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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乃我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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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经过兴元府至秦州、甘州进吐蕃。再往前西夏,这一条路线多山地,绕小路,也不容易被人发现。重要的是吐蕃和西夏都有牧区。”
不得不说,余淼淼的思路和那个吐蕃大将对上了,都对着地图比划,妄图长驱直入,进入对方的领地。去做点什么,这世道,从来都没有平静过。
赵蛮见她严肃的对着地图比划,还拉着自己看,只觉得有些好笑。淼淼绷着脸的样子也不严肃。
这地图也就是糊弄一下百姓。也就只有几个大的州府,至于山川河流鲜少有标记,他随手画一幅也比这个更详细。
余淼淼掐他一把,他才也严肃起来,“嗯,淼淼说的有道理。有牧区。”
“吐蕃地广人稀,虽然土地不肥沃,但是专门作为牧场却够了吧,他们放牧为生。养羊不少。我们可以买他们的羊毛,羊毛现在要的人很少,而且取了羊毛还能再长出来,又不用宰羊,只要价钱合适,那些吐蕃人也没有不卖给我们的道理。而且我说的两条路线,短期内也不会被朝廷注意吧?”
“对。”赵蛮点头,原来还在打着羊毛的主意,见余淼淼这么执着,他略一沉吟,补充了一句:“在发现之前也可以打开一条私下商道。”
余淼淼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她还是真的跟羊毛杠上了。亚双尤亡。
“解决了羊毛的来源,我觉得羊毛做成毛仿品绝对是可行的,也不愁销路,等用羊毛纺出线来,我给你织一件毛衣,保暖性和轻便性都比夹袄要好得多。到时候你就知道好处了。”
现在没有成品,赵蛮从未见过,她说也说不清楚。
不过有十四、十五世纪羊毛纺织品的盛行,余淼淼对羊毛制品有很大的期待。
丝织这些赵蛮完全不懂,丝织、纺织业最好的在成都府、江南和汴京,其余地方想要超过十分的难。
他也无法想象出用羊毛纺线,再织成衣服是什么样子。总不会比丝织品更好,豪门贵胄都是着丝织,就是天气再冷穿上七八件丝织衣裳,拿也没有多冷了。
他摸了摸郁闷淼淼的头,想着等冬天到了,给她准备轻便的丝织好了
余淼淼瞪他一眼,他才点点头,耐着性子听下去。
“有羊毛,还不愁销路,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来纺线和编织就行了,而且我们有一条大瀑布,这就是生产力,明天去问问毕先生,能不能用瀑布之水的冲击力来操作纺车。”
这个赵蛮不解,不过想到毕阔院子里那个不停的转动的水车,他倒是觉得说不定会可行。
“什么都有了,无数的羊毛变成成衣,可以用来赚钱了,这些钱都是我的。”
赵蛮点点头,“可以试试,但是,淼淼,你不是说送给我的礼物么?”
余淼淼道,“你还总是说我笨,其实你自己才蠢,蠢男人一个,你现在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么?”
赵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也可以从播州去大理,大理也有不少牧场,这一条最方便,播州杨氏也不会成为阻碍,你怎么不说这一条路线?”
余淼淼踮起脚尖想要敲一敲他的头,可惜被赵蛮伸出一手来拦住了,没有成功。
邱大夫咳一声:“男头女腰,不要乱摸!”
余淼淼垂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手,又瞪了邱大夫一眼,赵蛮失笑,余淼淼白了他一眼,才道:“听好了,后面的才是送给你的礼物。上次跟你说的你就果然没有放在心上。”上次的思虑不周全,这回倒是都补足了。
赵蛮摸了摸鼻子,上次在瀑布下,他正心猿意马,哪里记得羊的事。
“大理又不是靠放牧为生的,没有羊,他们还有别的东西,比如药材,粮食都能出售。但是吐蕃不一样,西夏也不一样,他们的百姓最大的收入就是放牧。”
说到这里,赵蛮的目光倏地一亮,有什么想法从脑子里划过,呼之欲出。
余淼淼见他这才开始重视起来,笑眯眯的道:“只要羊毛又有赚头,我们的羊毛需求又大,那些牧民肯定会大肆养羊,也能改善生活,日后我们也能提要求,让他们专门饲养个别品种的羊毛。
一旦这些地方成为我们的牧羊场,掐住他们的经济命脉,再有争执,就不要他们的羊毛了,他们没有别的收入来源,想来他们也不会妄动”
说起来容易,但是关键还是羊毛产品是不是真的受欢迎,而且想要让西夏或是吐蕃一国成为自己的牧羊厂,现在又是手工纺线和编织,不是机器时代,还不知道得养多少女工才行。
余淼淼说完,赵蛮已经陷入了沉思。
吐蕃和大宋的关系还算不错,偶尔起纷争。他们以马匹换粮食、布帛、瓷器这些东西。有纷争也是因为利益而起。
若是淼淼的计划真的可行,要是对吐蕃的话,让他们服服帖帖不是问题。但是大宋的战马还要靠吐蕃,要是他们都去养羊去了,战马哪里买?
