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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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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挺拔直立的小白杨;雾霾不曾侵染他;风雨不曾摇摆他的心。

    他永远直率阳光,坦诚以待周边人。

    这样一个没甚心计的明快大男孩,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但现在杜云彤面前的李昱;属于他眼底澄澈的晴空早已消失,雾霾阴郁在他眼角堆压,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弦;蓄势待发;充满危险。

    杜云彤眉头微蹙,对周围的宫女内侍道:“都下去;太子有话对我说。”

    千雁担忧地看了杜云彤一眼;垂首领人退下。

    退下之后;千雁嘱咐宫内切勿让旁人过来。

    宫女在宫中生活多年;知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连忙应下。

    千雁交代完毕,匆匆往太后的清宁宫而去。

    不是她有意惊动太后,而是今日的李昱实在太过反常了。

    李昱身份尊贵;乃是东宫太子;大夏朝未来的君王,纵然她家姑娘是定北侯未过门的妻子,在对上李昱时,哪怕吃亏受气,也只能小心翼翼委屈自己应对。

    千雁不想让她家姑娘委屈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请太后前来。

    太后顾大局,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李昱把她家姑娘欺负了去。

    千雁攥紧了帕子,加快了脚步。

    轿撵里,李昱身体微微前倾,抓了杜云彤纤细的手腕,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滚过一般,让人彻骨生寒:“为什么骗我?”

    他一直以为杜云彤和他是同一类人。

    他没了母后与兄长,杜云彤没了母亲与弟弟,同为失去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的人,他觉得杜云彤是理解他的心情的。

    毕竟杜云彤经历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更能体会失去最为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种午夜被噩梦惊醒,亲人一身是血站在他床畔,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感觉让他险些发了狂,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知晓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去交换母后与兄长的性命,只要他们好好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世人艳羡不已的储君之位,他也能够割舍。

    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太子,他只想做母后的儿子,兄长眼里总爱闯祸的弟弟。

    可是没有如果。

    母后与兄长已经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背负着大逆不道的罪名,他想查清当年之事替他们平反报仇,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李昱看着面前绝色少女,握着她的手腕,失声大喊:“为什么?!”

    他和她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待她总比待旁人亲厚些。

    可是她却骗了他,为了虚无缥缈的太子之位。

    她明明知道母后与兄长对他来讲有多么重要!

    “殿下想知道为什么?好,我说。”

    少女一脸平静,认真道:“因为不想殿下被利用,不想殿下成为第二个——”

    “我宁愿被利用!”

    李昱眼睛充血,胸口不住起伏:“我宁愿被利用也不要被蒙在鼓里!”

    李昱常年习武,力气本就比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大一些,情绪失控之后,捏住杜云彤腕上的手指更是没了轻重。

    杜云彤被他抓得吸了一口冷气,想从他手里抽回手腕,可面对一个处在暴怒中的李昱,挣扎显然是徒劳的。

    李昱的咆哮声震得杜云彤耳朵发麻:“你知道母后大哥对我的重要性!你知道他们死的有多冤!为了一个储君之位,你居然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根本不稀罕!”

    好吧你不稀罕,这个世道上最不缺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她确实有意隐瞒了李昱。

    她太清楚李昱的性子了,哪怕她再三提点旁人会用当年之事算计他,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走在旁人设想好的路上。

    秦钧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李昱身上,李昱若死,秦钧也不会好过,为秦钧,也为李昱,她不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他。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时间够久,冲淡了一切,李昱褪。去青涩幼稚,变得成熟可靠,到那时,他得知了当年之事,纵然痛苦难受,但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杜云彤忍着疼,平静地看着李昱。

    说什么都晚了,他知晓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止损,稍微拉回点李昱的理智。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昱眸色变了变,道:“是不是秦钧不让你告诉我的?他凭什么?他又骗了我,他明明说要替大哥讨回公道的!”

    杜云彤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眼睛轻眯。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一心一意在你情绪边缘试探。

    莫名的,杜云彤觉得自己手指有点痒。

    好久没打人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他怕了父皇对不对?”

    说到这,李昱自嘲一笑,道:“是啊,惹怒了父皇,他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权倾天下的定北侯,什么战无不胜的杀神,不过欺软怕硬见利忘义滥杀无辜——”

    “啪!”

