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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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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半是世宗皇帝生来便是意志坚韧,百折不挠的,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光复大夏,万国来朝。

    但自从与杜云彤在一起后,秦钧有时候会想,如果十二岁那年,杜云彤在他身边,他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了。

    世人都道他生性嗜杀,手段残忍,却忘了他所有的亲眷,惨死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天。

    世人还道他冷酷无情,声音难听,像是毒蛇在吐着信子,阴鸷得让人心生寒意,却不知他的声音原不是如此。

    他原来与大夏朝所有的少年一样,有着疼爱自己的家人,有着显赫的身世,然蛮夷大军压境,秦家满门奉命出征,因情报有误,于他十二岁生日那天,满门战死在边疆。

    他抱着父亲给他留下的陌刀,喊哑了声音,却无人回应他,只有满地的鲜血,红得让他看不清东西。

    蛮夷把他父亲的尸首挂在营帐大旗上,嘲笑秦家满门都是废物,老废物,小废物,没有一个是中用的。

    那时候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他一人与世界为敌,没有人想过他才十二岁。

    那时候的他恨透了蛮夷,恨透了落井下石的朝臣。

    时光悠悠一去不回头,当初嘲讽他的,伤害他的,都死在了他的陌刀下,无一幸免。

    陌刀割开他恨着的人的皮肤,挑开血管,看那人尖叫着,恐惧着,由鲜活变得灰败,蜿蜒流淌着猩红,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好看的东西。

    有人说他太狠也太毒,不是能守护一方的将领,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他但凡懦弱一点,便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蜀地的姜度,琅琊颜氏一族,镇守各地的诸侯少府们,哪个不是世家大族,有一族之力相互帮衬。

    但他没有,他只有他自己。

    以前是,现在。。。

    台上戏子唱着悲欢离合,世宗皇帝向青梅许诺,孤此生必不负你,若为帝,弱水三千,孤只取一瓢饮。

    秦钧微抬眉,看向远处灵动的少女,少女像是有了感应般,偏过脸,看向他。

    六角的琉璃宫灯明明暗暗,少女的笑容像是天边最耀眼的一颗星辰,照进他心底每一处阴暗的角落。

    他有她了,再不是一个人了。

    错落有致的楼台亭阁,叮咚作响的小桥流水,咿咿呀呀慷锵或娇柔的唱腔,像是一个巨大的,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的惬意梦境一般。

    秦钧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席上的官员们已经开始互相敬酒,推杯换盏的恭维贺词传入耳内,秦钧继续往前走,想远离这里的喧闹。

    绕过假山,景致越发葱郁。

    枝繁叶茂的树干遮天蔽日,造型奇特的假山伴着名贵稀有的花草点缀,秦钧寻了个僻静角落,抖开袖子里的锦帕,平铺在草上,盘膝而坐。

    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也难怪世宗皇帝喜欢来这里避暑享乐。

    偶有靡靡丝竹之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但更多的是鸟叫虫鸣,花香扑鼻,一派自然幽静风光。

    秦钧闭上了眼睛。

    想来宫七已经在领着她过来了。

    一想到她宜嗔宜喜与他说着话,他原本微微下垂的嘴角便忍不住想要上挑。

    然而就在这时,不大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若是旁人在此处,或许便听不到了,偏他是个武人,听力极佳,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让他想忽视都难。

    训斥着人的声音是林远,杜云彤曾向他提过,说林家有意与他交好。

    林家虽官职不算特别高,但掌握着大夏的盐政,沾上了盐政,官职再怎么不高,地位却叫人不敢小瞧。

    秦钧漠然听着。

    林远道:“胡闹!你莫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林家的子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要为父教你不成?”

    夜风又起,假山后迟迟没有再传来声音,不止过了多久,林远长叹一声,道:“罢了,你终究年轻气盛。”

    “此事不可再提。”

    “若叫人知晓了,为父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秦钧眉头微动。

    林家掌握盐政,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哪方诸侯,都会给林家三分薄面,而听林远所言,似乎是颇为忌惮林慕之所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能让林远如此警惕。

    脚步声响起,林远似乎是回到了宴席,只余下林慕之听风声喧嚣。

    林慕之并没有跟随林远而去,相反的,他走到假山的另一边。

    假山另一边是碧水连天的湖面。

    林慕之蹲下来,把手放在微凉的湖水里。

    湖水微凉却也温柔,月色悲悯地照在他的身上。

    他这个位置已经离秦钧很近了,不过假山林立,正好把秦钧遮在里面,他看不到秦钧,而秦钧恰好能看到他。

    夜风徐徐,吹起湖面上的水波,也荡起林慕之的衣摆与未曾束起的发。

    月色下,秦钧鼻翼动了动。

    这种香味说不出来的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一般。

    宫七带着杜云彤前来,遇到在湖边弄水的林慕之,林慕之取出怀里的帕子擦着手,擦干净手上的水迹后,拱手向杜云彤见礼。

    锦帕娟秀,上面绣着的花朵让杜云彤眼皮微跳。

    林慕之眼底映着水波,道:“我出来许久了,该回席上了,便不叨扰姑娘欣赏美景了。”

    杜云彤点点头,目送林慕之远去。

    今夜的林慕之,好像与往日里的有些不同。

    杜云彤眉头微蹙。

    秦钧从假山后缓缓走了出来,宫七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杜云彤仍蹙眉看着林慕之远去,秦钧低声道:“走远了。”

    “我知道。”

    随口回了一声,余光撇到秦钧微微下垂的嘴角,杜云彤不禁好笑,至于这般在乎她多看两眼林慕之吗?

