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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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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祥和美好得让人产生错觉,仿佛这样静静地携手走下去,就是一生。
“天歌,我希望能这样与你走一辈子。”在即将走到院子之时,墨离忽然顿住了脚步。
宁天歌抬眸,正好对上一双沉静若海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玩笑,只有深沉得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广阔无边。
她久久凝视,唇含浅笑,“一辈子,很远。”
“很远,但也不远。”他握紧了她的手,凝定着她的眸子,缓缓轻问,“你,可愿意?”
她转开眸光,望着远处那点灯火,风雨再大,终究有那么一盏顽强地挺了过来。
身边的男人气息平稳,手心干燥,然而依旧可感觉出一丝紧绷,他在等她的答案。
她忽而一笑,并不言语,迈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入院子。
“天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身边跟着的男人提出不满。
“你不是说喝酒么?再不喝可就要天亮了。”她却全不理会,推门而入。
一团白影在第一时间蹿了过来,直扑她的怀抱,她忙挣开了墨离,双手将它抱住。
“今晚怎么还不睡?”她不免好奇,这个时辰不在狐狸窝里睡得昏天黑地,这狐狸未免太过反常。
“呜”四喜将脑袋拱在她胸前,极心撒娇之能事。
“睡不着?”她问。
四喜连连点头,末了,又摇了摇头。
宁天歌对它的行为早已摸了个大概,想了想又问:“你是想我了,然后睡不着,是么?”
四喜猛点头,抬起头来,眨巴着两只湛亮的眼睛,满是讨好之色。
她不禁好笑,“你以前离了我不照样天天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嗷”四喜狐狸直跺它那几条小短腿,显然对于猪这个说法很不满。
“说吧,是不是闯祸了?”宁天歌才不理会它这些,肃了神色。
这般问着,心里并不确定,想这狐狸将宁府厨房闹得天翻地覆的,也没见它产生过丁点负罪感,照样睡得踏实,吃麻麻香。
怀里却是一轻,四喜狐狸鼻子一皱,已将小眼珠转向她旁边之人,身子亦十分有行动力地朝他跃了过去,确切地说,是扑向他手里的酒坛子。
就在它伸得笔直的前爪就要与那酒坛子亲密接触之时,那酒坛子突然往上一扬,被人高高举起,让它扑了个空。
没能扑倒酒壶的四喜失落得直挠墙。
它的速度都堪比光速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扑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它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些什么,但凭着它敏锐的嗅觉闻出的那丝香气,这里一定装了能吃的好东西。
在它懊恼万分之际,宁天歌已搬了张小桌子到院子里,再提了两把竹椅,又顺带拿了两只酒杯。
这般讲究的酒坛,这般上等的美酒,若再牛饮,确实有些对不住这酒与坛子。
墨离却将她手里的酒杯放了回去。
“就用坛子喝。”
宁天歌看着他手里的那一小坛子酒,“酒只有一坛。”
“喝小口点。”他笑着牵起她的手来到院子,将坛子放在桌上,“这青玉酿起来麻烦,并且需以每年的新竹烧制,再配以竹叶上的晨露,有这一坛子已是难得,着实拿不出两坛来。”
“也就你这种享受惯了的,才能有这东西。”她啧了一声。
他也不辩驳,将她按坐在竹椅上,抬手拍去上面的封泥,下面那层竹叶还未揭开,清冽的酒香便幽幽地自那竹叶下飘了上来。
“嗷”在挠墙的毛球冲了过来,目标相当明确。
宁天歌眼疾手快地提起那酒坛子,一巴掌将它拍了下去,“要是弄洒了它,一个月不许吃鸡!”
