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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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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之追过来站在她的身侧,就那么低眸看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也不许我找你不兴我碰你,另外有人了?”
这个时候他还记挂这个,她真是不想理他。
一手扶着房门才要拉开,尚还年轻的男人又将她手腕握紧了些,又恼又急:“或许,二皇子日日在你眼前,这么长时间怕是早不气他了,你和他有没有”
许是心里没底,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
说是让她走了,但还下意识拉着她,徐凤白没有开门,到底还是回了头。她叹着气,真是被他磨得一点脾气没有了:“没有,没有,都没有”
话音才落,男人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好,那你说话算话。”
门外的洪运直催着,徐凤白才要动,耳边一热,赵澜之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低喃着。
“你再忍忍,我一定把你从那泥潭拉出来。”
淡淡()
十九章
外面阳光大好;秋菊已经落了;小白就在花圃里面乱跑;上蹿下跳的。
要入冬了;再也看不见蝶儿扑花;徐椀拿了个小铲子;蹲在花圃边上挖着花根;牡丹花季已经过了,只怕一来霜,叶也落了。
真是人小;力气也小了很多,挖了半天,也没挖出来一个。
花桂只当她在外面玩;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花圃里经了两场雨,泥土松软潮湿;她的鞋上踩的都是土;手上也是;挖得正来劲;洪珠从外面回来;奔了她的面前。
说是徐妧让她过去;刚好扒开了土,挖出来一个花根,徐椀仔细切断叶片;包着交给了洪珠手里;叮嘱她让她放在阴凉的地方。
花桂才收拾好屋里,一出来看见她浑身是土,咬牙给她提屋里去了:“我的小祖宗,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去花圃打滚了不成,看看这么多土,赶紧洗洗!”
徐椀偷笑,有的时候多做一点淘气的事,似乎反而更有意思。
在花桂的督促下,好好洗了一番,也换了双鞋,怕徐妧等着急,抱着小白就出来了。
隔壁园子里,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孩子们的尖叫声也不绝于耳,徐椀快步走进,徐妧手里拿着块肉干,正在逗弄地上来回跑着的小狗。
短毛的狗儿兴奋过头,跳着直扑腾她。
一边站着个圆滚滚的小小公子,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直拽着徐妧:“表妹看看就行了,别逗狠了,它会咬人的。”
徐妧很是扫兴的样子,回头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咬人就让它咬你,谁让你吹牛了,我让你抱猫儿来,你抱狗儿来干什么!”
徐椀略一思索,想起了这个人来。
徐妧口中的是是是表哥郑何,他从小就胖了些,因为在徐妧面前,他从小被打到大,向来逆来顺受,一张口就是是是的。
果然,他一如既往地低头:“是是是,表妹说的是。”
徐妧白了他一眼,一抬头看见徐椀了,赶紧叫了她过去:“阿蛮快来,诶?这猫儿又送给你了啊,我还让我表哥带猫了,可惜他弄错了。”
徐椀笑笑,与她一起站了窗下:“没事,小白回来了,我养不了那么多的。”
小狗儿也撒欢撩撅儿地跑,徐婼和徐婳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倒是徐芷拿着个草棍直往它身上扔,惹得它又跳又蹦,摇着尾巴跟着她。
徐妧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用手指头直戳着小表哥的胳膊:“还给我带什么了?”
说到这个,郑何叫她进屋。
桌子上摆着好几样东西,都是他带来的小玩意,徐妧挨个打开了,都是女孩家的梳子镜子之类的,她甚觉无趣,瞪着郑何,最后扑过去又是一顿捶。
徐椀坐在另外一边,托腮看着她们。
怀中的猫儿偶尔喵一声,这场景似乎带了她回到过去。
那时候皇帝一道赐婚的旨意下来,徐妧差点昏过去,她又哭又闹的主要原因,其实徐椀知道,郑何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也情深甚笃。
那时候郑何已经瘦了下来,但因为徐妧的腿,郑家是知情的,所以一直不大同意。
二人私定终身,不想突然降下来这么一道旨意,可谓是晴天霹雳。
那时候的郑何是什么模样的呢?
徐椀仔细回想,但是只是依稀只能记得个大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爹也留在京里了,徐妧的腿也已经好了,徐椀看着她和郑何打打闹闹,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提前注意,是可以避免的,例如那桩婚事。
只说有事,连忙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院里,再没心思挖花根了。
无从下手,仔细回想,赐婚之前,她整日沉迷书海,根本没注意到过什么郡王爷。
在记忆当中,小时候缺失的不只是赵澜之,那时可不像现在,还能和小舅舅出门看戏,她在徐家和姐妹们在一块,除了平时那点乐子之外,就是看书。
外面根本不知道徐家还有一个徐椀,赐婚的旨意是怎么说的来着?
外面传闻是怎么说的来着?
