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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娇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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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也不知为何,本来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竟然在大年夜见了面,而定亲的事儿也比上辈子提前了整整半年。
“是我不该出门去吗?”
“如果没有和薛家兄妹一道年节夜玩,也许就不会碰上苏宁时了”种种变故,令阮兰芷有些迷惘了。
阮兰芷自重生之后,的确经历了一些与上辈子不一样的事儿,可谁知到了最后,却依旧要与苏宁时定亲
上辈子阮兰芷嫁进苏府的时候,苏慕渊毫不知情地正在塞北戍边与突厥对峙,当然,这辈子苏慕渊的确提前回来了,可谁知就在他启程去围猎的第二天,苏宁时竟然送来了求亲的详贴。
阮兰芷抹了抹眼角淌出的泪珠子,轻轻地叹息:老天爷究竟给她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
阮兰芷忍不住翻了个身,双眼失神地看着床边梅花小几上,美人觚里插着两支新开的粉梅。
如今阮兰芷脑子里乱糟糟的,统统都是上辈子的画面:
她十五岁刚嫁到苏府的时候,还不知道苏宁时的真面目,两人除了没有同房之外,起初也算是相敬如冰,可谁又能知道,新婚夫妻的和睦竟然撑不过三个月。
偶有一次薛家兄妹过苏府来探望过阮兰芷之后,苏宁时彻底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自那时起,苏宁时开始疑神疑鬼,每回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怒不可遏,又一脸鄙夷的样子。后来苏宁时干脆就将阮兰芷拘在院子里不许出门。
其后她那个当侯夫人的婆婆,也是借着“立规矩”,变着花样搓磨她。
阮兰芷当时总在想,原本好好儿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可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
直到苏宁时死了,阮兰芷都没有想明白——
“梦香打扰了,姑娘睡下了吗?”这厢阮兰芷正是思绪纷杂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道廊下响起了脚步声,不多一会儿,梦香走了进来,隔着帘子问道。
“不妨事,我还没睡呢,这样晚了,梦香可是有事?”左右睡不着,阮兰芷披散着一头如云青丝,拥被坐起身来。
“姑娘,刚刚老太太让王妈妈过来带了一句话,明日是威远侯府表小姐的生辰,苏府请了戏班子,特地差人送了名帖过来,指明要让您和大姑娘过去赏戏呢。”梦香又道。
阮兰芷闻言,心下明了,那威远侯府的表小姐,她是知道的,除了向歆巧,也没有别人了。这是侯夫人借着赏戏的名头,叫她两姐妹过去相看呢。
却说这向歆巧,正是苏老侯爷的妹妹,苏芳华的女儿。因着向大人外放,在江州做太守,而向歆巧在京城住惯了,也不肯去,她自小便借住在苏府里。
向歆巧是个长袖善舞,说话讨巧的,她与苏宁时的关系极好,也深得侯夫人的欢心。
“知道了,梦香,你去睡吧,明日咱们准备、准备就去苏府。”
阮兰芷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般思忖着,阮兰芷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摆在床帐隔壁的罗汉榻。
平日里,剑英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阮兰芷,甚至为了就近保护她,每晚就歇在紧挨着床的罗汉榻上。
可自从早上知道苏宁时送了细贴过来之后,剑英就不知所踪了。
实际上,剑英偶尔会离开阮兰芷独自出去办事儿,至于她出去做什么,又见了什么人,阮兰芷是一概不知的,剑英回来之后也不同她解释,阮兰芷这个做主子的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就是了。
可剑英像这样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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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阮兰芷因着心中有事,几乎一通夜没怎么睡,如今端坐在妆台前,红通通地大眼,空洞无神地盯着眼前那面银制磨光的水银妆镜,叫人看着,格外心怜。
因着这妆镜是苏慕渊托人越洋从大食国购来的,清晰的程度要比大术朝所用的铜镜要高得多,因此阮兰芷坐在那光鉴照人的镜子前,越发衬得她面色如纸,惺忪娇弱,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钟灵毓秀,顾盼神飞的模样儿呢?
梦香见阮兰芷一副神情萎顿的模样,忍不住逗她:“姑娘,开心些吧,你今日可是要去侯府见未来郎君呢,梦香给姑娘打扮漂亮些可好?”
阮兰芷被踩到了痛楚,脸上血色尽褪,她霍地站起身来,朝着梦香道:“休要诨说!他才不是我未来郎君!你,梦香你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姑娘我不想听!”
梦香见阮兰芷发了脾气,愣愣地看着她,好半天逗没有回过神来。
却说这梦香服侍阮兰芷也有好些年头了,她却未曾见过自家姑娘发脾气。
婧姝院里的下人,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儿,阮兰芷从来都是耐住性子柔声细语地指出来,像今天这样颦着眉头冷言相向的,还是头一遭。
隔了半饷后,阮兰芷叹了口气,又同梦香说了两句,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心里再怎么抵触,也不该把脾气撒在别人身上不是?
