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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乃我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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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逛街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因为他一张冷脸,余淼淼砍价都体会不到成就感,她还一个价钱,那商贩还想说几句,见赵蛮一脸凶相,恨不得赶紧将人打发走,免得外面的人都不敢进来。
东西都买完了,吃过饭,又租了一辆马车,往回走,马车价格贵,赵蛮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打眼。
马车走了一阵,车夫就在外面道,“郎君,娘子,前头路上拥堵了,可能得耽误些时候。”
余淼淼探出头往外看了看,就见一群官差再前头跟几个人拉拉扯扯。
“怎么回事?”余淼淼问,看那些人的样子好像是犯了什么事。
那车夫见怪不怪的道,“还不就是朝廷新弄的青苗法的事情。当初说的好好的,说是每年二月到五月可以到县衙借钱,只收两分利,现在有些人家去还钱了,又说是四分利,还有不少明目,不比印子钱便宜,唬人的玩意,最近天天都有到衙门去闹的。”
余淼淼“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事,青苗法也是王安石变革的措施,本意是好的,可惜下面的人实施起来,歪了。
车内,赵蛮面上闪过不齿,他向来对只知道理论,不了解实情的“读书人”不屑,听到这车夫的话,他靠在车壁上,眸子里闪过精芒。
不过,这样的读书人用好了,也是一步好棋,这上庸县用这样的人搅一搅也好。算算时间,那个人也该来了。
余淼淼好奇的问,“新知县不是还没上任吗,现在他们闹谁呢?闹了能有结果吗?”也就是房陵,民风普遍彪悍,还能闹一闹,就算没用,发泄一下也好,在别的地方,百姓也就只能闷声不吭了。
车夫努了努嘴,也不避着人,依旧声音不小,“还能是谁,朱县丞呗,上庸是铁打的县丞,流水的知县,新知县不在,朱县丞代职,他们也就是瞎闹,还堵着路。”
余淼淼倒是多看了这车夫几眼,有种做出租车的既视感。这人还真逗。
这车夫一无所觉,突然站起来,车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有意思,今天倒有个傻子出来主持公道了。”
余淼淼赶紧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正愤怒的挡在这几个官差面前,闹哄哄的,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倒是从他的神情可看出一二来。
“哪里来的书生,还真是蠢。多半就是下大狱的下场。”车夫兴趣盎然的点评道。
071新官,惹了什么货()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吼了一声,“谁敢对百姓动手!真是无法无天,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新来的王知县。还有你们,有冤屈去衙门喊冤,堵在这里算什么回事!”
闻言,马车内的赵蛮眼睛一闪,来了,这出场的方式,还真是那人的作风。
这上庸县太安静了,需要他来搅一搅。
这人喊完,四周有片刻的安静。
一个清朗的声音旋即道:“大家都不要挤,这里不是喊冤的地方。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事情可以去衙门里谈,本官随时恭候”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潮水的哄闹给淹没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大人,你来的正好,这衙门里竟然要收四分利钱,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之前这位置上的雷知县就是因为假传朝廷的征税令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钱我们不还了,必须给个说法!”
“县衙要是不能解决,我们就去知府衙门!”
“你傻了吧,知府才不会过问这种事情,上次雷知县的事,还是因为余家起了头,朱家也不满雷知县了”
“余家?什么余家?”
“”
人群越发哄闹起来。那车夫“咦”了一声,眼睛一亮,就从马车上跳下去了,往人群里一钻,踮着脚,伸长脖子,一边跟人议论,一边看起热闹来,竟然是连马车也顾不得了。
余淼淼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向人群,刚才一瞥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被人群挤得看不见影子了。
她本来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看不见人,也就收回了视线。乱七八糟的哄闹,她勉强听得一言半语,也不敢兴趣,便退进车里来了。
见赵蛮四平八稳的坐着,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她也没有多问,只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往外看,这时见那些官差居然被人群给挤出来了,这几个人面无表情的收了手中的武器,看了看激动的人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余淼淼不禁有些好笑,这房陵啊。倒是有些意思,百姓果然彪悍,她倒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一些。
赵蛮注视到她的笑容,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这女人不笑都像是在笑,这一笑起来,更是眉眼弯弯,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翘起来。