    一声脆响,李昱英气的脸上迅速泛起了巴掌印。

    她没有告诉他,是她的错,所有李昱怎么冲她发火她都能忍,毕竟在李昱身上,她早就经历了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情,李昱情绪失控下,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意外。

    但是诋毁秦钧,她忍不了。

    开什么玩笑,秦钧在前线替李昱出生入死,在邙山的时候差点还把命给搭里面,李昱居然还能质疑秦钧的心思,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大夏朝的每一个人都能说侯爷见利忘义,是个十足的小人,唯独你没资格。”

    杜云彤冷眼看着面前被她一巴掌打蒙了的少年,道:“是谁甘冒谋反罪名带府兵入皇城血洗主谋二皇子?当年之事煽风点火的朝臣死在了谁手里?谁在前线为你浴血奋战?又是谁力排众议得罪满朝文武在所不惜,也要拥立你为太子?”

    她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敢掌掴当朝太子的人了。

    不是她冲动任性脾气差,不知尊卑,而是李昱这种人,别人都把心掏给他了,他还嫌人手脏。

    典型的欠收拾。

    打都打了,再怎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也没心理压力了。

    杜云彤道:“不识好人心没关系,一边享受着侯爷的保护,一边又骂着他滥杀无辜,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又当又立、愚不可及?”

    “不稀罕当太子?没关系,谁也不会勉强您,您大可去找陛下辞去储君之位,我想陛下以及其他几位皇子,是非常乐意见到的。”

    “您辞了储君之位,也好让侯爷彻底歇了辅佐您的心思,闲暇之日歇两天,也好养养他那一身伤。”

    想起宫七偶尔说过的秦钧受的伤,杜云彤便止不住心口抽疼。

    宫七说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不为人知的,只要还有一口气,便死战不退的孤冷少年,倔强的让人心疼。

    世人从未理解他,他也从未奢求过世人的理解,孤身一人走在以杀止杀的路上。

    李昱久久没有说话。

    许是被她一巴掌打蒙了,又或许是她的话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他松了一直紧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言不发地退出了轿撵。

    杜云彤揉着酸疼的手腕,瞄了一眼李昱远去的背影。

    少年逆光而行,同手同脚迈步,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单是看着就很生气。

    气就气吧,如果她这一巴掌和这些话都不能给李昱一些启示的话,那李昱也是真的没救了。

    至于李昱会不会真的找正德帝辞去太子之位,杜云彤觉得,李昱还没这么傻。

    李昱直率归直率,人虽容易被算计,但脑子这种东西,他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的。

    虽然在勾心斗角上比着他的兄弟们显得不大够用,但作为一国储君,只会勾心斗角是不够的。

    一个圣明的帝王,最重要的不是他心计多深,如何会算计人,而是会不会识人用人。

    汉武帝,唐太宗,在识人用人方面就做的很好,也成就了他们千古一帝的英名。

    当然,在用人之外,太宗皇帝自身的能力也很过硬,但像太宗皇帝这种英名之主,可遇不可求,华夏上下五千年满打满算才出了几个?

    秦钧生不逢时。

    杜云彤垂眸,寻思着如何把今日之事委婉地告诉秦钧。

    这种事是瞒不了秦钧的,也没必要瞒,如果李昱一直这样下去,她觉得可以劝秦钧放弃李昱了。

    人生已经这么不容易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杜姑娘,你还好吧?”

    轿撵外,突然响起七皇子李易的声音。

    杜云彤眉头微蹙。

    那么多的宫女内侍都是摆设吗?怎么这个时候放李易过来了?

    李昙闯过来她还能理解,毕竟李昙颇受正德帝宠爱,太后宫里的宫女内侍要给他几分薄面,但李易就不一样了。

    他是一个不受任何正德帝与太后喜欢的皇子,皇城之中最容易被忽视,也最容易被轻视的皇子,稍微得脸的宫女内侍,就能对他摆脸色。

    他没道理能过来的。

    太后宫里的阿猫阿狗都不是他能得罪的,更何况那么多的宫女内侍了。

    可他就是过来了,脚步声还越来越近。

    轿帘被轻轻掀开,李易温润的眉眼在阳光下呈现似水一般的温柔。

    李易的目光落在杜云彤被李昱抓得红肿的手腕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带着几分浅浅的关怀,轻声道:“杜姑娘,可愿借一步说话?”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很痛吧?”

    李易目光在杜云彤手腕上停留;长长睫毛覆盖下的瞳孔;在阳光下如水波般多情。

    这可真是一个好看的皮囊。

    或许是得益于貌美的后宫女子基因的改良;李家人的相貌都不差;李昙有长者之风;一举一动自带天家皇子的雍容笃定;李昱飒爽明快;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亮了,李晃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懒懒瞧人一眼,能让人的身体都酥了半边。

    认真论起来,李易气度不如三皇子李昙;阳光倜傥不如五皇子李昱;阴柔华美不如六皇子李晃,他是所有皇子里最懦弱庸碌的一个;也是最容易让人轻视的一个。

    与其他皇子相比;他身上没有出身天家的雍容华贵之气;整个人就像一杯温开水;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不俗的相貌,与周身的温润之气罢了。