常胜将军班师回朝被封为王
他不白,那时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除却那道疤的话,左边侧脸还是很好看的,只怪她当时有些怕他,平时都鲜少一起说话。
从哪里打探一番才好,计算了下年纪,比她大六七岁,现在应该十三四了吧!
十来年的光景,就是样貌也不可能一样,趴在床上翻滚了小半日,迷迷糊糊竟是做了个梦,梦里似是夜晚,红烛映着幔帐,火红的盖头就在眼前。
男人喝得叮咛大醉,挑了她的盖头。
成亲之前,王夫人可是叮嘱过她了,夫妻之间圆房是必不可免,说疼过了那一晚就好了,她还说新婚之夜多叫两声夫君,男人多半会疼惜妻子,不那么折腾的。
她自己也恶补了下共色图,里面的姿势可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合卺酒她是喝了壮胆的,和一个陌生的人赤身相见,再怎么说也是又羞又怕,她记得舅母的话,一个劲地叫着夫君,不敢推他,就狠命地搂着他。
他说你真软,然后,然后就圆房了。
那种疼痛就像是整个人被劈开了一样,事后,她还咬了他。
他手腕上
赫然在梦中惊醒,徐椀一下坐了起来!
对了,那人右手手腕里侧有俩颗并排的小黑痣,也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试试的话,应当能找得到,毕竟权贵公子哥,在京都是数得过来的,可以找人侧面问问。
想到此处,她赶紧穿鞋,让洪珠把花根拿了过来,只说要给亲爹送去,这就出了门。徐凤白不在家,特意跟王夫人说了,自然是准许了的,后院的小厮赶了车出来,花桂亲自跟着上了车。
徐椀就掀着窗帘往外看,花桂在旁边唠叨着:“一个花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见你爹直说就好了,干什么还拐弯抹角的兜圈子呢!”
徐椀趴在窗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嗯,是想见他了。”
花桂叹了口气:“听说他这两日可忙着,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不在家就等他回来,徐椀才不以为意。
马车行过西边街口,突然停了下来。
花桂连忙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车夫前面问了下,说是封街了,只能走人,不能走车。
走过前街,再过一个路口就到赵家了,徐椀拿着花根就下了车:“没事,走去就好了。”
花桂让车夫赶车在街边候着,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不多,货郎却多了不少,再往前走,远远就看见一行侍卫队侧立在旁,前面一大一小都在个鼓画摊边站着。
大的锦衣华服,拿着个小鼓左右地看,不是别个,正是卫衡。
小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精致,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模样的。
她只道为何封街,原来是有贵人。
鼓声偶尔响起咚的一声,少年单手敲鼓,似很有兴致。
徐椀和花桂避开侍卫队,靠边慢行。
也不知是怎么地,卫衡一抬头就看见了她们,远远地指着就让人过来叫她们。
徐椀只得上前见礼,卫衡正在挑着鼓,回头瞥着她:“病可好了?”
她连忙说好了,多谢记挂。
一板一眼地,像个小大人,卫衡扬眉,就拿了个小鼓递了她的面前:“给你了,拿着。”
徐椀才要谢绝,面前的小鼓立即被旁边的孩子抢了去。
这小女孩眉眼间全是怒气,抓了小鼓啪地就扔了地上,还踩了一脚:“刚才我跟你要,你怎地不给?不给我也不许给别个!”
卫衡脸色顿沉,回头看了眼侍卫队:“先把安平送回宫去,好生顾看着!”
小安平气哭了,还跺着脚,少年神色冷峻,却是淡漠得很。
徐椀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都要跳出来了!
千挑万选()
第二十章
小安平被人架着;直踢着腿。
可她还是被人送走了;后面跟着那两个嬷嬷一步不敢落下;连忙追上。
徐椀赶紧低头;说有事要走;揖了一揖;要不是卫衡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小辫子,估计她这就跑了。她求救似地看着花桂,心如捣鼓。
卫衡拿着小鼓;轻轻敲在她的额头上,咚的一声:“你跑什么?”
花桂虽然不知道卫衡怎么要扯着阿蛮不放,但是看这情形也连忙上前:“我们小姐急着有事;冲撞了公子还望见谅。”
徐椀一手捂着额头;抬了眼去看卫衡。
虽然是十年之前的模样了,如果见到;她应该能认出一二来吧。
她不确定;因为成亲以后;她过的是自己的自在日子;其他的;多是敷衍。
眸色微动;她定定看着卫衡的脸,试图能关联起什么,然而;这张俊脸英气十足;好看是好看,但是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确定的话,没有感觉也得疑出个感觉。
单不是说别人,安平喜欢缠着谁,谁就有可能。
那个坏夫君,成亲第一个晚上圆房以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的,那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熟悉彼此的一种方法,然后她知道他比她高很多,比自己力气大很多。
偶尔早起,他还没有走,她就歪在床上看书。
他会一把抢过,然后把书放在房梁之上,她就是踩着椅子也够不到。
她喜欢躺在躺椅上晒阳阳,有时候赶上他回来,他就站在她面前,把阳光都遮住,她自觉地起来见礼以后,这人就会理所当然地霸占躺椅,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晚上她睡前还喜欢吃东西,他不在府里还好,一旦在房里,但凡她一吃吃喝喝看着杂书乐不可支,被他瞧见,他就喜欢欺负她,最后不管什么姿势都要把她弄哭才满意。
不敢想,哪个喜欢欺负她,哪个也有可能。
都忘了个七七八八的上辈子,才撞见安平,骨子里的厌恶和失望一下又涌现出来,最后一幕如何忘得掉,想起来眼里就有了许多水汽,徐椀盯着卫衡的右手,恨不得这就扒开他袖子看看手腕有没有小黑痣。
卫衡比她高很多,低眸看见她眼如清泉,竟是已经蓄满了泪水,立即放开了她的辫子,弯下腰来:“疼了?你不是要哭吧?千万别哭,听见没有?”