只不过阮兰芷的确是没打算打扮一番的,苏慕渊送她的那些个珍贵首饰与衣物,她统统都锁到了箱笼里头。
今日阮兰芷头上挽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双环髻,用两个金花钿固定了,又拿了两根杏色的丝绦系在环髻上,尾端垂在肩侧。身上穿了一件杏色带碎花的通袖袄,里头则是一件月白底夹丝絮的长袖衫,外面罩一件镶有兔毛的披帛,下身则是三层绣樱草花样的石榴色棉裙。
等阮兰芷打扮妥当走到角门处时,那阮思娇和赵慧已经早早儿站在那里了。
苏府可不是寻常人家,为了表示尊重,阮兰芷与阮思娇两位姑娘,该由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带过去。只不过万氏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所以这担子就落在了赵慧这个冢妇的身上了。
赵慧有些吃惊地看着阮兰芷,眼见自家这位“高高在上”的嫡出二姑娘竟然穿的如此普通,忍不住又剜了她一眼,今日可是去侯府赏戏,怎地阮兰芷穿成这个样子?
“二姑娘,你今日穿的很是‘特别’。”赵慧觑着眼前的阮兰芷,冷冷地道。
阮兰芷闻言,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阮思娇见状,也是讽刺地勾了勾红唇,她这位二妹妹,可真不会察言观色!
去侯府赏戏可是大事儿,阮思娇为了不叫其他氏族的小姑娘看笑话,今日可是花足了本钱,把自己平日里舍不得戴的首饰和最好的衣裙都穿戴上了,可她这位二妹倒好,穿得跟个婢子似的
阮思娇可真不想跟自己这位“没品”的妹妹站在一处,没得连累自己一起被看笑话
赵慧、与阮氏姐妹分别被仆妇们一一扶上了马车,又各自择了地方坐下,马车辘轳前行,很快便驶出了西湘胡同。
一时穷急行阴招(下)()
三人心思各异坐在马车里;阮思娇和赵慧坐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去侯府的事儿。而阮兰芷则是独自一人坐在靠敞窗的位置;一言不发地隔着竹帘子看着街上行人。
阮思娇见赵慧时不时地打量阮兰芷;忍不住说道:“去侯府赏戏;那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儿;怎地到了你这里;就好似要上刑一般,满脸不甘愿呢?瞧你今日穿得也是寒酸,没得叫老侯爷夫人看到了;以为咱们阮府的姑娘不知好歹呢。”
阮兰芷心里正是烦闷,被阮思娇这样一说,更是不快;她冷冷地扫了阮思娇一眼;说话倒也不客气:“侯府表小姐过生辰,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出穿得这样华丽非凡做什么?是打算喧宾夺主吗?”
阮思娇被她这样一呛;心里恼火极了;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阮兰芷;平日里唯唯诺诺;胆子小极了;后来同那威远侯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腰杆子倒是挺起来了,哼!现在苏府的三公子也来说亲;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只不过;现在车里就她们三个,可没有什么苏侯爷还是苏公子或是薛哥哥替她解围。她难道还敢这样趾高气昂的给自己下不来台吗?阮思娇这般想着,正要再出声教训,却被人一把扯住了衣袖,偏头来看,坐在一旁的赵慧正目含警告地瞪着她。
阮思娇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讪讪地闭嘴了。
谁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像阮兰芷这种看上去和软柔弱的,自然就成了阮府里被人欺负的对象。
赵慧第一次见到阮兰芷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还拿戏文来羞辱她,谁知后来倒被她不卑不亢地把话圆过去了。
从那时起,赵慧就知道,这阮兰芷不光是个空有美人皮的绣花枕头。
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三人都没了聊天的兴致,于是心思各异的坐在垫子上,再没人开口说话。
车舆内除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以及车夫偶尔扯动缰绳和吆喝声以外,再无其他。
在这种古怪的气氛里,马车终于是来到了威远侯府的广梁门处。
却说这广梁门,在官宦人家的宅邸里,是仅次于正门的宅门,这广梁门,必须得是有相当品级的人家才能使用。
毕竟如今苏幕渊乃是天策大将军,侯府正门有许多重兵把守,而一般来苏府造访的客人,就是从这道广梁门进府的。
三人依次被仆妇扶下了马车,门前已有一列仆妇前来相迎,阮思娇仅仅只是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这侯府的庄严巍峨来。
广梁门两边,坐着两只威风凛凛,凶悍威猛的石雕狻猊,朱漆金钉的大门足有两丈来高,中央镶嵌有两枚金光闪闪的兽头铜环。
因着不算是正门,这广亮门装饰的并不算华丽,仅是适当点缀罢了。拾阶而上,广梁门两旁分别是两块绘有山鸟图画的八字影壁,门上一块描金匾额,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威远侯府”。
再看那一字排开的一众仆妇,都是面容整齐,谈吐不俗的人,她们身上穿的衣裙,都是上等布料裁制,瞧着那料子,只怕比阮府的几位姨娘穿的还要好些。
“不愧是威远侯府,这才是真正的百年簪缨,钟鸣鼎食!”阮思娇神色激动地在心里思忖着。
相较于阮思娇的兴奋雀跃,阮兰芷和赵慧两人看上去,明显的就淡定多了,毕竟阮兰芷上辈子就是死在这宅邸里的,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而赵慧虽没来过苏府,可赵府的规模也不差,所以她倒是还算镇定。
仆妇们引领着三人往里走,一进门,首先是一座化煞门厅的泰山镇宅石,分外显眼。
通往各个院落的穿山游廊,迂回婉转,庭院里的假山奇石,鱼池水榭,叫人看了分外悦目。
远近楼阁,层楼叠榭,高低相错,而那些主体楼阁,皆是高大耸立,峥嵘轩峻,玉砌雕阑,碧瓦朱檐。
诸多景观,委实惊人,此处便不一一赘述了。
赵慧见阮思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勾勾地四处打量,实在是有失颜面。好在这苏府里的仆妇,都是十分有教养的人,面上倒也没有显现出任何瞧不上阮思娇的神色。
反观那阮兰芷,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好似这周遭的景色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
赵慧不由得又多看了阮兰芷两眼,她太镇定了,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反应呢?
