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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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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听不出一丝波澜的声音先后响彻在高大殿堂内,墨离与宁天歌一同跪于大殿中央,未见丝毫异常之色。
皇帝并未立即让他们起身,而是沉着脸看着二人,许久不曾开口。
殿内一片死寂,静得连呼吸都似乎听不到,但有一部分人,却趁此偷偷地觑着墨离,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老七,你可知罪?”在漫长的等待中,皇帝终于沉沉发话。
墨离平静地回答:“儿臣不知。”
“不知?”位于队列之前的墨承已按捺不住冷笑,“七弟装傻的本事渐长,只可惜,装傻并不能掩盖你犯下的罪行。”
墨离缓缓直起上身,侧头看向他,眸光坦荡,清澈无波,“那么请问五哥,我到底犯了何罪,惹得父皇龙颜不悦,又令五哥那般兴师动众?”
“何罪?”墨承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他,“暗杀晗月公主算不算罪?”
“我没有杀晗月公主。”墨离淡淡回答,并未因他的话而现出激动,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铁证如山,七弟还想狡辩?”墨承有种志得意满之态,“晗月公主的婢女亲眼见到你的近身侍卫行刺晗月公主,并有腰牌为证,证据面前,七弟抵赖又有何用?”
宁天歌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墨承眼中闪烁的狠辣之色,眸底微寒。
“我倒想问问五哥,既然五哥这么肯定那行刺之人就是我的侍卫,以杀人灭口这一点来说,我那侍卫为何不斩草除根,将那婢女一道杀了,反要留下她做个证人?”墨离面容依旧平静,然眸中已显露出锐利的锋芒。
墨承语气一滞,“那婢女躲于暗处,正好未被发现,逃去一劫。”
“但据我所知,那婢女亦受了伤,却未死,这不是有些奇怪么?”墨离清冷一笑,转向两边大臣,“各位大人,这一点,是否太不符合常理了?”
众臣迟疑着未答,有些悄悄打量着皇帝的脸色,然而有很大一部分大臣却纷纷出声表示赞同。
墨承脸色微变,“谁知道七弟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宁天歌心下冷笑,垂眸看着玉石嵌金地面,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微臣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解答。”
墨承在她身上冷眼一扫,状似不屑,并不想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但当着皇帝与众大臣的面,她既然如此问了,便不好不理。
“你说。”他有些不快。
宁天歌字字清晰,缓缓问道:“太子殿下一口咬定晗月公主之死是安王殿下所为,微臣想问,安王殿下为何要杀晗月公主?他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杀晗月公主的理由是什么?还有,安王殿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天祈,又如何指使他留守京都的侍卫行刺?”
一连串的问题一口气问下来,殿内再次寂静无声。
这些问题不是没人想过,只是事态不明朗,墨离又不在京都,而安王一派却一致保持缄默,太子派系更是乐观此事恶化,因此竟无人提出来过。
而墨承却显然对此有所准备。
这是一场仗,既然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挑起了战端,便不可能让对方全身而退。
“众人皆知,晗月公主对安王一片痴心,但安王对晗月公主的态度始终飘忽不定,令公主十分神伤。”他绕着大殿走了一圈,却是对众臣而言,“在安王出使天祈之前,晗月公主曾去安王府找过安王,却无意中发现了安王一个重大的秘密。”
说到此处,他故作停顿,果然在每人脸上看到惊讶之色。
墨离勾起一抹极淡的似笑非笑,垂眸静听。
墨承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朝御前太监做了下示意,御前太监急忙步下御阶,双手接了呈给皇帝。
“这是一封书信,看似无奇,实则却是安王写给天祈太子赵匡的一封密函,上面写明,若是赵匡助安王得到帝位,安王便同样不遗余力助赵匡早日称帝。”他转而看向墨离,眼中有着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
殿内轰然一声,众臣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望着墨离,却见墨离面不改色,只有唇边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些。
宁天歌双眸一眯,冷光骤然划过。
什么叫反咬一口?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这就是。
墨承早就得到消息,赵匡部署的追杀行动失败,料到墨离会查到赵匡身上,而天祈帝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则已证明这一点。