他更倾向于面向西夏,西夏比吐蕃的野心大,若是让西夏人都去养羊,对他们的战马数量肯定是冲击。
而且西夏的战马主要还是取之于民,分散养殖,以减少朝廷负担,也有几个专门的养马场,但是数量不多,战马不赚钱,而羊毛赚钱,那些牧民肯定会疏忽对战马的养殖。
这是一条,要是一旦开战,就不要西夏的羊毛,羌族人向来彪悍,那些牧民的造反,就够他们自己喝一壶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赵蛮刚才炽亮的眸子,已经冷静下来了,看向余淼淼道:“果真是一张大饼,一把不见血的刀。”
太大了,短期内也不能实现,要收下那么多的羊毛,还要不少女工,他就是倾尽所有,一个人也吃不下来,没有足够的权势,也压不住,但是他却可以,要是再找合作人呢
赵蛮心中默默的盘算着,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计划,还需要完善细节,不过,已经让他跃跃欲试起了,连屋外的蝉鸣也不觉得吵闹了。
“满意吗?”余淼淼明知故问。
她一共画过两张饼,第一次就是梯田和瘴气,当时余家人都觉得她异想天开,现在不也都实现了吗?现在的这个只是更难更费时费钱而已,但是她也不是信口胡诌。
赵蛮挑眉,道:“满意。”
邱大夫看看余淼淼,老眼复杂难明,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这女娃还真是心大、敢想。
177江山,宫中的变故()
余淼淼敢想,赵蛮就敢做。
不过,两人都不是盲目冲动的人,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
赵蛮的生辰就在这小院子里安静又温馨的度过了。
今天难得的平静,因为李似锦需要出席李家更换家主的族会,而没有来当跟屁虫。杨澈也因为收到杨渊的一封密信而暂时离开了柳树屯,往汴京的方向去了。
晚上,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纳凉,躺在竹床之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余淼淼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样真实平淡的生活也很好,看兔走乌飞,物换星移,花开花落。
今月也曾照古时人,古今兴废,唯有这皎月星辰才是亘古不变。
赵蛮见她叹气,胳膊一收,枕在自己肘上的小脑袋偏了个弧度。正好跟他面对面了,“淼淼,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赵蛮不满的捏住她的鼻尖,她哼哧了两下,差点又闹出一身汗来,赵蛮才将她放开了。
“你想知道?”
“想。”
“我在想生年不满百,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样一算。七郎已经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光,不想再虚度了光阴,误了春花秋月,江山多娇,可坐在高位之上坐拥江山的人。反倒是享受不到这样的良辰美景。现在这样多好。”
余淼淼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偶有几声蛙鸣鸟啼,不近不远的传来,没有等到赵蛮的回话,她收回视线,依旧枕着他的胳膊,看着星空发呆。
她清楚赵蛮想要做什么,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原来的打算,甚至,她从来提也不提一句。
只是此时,天地间炎热褪去,夜风卷着丝丝凉意,卷着院子里藤蔓飘摇,满是植物的香气,又正对着星空如海,她一时沉溺在这夜色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
说出口了,她也不后悔,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她也无所谓失落惆怅,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从古自今,男子大约都是事业为重,那几个儿女情长的,不是亡国之君,国之将亡,无力改变,诸如南唐后主李煜。
便是自诩风流才子,却仕途不得志,纵情于声色,诸如柳永之流。
要么是纨绔世家子,不愁生计,却又别无所长。事业无成,便寄托在儿女情长之上。
可她和赵蛮都不是这样的。就是不得志,感情也不是寄托之物,更不是全部,何况他们的处境,也不容他们儿女情长。亚肝页技。
儿女情长,首先要不愁生计,没有危险。
余淼淼略感慨,夜风吹得她懒洋洋的,她翻了个身,埋在赵蛮怀中,躲了那星光,便沉沉睡去了。
直到夜已经深了,赵蛮低头看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伸出手指,拂过眉眼,鼻尖,又在她的唇角流连了一阵,良久,他才起身抱了人进屋,额头相抵,闭上眼睛睡去了。
跟柳树屯的静谧不同,汴京车水马龙,喜气洋洋,无一不彰显着中原之富庶和繁荣。
官家整寿,从筹措这次寿诞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外族使臣也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只一天就结束,这第一日便是大宴群臣。
宫廷内歌舞升平,或珍奇、或富贵,光怪陆离的各色礼物被一一奉上来。
高位之上的皇帝看着大殿内的贺寿之景象,神色浅淡,眉目舒展,更因为最近两年潜心修道,威仪之气敛去了几分,瞧着平易近人,不时冲身边内侍点点头,那老太监便不时公鸭嗓子,说一句:“赏!”