毛球挠桌。
天大地大,活鸡最大。
一个月不吃鸡,它会活不下去的。
“别急,少不了你的。”墨离伸指弹了下它那撮金毛,对于它生长得如此之快有轻微讶异。
四喜狐狸见风使舵,极有眼力分清了时势,蹭地扑到他胸口,对着他的脸便伸出湿漉漉热乎乎的舌头卖力地舔了一下。
“嘶――”墨离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双手抓着将它举到安全距离,皱着眉头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生平头一次被舔,舔的还是一只狐狸。
宁天歌见他一脸嫌弃的表情,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神情终于维持不住,扯着嘴角回答,“公的。”
墨离双手一松,由它直直地掉落下去。
四喜在空中拼命蹬着小腿,总算在落地时没有屁股着地,但也狼狈得够呛。
“可怜的小东西。”宁天歌放下酒坛子,看着墨离叹道,“够狠心的,也不怕它摔着。”
“它是公的。”墨离沉着脸,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狐狸口水。
这一舔,已然超出了他可忍受的范围。
“呀,要这么说,如果它是母的,你就愿意让它亲了?”宁天歌惊讶。
墨离眸光一转,见月光下,她一脸兴味盎然的模样,沉默片刻,突然勾唇一笑,“没错,如果是你这只母狐狸,我就愿意让你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听墙角听来的()
清辉明月,凉风若水。
子时的夜晚,天上月色更为明朗,如银倾泻的小院,酒香微熏。
两人,一狐,在这静谧清凉的夜里,说话仿佛是多余。
一坛青玉已去大半,桌边两人依旧眸光清明,神思明晰,未见丝毫醉意,倒是那只拼了命也要扒坛子的狐狸,闻着那酒香便已昏昏欲倒,将宁天歌手心中那一掬青玉喝完之后,直接便一头栽在桌面上,醉了个人事不醒,毫无酒量可言。
“知道我父皇为何总是偏袒太子么?”墨离捋着四喜柔顺厚实的皮毛,仰头看着天上那轮圆月,突然开口。宁天歌侧脸看向他,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安静地当着听众。
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存了很久,但她一直没有问过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想去触及他心底那处不想为人知的角落,除非他主动提及。
“事实上,我父皇对墨承并未存有多少喜爱,虽说他为皇后所出,被立为太子是迟早的事,但我父皇一直迟迟未下诏书,不过是在等着我的出生,他当时确有立我为储之意。”墨离抚着四喜的手顿了顿,“我出生那日,满天彩霞,百鸟齐鸣,钦天监预言,称我与祥瑞同降,可兴邦定国。”
“父皇大悦,当即下旨大赦天下,并命人拟旨,只待我满月之日,便当众宣布立我为太子。”取过酒坛饮了一口,再重重搁回桌上,他忽而一笑,“然而当晚,问天卜卦的钦天监便改了天命,称我虽能兴邦定国,却不能福泽天子,他日若登基称帝,便是龙御衰竭之时。”
“也就是说,你何时为帝,皇帝便何时归天?”宁天歌扯了扯唇角,眸中却无一点笑意。
“确是如此。”他勾起一抹讥讽,眸色淡漠如天上月光,“父皇严令此事不得声张,而那份立我为储的旨意亦就此搁下,再无提起。自此,我母妃虽获圣宠依旧,但我这个儿子,却已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了会流血,不拔却又时时扎得难受,因此不久之后,墨承便被立为太子,皇储之事便落下了尘埃。”
竟是如此!
难怪太子一次次对墨离下手,皇帝都不过多追究,也难怪墨离说,皇帝不会废黜太子,更不会杀了太子,这才是原因。
“皇帝就没想过,钦天监前后言词不一,未必就没有可疑之处?”宁天歌冷笑,“而那种预言,更是无稽之谈,他就不觉得可笑么?”
此事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蹊跷之处,就算那钦天监之前未能将卦象看透,之后再来找皇帝说这么一出,皇帝亦不能全凭他一人之词便妄下定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本就是多疑之人,又偏信天命一说,如此反应并不足奇。”墨离转过头来,墨玉般的眸子如静夜秋澜,“我虽失去这太子之位,却并未觉得可惜,甚至对于那皇位,亦从未觉出哪里好来。但是,一味的忍让,终究不能终结这种无休无止的逼迫,这么多年的退让,也该够了!”
他话语一顿,眸中有犀利锋芒乍现,如即将出鞘的宝剑,在剑光开启一线之际那抹自剑鞘绽出的雪亮寒光。
锋利,冰冷,决绝,还有杀气。
“既然天不容我,便由我来做那天。唯有做天,这一切才能终止!唯有做天,那些欺我辱我杀我之人,才能匍匐于我脚下!也唯有做天”他凝定地她,缓缓说道,“才能让我心爱之人免受苦楚,除去束缚,凤翔九天!”
唯有做天!
在这样一个暴风雷雨之后的夜里,两个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除去这一场雨,这样的夜晚平静得与往常任何一个晚上都无不同。
京都无数人都沉睡于梦境之中,有人守着金银做发财美梦,有人抱着美人醉卧温柔乡,也有人为着明日的生计连梦中亦苦苦挣扎,却没有人会想到,不久之后的京都,有人将会掀起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以雷霆之剑破开这平静无波的太平盛世。平静的是夜,不平静的,是心!
“这样的繁华盛世,这样的平静无波,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时隔半年,那个除夕之夜,塔楼之巅,她心底的那句自问,终于即将触摸到了答案。
近在咫尺,呼之欲出!
“主子!”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刚想禀报便被这四溢的酒香馋得流了口水,嘿嘿一笑,伸手便去抓那酒坛子,“主子,这酒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这剩下的就归我了吧。”
墨离两指轻弹,指风直逼他那腕脉,他硬生生将手缩回,不满地嘟囔,“不就一口酒么,至于小气成这样。”
“我用过的东西,你再来用,你觉得合适么?”墨离一弹坛口,空气中回响起一声清脆绵长的清吟。
不就是用嘴喝过了么,那女人不也喝了?
墨迹忍了忍,最终没敢将这句话说出口,低头间,却对上一双醉意朦胧正冲着他眨动的眼睛。
狐狸!
