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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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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有个地方亦同样不平静。
太子府。
宁采诗面容惨白,两眼空洞地望着床顶,自醒过来之后,便再无说过一句话。
“诗儿,来,喝药了。”墨承小心地将她扶起,从春梅手中接过一碗浓稠的药汁,凑近她的唇边。
宁采诗慢慢垂下眼睑看着眼前的药碗,又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他,半晌,突然打翻了药碗,发狂地叫喊:“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
瓷碗落地,碎片横飞,药汁四溅,苦涩的味道充斥一室。
春梅夏荷满面惊色,连忙跪下。
墨承顾不得满手药汁,将她死死抱住,“诗儿,小心身子,太医说你情绪不能激动。”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宁采诗拼命扭动身子,只是全身无力,又被他用力抱着,根本动不了多少,脸上已满是泪痕,“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是你”
墨承铁青着脸,没有再言语。
宁采诗犹处于癫狂状态,两手不断地捶打着,口中不断地哭喊,未过多久,竟一口气接不上来,再次昏了过去。
“再去熬碗药来。”墨承将她放回床上,头也不回地吩咐。
春梅连忙退了出去,夏荷小心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墨承坐在床头,盯着宁采诗一夜之间憔悴下去的脸颊,双拳越握越紧。
若非因为墨离,今夜两人何至于此,他又怎会失去他与宁采诗的孩子。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其他女人不是不会生,而是他一直没给过机会,却不想,这个孩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扼杀。
这一切,都是因为墨离。
墨离不死,宁采诗永远都不会有对他死心塌地的一天,而他,亦永远不能安心。
坐了许久,墨承正打算在旁边的小榻上和衣小憩片刻之时,门外却响起侍卫的禀报,“殿下,兵部尚书宋海宋大人求见。”
宋海?
这个时辰?
他倏地坐起,看了眼床上的宁采诗,之后大步走出。
“宋海在何处?”
“属下已带宋大人在书房等候。”
墨承冷着脸快步走向书房,非紧急万分之事,宋海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他。
推开书房的门,宋海正不停地来回踱步,手中捏着一份信函,神情十分焦灼。
“殿下。”一见墨承进来,他立即就要行礼。
“罢了。”墨承抬手制止,“发生了什么事?”
宋海将手中信函双手呈上,“殿下,您先看看这个,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墨承接过迅速展开,然而神色越来越冷,到最后将那纸笺一揉,用力捏在掌心,“调动京畿护卫营?”
京畿护卫营兵力两万,负责京都防守,属兵部管辖,而兵部又由他掌管,有关兵部事宜一向由他说了算,此时皇帝要调动他的京畿护卫营,是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他已隐隐看出事情的不对劲。
“正是。”宋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正式调令还未下,但若是皇上旨意下达,只怕殿下对京畿护卫营便再无掌管之权。”
墨承紧攥着掌心那团纸,手背青筋暴突。
先是将他禁了足,不许他出太子府,如今又要调动他的京畿护卫营,难道皇帝对他已起了疑心,想削弱他的兵权?
在金銮殿上,他呈上去的那封密函是假,而墨离的那份却是真,皇帝眼力奇准,定能看出真伪,如果真是这样,他私下与天祈结盟的事断不能为皇帝所容忍,那么,削他的兵权便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来得未免太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殿下。”正在他皱眉思索之际,门外又传来贴身侍卫的敲门声。
他脸色一沉,打开房门,那侍卫立即将手中一个细小的竹筒交给他,低声禀道:“殿下,这是刚刚收到的密信。”
墨承脸色更为阴郁,这密信他自然再熟悉不过,这是禁卫军统领段明德从宫中送出来的消息,若在往常,他会面不改色,然而在这个时候
小小的竹筒顿时变得异常沉重,他将它收入袖中,转身回房,对宋海说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该怎样便怎样,不要露出任何异样,早朝时再看看我父皇的反应。我现在被禁了足,凡事就靠你们了。”
“殿下言重了。”宋海惶恐地抱拳,“能为殿下效劳分忧是下官的荣幸,殿下无需客气。”
“嗯。”墨承点点头,“早朝时辰快到,你先回去吧,小心别让人看见。”
“下官明白。”宋海作了一揖,便退出书房。
墨承见房门被关上,这才从袖中取出竹筒,从里面抽出一个卷得十分细小的纸条,慢慢捻开,他就着灯光细细一看,神色骤变。
“上有废立之意。”
短短六个字,令墨承如遭重击。
上,当今皇帝。
废,废黜太子。
立,再明白不过,就是重立太子。
果然,皇帝已起了废黜之心。
这就难怪要将他禁足,调动他手下的京畿护卫营,只为了逐步削弱他手中的兵力,为不久之后的废黜作万全的准备。
红烛燃尽,天色将明,墨承打开房门,满眼红丝,“通知我们这边的人,今晚亥时到太子府来议事。记住,务必谨慎,不要被人发现行踪。”
