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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娇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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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兰芷瞧到这里,不由得站起身来,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干脆拿手放到眼前,虚虚握拳,圈成两个小孔儿,这般行为,只为望得更远些。
阮兰芷弄不清楚,这人究竟是故意落水的?还是失手掉下去了?
直到附近的棚子都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和叫好声,阮兰芷才知道原来“水秋千”就是这样表演的。
紧接着是第四艘船,等乐师们奏起熟悉的曲调,大家方才知道,待会儿的表演,是歌舞采莲曲。
随着笛声响起,一名打着绿云伞,身着水影红荷花纹百合裙的姑娘,缓缓走入人们的视线。
紧接着,又有两队妙龄少女款款而出,她们都穿着翠绿色的纱裙,每个人的手上撑着红色的油纸伞。
等琴声加入笛声一同合奏之时,舞姬们转动着伞柄,将头顶的红伞飞速旋转了起来,这些姑娘们,轻移莲步,翩跹起舞。
她们舞动水袖,转动着红伞,舞姿轻盈,千娇百媚。
这时,那名穿着水影红衣裙,打着绿云伞的姑娘开始清唱了起来:
“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桂棹兰桡下长浦,罗裙玉腕轻摇橹。”
“叶屿花潭极望平,江讴越吹相思苦。相思苦,佳期不可驻。塞外征夫犹未还,江南采莲今已暮。”
“今已暮,采莲花。渠今那必尽娼家。官道城南把桑叶,何如江上采莲花。”
“莲花复莲花,花叶何稠叠。叶翠本羞眉,花红强如颊。”
“佳人不在兹,怅望别离时。牵花怜共蒂,折藕爱连丝。故情无处所,新物从华滋。”“不惜西津交佩解,还羞北海雁书迟。”
“采莲歌有节,采莲夜未歇。正逢浩荡江上风,又值徘徊江上月。徘徊莲浦夜相逢,吴姬越女何丰茸。”
“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关山路几重?”
不得不说,关于丈夫远征塞外那一段,这姑娘唱的情韵婉扬,缠绵缥缈,阮兰芷听着听着,泪水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淌。
不消多说,阮兰芷又想起了苏慕渊,这才将将分别了半天罢了,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若是再又让她同郎君隔着一段时日不见,岂不是要把她的心剜去一大块?
等那歌舞船驶走了之后,最后两条船也终于齐头并进地朝着众人驶了出来。
可等这两艘船驶得近了,众人才发现,这两条并不是花船,而是竖着大旗的虎头船!
原本搂着小妾正在观戏的周士清蓦地脸色大变,他将小妾往地上一推,直接就站起身来。
只见这两条船行驶的速度极快,每条船上都有百余名穿着红色武服的士兵,两艘船的船头都站着一位军校,他们极有默契地舞动着自己手上的旗子,用以指挥虎头船移动的方向。
船上有一面大鼓,一个赤着上半身的汉子正抡着两根大棒子用力地将那面大鼓敲得震天响。
今日是中秋佳节,就在这君民同庆的时刻,竟然出现两艘不合时宜的战船,倒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时,不少人都开始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了,有那眼尖的人甚至已经认出来,这是隶属塞北虎翼军水军的两艘船。
然而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又有一艘体积更为庞大的战船缓缓地驶来。
这船长足足有三十来丈,宽约五丈,船头到船尾都有铁皮包裹,这战船上还建有多层楼,每层楼上还有看台,当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那看台上隐隐走出两个人来,两人身材相近,都是约略八尺,高大健硕,铁骨铮铮的汉子,只不过,其中一人身着胡服,另外一人却身着汉服。
最吸引人的是,虽然看不清楚这两名男子的脸面,可远远瞧着,竟然都是一头褐发
阀门摆阔尸委路(下)()
船头穿汉服的褐发男子;既扎眼又让人觉得熟悉;阮兰芷痴痴地看了半响;身形晃了两晃;若不是剑英及时扶了一把;她只怕要跌倒地上去了。
难怪苍穹院那百十来名侍卫都寸步不离地围着她呢;现在想来;肯定是郎君吩咐的。
原来苏慕渊压根就没走远,可如今圣上和文武百官都在,且河堤上又有许多禁卫军重重把守;郎君这是想做什么呢?