    秦钧的心眼啊,当真是比针尖还要小。

    “他身上有女子味道。”

    秦钧道。

    杜云彤斜眼看着秦钧。

    什么叫做身上有女子味道?这话很容易让人想到不太好的地方去。

    秦钧一脸漠然,道:“有香味。”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药香味。”

    “不是天启城女子身上的味道。”

    天启城的女人们喜欢花香,他虽然与女人接触不多,但接触的男人,大多是会与女人接触的。

    接触完之后,那若有若无的花香,时常让不喜任何味道的他眉头深皱。

    林慕之身上的香味,不是他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

    那味道极淡,若不对香味特别敏。感的人,根本就闻不出来,而他,恰恰就是对任何味道都特别敏锐的人。

    杜云彤眼睛微眯,道:“齐文心。”

    齐文心身上有秦钧所说的药香味。

    “他身上怎么会有齐文心的味道?”

    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解,杜云彤迅速改口:“他找齐文心做什么?”

    秦钧看了杜云彤一眼,道:“我刚才听到几句话。”

    简单明了将林远与林慕之的对话告诉杜云彤,秦钧道:“林家,可不可信?”

    这话她还真没法回答他。

    秦钧若问杨氏可不可信,她肯定拍着胸。脯说可信,但是林家,她不敢保证。

    世家大族,一般都是以世家的利益为第一位的,哪有那么多的真心相待,雪中送炭。

    但,若是说林慕之与齐文心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错事,杜云彤觉得,不大可能。

    她虽与林慕之接触不多,但也能感觉得出来,林慕之是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做不出苟且之事,更不会与一方诸侯联合,去图谋不轨,意图作乱。

    想了想,杜云彤道:“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秦钧抿唇不语。

    东莱齐氏有兵,荥泽郑氏有粮,林氏一族又掌握着盐政,如果这三家联合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眼瞅着秦钧脸色越发阴沉,杜云彤迅速道:“你先别着急,让我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秦钧这人处理事情的方式简单粗暴,她着实不放心让秦钧去处理这件事。

    一个不小心,秦钧就会提着陌刀登上林家大门了。

    一边向他有意示好,一边又与齐文心曲意迎合,依着秦钧的思维,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物,留他作甚?一刀杀了便是。

    “万一是齐文心的反间计呢?”

    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走到让齐家把救李昙的重任交到她手上的人物,绝非只是一个温婉高雅如兰的女人。

    劝慰了秦钧之后,杜云彤对宫七道:“宫大人,劳烦您,将林慕之这几日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查清楚告诉我。”

    宫七应是,很快消失在假山一角。

    杜云彤戳了一下秦钧额头,道:“你呀,什么都不清楚,怎能单凭香味和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就能断定林慕之和齐文心勾结呢?”

    “婶母可是告诉我,林慕之生平最为敬佩的人,是侯爷呢。”

    夜风拂面,花香淡淡,杜云彤指腹很软,触及到他额头的时候,像是羽毛拂过心口,莫名的痒。

    绯红蔓延而上,烧得人的眼睛无处安放,秦钧微敛着眼睑,敷衍似的道:“恩。”

    手指却忍不住想要去牵她的手。

    她乖乖巧巧地任由他牵着,把脸贴在他胸口,另一只手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着他衣服布料上的暗纹,道:“侯爷,你这性子要改改,忒急躁了不好。”

    “恩。”

    她软软的脸贴在他胸口的时候,她无论说什么话他都听,哪怕彼时她说天边的一弯月色是圆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点头,说月色甚圆,像是她曾经婴儿肥的脸。

    只可惜,她长个之后瘦了许多,原本圆圆的小脸瘦出了小巧的下巴,身上也没几两肉,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这样不好。

    这身体素质如果去了战场,还没迎敌,风吹吹就被刮跑了,多半会被人当逃兵处置的。

    秦钧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虽没什么肉了,但手感极好,像温润无暇的白玉,又像是某场战役后将士们送来的蛮夷的奶酪,滑滑的,软软的。

    手指都像是漫上了绯红,跟着酥麻痒了起来。

    夜色正浓,夜风送来鸟鸣与花香,秦钧没头没脑地哑声道:“你多吃点饭。”

    杜云彤:“???”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杜云彤半天才想明白;秦钧是嫌她瘦了;让她多吃点饭。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杜云彤觉着;这男人的心呐;不比海底针浅多少;也不好猜得很,尤其是秦钧这种脾气,一句话;他能在心里过个十几遍再说出来。

    且说的时候还会顾左右而言他,一般人,真猜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钧不善言谈;更不善于与人交往;多半就是吃了不善于表达的亏,更确定的来说;是天生表达能力有缺陷的亏。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能很快猜中秦钧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猜不中秦钧话里的意思;又不知道秦钧想说什么;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谁还乐意继续陪秦钧玩你说我猜的游戏?