这么一看,他眉眼间,竟有点像。
徐椀的泪珠一下落了下来:“卫衡,你叫卫衡?”
这叫什么话,没头没脑的,卫衡看着她滚落下来的泪珠,竟是手足无措起来:“别哭呀,我是卫衡,怎么了?”
说着,手里的小鼓就塞了她的手里,他还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无害。
徐椀握紧了那只小鼓,很想敲一敲他的头,但是她不敢。
低着头,只说有事,快步走开。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她了,唯独花桂追上她脚步,直问她怎么了,怎么说得清,徐椀再不停留,一口气走了赵家去,拿鼓敲门,咚咚的。
很快,有人来开门,见是她连忙让进了。
一问,赵澜之果然不在家,老太太让她过去,徐椀可谓是失望之极,可毕竟是祖母,赶紧就去了。
巧的是,李小姐又来了。
徐椀让花桂先回去,自己跟着小丫鬟到了后院去。
其实赵老太太长得还是慈眉善目的,见了徐椀一把揽了过去。
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的发辫,和一边的李覃说着话:“瞧瞧我们阿蛮,越长越好看了,这孩子也没个正经人管,就是不行,家里没个当家主母的,她爹忙着差事怎么顾得上她呢!”
有几天没有见过,李覃看着她,忙拿了一边干果逗着她:“阿蛮,到这来。”
她也不是三岁的幼童,为了一点吃的就乐颠颠跑过去,徐椀转身埋首在老太太怀里,这副亲近的模样可是从未有过,老太太先是愣住,随后将她拥紧了。
“哟,阿蛮知道害羞了”
“是呢!”
李覃起身告退:“等这次补药吃过了,我再来送,看这时候不早了,一会他回来了瞧见我又该恼了,我还是先告辞了。”
老太太急忙叫人去送。
徐椀也转身看着李覃,这位李小姐对她摆摆手,当真温婉。
送了她走,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叹气,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瞧着时间不早了,她让人摆饭,叫了徐椀一起吃。
当然了,坐了一起,也不光是一起吃饭,可是好生叮嘱了一番。
等赵澜之回来时候,天都快黑了。
这还是家里人去找,得知徐椀来了才提前回的。
老太太留她住了,可是她不想,都要回去了,小厮给赶了马车,本来以为这一天也见不着爹爹了,才一上车坐稳当了,车帘一掀,尚还年轻的男人立即钻了进来。
赵澜之一身青蓝武将劲装,腰间挂着块腰牌,手里还提着随身长剑。
一转身就坐了她的身边。
还以为见不着了,到了亲爹面前,徐椀格外的矫情,眼泪就又要出来了。
男人却是笑得晃眼:“怎么?不见爹爹一面就要回去了?”
马车驶离,徐椀糯着声音,扁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小半天。”
赵澜之放下长剑,提了腰牌在她眼前晃晃:“爹去了东宫,看见这个腰牌了吗?是爹的保命符,总得谋个好前路,好来接你。”
徐椀低头细看,腰牌上确有东宫二字:“是小舅舅说的那个什么卫尉吗?”
男人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是那个缺,但与你舅舅和那个人毫无干系,说了你也不懂,看爹在路上给你买了什么,看看还热乎呢!”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袋东西来,送了她的面前。
果然还热乎,徐椀打开来,里面栗子的香气立即飘散开来。
马车走得不快,赵澜之迫不及待地剥了一个送了她唇边:“吃吧,你爹我一天了,还没吃上半点东西呢!”
她心疼他,赶紧推了:“我自己剥,爹你也吃。”
也真是饿了,赵澜之剥得飞快,父女两个就一起吃起了栗子。
一边剥栗子一边还说着话,徐椀想起老太太的话,把自己剥好的栗子都放了他的手心上:“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主母好像真的不行,爹,我看李小姐真的很不错,你别管我,成亲吧。”
赵澜之好笑地看着她:“真心话?”
徐椀也不回答,只说:“就算你们成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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