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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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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秦钧早就生了动齐家的心,所以才会齐氏的一切都这么关注。
看完资料,杜云彤嘴角微抽,只是说过几句话,这就成了旧情。人?
旧情。人的门槛也太低了些吧。
不过不管怎样,齐文心总归是出自齐家的人,嫁的又是青州大将王宏,代表的势力自然是青州的齐家,不管她与李昙之间有没有旧情,她来天启城的目的,都不只是送王少斌参加春闱那般单纯。
这样也好,他们主动出击,秦钧留着的李昙才能发挥作用。
杜云彤不爽李昙很久了,不仅仅是因为在邙山秋猎时李昙想杀她的缘故。
那日她来到秦钧书房,正巧遇到来问秦钧讨银子的暗卫,数额不小,又不是军费,本着做好侯府人的心理,杜云彤便多嘴问了句是做什么的。
暗卫道,这是三皇子每日饭菜的花销。
杜云彤当即便睁圆了眼。
李昙吃的是金子吗?
她坐拥百万家财都没敢这般奢靡浪费过,秦钧更不需说,对吃食并不挑剔,侯府每年的进项大部分被他挪出去贴补军费。
相比之下,李昙每日的花销简直令人发指。
暗卫隔几日便来领银钱,杜云彤看着就替秦钧肉疼,心里只想赶紧把这尊吃金造银的皇子弄走。
好在齐家的人终于到了。
监视齐文心的暗卫已经布下去,剩下的便是等着她的动作。
朝中这几日也没甚大事,唯一一件能引起波澜的也就是广宁公主和亲蛮夷的事情了。
安插在皇城的暗卫回来报告,说七皇子李易在清宁殿中一连跪了几天,太后丝毫不为所动,执意要把广宁公主送到蜀地。
秦钧对于这个消息没甚么反应,头也没抬,翻看着被送到他案上的各地学子的资料。
原本情分就没有那么深厚,再经历多番算计后,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广宁公主和亲的事情,还不如一个有才识的学子能引起他的兴趣。
又这般过了几日,一直帮着秦钧琢磨学子的杜云彤,收到了齐文心派人送来的帖子。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世人皆知,李昙是被秦钧收押着的,李昙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秦钧知晓。
齐文心一介女流,自然是不好登门拜访秦钧的,从同为女子的杜云彤这里套话,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杜云彤回了帖子,约齐文心来府上赏花游玩。
阳春三月的季节,花开满园,齐文心来到了杜云彤的院子。
她如深谷幽兰一般,又无兰花的清冷孤傲之气,花团锦簇中,她温婉浅笑,分花拂柳而来。
水色的长裙在阳光照射下有着好看的波动,拖着雪青的披帛,黛紫色的腰饰上缀着精致的香囊与玉饰,随着她款款而来的碎步微微拂动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杜云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通身的气度,倒不像庶女,更像是世家大族教养出的嫡女,却又无高门贵女的矜傲之气,言谈之时如清风拂面,让人心生好感。
也怪不得齐家会让她前来。
女子身份虽然做事不大方便,但有些时候,却比男子更为当用。
与聪明人讲话,不需要绕太多的弯子,略微一点,对方便能知晓是何意思。
齐文心抿了一口茶,温柔一笑,道:“想来姑娘是知道我今日前来的原因。”
微风拂过,落红成阵,齐文心拂了拂被风吹乱的鬓发,道:“敢问姑娘,侯爷要如何才肯放三皇子一条生路呢?”
面对着一个高洁温暖的漂亮女子,杜云彤收了收她那吊儿郎当气,浅笑着将端庄表演到极致,道:“夫人糊涂了,三皇子犯的是谋逆大罪,岂是侯爷说放就能放的?”
此话一出,齐文心眼圈微红。
柔软的发在她眼前拂过,泫然欲泣的表情让杜云彤一介女子都忍不住心疼。
宫七的调侃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念头在杜云彤心头一闪而过,面前齐文心低下头,用帕子轻拭着眼角,再抬头,没有刚才伤心欲绝的模样。
齐文心道:“姑娘便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小丫鬟端来茶水点心,齐文心面容明媚,眼角带笑,向杜云彤问着天启城的风土人情。
刚才一听李昙有危险,便梨花带雨伤心不能自制的齐文心,更像是杜云彤眼前的幻觉一般。
杜云彤眼睛微眯,心下了然。
或许宫七说的不错,齐文心确实与李昙有着朦胧青涩的过往,二人身份太过悬殊,齐家的每一人都不曾察觉。
后来齐文心嫁给大将王宏做填房,这段少女怀春的爱恋就被她彻底埋藏在了记忆深处。
至于齐家派她过来,一来是她个人能力突出,温婉高洁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放下警惕,二是她的身份更方便行事,虽接近不了秦钧,但能接近杜云彤,根本就不是因为她与李昙的那些过往。
若不是事先从宫七那得知了她与李昙的往事,杜云彤也不会怀疑她和李昙,于外人看来,她的表现更像是得知表兄死讯的有感而发罢了。
杜云彤眉头动了动。
齐文心也算对李昙情根深种了,嫁给王宏这么多年,还没放得下李昙,当真痴情。
但转念一想,王宏的长子比齐文心小不了几岁,更别提王宏与齐文心的年龄差了,且王宏又是那种粗枝大叶的武夫,齐文心这般文雅的一个人,能对一介莽夫动了心,那才是有了鬼。
嫁王宏,不过是家族联姻,不得不嫁罢了。
清风送来阵阵花香,杜云彤继续与齐文心说着话。
临近中午,齐文心起身告辞,然而在临走的路上,却又频频回头。
杜云彤眉梢微挑,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终于,在即将踏上轿撵的那一瞬,齐文心终于回了身,走到杜云彤面前,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轻声道:“姑娘,可否让我见三皇子最后一面?”
