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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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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并不受李昱的宠爱,她有着三分英气的眼睛永远空空的,看着四角的天空,神情不悲不喜,只有在练剑习武的时候,眼底才会有一点星彩。

    李昱不喜姜度,姜度也不曾来过东宫,可太子妃终究是他的侄女,好不容易能凑在一起,姜度必然会想办法来见她的。

    杜姑娘这样想着,把太子妃盯得更紧了。

    杜姑娘终于见到了姜度,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的人物。

    他如她想象中的一般清俊无双,微风拂动着他高高束起的发,他眼底的星辰只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太子妃。

    离得有点远,杜姑娘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薄薄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劝太子妃。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太子妃粗暴地打断了,太子妃的声音尖锐,顺着夜风飘入杜云彤耳朵里:“他还小?!定北侯十二岁时已经名扬天下了!”

    这不是杜姑娘第一次从太子妃处听到定北侯的名字了。

    “二叔,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足够听你的话了,你还想要我做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是要我死,还是要我生不如死?!”

    杜姑娘站在粗壮的柳树后,忽而觉得,太子妃的眼神空洞,似乎并不是因为李昱不爱她。

    太子妃在乎的,从来不是李昱爱不爱她。

    月色清冷如水,姜度良久没有说话,半晌后,姜度终于开口。

    清朗的声音传来,杜姑娘终于听到姜度的声音:“你是姜家女。”

    短短五个字,说的隐忍而悲伤。

    空气仿佛陷入了凝滞,杜姑娘看到太子妃的手高高举起,定格在半空。

    那一巴掌打得又狠又急,姜度的脸偏到一边,嘴角似乎有血迹溢出。

    太子妃声嘶力竭:“所以这就是我活该被作践的理由吗?”

    “我宁愿死在战场上!”

    夜风起吹动着池里冰冷的水,层层涟波荡起,太子妃道:“姜仲意,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以后,永远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太子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杜姑娘从树后缓缓走出,抬起手,把帕子递到姜度面前。

    姜度的脸仍偏着,巴掌印清晰可见。

    “擦擦吧,流血了。”

    杜姑娘轻声道。

    借着月光,杜姑娘清楚地看到,姜度在听到她声音时,微微收缩的瞳孔。

    姜度的脸一点一点移了过来,眸子如星辰漫天,和着满池秋水,震惊堆满了眼底。

    “清。。。”

    话只说了半截,久经沙场的将军便闭了嘴,眼底的震惊慢慢归于平静,淡漠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杜姑娘淡淡一笑,低头接下常年戴在身上的半块玉珏,放在掌心,托在姜度眼前,道:“我娘是许如清,她要我等你。”

    “她说你会带我离开,我没有等到你,所以只好找你。”

    杜姑娘眸光微转,有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滑落,头抬得久了,有些酸,但她仍是倔强地抬起头,问:“你会带我走吗?”

    夜风吹散了月亮旁边的云,皎皎的月色洒在大地,如同碎了一地的玉屑般。

    时隔多年,杜姑娘依旧能记起那晚的月,那晚的风,以及姜度说话时,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上的温度。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来姜度,如同多年前的母亲一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永远不会归来,错过的花期只能斩落在地,化为泥土。

    后来呢?

    后来她对着月色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玉珏被她狠狠掷在池里,她走得比太子妃还要坚定决绝。

    她怀的孩子不曾生下,她成了李昱最为宠爱的侍妾,在三月落花纷纷的季节,她迎风起舞,她成了正德帝的人。

    皇子夺嫡本就残酷异常,各个皇子争先恐后算计着那个位置,正德帝身为一国君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恐惧着。

    她便去做正德帝手里的一把刀,将那些不尊正德帝的人一一剪除,她声名狼藉,但也终于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她开始报复,报复那些曾经带给她黑暗的人。

    承恩侯府满门抄斩怎么够呢?

    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酷刑叫凌迟,她就坐在软轿里,轻轻挑开轿帘,看殷红的鲜血蜿蜒成画。

    那可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原本该夜深人静的时辰,太极宫却灯火通明,正德帝眼上蒙着绸缎,笑着唤着美人。

    杜姑娘手持团扇,斜倚在贵妇榻上,淡淡笑着,周围的小宫女貌美如花,陪着正德帝夜以继日地闹着。

    姜度在此时却突然到来,出手如闪电,周围的喧闹声扎然而止,众人昏昏入睡,姜度慢慢转过身,眉目如旧。

    杜姑娘团扇半掩面,道:“姜少府好雅兴,既然来了,便喝一杯罢。”

    她笃定姜度一定不会喝。

    她那么狠,又那么毒。

    姜度身披月色,却面若寒霜,一声杜姑娘,唤得疏离又清冷。

    “本宫闹够了,不若送少府一份大礼吧。”

    杜姑娘放下团扇,拉开抽屉,拿出安静躺在里面的精致小匕首,剑柄上红宝石鲜艳欲滴,如一抹血痕般。

    杜姑娘把匕首横在自己脖颈,抬眉迎着姜度的目光。

    今夜的月好美,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杜姑娘声音轻颤,道:“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你。”

    姜度瞳孔骤然收缩,电石火光间,已来到她面前,隔着薄薄布料握着她的手腕。

    杜姑娘垂眸,冰冷的大理石石砖映着月色。

    手指轻动,按上了剑柄上的红宝石,袅袅云雾飘起来,姜度的身影晃了晃。

    杜姑娘轻轻挣开姜度的手,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度,声音冰冷:“姜少府,被人骗的滋味,如何?”

