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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之宁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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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
宁雅面罩寒霜,半晌,开口说道,“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话啊!我问你,你心心念念要去巫山,究竟是为了骥远,还是为了努达海?”
这一问如同晴空霹雳,砸得新月脑袋中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低俯着头,她说不出话来了。
宁雅的眼神越来越冷冽,语速也不禁加快:“我知道你对努达海的心思从没断过,但也没想到你竟连人伦都不顾了,就算你真的去了巫山,还有面目去见骥远吗?”
新月泪光闪闪,悲戚地看着宁雅,“你知道我对努达海一往情深,不能自拔,可是却让我嫁给了骥远,我也认命了。如今努达海生死不明,我只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境况,为什么你也不肯成全我呢?” 新月一番荒谬的言论,宁雅听在耳里,恨在心里,“我成全你?你现在这样跪在这儿,你就不怕死去的双亲,在九泉下不能瞑目吗?”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我从没有忘记我是骥远的妻子……”
“既然你还记得你是骥远的妻子,你就该安于本分,不应存着这样无耻的念头!否则,”宁雅不带任何感情的陌生眼神盯着新月,“端王府就当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多罗格格!。” 新月闻言,眼睛一闭,痛楚地跌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二十
新月用带泪的双眸,抬头看着宁雅,吸了口气说:“三姐,你有你的责任,地位,身份要顾及,可我没有办法和你一样的冷静、理智!在我的心里,努达海是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虽然对骥远有一千个,一万个抱歉,可我就是这样!你要我嫁给骥远,你要我和他相敬如宾,你要和我努达海保持距离,我都可以听你的话,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心是不可能被那些世俗的桎梏随意摆布的!”新月定定地望着宁雅,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力量,“所以我一定要去见他,我要去找努达海!” 宁雅瞪视着新月,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寒意一阵阵钻入她的心脏。在新月说了那么一大篇话后,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原本汹涌的怒意转化为强烈的无力感,新月如此“义正言辞”的指责自己破坏了她“美好的爱情”,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宁雅怒极反笑:“你既然这么说,倒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了,全是我逼你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旁的我也不说了,只一句,从今往后,你的事我再不管了,全由着你!端王府和阿玛的脸面既然对你而言是世俗,是桎梏,我也明白告诉你,以后你若闹出事端,左右你已经是出阁的人,闯了祸也是他他拉家没脸,和端王府,还有我和克善,统统不相干!”说完,宁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转身离开。 门外,雁姬站在阳光的阴影里,也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
“将军夫人……”开门后,宁雅看到雁姬凝滞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里头的新月显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雁姬,身子蓦然一僵,脸孔立刻变得雪白,喃喃道:“额……额娘……” “宁雅格格,”雁姬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已快到了用饭的时辰,格格若不嫌弃粗陋,不如在舍下用过再走。”
“多谢将军夫人的盛情,只是我府里也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回去料理,实在不能久留,这就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宁雅仓促地和雁姬客气几句就赶紧走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免得尴尬。既然雁姬都已经听到了,也省了她的解释,想必雁姬也一定会采取行动,不会让新月做出越矩的事来。 雁姬叫人送宁雅出府,默默地看着她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她转过头来两眼死死地盯着新月:“我想还是让下人把饭送来给你比较好,新月,你就待在屋子里安心休息吧。”
新月愣愣地看着雁姬走掉了,筋疲力尽地跌进椅子里,低声哭泣起来,外头的丫鬟谁也不敢进来打扰她。 事情并没有完,雁姬午后就命人加强了新月小筑的守卫,严禁进出,变相软禁了新月,搞得府里的空气一时间紧张起来。珞琳心直口快,跑去问了新月,见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便又跑去问雁姬,为什么突然要把新月关起来?雁姬一听,气得几乎厥过去,当场将女儿痛斥了一顿,让珞琳回房思过,先管好自己,不要再去和新月多接触。
雁姬打发了珞琳,直奔望月小筑,见到新月,她气势汹汹地问:“你竟然对珞琳说我关着你,是不是?” 新月被她这样一凶,已经惊慌失措,往后退了退,她惶恐地说了句:“额娘,这……这话从何说起?” “你问我从何说起?我还要问你从何说起!”雁姬怒气腾腾的说:“我们这一家子傻的傻,痴的痴。骥远不知天高地厚,高攀了您这位‘高贵’的多罗格格,课您哪里看得上我那个傻儿子!” “额娘……”新月嗫嚅地说:“我没有和珞琳说任何不利您的话,请相信我真的没有……”说着说着,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请您不要生气……” “我承受不起格格的道歉!”雁姬急促地喘着气说:“珞琳原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成日里胡搅蛮缠打扰了格格的清静。我这个做额娘的倒应该替她向格格赔不是,请格格恕罪!我们家这座小庙供着您这尊菩萨,也的确是折了福,叫您受委屈了!”