见,必须见。
齐文心不见李昙,她与秦钧后面的谋划可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为了不引起齐文心的怀疑;杜云彤手里捏着锦帕;眉间微蹙;抿唇不语;十足的为难模样。
齐文心见此;咬了咬唇;轻声道:“姑娘;我不过是弱质女流,见一面三殿下,做不了什么的。”
担心杜云彤不答应;齐文心又道:“姑娘若仍不放心,可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正午的阳光浓烈得很,花荫满园;也抵挡不住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照进来。
斑驳的阳光落在齐文心脸上;她眼底盈盈的水光如太阳下的露水一般,在刺目阳光下;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让人望之生怜。
戏演到这里就可以了;再演下去小美人委屈得就要哭了。
她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不得美人落泪。
杜云彤故作犹豫;道:“好吧。”
“只是一面。”
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知道李昙是否真的活着的情况下,齐家是不会暴露自己任何底线的。
还是见面的好。
杜云彤安排暗卫带齐文心去见李昙。
齐文心被蒙上眼睛,由人搀扶着坐在软轿里;鬓发下的耳朵微动;听轿子外的世界由幽静变得热闹起来。
走了一段时间后,轿子停下,换了人来抬。
途中杜云彤一直与她说着话,齐文心便微笑地应着。
轿子比刚才更为平稳,周围的环境又安静了下来。
轿子被轻轻放下,杜云彤的声音响起:“夫人,到了。”
齐文心被人搀扶着走下软轿,眼上蒙着的眼罩被人取下,阳光袭面,有点让人不适,齐文心微微蹙了下眉头。
这是一个颇为雅致的院子,楼台亭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叮叮当当,假山下的花草欣欣向荣,花红柳绿地簇在一起,蝴蝶围着花草起舞。
齐文心眉头舒展开来。
看样子秦钧没有虐待李昙,还给他留了皇子应有的体面。
怨不得齐文心有这种想法,秦钧从不留俘虏,被他擒下的人,从无一人逃得性命。
李昙虽贵为天家皇子,但成了秦钧的阶下囚,便什么都不是了。
对于阶下囚,秦钧有什么好顾及的?
指不定闲着没事就拿鞭子抽两顿,饭也不给好好吃,留着李昙的性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优待?
齐文心感激地看向杜云彤,道:“侯爷是个厚道人。”
她还以为杜云彤带她来的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阴暗地牢,那曾想是这般的景象。
杜云彤幽怨地看了一下屋子,无比肉疼地点点头。
廊下的画眉鸟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屋里传来调试琴音的声音。
暗卫敲了敲门,态度恭敬有礼:“殿下,齐夫人来看您了。”
屋里的琴声扎然而止,齐文心手指轻轻握着帕子,眼波流转,神色克制又隐忍。
杜云彤心中暗叹。
有那么一瞬间,杜云彤又想起了许如清。
对于喜欢的人,就连午夜梦回都不能宣出口,直至死,能做的也不过是眼望颍水,却什么都不能说。
杜云彤垂下眼睑。
齐文心要比许如清勇敢,最起码,她会在不触及齐家利益的时候,争取见李昙的机会,哪怕什么都不做,静静地见上一面,她也十分知足了。
大抵这就是情根深种吧。
仔细想想这种的婚姻挺让人无奈的,哪怕是互相不喜欢的人,因为利益的捆绑,也能相濡以沫数十年。
这是女人的无奈,又何尝不是男人人的无奈?
杜云彤仿佛看到了王宏头上的青青草原。
屋子里的琴音停了一会儿,李昙迟疑的声音响起:“齐夫人?”