这时,马车边也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道。“这就是新知县?这般年轻,虽然有一副正义心肠,可连上庸的形势都没有弄清楚,就管起朱县丞的事情来,不知道这个又能在知县的位置上坐多久?”叼序长亡。
另一个人附和,“不像雷名扬一样被砍头就是万幸了,年轻人,有抱负是好事朱家岂是能够撬得动的,都不知道有多少知县来了走,来了死的。”
余淼淼竖着耳朵听着,朱家之事,她也略知一二,上庸县朱家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论名声,不像竹溪县慕容氏那么显赫,地位和财富也不如房、张、李、刘四家。
从现在的皇帝登基至今,已经有二十六载,他们就一直占着上庸县县丞的位置,职位不高,也没有进过一步,可地位却比朝廷几度派来的知县还要高。
就说上次雷知县被刘亭洲毫不犹豫的给咔嚓了,除了还余家的人情,余家人猜测,这其中估计也有朱家插手的缘故。
雷知县想要跟张家结亲,这就是一个信号,他不满足于一个知县却受制于县丞,想要借张家之势,朱家人不能容忍。
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反正雷名扬已经死了,新接替他的人也来了。
不多时,前面的道路疏通了,那车夫也回来了,一上车就忍不住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回倒是有热闹看了。”
说着他扬了扬马鞭,马车往前缓行起来,走不多远,他又突然拉住了马缰,小声冲着车的方向说了句,“那王大人就进了这酒楼里,要不是李家大郎君为他解围,他只怕帽冠、腰带都要被人扯下来了,真是太好笑了。”说着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余淼淼莞尔,赵蛮也扬了扬眉。
等出了城,四周顿时清净下来了,只有车夫不时哼唱几句。
余淼淼和赵蛮窝在一个马车车厢里,对面而坐,感觉手脚怎么摆都不对,赵蛮人高马大的,一个人似乎就将这车厢给塞满了,她觉得有些拥挤,而且赵蛮盯着她瞧,也让她十分不自在。
终于,她忍不住低声道,“你看什么?”
赵蛮淡淡的道,“你。”
余淼淼微恼,“你看我做什么?”
赵蛮回,“我想看便看。”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恼怒,他居然有些走神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余淼淼干脆把帷笠给戴上了,然后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这动作让赵蛮眉头蹙得老高。
他很快收回了视线,哪知道过了不多久,突然腿上一重,余淼淼居然睡着了,还一直往前栽过来,直直的扑到他的腿上了,嘴上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什么,自己伸手将帷笠给掀开了,换了个姿势,又趴着睡了。
赵蛮低头看了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有些怔忡。
余淼淼往前趴着,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也不时前后挪动,在赵蛮腿上磨来磨去。
赵蛮目光逐渐幽暗起来,气息也有些不稳了,他抬了抬手,伸手摸了摸余淼淼的头发,又想起昨日才轻轻拍了她两下,她就呼天抢地的,动作放缓了一些,可就这样也一不小心将她头顶的一个发扣给摸的掉下来了,一绺头发也滑落下来。
他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吁了一口气,拿起那发扣把玩起来,他左右翻看了一下,不知道这玩意该如何戴在她头顶上,更不知道该如何戴上的同时,还把头发给束好,他拿头发是最没有办法的。
赵蛮本来打算将余淼淼的头发先拢起来,哪知道他随便一碰,几根发丝就跟手上的发扣缠在一起了,他顿时灵光一闪,将散落的头发都绕到这发扣上了,又将发扣往发根深处扭了几次,这样发扣不会掉下来,头发也都稳了。
等弄完,赵蛮如释重负,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这下不敢再乱碰余淼淼的头。
被这一打断,他刚才的燥热的心情也平复了。
见余淼淼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戳了戳她的脸,被她不耐烦的挥了一下,这点疼痛不疼不痒,他根本不在意,又碰了碰她的嘴,很有弹性,很好,再戳。
突然手指一痛,被咬住了,力道对他来说并不重,只是指尖的麻痒似乎一直痒到他心里去了,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他的指头又被人嫌恶的吐出来了。
赵蛮看了看湿亮的手指,突然车夫的声音传来,“郎君,娘子,柳树屯到了,前面的路太难走,车进不去了。”
赵蛮下意识将手指篡起来了,只是被咬过的食指有些僵硬。
他沉着嗓子应了一声,“就在这里停下。”
车夫“哎”了一声,马车停住了,余淼淼也醒来了,她揉了揉眼睛,直起身来,看赵蛮正不错眼的盯着她瞧,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趴着睡最喜欢流口水,好讨厌,一低头,看到赵蛮大腿上湿了一小块,顿时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有些讪讪的道,“到了吧?我们搬东西下车吧昨天睡的太晚了,呵呵”
赵蛮没有说话,站起来,两手一拎,卷了东西就出去了。
余淼淼磨蹭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打瞌睡压皱的衣服,正想将头发也整理整理,听到外面赵蛮催促道,“快出来。”
她只好作罢了,掀开帘子就见到那马车夫正一脸暧昧的看过来,赵蛮冷眼扫了那车夫一眼,这人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乱看,收了钱,调转车头走了。
又是四下无人,赵蛮指了指自己的背,“过来,我背你。”
余淼淼讶异的看了看他,见赵蛮皱眉,她赶紧道,“我自己走。”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怎么突然这么好?