    手持匕首,她眼眨也不眨地把姜度右手斩去,道:“你想守护的这个大夏,本宫要了。”

    虚汗从姜度额上落下,姜度的眸子却明亮异常,看着她,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那双眼睛实在太明亮,仿佛能照进她心里所有黑暗的地方。

    她俯下身,手指轻抚着姜度的眼睛,轻声低喃:“这般漂亮的眼睛,不若送给本宫吧?”

    她随手剜去那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睛,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与手指,她看着掌心的殷红一片,温柔地把脸贴在姜度满是汗水的脸上,依恋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你看,你现在不就来了吗?”

    她想要的东西,终究还是得到了。

    她还是等到了姜度,哪怕姜度是来杀她的。

    她把姜度关了起来,关在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可是姜度啊,瞎了眼睛,断了手,还是不死心,仍想要逃跑。

    她没办法,便把姜度的手脚都砍了。

    姜度从不肯骂她,也不曾怨过她,偶尔有一次,姜度问她,是不是恨她,她轻摇头,说不恨。

    她只是恨自己,当初那个软弱可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自己。

    后来她杀了无数人,彻底坐实了祸国奸妃的罪名,只余下一个在北地抗击赤狄的定北侯,她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秦钧来投。

    杀了秦钧之后,这个大夏便真的完了。

    只是可惜,她还是低估了秦钧的实力,让秦钧以百骑人冲到了皇城。

    秦钧来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描眉,姜度就在屏风后。

    她一边描眉,一边问姜度:“本宫美吗?”

    忽而想起,姜度已经瞎了,她便笑了一下,眸光往屏风处瞥了一眼,道:“本宫差点忘了,你已经看不到了。”

    屏风后的男子的发冠是她细心梳的,一丝不苟,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极其清俊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白纱,遮去了空洞的眼睛,只显得脸色过于苍白。

    杜姑娘一手托腮,温声道:“你这个模样,倒比拈弓搭箭顺眼多了。”

    噪杂声不绝于耳,杜姑娘收回目光,对着镜子,开始专注地描着眉。

    最后乱军冲入她的宫殿,一身黑甲的秦钧骑马而来,神情桀骜又不逊。

    原来这就是秦钧。

    太子妃心心念了多年的人。

    李昱死后,太子妃没了踪迹,有人告诉她,太子妃去了北地,也有人告诉她,太子妃回了蜀地。

    纷纷扰扰,如大梦一场,不过你方唱罢,我登场。

    利剑刺入她的身体,她眉梢轻挑,声音轻蔑:“世人从不肯放过本宫,还好,本宫亦不曾放过世人。”

    她最初的愿望,不过亲人健在,清俊且英气的少年打马而来,折花相视一笑。

    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听到秦钧沙哑的声音:“本侯全族人,因陛下战死沙场。”

    “但,本侯的恨,只给该恨之人。”

    “是么?”

    杜姑娘浅浅一笑,慢慢合上眼。

    屋里有重物倒塌的声音,恍惚中有什么在轻抚着她的脸,久不曾说话的声音晦暗沙哑,早不复当年的清朗。

    杜姑娘吃力睁开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她眼底。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错位的世界归于原位,她终于看到,青竹萧萧,少年如玉。

大结局!() 
大结局

    姜劲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银枪随手斜挂在肩上;枪尖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锋利的线条;姜劲秋一把抱住了哭笑不得看着她的杜云彤。

    “轻点。。。咳咳。”

    怀里的女子声音有点闷;姜劲秋连忙松了手。

    “你的盔甲。。。要硌死我了。”

    杜云彤道。

    “你还说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你不该回来的;又拿李昙去换我;傻不傻?”