“我懂了!”新月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我明天就进宫去见太后,请她下旨让我先回宫住一段日子,这样也就不用再惹额娘生气了……”
“进宫去向太后告状吗?”雁姬逼视着新月:“你又何必将我的军呢?你是皇上亲封的多罗格格,将军府自从你下嫁,本来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这会儿你又回宫,你让太后和皇上怎么想咱们?难道要让太后知道我是个不能容人的恶婆婆,儿子还在外打仗,我这里就撵媳妇走?” 从不知道雁姬如此伶牙俐齿,更没见过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新月被她的话堵得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边抽噎着边哑哑的小声问道:“那按着额娘的意思,新月该怎么做?” “这座望月小筑里,楼台亭阁,一应俱全,吃的用的,一概不缺。不知道格格对这儿还有什么不满意?”雁姬飞快地问道。
“很好……”新月立即接口,“我明白额娘的意思了……”由于情绪起伏太大,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从这一刻起,我会待在望月小筑,直到骥远回来。否则我绝不踏出一步,可以吗?” “很好!就照格格的意思办!”雁姬大声说:“饮食起居,我自会派人前来料理!” 转而向门外唤道,“把屋里收拾干净,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绊到了格格!”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丫头进屋把新月收拾好的包袱取走,新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容易才整理出的行李就这么被人拿走了,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往地下淌。
“额娘……”新月见雁姬要走了,又忍不住出声唤她。
雁姬驻足回眸看她,新月打了一个冷战,在雁姬眼中看到的,是一种不可解的“恨”,这股强大的恨意,使她血液,全都冻结成了冰柱。
“格格。”雁姬的语速很慢,但话里却十分尖锐,“我的丈夫和儿子都正在外头流血打仗,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一点点你所谓的‘抱歉’的话,请不要做出任何会令将军府满门获罪的事情!”留下这句话,雁姬挺直了脊梁,没有再理新月,走出了望月小筑。
宁雅自回了府,心里乱糟糟的。嘴上虽说着不管,可万一真出了事,太后和皇帝那里的印象大打折扣,她和克善跑不了都得受牵连。心思全都被新月这档子事占住了,连哄儿子都提不起劲儿,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她才猛然醒觉,用力敲了自己的头一下,烦恼那么多做什么?雁姬也是个有手段的,现在又知道了新月的心思,肯定制得住她,也不怕会跑掉了。横竖等费扬古回来再说吧。
二十一
将军府里一番鸡飞狗跳的情状叫雁姬精疲力竭坐在厅上,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屋子只觉得寒冷,浑身的力气早已用干净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继续应付可能会出现的新状况。
珞琳被雁姬锁在房里,心里也愤愤不平。想她从小深得父母宠爱不说,也是老夫人的开心果,阖府上下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冷不丁的今日被雁姬严厉地斥责了一顿,还把她关在房里,怎么不叫她委屈呢? “墨香,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额娘!”珞琳垂着门板喊到。
“回小姐,奴婢不敢,没有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你出来。”外头看守的墨香把珞琳的要求顶了回去。 听到墨香的回话,珞琳气极了,“放我出去,我要找额娘说理,凭什么把我关起来!”门外,墨香充耳不闻。 至于宁雅,每日在家处理家务,照顾儿子,到了日子按规矩进宫给太后请安。这日,太后正在里间塌上歪着,见她到了,笑着坐起来,“宁丫头来了,怎么也不多进宫走走,叫哀家怪想的。” 宁雅忙先行了礼,才说到,“谢太后一直挂念着,是奴才怕搅了太后的清静,所以才不敢多打扰。” “偏你的道理多,以后闲了就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最近过得可好吗?”太后端详着宁雅,张口问到。 宁雅恭敬回答:“回太后,家里一切都好,没什么可担忧的,佳珲也长得很壮实。” 太后听了欣慰地点点头,“能这样就是好的。你是个实心的孩子,也认得道理,以后会有福气的。” 太后这样说,宁雅哪里敢承受,连忙道:“奴才有今日也全是太后的恩典。依奴才说,太后才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且母仪天下,恩泽四海。”
太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叹了口气,“还是你这张巧嘴会说话,如今哀家年纪大了,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当日认了你当女儿,你竟总是太后太后的叫着,倒显得生分了。” 宁雅低头言道,“太后对奴才的抬举已经叫奴才受宠若惊了,万万不敢真的失了礼数,倒叫别人说我轻狂了。” 太后见她丝毫不敢僭越半步的谨慎样儿,温和道:“难得你有心,你怎样自在便怎样吧。你是正正经经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何时要看旁人的脸色了?若有不敬的,只管来回,哀家替你撑腰,省得让那些奴才以为宫里只有些没王法的东西作威作福。”
宁雅听出太后话里带着一丝的怒气,猜测多半是老太太又为了病歪歪的董鄂妃跟皇帝死磕过一回。不过这宫里的家务事也不是她能评论的,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无关痛痒地附和两句:“这宫里谁能越得过太后去,太后何必为那些小人动怒?”