阮兰芷想不透。
这时剑英一脸担忧地扶着阮兰芷,说道:“少夫人,左右这花船百戏是看不成了;不如我们先避一避吧?”
阮兰芷惨白着脸;慢慢地摇了摇头,她紧紧的抓着剑英;努力地撑直了身子;艰难地说道:“不妨事咱们再坐一会儿吧;别让别人发现我在这儿就好;没得连累了郎君。”
阮兰芷身子纤弱;又生得貌美;此时就算她想避开,恐怕也能多生出许多事端来,毕竟几个月前她与苏慕渊大婚的时候;不少大臣都前来观礼了;就算她有幕篱遮掩头脸,可难保没有那对她印象深刻的人认出她来。
如今护龙河出了这样大的风波,阮兰芷想着自己还不如就掩在这些人群里,反倒还不怎么惹眼些。
实际上,阮兰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忑的厉害,但是她又实在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苏慕渊,毕竟她两个如今是夫妻了,她现在就坐在这里细细凝睇他,总比镇日躲在宅子里不知郎君去向要好得多。
说完阮兰芷,再来看一看朝廷里的其他文武大臣们见到苏慕渊的反应:
如今大家的脸上有不屑、有惊讶、有将信将疑、也有义愤填膺,可最终大家都将目光投到隔壁红色轩馆的看台上,他们都想知道,一直想将苏慕渊除之而后快的周相,接下来会如何反应。
只见周士清站起身来,同他身旁的侍卫耳语了几句之后,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九姨娘捞回怀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确实也该淡定,如今苏慕渊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里,却是站在有突厥人的船上,这岂不坐实了他通敌叛国的罪名吗?
呵压根不用他周士清做什么,愤怒的民众都能拿唾沫星子把苏慕渊淹死。
实际上,周士清面上虽看似浑不在意,可他心里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在心里思忖着:当日在长洲埋伏了那样多的索罗国杀手,竟然没有将这苏慕渊弄死?
按理来说,苏慕渊中了毒火,不出三日就该爆体而亡。回来报信的探子也的确言之凿凿地说着苏侯中了毒火,命不久矣
令周士清摸不着头脑的是,纵使被人查出那毒火的源头,继而去索罗国取解药,快马加鞭,来回的路程也得大半个月,那时候的苏慕渊早该是一钵骨灰了。
如果不是及时服下解药,那苏慕渊又为何还能活着?
周士清千算万算,大概都没想到,与苏慕渊交战多年的突厥可汗,不光叫赫连侗卫随身携带解百毒的圣药来延缓毒火的发作,甚至还亲自出马来救苏慕渊的命。
当年苏慕渊征战西北的时候,术朝周边国土扩张了百余里,硬生生把原本是索罗国的八座城池给划入了术朝。
自此,索罗国君恨毒了苏慕渊,巴不得他死无全尸,压根就不可能给解药。
不仅仅索罗国是如此,术朝周边这些国家,突厥汗国、被灭了族的冰铁勒与失韦、天竺、高句丽,从来没有从威远侯手上讨过便宜,他们哪一个不恨苏慕渊入骨?
这也是周士清为何能说服索罗国君帮扶自己的缘故。
周士清在朝廷派到周边国家出使的人选上动了手脚,如今使臣都是周氏一派的人,自然竭尽全力说服各国国君帮助周士清。
一旦除掉苏慕渊,文武百官便以周士清为首,他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自然也会给这些周边国家带来一些好处。
因此周士清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索罗国君为何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反水?