殿内其乐融融。
宴之正酣,忽有一人摇头晃脑的道:“皇兄现有八子四女,除已故先太子,怎么少了一人为皇兄献寿?大宋以孝治国,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怎么如此不孝不悌”
正是当朝五皇叔。
他的声音不小,也不算大,又是醉态毕露,可此言一出,殿内陡然安静下来。皇帝眉峰拢起,那内侍凑近皇帝快速的说了一句,“厉王赵蛮已废为庶人,流放房陵,按制无资格献寿。”
五皇叔嗤道:“赵蛮虽然被废,却也是天家血脉,父皇亲子,自然不能按一般庶人的规矩。”
皇帝闻言,眉峰更加拢紧,面上更多了几分不快,右侧的皇贵妃忙道:“这大好的日子,提这个天煞孤星作甚,端的是晦气,每每出现必无好事,五皇叔要是喝多了,去外面吹吹风去。”
说完,冲内侍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宫娥上前,左右环着醉得昏昏沉沉的五皇叔出去了。
皇贵妃又挑起话来,气氛又活络起来,皇帝面上稍霁。
高位之下,左上首的赵炽,一身红色圆领四爪暗龙纹太子正服,脸色虽未变,只眼神微暗,跟他对面而坐的诚王,湛青色流云纹亲王正服,举杯冲太子遥敬,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随后一饮而尽。
宴会上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知道宴会结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不过,酒宴过后,皇帝身边的内侍却留下太子,皇帝召见。
皇帝久不曾如此疲累,此时面上已有倦容,见太子出现,问:“那逆子今在房陵表现如何?你监国,见过房陵知府了,他如何说的?”竟然是连赵蛮的名字也不愿意提及。
太子根本没有见到赵蛮,最后一批带着谢戎去房陵寻人的护卫,十天前就没有消息,谢戎亦不知踪影,那刘亭洲也老实的禀报,并未见赵蛮去府衙登记。
此时被问及,他目光微沉,含混不清的道:“儿臣并未多问,父皇想知道,儿臣找房陵知府来询问一番,再来回禀。”
皇帝高深莫测的“嗯”了一声,“你当真不知情?”
太子垂首道:“不知。”
皇帝满是失望的盯着太子,摇了摇头,“朕再问你,那逆子现在在何处?”
太子磕头,心中一凛,略一犹豫,想着莫非是父皇知道了什么?想到诚王先前给自己敬酒时候那意味深长的两个字“赵蛮”。
想着失察之罪最轻,也不敢再隐瞒,干脆道:“从他流放去了房陵,儿臣就不知道他的下落。亦从无往来。”
见皇帝目光生寒,他赶紧解释了一句,“只听房陵知府说,他未去府衙登记,在不在房陵亦不清楚。”
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却是突然将桌上的一本奏折甩在太子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看完来想想再说话。”
太子捡起那奏折看起来,是怀化将军殷实所写,等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却是心中大惊,即刻跪下来,连连请罪,“儿臣失察,这些事情,儿臣”
皇帝冷哼了一声,“失察?你在房陵做了那么多事,只一句失察?这折子上写的清清楚楚,房陵慕容氏是你授意处置的,张氏也是受你指派,你身边的通直郎,派头大的很,房陵皆在你掌控之中,你说不知道?”
太子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口称:“父皇”
殷实奏折中指出:查抄慕容家之后,慕容江逃走,找赵蛮报仇,又被赵蛮割了舌头,断了手脚,不能言不能写,只被几个房陵的衙役听了慕容江最后的几句话,说太子跟赵蛮是一伙的。
几个衙役当人证?太子不放在眼中。
其二,是一方手帕当物证,这手帕在房陵赵蛮落脚之处捡到,出自后宫,经查明正是赵蛮之生母玉嫔所有。而玉嫔也承认了,这帕子赏赐给了受皇恩今年放出宫的大宫女,这宫女现在做了太子手下一名内侍太监的对食。
这宫女更是狠咬了太子一口,说是不堪受那太监的欺辱,跟太子底下的一个侍卫有了首尾,这侍卫临去房陵前,跟她春风一度,她将这帕子送给了侍卫,是这侍卫落在房陵的。侍卫有名有姓可查,出宫的侍卫都要交代去处,这一查,还果真是去了房陵。
什么手帕、侍卫、宫女,太子都不看在眼底,只是这帕子落的地方便是赵蛮藏身之地?
赵蛮以秦野为名,在山村落脚?还有竹溪苏家的表亲
这一点足够让太子气的呕血了,底下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蛮生母玉嫔姓苏,虽然不是竹山县苏家,但是他们原来也就是同支,赵蛮说是苏家的表亲,也对,赵蛮出自秦家军,自称秦野,这
太子气的想骂人,这还不够清楚?偏偏底下的人找了半年,就是找不到人。就凭这个也不能治赵蛮不去衙门报备的罪。
被诚王先知道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面上更冷,又问:“边关将士少了五万,这些人今何在?”
“儿臣不知,正在查探。”
太子更想说是跟着赵蛮一起养精蓄锐,企图谋反,可是他找不到踪迹,也是空口无凭,现在又被诚王抢先一步,告了一恶状,把他跟赵蛮推在一起,居然异想天开,说他与赵蛮勾结,掩护了五万人藏匿,意图不明。
这奏折里虽然没有明说,只一个含糊其辞的“意图不明”,但是其意味很明显,分明是指他意图不轨。
178互坑,富贵迷人眼()
皇帝怒气冲冲,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你监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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