太后冷笑一声,“只怕有人还盼哀家病的越重越好呢,瞧瞧太医们都扎堆到承乾宫就知道了。” 宁雅眼见着太后面上慈眉善目,眼神却往下沉了几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又怎么样,如今同样为了婆媳关系和儿子闹不愉快。顺治每日的请安不过是敷衍,在慈宁宫里逗留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恨不得把早朝也搬进承乾宫好时时刻刻陪伴董鄂妃。
忙宽慰道:“太后福泽深厚,纵使有一时不顺心的,也长不了,太后只管放宽心保重凤体才是大事。” “到底是丫头贴心,你的心意哀家知道。哀家瞧你竟比往日瘦了些,虽说费扬古领兵在外,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可巧昨个儿收到几只人参,回头你带两只去,里里外外的,也别太操劳了。”太后说着突然想起来,“你妹妹打出了阁后就没了讯息,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宁雅眼角有点抽搐。她料到新月的胆子大,却不知她竟然一次也没来给太后请安,亏得太后不待见她,也懒得和她计较,现在她忙着哭奔巫山自然更加是没这闲工夫了。宁雅心里想着这些杂事,脸上神色却依然如常,回道,“奴才也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想来他他拉将军夫人素日就是持家有道的和善人,新月必定是日子过得很好。”
太后点头道:“这话很是,雁姬是个本分人。新月嫁到他他拉家,也是她的造化。改明儿,哀家打发人去瞧瞧她过得如何。”宁雅听了太后的意思也不多言,若是新月再闹出幺蛾子也不关她的事了,左右有宫里派去的人看着呢。
太后把新月的话题轻轻揭过,仍和宁雅聊着闲话,可怜宁雅的大脑飞速运转,一边陪笑,一边还得掌握话语的分寸,和后世大名鼎鼎的孝庄太后对话实在是件耗费脑力的事情。一直聊到该出宫的时辰,太后才派了宫女携赏赐送宁雅出去。
新月连日来被关在望月小筑里,也许是哭的时间太长了,哑了嗓子,现在只能无声地流泪,把衣裙都湿透了。 珞琳闭门思过结束,一大早就跑到望月小筑来了。看到新月泪痕未干,神情惨淡,那种无助和那种无奈,使珞琳心里的判断更加肯定了,雁姬一定是和新月发生了误会才会这样对她。于是,珞琳抓住新月的手,“你与其哭倒不如告诉我是什么缘故让额娘这样生气,我也好替你去求情啊!” “不不不!”新月仓卒地后退,脸色更白了,眼中盛满了惊恐。“你别去找额娘,她会更讨厌我的……你别去找她……你……”
“别你你你的了!”率直的珞琳喊着,“你受了委屈又不愿说出来,叫人家怎么帮你呢?快别卖关子了,若真是额娘不对,我当然要去和她理论啊!”
“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个,求求你了……”新月近乎哀求的说,“你别多管了,珞琳。” “怎么能不管呢?”珞琳接口,“骥远走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你的,要是他回来看到你瘦成这样,肯定得怪我。” “那……”新月听到骥远的名字,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彩,“好吧,我告诉你,我想去巫山……” “巫山!”珞琳惊叫起来,“你疯了,你一个人怎么去那里!”
新月惊恐地掩住珞琳的口,“别让额娘听到,额娘责怪我不为你们着想,说我去了会给你们惹祸的……” “就因为这个,额娘软禁了你?”珞琳小声问道。
新月点点头,“我很想去那里,很想知道他的消息……”
“可是,每天都有那边的军报传回来啊?”珞琳不解。
“你不明白!”新月忽然激动起来,“你想着一个人的时候是无法接收那些只言片语的消息的,而是要第一时间看到他平安才行……”转头看着珞琳,新月幽幽叹息,“我忘记了,你还没有嫁人,没有办法体会我的感觉。”
珞琳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着新月,这种论调,她从来没有听过,伸手握住新月的手,有些激动的说:“如果骥远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高兴极了!他总算没有白爱你!”
新月愣了愣,“骥远?”
珞琳也没注意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是啊,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额娘也该体谅才对嘛。你和骥远成亲才没多久就分开两地,换了谁都会得相思病的,额娘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你关起来。”珞琳贴着新月的耳朵问:“你想不想出去?”
马上丢开向珞琳解释的念头,新月惊喜地问:“可以吗?”
珞琳心无城府地说:“当然了,都好些天了,看守的侍卫也放松了警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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