇,然后越来越深入,舌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挑逗起睡榻上的这个男人。
尚睿突然一手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然后手指稍一用力,女子便呼吸困难了起来,痛苦地求饶道:“皇上,皇上……奴婢……罪……”
尚睿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说:“朕不太喜欢主动的女人。”
那女子顿时更加惶恐,呼吸急促,血无法流通,脸已经憋得通红。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尚睿说话间拉她上榻,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眼睛不经意地瞥向帐门口。
姓徐的这些把戏,他还能不知道?
不过是看在皇后无所出,才起了这些心思。
送来一个又一个,无非是为了能让他们徐家的女人得个龙种,立为太子。其实何必如此,不如废了他,把天下改姓徐,太子都不用等了。
翌日,尚睿待明连为他穿戴妥善后,淡淡道:“你去和浣衣局说一声,从今天起重新给……”他想了想回身问女子道,“你叫……”
女子娇羞道:“民女叫文娇,徐文娇,并非是浣衣局的宫女。民女是少府司正徐牧的次女。”
“大老远地来,你叔叔还说你是浣衣局的宫女,真是委屈了。”尚睿不易察觉地笑笑,徐家子嗣女儿都不多,但是从旁系里认一个送进宫来,快成家常便饭了。
他转身又对明连道:“重新给文娇找个住处,余下之事回宫问过皇后再说。”语罢,再不回头。
围狩回京的路上,田远突然问贺兰巡:“贺兰兄,你觉得我们辅佐的这位皇上真的会是一代圣君吗?我们的眼光不会有错吗?”
贺兰巡看出田远的心思,淡淡道:“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第191章 应寻此路去潇湘(1)()
一
转眼到了次年二月,朝上为了下个月太后大寿的事情,左边一句右边一句,让尚睿烦躁不已。刚从太后承福宫回来,尚睿就急着让太监更衣。
明连试探地询问道:“皇上,您这是?”
“我们出宫。”
城南的翠烟湖号称帝京的一大名景,湖中央停泊着的几艘画舫是这帝京有名的花船。
秋日的雨季里,那朦朦胧胧的雨丝罩在湖面上好似少女面上的轻纱,让娇艳的容貌时隐时现,更显诱人。
船内传出琴声,有个从西面来的乌孙女子正用她的乡音『吟』唱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从她的表情看无非是谁爱谁恨、谁思谁念之类的东西。
尚睿忽然对身旁的人道:“你说这乌孙人长期犯我边境如此可恨,但是这乌孙女子却美貌可人啊。”说完,他爽朗一笑。
笑声引来那拨琴的乌孙女子的注目,正好与尚睿眼光相碰,于是又娇羞地垂下头去。
湖岸边槐花的香气随着湿润的微风掀开纱帘,春日的帝京不多见的暖阳也一起照进来,落在尚睿漾着笑意的眉目间,好似有道暖暖的光华衬在脸上,英俊得让人睁不开眼。
夜里,太后正要就寝,却听明福面如土『色』地撞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内侍跟了她二十余年,很少如此莽撞。
“皇上……皇上……”明福的手都在哆嗦。
“你倒是说啊!”太后微怒。
“皇上病了。”
太后倏然起身,她一听就知道不是单单病了这么简单,一边命人更衣,一边问:“谁报的信,怎么回事?”