    大家都很忙的。

    凉风习习,月挂中天;秦钧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回去吧。”

    杜云彤点点头:“好。”

    “侯爷送我回去。”

    世宗皇帝督建的昭武院颇大;又听了国师所言,将玄门八卦隐匿起其中,她纵然不路痴,也找不到自己居住的屋子。

    秦钧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代打仗也颇有讲究,两军不排好阵型,是不能出兵的,作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只读兵书是不够的,还要看奇门遁甲,知晓各种方阵。

    不止秦钧如此,大夏朝所有的世家将军,都是如此的。

    随便拉出一个将军,都能在后世从事考古行业,熟知各项陷阱阵型,能省下不少用来炸古墓的炸。弹。

    就连姜劲秋这种主业并不是将军,只略看了几本兵书韬略的人,都能夜观星象,得知明天有雨没雨。

    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杜云彤再一次被古人要掌握的知识深深折服。

    仔细想来,还是二十一世纪好。

    在二十一世纪,在这个年龄段,才是上高中大学的年龄,除了应试教育外,剩下的根本不需要操心。

    哪像这个世代,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女工刺绣,妇德妇容,四书五经,样样都要掌握,尤其是高门贵女,更是要搏一个才女的名头。

    有时候某家才女写出来的文章,比之科举里的文章也不差多少。

    想到这,杜云彤又有些庆幸,还好还好,秦钧对她没太多要求,她写的那些大白话他也不嫌弃,绣的歪歪扭扭的香囊他也平静收下,没说什么绣工忒差的话。

    杜云彤思绪乱飞,一边走,一边与秦钧说着话。

    多半是她在说,秦钧在听。

    秦钧的声音谈不上好听,没有少年应有的清亮的嗓音,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大抵是知晓自己声音不好听的缘故,他的话不多,即便说话,也会把声音压得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秦钧压低之后的沙哑声音会有一种莫名的性。感在里面,但秦钧与别人说话时,却没有这种感觉了,更像是藏于黑暗中的猛兽,蓄势待发,阴鸷的吓人。

    她原来以为他处于变声期,声音才会这般,但这几年过去了,他声音还没变完,还是这种低哑的声音。

    不好当面问秦钧,杜云彤便拉了宫七问是何原因。

    宫七微敛着眼睑,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语调平静地诉说着当年的那场惨烈战役。

    杜云彤手指握紧了茶杯。

    新倒的茶水滚烫,好一会儿热她才感觉到手指疼,松开手,手指被烫得通红。

    宫七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经非常不错了,坏了嗓子,着实算不得什么。”

    夜色下,杜云彤偷瞄一眼秦钧。

    她挺心疼他的。

    如果可以,她想治好秦钧的声音。

    清俊华美如九天之上神祗的他,真实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皎皎月色倾泻而下,夜幕中点缀着的星辰汇聚成银河,银河忽闪忽暗,转眼又一个黎明。

    这日是三月初三,太后给广宁公主办成人礼的日子。

    杜云彤起了个大早,略微收拾后,与命妇们一块去参加广宁公主的成人礼。

    夏夷有别,嫁了蛮夷,便不再是夏人了。

    哪怕这婚事是太后亲定的,命妇们也不愿沾染上关于蛮夷的任何关系,虽参加了广宁公主的成人礼,但还是自持身份,没有一人愿意去给广宁公主加簮。

    按照大夏朝的规矩,无人加簮,便是无人祝福,无人嘱咐,便是全不了礼。

    太后高坐在上首,指上带着精致的鎏金护甲,端着茶杯,饮着茶,一脸的悲悯。

    广宁公主跪坐在太后下首,乌发已经被小宫女们挽起,没有一点饰品。

    几个小宫女托着华贵的凤簪步摇,跪坐在一旁,胳膊微微发抖。

    周围安静的能听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夏人与蛮夷,天壤之别外,还有着血海深仇,无数夏人的祖先死在蛮夷手中,多少代人的殊死抵抗,方换来夏人如今不再受蛮夷欺压的地位。

    试想,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去给一个即将嫁给蛮夷的女人加簮送祝福呢?

    没人愿意。

    杜云彤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座位上。

    会有人愿意的。

    那人不仅愿意,还会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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