他知道墨离肯定会得知他与赵匡私下勾结之事,更猜测赵匡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许会将他出卖以交换墨离的不予追究,更有可能会把他们的来往密函交给墨离,因此,他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将他与赵匡之事反推到墨离身上,更伪造了这封书信,比墨离提早一步下手。
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墨离失去先机,不能将他与赵匡勾结之事告之皇帝,而在他提出此事之后,以先入为主的印象来说,墨离再提出他与赵匡之事便显得说服力不足,反被人认为这是墨离对墨承的反诬。
阿雪虽带人监视着太子府的动静,但这种伪造信函之事却防不胜防,而晗月那边向来未让墨离重视过,被墨承钻了空子得了手。
墨承这一着棋,既狠又毒。
“晗月公主正是因为无意中见到了这封密信,才招来了这杀身之祸,而安王怕引人怀疑,故意趁他不在京都之时命人下手。”墨承叹了口气,对墨离说道,“七弟,纵使晗月公主得知了你的机密,念在她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也不该杀了她。”
“五哥,你确信这封密信是我写的么?”墨离一直没有打断他,这时淡笑开口。
“是不是,父皇一看便知。”墨承抬头看向正沉眉看信的皇帝,自信一笑。
众臣也屏气凝神地望着皇帝,心中惴惴。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暗中图谋皇位,不管是皇子还是其他人,这一点绝不可容忍。
若是自己的儿子不仅存了这样的心思,还与他国勾结密谋,则更不可恕。
“既然是这么机密的东西,敢问五哥又是从何得来?”墨离未见丝毫惊慌之色,更可以说,自踏入殿内以来,他始终淡定如常,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影响到他。
“这个,”墨承呵呵一笑,“是我命人夜入安王府取得,还望七弟原谅我的不请自入。”
说是请墨离原谅,但那负手昂头的姿态却高傲至极,无半点请求原谅之意。
“皇上,这信果真是安王手笔?”底下,有人狐疑地质疑。
皇帝面色沉沉,看不出真实喜怒,将信掷到御案上,声音低沉,“看上去,确实是安王所写。”
底下再次起了轻微的骚乱,交头接耳声不断。
“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一面之词,如今晗月公主已遇难,可谓死无对证,不知太子殿下还有谁能证明此事?”久久不语的宁天歌突然开口,如清泉流水的声音顿时压过一切嗡嗡声响,殿内霎时安静。
“当然有。”墨承数次被她质问,心头已有烦躁,但仍强压下说道,“晗月公主的贴身婢女便能证明。”
朱秀?
宁天歌垂下的眼眸内起了一丝阴霾,朱秀何时为墨承所用?
“父皇,既然五弟说晗月公主的婢女能证明此事,儿臣认为,不妨召那婢女上殿来问问,便可知分晓。”未曾发表过任何见解,一直在旁边默立的墨玮突然出列。
“三哥说的没错。”相比于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墨承,墨离如一汪连丝涟漪都未起的深潭,“晗月公主的婢女亲眼见证了此次刺杀,又能证明五哥所说的‘机密’,还请父皇亲自审她一审,请在场的所有大人作个裁决,也好还儿臣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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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争()
殿内很静,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禁卫军带晗月的婢女朱秀过来,墨离与宁天歌立于一侧,面对墨承阴沉的目光神情淡淡。
晗月的遗体被安放在冰棺里,只等着这里查明事情真相便送回西宛,而朱秀作为最重要的人证,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事实上,刺客并未再次出现。
随着段明德在殿外一声禀报,一身素服体型高大的朱秀出现在殿外。
望着满殿的大臣,还有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她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仰起脸,大步跨了进来。
走到大殿中央,她本欲下跪行礼,却在身子半跪之际,瞥到了站在右侧最前方的墨离,突然脸色大变,抬腿便冲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为我家公主报仇!”她双目赤红,脸色苍白,一脸的悲愤,而出口的话因为失了两颗门牙而有些不清。
宁天歌皱了下眉头,往前踏出一小步,被墨离不动声色地拦住,并带着她往后一退,避过了朱秀带着风声的拳头。
朱秀一着落空,更为愤怒,稳住身形转身就要攻来,堪比男人的拳头直冲墨离面门,墨离抬手轻轻一挡,她便再也无法往前一分。
“啊――”她大叫着,将另一只拳头也挥了过来。
墨离双唇一抿,手掌握住她的拳头往边上一拧,朱秀吃痛,硬是被他拧过身来,再往前一推,她便跌坐在地上。
任谁都能看出,墨离手下留了情,否则她只怕已飞出殿去。
朱秀却不肯罢休,爬起来就再次扑了过去,墨离眉尖微蹙,侧步错身,一手搭于她肩膀一拉一扭,便听得“咯嚓”轻响,朱秀痛哼一声,左臂已无力地耷拉下来,垂在身边晃荡。
“想替你家公主报仇没有错,但若是黑白不分被人利用,便是愚蠢!”墨离冷声说道。
这是他自进殿之后,第一次露出这种冷冽的模样,而越是平和的人,一旦发起怒来,便越是令人心惊。
众臣皆是一惊,心道,这安王终于动了怒。
朱秀满头冷汗,两眼狠狠地瞪着墨离,倒也嘴犟,“哼,是男人就不要否认!亏我家公主对你那么好,你却要杀她,你的心怎地这么狠?”