    冬日的阳光并不算刺眼,透过层层的云雾压下来;他精致的五官在温柔的日头下;像是自带柔光仙气一般,无端让人想起江南烟雨的诗情画意。

    这样的一个人,天生就应该穿着广袖长衫,于如水的月色下,喝到醉眼迷离,在一方绢纸上挥毫泼墨。

    偏他生在天家,还是最卑微的舞姬生的皇子,那一身淡薄若谪仙的娴静气息,也就成了懦弱无为。

    实在可惜。

    杜云彤把袖口拉下来,遮住被李昱抓得青紫的手腕,道:“谢殿下关心,不疼的。”

    不疼才是怪事。

    天知道她刚才多想在李昱脸上挠上几道血印,奈何她前几日刚修剪的指甲,小丫鬟又把指甲磨得平平的,涂涂染染一番,好看是好看,但没一点用。

    “殿下若无事,民女便先行回府了。”

    她爹被她设计一撸到底,没了侯门嫡女的名头,哪怕是秦钧未过门的妻子,在一干皇子面前也只能自称民女。

    李易眉头微皱,声音略有些低落,道:“姑娘在躲我?”

    虽与秦钧同为一个年龄段的少年,但李易的声音并没有秦钧变声期的沙哑感,温温柔柔的声音,像东风拂过春水。

    杜云彤觉得耳朵有些痒。

    李易的声音,对于声控的人来讲,可真是一种享受。

    杜云彤道:“并非躲殿下,殿下是民女的救命恩人,民女感激殿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躲避殿下?”

    讲真,李易冒死救她,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震撼之外,又觉得李易挺不容易的,并不是每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挺身而出,哪怕李易救她是为了让秦钧放广宁公主一条生路。

    但感激归感激,震撼归震撼,与李易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她总觉得,李易并没有看上去的这般人畜无害。

    就比如,李易能从一群太后宫里的宫女内侍们的拦截中走过来,便说明他在为人处世上,还是颇有手段的。

    并非世人眼里软弱可欺的舞姬之子。

    李易手指动了动,摘下了自己的帕子,犹豫了一瞬,又把帕子握在了手里。

    他是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谨慎小心的人。

    想要递给她帕子让她包扎,又怕这种举动于二人名声有损。

    李昱攥着帕子,笑了笑,道:“姑娘无需躲我,我并非深山猛兽,想对姑娘不利,只是看到姑娘身边的丫鬟神色惊慌,这才过来瞧瞧姑娘。”

    “路上又遇到五哥。。。”

    讲到这,他话音微顿,轻抬眉,看了一眼杜云彤,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过了一会儿,方道:“姑娘不要怪五哥,五哥一直引姑娘为知己,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此事大动肝火。”

    “此事若换了旁人,五哥也不会这般生气。”

    杜云彤瞳孔微微收缩。

    她就知道,这皇城里面哪个皇子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李易不过于路上扫了一眼千雁与李昱的神色,便能推断出发生了何事,这种心智,绝对不输他的胞妹广宁公主。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易知晓当年太子之事,也知晓她有意隐瞒了李昱。

    杜云彤眉梢微挑,道:“若换了殿下,殿下会怎么做?”

    知晓就知晓吧,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李易若是没有这心智,只怕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果然她的感觉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过李易找她说这是几个意思?

    看着像是来嘘寒问暖的,但这嘘寒问暖里,她怎么就觉得有点别的意思呢?

    “我理解五哥的心情,但不赞同五哥行事。”

    李易依旧是一脸温润之色,余光偷偷瞥在她按着手腕的手指上,又漫不经心收回目光,像是怕被她察觉一般。

    杜云彤嘴角微抽。

    大夏朝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是这么含蓄内敛的吗?

    跋扈不可一世如秦钧,对她的关怀也是别别扭扭从来不说出口的,面前的李昱也是,一本正经地跟她说着李昱的事,但目光一直在她受伤的手腕上游走。

    想了想,杜云彤认真地觉得,这大概是处于青春期少年表达关怀的特有方式吧。

    “五哥素来天真直率,姑娘切勿多心,等他想明白这一切,消了气,自然会向姑娘赔罪。”

    李易道:“姑娘只需当做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五哥不是有意的。”

    杜云彤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易不过是怕她多心,特意过来安慰她几句,十足的暖男。

    她刚才居然还在质疑他过来的原因,当真是与精明人相处久了,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的。

    罪过,罪过。

    杜云彤发自内心地再次感谢李易。

    李易浅浅一笑,道:“姑娘无事便好。”

    “想来是我多心了,姑娘这般通透的性子,又怎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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