得,贵人多忘事,人家压根就不记得齐文心这个小表妹了。
杜云彤看了一眼齐文心,齐文心盈盈的眸子由温热慢慢变得平静,不知是被打击的,还是故作的波澜不惊。
不容易。
杜云彤默默在心里为她点了根蜡烛。
齐文心柔声道:“殿下,我是大房排行第三的文心,数年前姑母回青州省亲,您见过我的。”
杜云彤想象中的旧情。人相见泪汪汪的画面并未出现,客套又陌生的对话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俩之前根本不认识。
爱而不遇让人心酸,但爱而不知更让人心酸了。
杜云彤再次对齐文心投上深深的注目礼。
齐文心见了李昙后,回来时与杜云彤聊着天启城的风土人情,对杜云彤千恩万谢,看上去与来的时候好像没什么不同,但目光扫上去,她手指无意识地紧握着帕子。
还是在担忧的。
杜云彤默了默,这个时代的女子,委实让人心疼。
暗卫送齐文心回齐家在天启城置下的府邸,杜云彤跟秦钧说着齐文心见李昙的事情。
见已经见过了,剩下的便看齐家愿意开什么条件去换李昙了。
李昙身上流的有齐家的血,对齐家意义重大,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李昙的。
秦钧听完点点头,眸若深潭一般幽深,没有说话。
秦钧有这个表情的时候,代表着他在想事情,杜云彤不打扰他,一边抿着茶,一边翻看着秦钧挑出来的参加春闱学子的档案。
大夏朝诸侯强盛,士族大家也毫不相让,每年春闱的学子,大多出在诸侯或者世家,故而秦钧想要从学子里挑选自己可以用的人,并不算容易。
再说了,纵然挑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跟着秦钧。
这个世道,虽战火四起,但到底不曾礼乐崩坏,读书人还是颇有气节的,秦钧不敬君王,残暴嗜杀传遍天下,自幼习孔孟之道,讲究个三纲五常的学子,哪里会愿意跟着他做事?
不拿笔杆子戳他脊梁骨都算厚道了,还投靠他,跟着他做事?
秦钧怕不是在做梦。
杜云彤看了眼档案,恩,秦钧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选出的学子要么是家中有意跟他交好的,要么是模棱两可没有站队的。
再往下翻,杜云彤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名字。
林慕之。
林家长房的次子,对她颇为照顾的杨氏的小儿子。
杨氏是为数不多对她颇好的人,杜云彤知恩图报,无论再怎么忙,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去林府看望杨氏。
她前几日还去林府看望杨氏时,杨氏还笑着说起林慕之的事情。
说春闱临近,林慕之整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门,她一个做娘的看了,委实心疼。
这话便是隐隐想与秦钧交好的意思了。
林家以前照拂她,是因为她二姨母许氏嫁给林家二房,照拂她是亲戚情分,并不参与夺嫡党争,甚至还会在与她言谈时,避开秦钧的话题。
为了破天富贵,有人想要从龙之功,但也有人为求一家老小的平安,刻意避开夺嫡之事。
林家便是后者。
林家长房与二房在朝中身居要职,杜云彤有心想替秦钧招揽,但见他们无意参与夺嫡,便也不再提及。
哪曾想过了数月,林家竟递来了橄榄枝。
杜云彤当即便接了下来,后来又与秦钧说了几次林家之事。
先不提林家长房在京中的势力,但是林家二房掌握着大夏盐政,就足以让无数人心生拉拢之心了。
杜云彤看着林慕之的名字,忍不住笑了笑。
多半是秦钧对她的话上了心,但又抹不开面子去主动结识林家,便想从林慕之这入手,毕竟是同龄人,在一处也有共同语言。
秦钧这傲娇的小脾气,果然怎么都改不了。
杜云彤放下档案,抬头对秦钧道:“侯爷准备何时见林慕之?”
抬起头,才发觉秦钧眼睛半眯,眸色幽深,薄唇微微向下抿着,忍不住让她想起第一次见秦钧时的模样。
第一次见秦钧,秦钧也是这样。
整个人像是出了鞘的剑,锋利又危险,又像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阴鸷得吓人。
杜云彤微微蹙眉:“侯爷这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秦钧眸光闪了一下,移到杜云彤手里拿着的林慕之的档案上,声音微哑,道:“你是自愿嫁给本侯为妻的吗?”
这句话没头没脑得很,秦钧怕不是忘了他俩是为什么才有的婚约?
自愿才是有了鬼。
若不是太后的一张懿旨,她现在还是自由自在的一个单身汪呢,哪里用得着在人面前时刻保持着侯夫人应有的端庄?
哪里又需要这般劳心费力,去帮着秦钧算计各地心怀不轨的诸侯?
累得很,脑细胞都不知道熬死了多少个,这种日子才不是她想要的。
“当然不是了。”
秦钧万年无波的眸色闪了一下,波澜又很快被埋在他幽深的眼眸里。
他半垂着眼睑,抿唇不语。
明明是那么锋芒毕露的一个人,彼时竟有了几分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杜云彤闺蜜养的阿拉斯加。
闺蜜出差,阿拉斯加便寄养在她家里一段时间。
杜云彤第一次见阿拉斯加的时候,阿拉斯加高冷得很,身上一点也没有雪橇三傻的蠢萌之气,任她如何逗它,它都是高抬着头颅,如古代冷艳端庄的贵族般,看傻子一般看着她。
自讨没趣,她便没再逗它。
哪曾想,没过多久,阿拉斯加衔着它的小饭碗,一步一步挪到她身边,牙齿轻轻扯着她的衣袖,待她扭头看它时,它又把高贵冷艳的头颅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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