来传消息的是妗德宫的人,见了太后急忙接着说:“皇上来妗德宫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太医呢?”太后问。
“太医院是李季当值,他已经在开『药』了。”
太后速速上了轿辇,一路上一言不发。到了妗德宫内,原本还镇定的老太太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儿子,几乎脚下发软,“我的儿——”
“母后。”皇后几步上前将她扶住。
“你说,怎么回事?”她忽然盯住皇后。
“皇上先前在看书,后来该就寝了,他却告诉臣妾他双腿发麻,起不来了,臣妾便叫人去请御医,后来李大人来了,皇上没多久就……”
“打小连风寒几乎都没害过,况且白天哀家见他都还好好的。”太后俯身用手背试了试尚睿额头的温度,声音微颤。而待她转身时却一敛神『色』,朝那群急如热锅蚂蚁一般的御医们正容问道:“你们究竟要议到何时?”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御医面有难『色』地上前一步:“微臣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讲!”太后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清脆地吐出这个字。
“臣等唯恐皇上这不是病,所以想请问圣上白日里的一切行踪。”那人躬身问道。
太后明白其中利害,于是想了想:“皇帝下了早朝去的哀家宫里用过午膳,然后就走了。明连,后来呢?”这黄明连多年来一直是尚睿的贴身内侍,凡事均不离身。
“后来皇上在御书房看书。”明连答。
“哦?”太后又问,“他这么老实,平时不是一刻也闲不住,一有空就带着你和洪武出宫玩乐吗?别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下次他再去那些地方和人鬼混,我就先要了你的脑袋。”
太后一边说一边盯着明连,那种犀利的眼神让明连如同凌迟:“奴婢、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娘娘,皇上他确实没有出宫,就是在御书房看书,然后……”
“继续说。”太后厉声命道。
皇后将话接了过去:“然后,皇上来了妗德宫。”
“那微臣再斗胆请问皇后,圣上晚膳用的什么?”那姓兰的御医又问。
皇后心中早就有了这个预感,之前已经将妗德宫今晚呈御膳的人全都召集到了殿外。这下让御医和内侍出去一一盘问便是。
与此同时,床榻前的李季诊脉后又在为尚睿施针。
他施了针又问:“微臣斗胆再问一句,皇上他最近一次用食,吃的是何物?”
皇后何等敏锐,正『色』道:“李大人,你是太医院之首,如今皇上病重,你想问什么请不要拐弯抹角,节约时间为上。”
李季又一躬身:“皇上可有用过不常之物?微臣的意思是可有人试毒?”他瞥了皇后一眼又停住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妥当之辞能不那么尖锐。
“一个时辰前喝过我亲手熬的莲子羹。素日里皇上他也常吃莲子,并无不适,今天试毒……”皇后言至此忽然顿住,脸『色』有些发白。
“碗里还有剩吗?微臣可否也尝一些?”
“皇上吃得一点没剩,碗也早撤走了。”这是自然的,且不说尚睿方才和她赌气似的吃了东西,空碗放在那儿怎么会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未收拾。
她想了想,吩咐身侧的宫女说:“凝珠,你去看看厨房里还有那莲子羹没有。”
“慢着。”许久未言的太后轻轻拨开尚睿额前的一绺头发,对随身的太监道,“明福,你们二人一同去取。”
望着取碗的人一前一后合门而去,太后缓缓起身:“李季,你跟哀家明说,皇上究竟如何。”
“回太后的话,好像是——”
“是什么?但说无妨。”太后追问。
“是中毒。”御医李季吐出这句话,又不禁瞥了皇后一眼。
虽说心里已经隐约地有了准备,可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太后仍旧两眼一花,幸亏双手扶着床榻的栏杆才未跌倒。
“什么毒?”太后昂着头问。
“皇上四肢麻木,通体发凉,并不呕血,病症甚是奇特,臣等愚昧无法确诊。不过方才待皇上还清醒时已经服了大量绿豆与藿香的汤水,稀释了毒『药』。”
太后听见后,沉默了半晌,忽然沉沉地开口叫了黄明连的名字。
“奴才在。”明连一直跪在地上,如此一来,佝偻着背膝行上前。
“你可知罪?”太后的语气沉缓,透着不可阻挡的冷酷与严厉。
明连“扑通”一声头磕在地上:“奴婢方才没有先试毒就让皇上吃下,渎职之罪是罪该万死。”
“当然是罪该万死!”太后突然提高声音,站起来怒道,“你如今安然无恙,伺候的主子却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你说你这做奴婢的怎么敢活下去!”
