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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龙笔-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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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尧垂下眼喝了口汤:“继续呀。”
“地府自然是——”
想了想那些个青面獠牙看着就不得劲儿的女鬼,烛九阴犹豫了下,只能矮子里头挑高个儿的胡扯:“孟婆非要本君喝一口她特质的汤……”
“是吗?”素廉拆台,“上次见面的时候可没瞧见人家孟婆对你有半分意思。”
“…………后来便折服在本君大裤衩下了,有意见?”
“无。”
烛九阴瞪了素廉一眼,转向张子尧:“怎么,早上不是还对着本君呲牙咧嘴连轰带赶,这会儿知道错啦?半天不见本君是不是想啦?可惜想也没有——”
“我只是担心一个看不住你便又跑去祸害人了,”张子尧淡淡道,“把你从画卷里放出来的人是我,造的孽可是算我头上。”
烛九阴噎了下:“本君去看女人,一群。”
强调一波。
张子尧:“知道了。”
烛九阴:“……”
烛九阴:“孟婆说,你若醒来,当年在前世忘却的七情六欲便会回归主体……我看着怎么不像?你是不是反而把自己所剩无几的七情六欲落在那洗脚盆里了?”
张子尧:“怎么说?”
烛九阴:“本君去见女人了。”
张子尧:“啊?”
烛九阴指着张子尧怀里的兔子:“那兔子就是罪证。”
张子尧:“……罪证?”
烛九阴:“你气不气?”
张子尧:“……………………?”
“……你今晚再照照那脚盆吧,”烛九阴说,“你的智商忘里头了,肯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原本请假的,家里丧事。
**没存稿,只能请假,微博放了通知编辑也说了,但是害怕文下还是有妹子不清楚,所以抽空码了点再来放下公告说一声哈。
这两天更新不定。有时间我就更了。忙不过来就请假,妹子们不用刻意等,过几天就回来了
第106章()
张子尧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疯话。”
“孟婆那女人明明说你醒来时就是个七情六欲都齐全的完整人,会哭会笑会闹,现在你看看你,”烛九阴弯下腰,捏住少年的脸往旁边扯,万般嫌弃,“还不如以前。”
素廉在一旁淡然补充:“是对你不如以前吧?”
烛九阴拧过脑袋,面无表情地看了这灾祸神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张子尧道:“若是有不同的经历与不同的记忆就应当算作是两个人,你因为另外一个人的事讨厌本君,这不公平。”
张子尧愣了愣。
烛九阴见有戏,赶紧继续:“更何况上辈子的事,过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追究又有什么意思?”
张子尧的眉毛挑了起来。
素廉依旧负责旁白补充:“好久没听到人渣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标准发言了,佩服。”
烛九阴不理会他了,走到另外一间房,将那放置在角落里的忘川盆举起来看了看,又摇晃了下,最后把自己的脑袋神到里面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他还是没有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张子尧醒来之后,对于他的怒火来得过于莫名其妙也过于立体,要知道他从来不认为这小蠢货是个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放下这破盆,烛九阴叹了口气,心想:天气凉了,明儿该吹口气搅和那云起国个翻天覆地,让那破和尚屁事多,非要找事儿弄这什么狗屁前世今生盆。
……
如此琢磨着,放下盆子,烛九阴又去了趟地府。
笼着袖子,经过“孟婆汤此处排队”的立牌,男人径直走向队伍的尽头,往低头搅汤的女人跟前一站:“给我来一盆。”
孟婆抬起头,便看见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跟前的俊美男子,后者面无表情道:“你那破烂忘川盆怎么回事?说好的看过前世,丢掉的七情六欲都会回到身上呢?本君宠物从里头出来后主子都不认了,你把本君傻白甜的小宠物还来!”
“大人怎知不是七情六欲回来之后一思考觉得前任主人太混账,即使止损脱离了呢?”站在锅后的妖娆女人将手中木勺往锅边一放,“怎么回事?”
“本君养的小宠物为上辈子的经历怪本君。”
“大人上辈子怎么人家了?”
“撩而不娶。”
“这不是大人的日常么?”
“………………本君现在不这样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烛九阴面无表情道,“老子被关在画里几百年不见天日,每天都在就此问题悔过,如此折磨还不够么,好不容易从画里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为这个所困扰?”