一看到这狐狸,他便觉得手疼得厉害,上次被咬的那一口,再加上被抓的那一下,令他至今心有余悸,手背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爪痕似乎又浮现出来。
“大醉”一场的四喜却十分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渐渐清明的眼睛里有着对这个莽汉的不满与鄙夷。
嗓门这么大,扰了它正香的美梦,着实没有教养。
原地踏步转了个圈,它抖了抖越发蓬松的尾巴,高昂着高贵的头颅,将屁股对着某人,甩了几下它美丽的尾巴。
墨迹先是一怔,之后便象是见了鬼一般指着它大叫,“你!你真的是”
宁天歌重重地拍了下四喜的屁股,作为它不知隐藏身份的惩罚,再明智地将它抱了过来以免发生人命纠纷,才道:“墨统领,我这里虽说来的人少,但还是得小声点,万一招来了人可不是件好事。”
墨迹犹自沉浸在极度的震撼之中,两眼瞪着找到了强大靠山的四喜。
他就知道,早在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就知道,这狐狸就是那只在青虚山上扭着屁股扒着眼皮对他表示鄙视的狐狸。
他一直想着有一天能扒了它的狐狸皮,偏偏它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太子派人行刺那天晚上,宁天歌又一味否认,墨离与阿雪又无人支持他,让他无法确定到底此狐狸是否就是彼狐狸。
对了,那个戴斗笠的青衣人,那个挑了他裤腰带,令他在大雪天光着两腿丢尽老脸的青衣人!
“你!”他一指宁天歌,剑眉倒竖,怒眼圆睁,“就是你!”
宁天歌叹了口气,劝慰他,“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墨迹此刻是真的热血沸腾了,确切地说,是气血直冲头顶,“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敢脱我的裤子,你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面挑了我的裤腰带!”
“不就是裤腰带嘛,就算不是你,换作别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别往心里去,消消火消消火。”宁天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他。
“不行!”墨迹脖子一梗,“我发过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好啊,你想怎么报?”宁天歌立即答应。
“把你的裤腰带也给我挑一回。”墨迹想也不想,一句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休想!”声音却是来自一旁。
声音的主人斜靠着竹椅,手肘支着椅背,手指懒洋洋地支着头,一个眼神轻飘飘地打在他脸上,“你若敢动她半分,便自觉地脱了裤子,绕着京都城各条街道巷子跑一百次,记住,不许晚上,而是要在白天人越多越热闹的时候。”
墨迹嘴巴越张越大,险些无法合拢,好半天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道:“主子,你这不是坑我么?”
“这不算坑吧?”墨离挑起嘴角,“你想想,挑了你家女主子的裤腰带,你的代价只需要光腿绕城跑一百圈,这个买卖,不管怎样都很值得了。”
“可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女人!”墨迹不服气地反驳。
墨离笑意浓厚,“很快就是了。”
墨迹闭嘴。
宁天歌似笑非笑地斜了墨离一眼,什么叫很快就是了,她答应了什么?还是他提过什么?
墨离回给她一个意味绵长的笑容。
不管快不快,他都不会放开她。
四喜越发抬高了头颅,拿眼角与鼻孔看着墨迹,墨迹正气怨难平,举起拳头便冲它挥了挥,四喜顿时毛发尽竖,象只自卫的刺猬,挠着爪子就要扑过去。
“跟一只狐狸较劲,说出去也不怕丢脸。”墨离坐正了身子,伸手越过桌面安抚性地顺捋着四喜的毛,“说吧,那边情况如何?”
墨迹立即端正了脸色,低声道:“太子妃滑胎了。”
“滑胎?”宁天歌眉梢一动。
“正是。”墨迹点头,说起正事来半点都不马虎,“太子事先不知道太子妃已怀孕,与太子妃行房时不加节制,令太子妃大出血。之前那老太医施救半天,流了一地的汗,总算把太子妃那条小命捡了回来,不过那孩子,嘿嘿,没保住。”
怪不得太子府那人如此着急,情况竟是如此紧急。
宁天歌略作思忖,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笑看着他:“太子与太子妃行房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墨迹大言不惭,“当然是听墙角听来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今晚的月色,很美()
“听墙角?他们办好事那时候,你应该还在宫里。”宁天歌悠悠反驳。
墨迹嘿嘿一笑,“那个时候当然不在,不过就在刚才,太子正抱着太子妃打自个儿耳光呢,要知道这么个经过还不容易。”
她流露出一抹嘲讽,想不到太子对宁采诗倒是一片真情。
墨离收起抚摸四喜的动作站起身来,负手立于院中,苍穹高远无限,银色的月华倾泻了整个天地,肃冷沉凉。
一如他此刻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语声淡淡,“今晚的月色,很美。”
――
也许,这一场疾风骤雨便已意味着今晚注定不可能是个寻常的夜。
子时过后的宁府,一片寂静,几道身影先后从一个僻静的小院离开,隐没在京都城内的街巷中。
而在此时,有个地方亦同样不平静。
太子府。
宁采诗面容惨白,两眼空洞地望着床顶,自醒过来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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