赵慧走在这两人的中间,不禁感慨,这两姐妹的性子真是截然不同,难怪主子爱她
今日赵慧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这威远侯府的表小姐她压根就不认识,见面难免尴尬,然而人家赏脸送了帖子来,推脱不得,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实际上,这向歆巧才是侯府少爷们真正儿的表妹,而她这个侯爷的表姐,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假凤对真凰,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虽然赵家当年对外宣称是侯爷母亲那边的亲戚,从北地来投靠侯爷的,可她们的模样儿同褐眸褐发的苏幕渊,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呢?
只不过,苏侯爷一口咬定赵家是表亲,旁的人也不敢多置喙什么便是了。
就在赵慧胡思乱想之际,不远处的轩馆里,隐隐传出欢快的笑声。
隔得近了,才发觉那笑声有男有女,原来今日向歆巧生辰,是请了不少的年轻公子哥儿和氏族姑娘来看戏的。
实际上,术朝的大户人家里若是有了适婚年龄的哥儿或是姐儿,到了生辰这一天,都要请上年纪相当、家世相当的年轻男女来贺寿,年轻男女们互相接触,一同玩乐,若是生出好感来,还能促成一桩美事。
其目的自不必说,不过是借着生辰这个幌子,办一次门当户对的“相亲盛宴”罢了。许多高门大户,簪缨氏族,就是利用这种子女不太排斥的方式,做到强强联姻的。
先前也说过,在术朝,看戏也有讲究,有些关于情|事的戏,是严令禁止男女一起看的,毕竟在大户人家里也有借着看戏,躲在不为人知角落里,做出许多藏污纳垢的龃龉事儿。尤其是适婚男子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与姑娘们一起看这些个情戏,越发容易擦枪走火。
因此为了避嫌,这苏府的园子里分别搭建两座轩馆,正好隔开了年轻男女。
既然生辰宴算是年轻男女相互认识的契机,像是赵慧这样的已经嫁做人妇的太太,自然是单独被打发去了碧潮阁。
如今那儿已经有好些氏族太太聚在一处,侯夫人周莲秀坐在主位上,几位太太正在与她攀谈。
只不过,一帮子非富即贵的太太坐在一处还能说些什么呢?无非是说东家长,道西家短。当然,这也是资源分享的好地方,你若是想知道谁家的姑娘或者公子,相貌、品性、家族背景如何,只需在这儿坐上一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统统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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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娇和阮兰芷甫一踏进园子,便见那苏宁时疾步过来,他笑得一脸和煦道:“二位姑娘可算来了,妍儿妹妹和玉松他们也都在呢。”
阮兰芷抬首望去,年节夜里一同吃饭的那帮子人,除了周庭谨之外,都赫然在列。
而周庭谨则是因为也在随同圣上围猎的名单内,故而今日向歆巧的生辰宴他没能来。
那向歆巧是知道苏宁时说亲的事儿的,于是凑过来打趣:“难怪博彦表哥今日一直朝门口看呢,原来是未来嫂嫂要来了。未来嫂嫂长得可真好看呀!”
阮兰芷闻言,面色一白,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苏宁时见她局促,赶忙维护道:“表妹瞎说什么呢?没得吓坏了莺莺姑娘。”
阮兰芷见苏宁时替自己解围,不由得偏头看去,平日里很是阴郁的一个人,如今却透露着煜煜生辉的光芒。阮兰芷见他这样,一时间有些愣怔,上辈子,她刚嫁进苏府的时候,其实苏宁时对她是极好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一切都变得扭曲又疯狂了。
向歆巧比周妍儿大一岁,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可这次向歆巧看在苏宁时的面子上,连阮氏那种破落户都请了,又怎么会不请周妍儿呢?
虽然周妍儿不情不愿的,可后来听说薛锦珍和阮兰芷都要来,也就“勉为其难”的来了侯府。
今天为向歆巧请来的戏班子,来头也不小。
在京城,瓦子勾栏里有个名声卓著的戏班子,名曰“赵家班”,但凡是他们表演,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凛冽寒冬,看棚里回回都是爆满。而侯府里请来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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