――
当晚,兵部尚书及兵部数名官员,京畿护卫营中的都尉校尉数人,还有朝中一些官员,在深夜齐聚太子府书房,秘密商谈数个时辰之后,再渐次悄无声息地离去。
而几乎在同时,皇帝的御案上,呈上了一封密报,上面记载了太子密谋的具体时辰,具体商讨内容,以及参与其中的人员名单。
皇帝看完之后,盯着那封密报久久不语。
谋反?他不信。
太子其人他深有了解,虽说平时稍显沉不住气,从屡次对墨离暗下杀手就可以看出,其对于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以做到不择手段,但若要谋反,他还不敢。
再者,他身为太子,已是储君的资格,只要不出意外,他只要等着顺承皇位即可,大可不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得不偿失之事。
这种险着,若是成了,即便做了这万人之上亦要留下千古骂名,若是不成,则身败名裂,更有甚者身首异处,连全尸都保不住。
这种蠢事,太子绝不会做。
即使如此,皇帝依旧开口下了道旨意,“从今日起,让段明德调集宫中所有禁卫军,严守各处宫门。由京城兵马司接替京畿护卫营行护卫京都防守之职,京畿护卫营脱离兵部管辖,即日起由朕亲自掌管。”
有人领旨速速离去,皇帝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丝倦意,立即有伺候的奉茶太监上前奉上香茗,“皇上,这是今年新进贡的谷前龙井,您尝尝,消消乏。”
皇帝“嗯”了一声,接过来掀开茶盖,一股清香便溢了出来,他深吸一口,只觉得清脑提神,身心舒畅,不由道了一声“好茶”,撇去上面浮沫,他正要凑近唇边,却心念一动,又放了下来。
正一心等着他品尝的太监一怔,却见皇帝一招手,“拿银针来。”
太监心头一阵忐忑,这奉茶之事向来由他负责,皇帝从来不用银针试毒,今日怎地想起这茬来了。
到底不敢多问,他立刻去取了银针,正要往茶水里放,皇帝却接了过来,“朕来。”
银针入水,太监屏气凝神,不敢眨眼,却见刚刚还通体银白的针即刻变得乌黑。
茶中有毒,而且是剧毒。
冷汗刷地透湿后背,他扑通跪下,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奴才真的不知为何这茶水中有毒。”
皇帝看都不看他,冷冷地盯着那根银针,“来人!”
殿外迅速进来两名太监,低垂了头,候在一旁等着皇帝下令。
“拖下去。”皇帝只淡淡吐出三个字。
奉茶太监形容惨淡,连求饶都不再有,任由那两名太监将他拖了出去。
奉给皇帝的茶水中有毒,且由皇帝亲自验出,这种罪名,可灭九族。
偏殿候着的太监宫婢个个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色发白,不知接下去等待自己的命运又有几何。
皇帝拿起一份奏折,翻看了两页,盯着上面的字说道:“将所有经手过茶叶的人都给朕叫过来,将这谷前龙井与冲茶沸水以及盛水器皿都验一遍,朕要知道这毒到底从何处而来。”
第一百七十章 观刑()
不出一刻,与侍茶有关的一干太监宫婢们都被传至偏殿,一齐跪于地上低头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也不明白皇帝突然叫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来传旨的太监也什么都没有说,只催促他们快些,无人心中不是一惊,却也不敢胡乱猜测,给自己平添慌乱。
半个时辰过去,皇帝并未出来,太监宫婢们身上渐渐渗出了冷汗,撑着地面的双手也开始发颤。
殿外却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闷响,打破这份死一样的沉闷,众人身子一抖,脸色发白,齐齐抬头看向殿外。
这种闷响对于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在宫中早已不是第一次耳闻,却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听到。
殿门大敞,月光惨淡,空旷的殿前广场上,此时架起了一条乌黑的长凳,六尺长,两尺宽,寸许厚,正是宫中用来杖刑的刑凳,上面已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已黑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而刑凳上,一人头发斑白散乱,面孔朝下,只着中衣,正趴伏在上面受刑,刚才那一声闷响正是庭杖打在他身上发出的声音。
众人皆骇然,不知谁犯下了大罪,竟在御前受这杖刑。
然而稍作思考,他们便手足冰冷,汗如雨下。
能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哪个没有点玲珑心思,想起自己与身边这些人所担的职责,当下便已隐隐猜了个大概。
只是他们也只能猜到此事与侍茶有关,却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何事。
眼睁睁地看着那左右庭杖接连不断地打在那人身上,耳边一声声闷响仿佛直接敲打在心头,在场的太监宫婢无不骇得面无人色。
明亮灯光照射在阶下的行刑场面,地上一滩猩红,而凳上那人的衣衫已被血染透,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过。
应该是被堵了嘴。
宫人被处罚,这种事在皇宫内屡见不鲜,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而眼前这人,却连计数的太监都没有,就只有两个执行太监在机械地一下接一下地击打,分明就是要活活打死为止。
皇帝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看着这一幕!