    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姜劲秋的眼眶有些热:“姜家儿女,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了。”

    这是所有身为姜家儿女的自觉;他们随时都可以为大夏朝奉献生命。

    那日青州兵涌入阳谷城,她战到周围只剩自己。

    手里的银枪不知杀了多少个人,视线所及全是殷红一片。

    但青州兵却像杀不完一样;源源不断登上城墙。

    她那时候想;她大概再也回不到蜀地了,残阳似血的阳谷城;是她眼底最后的绝景。

    后来痛感袭来;眼底血雾加深;迅速凝成黑色;她倒在城墙上;意识不知。

    醒来时;她成了王宏被关在房里的俘虏。

    姜家人从无俘虏,她是第一个。

    为了不堕姜家威名,姜劲秋选择死亡。

    王宏是被她每日换着法子的自杀的行为闹得不胜其烦;便给她用了安神香;香燃即倒,姜劲秋连死都没办法死。

    姜劲秋再度醒来,是在杨节府上。

    杜云彤用李昙和开天启城门,换了她的生命。

    知道消息的一刹那,姜劲秋静坐床榻,久久无语。

    原来她的性命在别人眼里,是那么重要。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姜劲秋从床上起身,换上了盔甲。

    以前她总觉得那句话好笑得很,如今,她不觉得好笑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看着被包裹成一团的杜云彤,姜劲秋笑了一下,道:“我曾经以为,一旦出蜀,便再也不会活着回去了。”

    “呸呸呸!”

    杜云彤道:“说什么傻话,最宝贵的是生命,别的没了,还能再拿回来,命没了,就是什么都没了。”

    杜云彤戳着她的额头,絮絮叨叨道:“你这种思想不好,都怪二叔,自己是个执拗性子,也把你带成这样。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明白不?”

    李晃立在一旁,手里摇着描金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的戏,也挺好看的。

    “正巧,你来了,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旁人来做,我总是不放心。”

    杜云彤笑着捻去姜劲秋束冠上的雪花,道。

    姜劲秋甩甩头,原本结成霜花的雪尽皆落下,问道:“什么事?”

    “他。”杜云彤指了指身旁的李晃,道。

    李晃眉梢微挑,桃花眼里有着戏谑笑意,手上的描金扇送着凉风,道:“怎么?”

    杜云彤道:“还有七皇子,送他们出皇城。”

    李晃扇着扇子的动作一顿,姜劲秋蹙眉道:“那你呢?”

    “我留下来。”

    “不行!”

    战甲在雪中越发冰冷,姜劲秋手握成拳,斩钉截铁道:“要走一起走。”

    “王宏那么恨你,一旦天启城破,他绝不会留你性命,让我抛下你,我做不到。”

    王宏为掩人耳目,把她关在自己住的房间的隔壁,人来人往,她总能听到,青州兵咬牙切齿说将杜云彤碎尸万段的话。

    王宏是睥睨沙场的老将,鲜少有败绩,但在阳谷城的那一战,却是将他多年征战的战绩与名声全部抹杀。

    那一战败得太惨了,足以成为大夏朝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什么驰骋沙场数十年,什么青州之地百年来最强之将,不过尔尔。

    他不杀杜云彤,怎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只能杀了杜云彤,他才算挽回一点颜面,用战绩来告诉世人,阳谷城的那一场败绩,不过是他大意轻敌罢了,算不得什么。

    你看,杜云彤不还是死在了他手里,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姜劲秋担忧地看着杜云彤,道:“我带你一起走。”

    杜云彤轻摇着头,道:“我要是走了,天启城便是四皇子李晏的天下了,太后无端被污蔑,背上弑君残害皇嗣的罪名,太子与纯王,也再无入主天启城的可能。”

    “我不能走。”

    寒风卷起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上,如满天飘雪一般。

    “哎哎,孤打断一下。”

    李晃分开努力说服着对方的杜云彤与姜劲秋,立在两人中间,描金扇以万年不变的频率摇晃着,道:“你们的姐妹情深虽然让人感动,不过,容孤泼你们一盆冷水。”

    姜劲秋对轻挑不着调的李晃一向没什么好感,那描金扇还一阵一阵地往她脸上送着风,她穿的还是盔甲,冰冷冰冷的,李晃话里又充满了讽刺,几种负面情绪加在一起,姜劲秋终于爆发了。

    姜劲秋一手从李晃掌心夺去扇子,随手丢在雪堆里,冷声道:“很热吗?你扇哪门子的扇子?”

    她扔扇子的力气颇大,只将描金扇掷入雪堆,雪没扇子,只留下一个长长的精致的扇柄躺在雪上。

    李晃嘴角抽了抽。

    有眼色的亲卫连忙从雪堆里把扇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垂落扇子上的雪,双手呈上,递到李晃眼前。

    “你懂什么?”

    李晃接过扇子,心疼地看了又看,道:“热不热不要紧,要的就是这么个处事不惊坦然自若的储君气度。”

    面对这种胡搅蛮缠,姜劲秋第一反应就是捋袖子。

    让这样的人去治理国家,怕不是比正德帝亡国还要快。

    眼见俩人都快打起来,杜云彤连忙拉住姜劲秋,道:“别气别气,听我说正事。”

    劝了半日,杜云彤终于把俩人分开。

    杜云彤一手捂住李晃还要再添几把火的唇,扭头对姜劲秋道:“把他带出皇城,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李晃:“。。。”

    正在捋袖子的姜劲秋动作一顿,下意识便道:“好。”

    趁姜劲秋没有反应过来,杜云彤连忙腾出一只手跟她击掌,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办了。”

    李晃终于从杜云彤手里挣脱,嘲讽出声:“带什么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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