她原本压抑得很好的怒气因为这一声“罪该万死”好像突然就爆发了,同时涌出的还有那止不住的悲伤。这个『妇』人,原先以为在宫廷中这么多年什么风浪过眼,她都只会波澜不惊地一笑而过,情绪好像成了生活的一种附庸品,痴笑怒嗔都是为了某种场合附和某种需要而存在的。直到此刻她才知晓,不是。
“奴婢甘愿领死。”明连依旧俯首道。他并未哀声讨饶或者是竭力辩解,而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太后听闻后怒气更盛,抄起手边的家什就砸在他肩膀上:“好一个甘愿领死,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哀家的皇帝呢?”
太后好像从一根立在母仪天下的基点上,为了徐家一门的未来兴衰而存在的支柱,突然就变成了一位母亲,眼眶内悄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母后息怒。”皇后扶着她劝道,“也是臣妾的错,是方才皇上和臣妾赌气,皇上一生气就没让黄明连试毒。”
太后一叹气:“皇帝他平时喜欢和人嬉笑玩闹不务正业,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你比他懂事,凡事你让着他就好,总要对他说教,他当然要跟你赌气,皇后,你啊你!罢了罢了,说这个也无用。”太后目光微敛,神『色』一凛又说,“若是真有人起了这个歹心,要害我儿,无论是谁,哀家定要他生不如死。”
片刻后,明福和凝珠捧着一只联珠纹的青瓷粥碗匆匆归来:“这是剩下的残羹。”
李季用小指沾了稍许残汤放入嘴中,对身后太医院的诸位道:“是葫蔓。”简短商讨之后,他便疾笔在纸上写下方子,上面只有四味很简单的『药』:黄芩、黄连、黄柏、甘草。
眼见煎『药』的人匆匆而去,太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样就能解毒?”
李季解释说:“启禀太后,臣等医术浅薄,也只能这样,关键……还是靠皇上自己。”语气不无遗憾,“皇上所中是葫蔓之毒,这东西长在南域,当地人常用它来止痛。可是一旦用量过度便是不治之毒,中毒后发作的症状很不明显,只是感觉全身虚脱,四肢麻木,呼吸困难,脉象会先快后慢,直至……”他没有敢把话说完,因为每个人都已经明白。
通亮的烛火照在尚睿平和的脸上,他好像是沉沉地睡着了一般,眉心舒展开来,连那常年不离身的微笑也在睡脸上隐去。
李季拱手问:“皇后,微臣想问这莲子羹是谁做的?”
皇后一叹:“是本宫亲手做的,路上是我命凝珠端来呈给皇上的。”
凝珠急忙双膝跪地:“娘娘、太后娘娘,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道:“凝珠她……”
李季抬头看了看太后的脸『色』。
太后冷冷地下着旨意:“先把凝珠和黄明连还有相干人等全部收押。只要涉及皇帝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案子交给大理寺彻查,哀家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要反了天!”
皇后一言未发。
太后抓住皇后的手说:“皇后你也不必多心,哀家信你!”
婆婆的这四个字蓦然就让皇后心中一怔,而后潸然落泪。只是天生敏感的她早就明白,方才太后沉默的那一时半刻已经是隔阂,一种徐、王两大家族永远无法填补的隔阂。
待太后一勺一勺地喂尚睿喝完第二次汤『药』,已经是寅时过半。脉搏与呼吸都没有继续衰弱的迹象,好像病情有些稳定了。李季直言幸亏毒不足量,只要皇帝还能下『药』就有希望。
太后毕竟年事已高,好说歹说才把她老人家劝去小睡一会儿。
太医院的御医全部领旨来到妗德宫,一些在御膳房守着煎第三次『药』,另一些回太医院查典籍,剩下的以李季为首依旧在妗德宫听候,不过已经退到了隔壁。
明福奉命守着尚睿,眼睛都不敢眨。
皇后为丈夫掖好了被子,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看着榻上的那张脸,心中百般滋味。
王家是世代簪缨的重臣士族,门第高贵,母亲是下嫁王家的素缨公主,她自幼也温淑娴雅、举止不凡,虽未及笄,但已全然有大家之风。
自出生起,她好像就是为了进宫而活的女子。她刚开始也是似懂非懂,直到十四岁时见到了当年的先储。
那日,母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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