“进了村再自己走,现在上来。”
见余淼淼不动,他催促道,“快点!”说完大步过来,“我拿了东西,你自己爬上来。”
余淼淼摇头,赵蛮不满的问,“不要?昨天是谁求我背的,还说是我该做的?”
余淼淼恍然,原来这家伙记住了,好吧,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可,他两手都抱着东西,连蹲下来都不会,她该怎么爬?
不过,余淼淼还是爬上去了,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她感觉很不好,就像缠着一株可以移动的树,十分难受,每每她想要滑下来,就被他严厉制止。
这人,这都什么破原则,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他就每次都要做吗?可她不需要啊!
她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货啊!余淼淼无声的哀嚎。
以后再提要求之前,她得好好想想。
072又疼,强硬的手段()
等进了村,从赵蛮背上滑下来,回了娘家,余淼淼并没有轻松下来。
因为她的头发打结了!
还打结的比较死,她不过是打了个瞌睡。就莫名其妙的如此了,余淼淼恨不得将那一绺头发给剪了,可兰娘直接将她的想法给拍飞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准剪!”
余淼淼要跟头发作斗争,哪里注意到赵蛮眼神闪烁,透着心虚呢。
他看了看余淼淼纠结痛苦的样子,敛去了眸子里的心虚,只说了一句。“我出去找邱大夫商量一下房子重建的事情。”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这件小事之后,余淼淼连着几天都狐疑的盯着赵蛮,怀疑是不是他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赵蛮也时不时如狼一般的盯着余淼淼,心里却想着邱大夫跟他说的话,要是余淼淼这个月没有受孕,过几天,他就又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躺着休息几天是必然的,他还窝在余家的堂屋里过夜,余淼淼也防备他的很,受孕。只能是妄想。豆池在扛。
以前他哪有这样悠闲的时候?而且慕容家刚倒了,房陵的魑魅魍魉都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便露面,正好可以休息,赵蛮苦中作乐的想。
等余淼淼越来越焦躁起来。赵蛮默默的将近期的安排行程压缩了四天。
余家人见两人不时的眉来眼去,多少也放下心来。余淼淼得赵蛮的喜爱,余家的事情才能尽快提上日程。
余淼淼心情烦躁,除了生理原因,还有心理因素:缺钱。
她手中的钱全部都用在买山和雇人上面了,就那座矮山头,现在也只是清理了石头和杂草,最近雨小的时候,还要铲平翻耕,挖沟渠。都需要用钱,后续还需要不少的投入。
可是得等上一阵才能有收入,家里的梨树,这花才刚落没多久,要结果还得等。
先前种的菜这几日伺候的好,排水措施也做的不错,蹭蹭的长,每天看都长大了不少,除了南瓜苗眼看要开花,别的都还没有动静,距离结果也得一两个月。
用“青黄不接”来形容这个时候,是最合适的。
可这时候正是春耕的最好时机,错过了也太可惜了。
眼看手中无钱,见赵蛮越来越沉闷的脸色,她也不想问赵蛮开口借钱。
这天,听见村里人奔走相告,说现在去县衙借钱一律两分利,王知县亲口保证,不会增加利息,而且还惩治了一批先前强收四分利钱的官差,态度十分强硬,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开始整顿起青苗法来。
有不少人都跑去衙门借钱了,余淼淼都有些心动了,利钱不高,过了五月,她肯定能有收益。
可对于这新知县,余淼淼也并不看好,这人说话算不算数还难说呢。
她决定去县衙亲自看看。等决定出门的时候,赵蛮病倒了。
余淼淼给自己绑了一根月事带,心情复杂看着突然病倒不能起床的赵蛮,还有横眉冷对看她的邱大夫,这次倒没有跟他计较,只是默默望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奇妙的牵扯?
这真的是自己影响的吗?真扯。怎么就偏偏是他呢?她决定观察观察。
“七郎,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熬点益母草水?”
余淼淼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她想不通为什么她来月事,赵蛮跟重度痛经一样,她能想到的法子,也就是这样了,说不定有用呢?
可说完就见赵蛮瞪着眼看着她,眸子里带了怒意,要是他现在能爬起来,他真的要把她拉过来打一顿。
益母草他是知道的,刚才兰娘还问余淼淼要不要喝点益母草水,说是缓解月事腹痛的。
他心口疼痛能够跟妇人月事一样吗?这是侮辱他!
“你不喜欢喝?味道是有点苦,还是去给你找点红糖姜茶你喝?”
赵蛮恼怒的摇了摇头,举起手来冲她挥了挥,意思是,滚出去!
余淼淼悻悻的滚出来,兰娘凑过来,有些愧疚的问她,“他怎么样?邱大夫在肯定是能够治好的。你别担心。”
余淼淼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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