地上那滩猩红渐渐洇开,刑凳上那人再无声响发出,身子如一堆烂泥一般软趴在凳子上,显然已经咽了气。
旁边一名太监神色木然,尖细着声音喊了一声“停”,两名执行太监停了手退至一边,那名太监上前抬起凳上那人的脸,将手指放到他鼻下一探,朝旁边候着的太监挥了挥手,立即有两人上来,将凳上那堆烂泥拖走。
深红的血迹拖了一路,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尽头,殿内众人已惊惧得连呼吸都已闻不到。
就在受刑之人被抬起脸之时,虽然凌乱的头发遮去大半张脸,但他们依旧看得清楚,正是在御前奉了十六年茶的贾公公。
贾公公入宫多年,做事谨慎从不出错,深得皇帝信任,今日到底因为何事而落得如此下场?
就连他都难逃一死的命运,那么他们
殿外十多名太监无声地忙碌着,撤去刑凳,洒上清水,迅速冲去地上血迹,深红的血水渐渐稀释,变成淡红色,直至再也看不到任何颜色。
除了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刚才那一场酷刑已不见半点痕迹,仿佛那不过是一个梦,一个残酷悲惨的梦。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上。
有胆小的宫婢已呜咽出声,又拼命将牙关紧紧咬住,硬是不敢将那呜咽泄漏出来,逼在嗓子里上下滚动。
人命太贱,尤其是宫里的下人,人命更如蝼蚁,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付出半点同情。
有脚步声响起,缓慢,平稳,有度,从里往外踱出。
众人屏了呼吸,整个人几乎伏在地上,眼睛紧闭,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皇上,泡茶之水以及盛水器皿都已用银针验过,均无毒性,但放入龙井之后,银针入水便变得乌黑。”内务总管太监低眉垂首禀报查验结果。
茶叶有毒?!
这一结论不异于五雷轰顶,一应侍茶太监宫婢一时间又惊又骇,魂魄俱散。
“这就是说,问题出在茶叶上。”皇帝负手立于殿内,目光缓缓从地上那些太监宫婢身上扫过,“冷香阁向来有专人负责看管,一般人不可随意进出,要说有问题,首先便要从看管之人查起。”
“皇上,奴才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对皇上有半分不忠之心哪。”地上一名太监打了个哆嗦,立即朝着皇帝连连磕头,将地面磕得咚咚作响。
“他是”皇帝看着他问。
内务总管立即作答:“回皇上,冷香阁正是由这李福才负责看管。”
皇帝沉沉地看着拼命磕头的李福才,“那你倒是说说,既然你对朕无半分不忠之心,这有毒的龙井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才是真的不知啊。”李福才停了磕头抬起头来,满脸的血,抖着声音说道,“每份茶叶存入冷香阁之前,奴才都泡了茶水用银针试过毒,并且由奴才亲自试喝过才存放的。平时除了贾公公进出冷香阁之外,就是那些个受了皇上赏赐的各宫娘娘派来的宫人,但每次都是由奴才将茶叶包好了交给他们,且都是在门外等候,奴才根本不曾让他们随意进出。”
“贾成已经死了,你是想来个死无对证么?”皇帝沉声说道。
“奴才不敢。”李福才又开始磕头,地面上血迹斑斑,都是磕出来的血印子,“奴才虽不敢拦着贾公公,但贾公公每次进出之时,奴才都一直跟随在左右,绝没有下毒的机会。就算贾公公已死,奴才也万不敢将罪名推在他身上。”
皇帝道:“那么,这个罪名只能由你来承担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李福才磕头如捣蒜,涕泪交流,“奴才家中还有老母等着奴才日后为她送终,奴才怎敢拿自己性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何况,何况奴才没有理由给皇上下毒,请皇上明鉴。”
“要你这么说,朕的命还不如你老母的命值钱了。”皇帝哼了一声,“朕容你再仔细想想,除了你所说的那些人之外,可有其他人进入过冷香阁?”
“其他人”李福才一顿,脸上表情明显恍然,然却嗫嚅着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不敢说?”皇帝冷冷一笑,“贾成的下场看到了吧?若不说,你的下场便与他一样。”
李福才一个激灵,急忙说道:“是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他们都曾去过冷香阁。”
“老五和老七?”皇帝目光一沉,“什么时候?”
“安王殿下是今早去的。”李福才本不敢说,此时已顾不得隐瞒,满脸的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面上,“殿下说想尝尝今年新进贡的谷前龙井,让奴才取一些,奴才问殿下可有皇上口谕,殿下反让奴才说说有没有,奴才不敢多问,以为殿下是得了皇上口谕才去取的,便给包了一些。”
“那他可曾进入过冷香阁?”皇帝问道。
“没有。”李福才立即肯定地回答,“殿下一直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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