周相虽然脸色未变,然而他搂着九姨娘的手却是下了大力气的,可怜他怀里的美人儿,疼的脸都白了,却哼都不敢哼一声。
这时,有那忧国忧民的一群书生首先发声了:“好个通敌叛国的狗贼,苏慕渊!你带着突厥人跑到护龙河来,到底是何居心?”
苏慕渊听到那些书生的骂声,却是眼皮子都懒怠抬一下,只是目光炯炯的看向周士清,倒是他身旁的赫连侗卫率先沉不住气了,他朝着那最高的看台上的明黄色轩馆,运足了内力沉声说道:“术朝皇帝,本王出使中原也有两个月了,本以为你是个好的,却不知你竟然是个忠奸不分的昏君!”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不少人都在心里嗤道:果真是突厥蛮子,到了别人的地盘也敢大放厥词,他甚至对当朝圣上都丝毫没有敬畏之心,这是仗着有苏慕渊撑腰,有恃无恐了吗?
按理来讲,突厥人的战船的确不可能进入术朝境内才是,何况是京郊这种靠近术朝中心的地方,那就更不可能了,因此有些明白人也都看出些端倪,这艘船,压根就不是什么突厥人的船,而是术朝水军所使用的多层楼战船。
尉迟曜面色凝重地看着苏慕渊,他紧抿着薄唇,一言未发,这时,苏慕渊朝他身后一名穿着黑色武服男子道:“把东西都带到甲板上来吧。”
不多一会儿,九名黑衣男子,人手捧着一个方盒子来到众人面前,一一打开来看,里面却是九个人的首级。
盒子里装的若是寻常的中原人首级倒也罢了,可偏偏这九个盒子里的人,每一张面孔都极具异国特色,有卷发且皮肤为深褐色的头颅,也有颧骨突出,棕色皮肤,头发编织成数十条辫子的头颅,或是下颌微凸、鼻宽唇厚的头颅。
那苏慕渊拿眼睛睨着周士清,可话却是对尉迟曜说的:“这是我在远山近水搜到的好几群‘虫子’的首领,都不是术朝人,皇上以为如何?”
“依苏爱卿的意思,我朝混入了许多外国敌细?”尉迟曜回避的目光,叫苏慕渊心下一沉。
“想必是苏将军‘假意’叛逃突厥的消息让临边各国接到了,这才趁机作乱,既然今日在这水畔见到将军,竟然还把这些个隐患给铲除了,谣言不攻自破,苏将军乃是我朝之栋梁,本相也就放心了。”这时,周士清缓缓踱步到河堤上,居高临下地对苏慕渊说着。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惊愕的抽气声儿此起彼伏,周士清轻轻一句话,就替苏慕渊洗脱了先前通敌叛国的嫌疑。
苏慕渊闻言,却不会感激周士清这老狐狸替他正名。
他心下一沉,阿曜必然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周士清的手里,叫他拿捏了。
想不到周士清还是得手了
上辈子,阿柔死在周桃儿的手里,尉迟曜为了挽回这个悲剧,不惜纵容苏慕渊叛国,甚至让出大半壁江山,退居南边一隅,等苏慕渊顺理成章地继承突厥秘宝之后,两人才挣到了这一世,终于与彼此心爱的人再相逢,若说今世还有什么事儿能让尉迟曜妥协,除了阿柔,不做他想。
不得不说,其实这个时候的周士清,已经是背脊冒凉汗了,他的确想不到苏慕渊竟如此有本事!
自从周士清拿了左边虎符之后,就给各国派来支持他的人统统发了通过关戍的碟文,这些小支军队陆陆续续地佯作商队从各处边境入了关,谁知藏了不过月余,竟然被苏慕渊统统连根拔起。
尉迟曜一直很重视、信任苏慕渊。这也是周士清最恨的一点,他就算想挑拨,都没有空隙可以下手。
信任一个人,不仅仅是从对方那里谋得利益或者共同目标时缔结的信任,而恰恰是对方遭受白眼和非议时的共同坚守和承担,现在苏慕渊正处于逆境,尉迟曜却依旧迟迟不做判决,那样偏心的行为,哪能不让周士清起疑心呢?