“放肆!”皇帝沉着脸喝道,“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妄为!今日你若能说出个一二来也就罢了,若说不出,朕照样会定你的罪。”
“皇上,奴婢从那刺客身上抓下来的腰牌便是证据,而且那个刺客的长相与安王身边的侍卫一模一样,这是奴婢亲眼见到的。”朱秀跪倒在地,眼圈发红,表情倒象不是作伪。
“朱秀。”墨承等她说完立即接口,声音凌厉,“晗月公主对你所说的安王与天祈太子密谋之事,你可还记得?”
朱秀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他,神情有瞬间的恍惚。
墨承薄唇紧抿,两眼紧盯着她,目光冰寒,极为紧绷。
“记,记得。”朱秀象是被惊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声音却比刚才小了许多,“公主生前确实跟奴婢说过此事,并嘱咐奴婢要保密秘密,不得往外泄露半分。”
墨承神色一松,抬眼看向墨离,唇边一抹笑意渐渐展开。
墨离抬眸相对,唇边亦是浅浅笑起,竟看不出内心想法。
朝中大臣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纷纷看向墨离,如果此事是真,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秀,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皇帝沉声说道。
墨承的笑容微微一僵。
朱秀低头默了一下,忽抬起头,象下了决心般大声说道:“奴婢记得很清楚,公主确实跟奴婢提起过。”
皇帝看着案上的那封密信,半晌,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朱秀伏地一拜,扶着那只脱臼的胳膊咬牙站了起来,又狠狠了瞪了墨离一眼,才走了出去。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墨离的罪名已成事实。
“此事,你们都怎么看?”皇帝一双利目在殿内扫过。
墨承明显松了口气,却又不无惋惜地说道:“父皇,罪证确凿,此事确实是七弟糊涂了。”
“皇上,老臣认为,此事尚待进一步查证,如此仓促便给安王殿下定罪,未免显得仓促。”头发花白的大理寺卿出列,年岁虽高,语调却是铿锵。
此言一出,两列文武官员中便有不少大臣出列附议。
皇帝扫向墨离,“老七,你可有话要说?”
墨离拱手微笑,“父皇,对于此事,儿臣暂时未能找到证明儿臣清白之法,只想请父皇给儿臣宽限几日,容儿臣彻查此事。”
“朕给你三日,三日后晗月公主将被送回西宛,朕希望到时能给西宛一个满意的答复,而这封密信,朕也希望你能给朕一个解释。”皇帝语气一顿,道,“不过,这几日你不能出宫,此事只能交给你身边的人去查。”
墨离眼睫微垂,复抬眸笑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嗯,若无他事,今日便到这里吧。”皇帝显出倦意,意欲退朝。
“父皇,儿臣尚有一事未禀明。”墨离忽然笑意尽敛,撩起袍摆跪于殿上,尽显沉重。
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皆一怔,刚才安王如此重大之事都曾有此神情,现在又是为了何事?
“父皇,儿臣也还有一事尚未启奏。”这次,出声的却是墨承。
群臣静默。
这两个一直在暗中争斗的龙子,今日在这样的事端上,是要摆到明面上相争了么?
宁天歌朝墨承淡然一瞥,心下冷然,接下去的事情,恐怕不比刚才那事简单。
皇帝揉了揉眉心坐回龙座,望着这两个儿子,“一个一个说,老七你先说吧。”
墨离转头看了眼墨承,冷然一笑,“父皇,儿臣奉旨出使天祈,共有四名礼部官员和二十名侍卫随行,此次儿臣回来,身边只带着宁主簿,父皇不觉得奇怪么?”
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晗月公主一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墨离身上,安王派系与太子派系更是心无旁骛,如今经他一说,才觉出不对劲来。
“没错,昨日殿下回京,听说只带了宁主簿。”
“对,如果张大人他们回来,今日也该来上早朝才是。”
庭下议论纷纷,皇帝的目光变得犀利,“其他人为何不跟你一同回来?”
“父皇,并非他们不跟儿臣回来,而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回来。”墨离抬眸直视着皇帝,掠过一丝讽意,“澜州甘遥发生那么大的事,莫非父皇未收到任何奏报?”
“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帝的声音更沉了一分。
墨离眸色一沉,字字清晰有力,“儿臣出京半月之后,行至澜州甘遥地界,本想稍作休整翻越北邙山与青石岭,走捷径前往天祈,却不料在到了甘遥的第二天,便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伏击,四位大人当场被杀,众侍卫亦落入事先设好的机关不知去向,多半凶多吉少。”
“有这等事?!”皇帝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大为震怒。
一石击起千层浪,殿内震惊之声不异于刚才那封所谓的密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宁天歌掀起袍摆跪在墨离旁边,眸中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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