“既然连周相都这样说了,苏爱卿自然是无辜的。”尉迟曜这句话,就算是替苏慕渊平反了。
苏慕渊虽然被夺了爵位,可尉迟曜当初却保留了他天策大将军的头衔,这次他和突厥可汗的侄儿赫连侗卫,联手铲除了不少外国偷偷潜入到术朝里的数支小型军队,自然是立了大功。
只不过,这些被消灭的军队里,并没有突厥人,因此苏慕渊和突厥勾结的嫌疑并没有洗脱。
八月十五这场佳节盛事,最终却结束于九颗人头。
却说阮兰芷自从被周莲秀逐出了苏府之后,就彻底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后来苏慕渊官复原职,重返苏府,却没有带上他的小娇妻阮兰芷。
想起大婚当日那绝色佳人,如今芳踪难寻,不禁令人唏嘘。
如今苏慕渊解决了一桩大隐患,可朝廷里却依然疑团重重:
那些敌国潜入进来的小支军队,究竟是如何通过边戍的?
不必多说,这朝廷里肯定是有人通敌叛国了,可这人是谁?究竟是不是苏慕渊?
或是还有旁的什么人?
若是苏慕渊勾结了邻国,为何还剿灭了这些军队?若他没有勾结,为何会同突厥汗国的亲王一同出现?
过没几日,尉迟曜下令,命苏慕渊查找这些军队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最后,这些矛头竟然都指向了周士清。
但不知为何,证据呈到了尉迟曜的手上之后,又因证据不足,只是给了周士清一个警告,又扣了他半年的俸禄。
到了这日夜里,苏慕渊还特地着人送了一封信给周士清,后者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寥寥数字:
要知心忧还非病,料得身危别有医,悟后方知灯是火,笑他枉费用心机。
周士清看罢,想起自个儿一番筹划统统被这厮给毁得干净,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就把这信给撕的粉碎。
八月十五的事儿发生之后没多久,就是周士清五十岁生辰了。
九月初八,周士清生辰当日
周士清宴请文武百官,按照礼俗,应该进府回贺、谢宴,甚至连当朝皇上尉迟曜、皇后周桃儿,都坐了车辇,前去周府贺寿。
等人全部都到齐之后,府中所有通道都被封锁,所有的朝中大员都被周士清的护卫当场扣押,并以皇帝在他手上为由,胁迫大臣们服从。
这一天,周士清终于举起了反旗。
以身犯险擒恶孽(一)()
周士清生辰当日;他毫无征兆地将前来参加寿宴的文武大臣统统扣押在宴席上;那御史台的御史李玉明被人毫不尊重地按在椅子上时;他终于忍不住地带头发难。
李御史指着周士清的鼻梁喝道:“周相这是何意?你胆大妄为扣留皇上;难道是想造反吗?”
周士清见人群已有骚乱;倒也不搭话;他为了稳定局面;乃是一改平日里的儒雅做派,立即着人当场斩杀包括李玉明在内的三名御史台的御史以及三名平日里与他不和的武将。
这还不算,周士清下令;将这六人的首级直接抛掷到文武百官的面前。
那几个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大臣们的脚边,鲜红的血,沿着头颅滚动的轨迹;像一条条蜿蜒的小河;顺着地板流淌到了他们的脚边。
当场官员纵使再有不满,也都被这骇人的场景震慑住;不敢反抗。
“众所周知;我周士清一直劳心劳力地扶植当朝皇上;甚至将自己最宠爱的大女儿都嫁给了他。然而如今若是太平盛世;我定然为国出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奈何这尉迟曜却一直未曾有些什么建树。”周士清当着众人的面;只做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模样。
“如今更是离谱,甚至连邻边小国都敢派人潜入我堂堂大术朝。哼!若是我周士清当上这个皇帝,必然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周士清一脸义愤填膺地说罢;霍地站起身来。
“今日一切;都是天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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