孟婆见这人居然站在这絮絮叨叨就抱怨开了,看看他身后大排场龙、每个人都身上了脖子巴巴儿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新死鬼队伍,叹了口气:“大人,谁也不知道您的宠物在那盆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人的前生与现世照理不可相融……丢了什么,又或者丢了什么,甚至是互换了什么,不过是一团乱麻——”
烛九阴听糊涂了:“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孟婆:“要不咱说简单点儿?”
烛九阴:“你讲。”
孟婆:“奴家不知道。”
烛九阴:“……”
孟婆叹了口气:“大人,您这些日子为一个人类小孩上蹿下跳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烛九阴:“又如何?”
孟婆:“通常和您搭上关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烛九阴就不爱听了,他顿时阴沉下脸——烛九阴还是烛九阴,平日装疯卖傻时,大家还有胆子跟他说上一两句半真半假的劝告,而当他露出这表情,那代表着话题便不好再深入了……见状,孟婆也只好闭上嘴……
烛九阴见她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懒得再与她浪费时间,转身便又上了天。
……
南天门外那一人一狗还是鼻孔朝天。
二郎神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烛九阴想了想道:“找月老叙旧。”
二郎神愣了下,随即露出个“老子要笑掉大牙”的表情:“我耳朵没出毛病吧,烛九阴大人开始关心自己的恋爱问题了——哟,您这青春期真够长的啊,几千岁了才情窦初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开!”
烛九阴脸黑如锅底,大手一挥将当在自己面前的一人一狗推开,大摇大摆地往里走——来到月老祠前,那祠堂大门紧闭,仿佛其中主人离开已久……烛九阴往那门前一站:“不来人本君拆房了,数三下,一,二——”
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须红衣老头出现在门槛后,一脸尴尬地看着站在大殿外的男人:“小仙有失远迎,大人有何贵干?”
“本君以前从来没来找过你,你那么怕作甚?”烛九阴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圈,“是不是太上老君那个嘴碎的臭老头在你们忘年会里讲了些什么本君不好听的话?”
……您那点破事还要谁特意来说么?月老心中嘀咕着,走下台阶,又重复问了一次:“大人有何贵干?”
“找你,”烛九阴懒洋洋道,“自然是查姻缘。”
两人说着便往月老祠里走——说是月老祠,其实不过是处庭院,庭院中有碎石小路,小路两旁种满了盛开着粉色花朵的树,树枝之上粉色花簇簇拥拥,丝毫不见绿叶,风吹过时便有无数花瓣如雨飘落……
烛九阴打了个喷嚏。
小院中飘荡的仙雾也是粉色的,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个高高的木架,上面挂着无数小小的木牌子,木牌的上端系着红线,红线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若不是单独拿出来仔细看,便找不到它的尽头在哪……
在木架子不远处有个纺锤架,架上有厚厚一捆木牌上的红线,几个红衣少女此时正分工有序,一人书写木牌,写好了便交给另外个人摊开晾干,第三个人将晾干的木牌递给站在纺锤架旁的第四人,由她牵着红线,细细缠绕上,再剪断红线,将另外一头系在另外一块木牌上,高呼一声“合姻缘了”——
红色的光芒闪过,世间便又多了一对痴男怨女。
来到那木架子前,烛九阴好奇地随手捡了个木牌子看了眼,前方是人名,后面便是此人的感情履历表——几岁初恋,几岁初吻,几岁成亲,几岁休妻,几岁再娶,与发妻相守至几岁分离。
烛九阴:“……有点意思。”
月老将那木牌小心翼翼从烛九阴手中夺回,踮起脚颤颤悠悠地放回木架上:“大人找谁的姻缘?”
“自然是本君。”
“姻缘之事,本为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呀!”
月老的呐喊声中,烛九阴已经扯着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子开始翻看了,正面上书“上古十二巫祖烛九阴”,翻过来一看,背后书写八个大字:无恶不作,恕不详述。
烛九阴:“……看来本君在情感界形象名声亦是一片狼藉。”
一边说着,他一边顺着自己木牌上的红线去找另外一端系着的木牌长啥样,那红线极长,烛九阴一边躲避月老的追赶一边默默收红线,最后当月老好不容易追上他,烛九阴也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红线似乎终于绷直拽到尽头,眉梢一喜——
月老往前一扑。
烛九阴稍稍使力往后一退。
“啪”地一声轻响,那红线的末端便从错综复杂的线团里出现了,它轻飘飘地垂落下来,随风摇摆。
烛九阴:“…………………………”
看着空荡荡的红线那头,烛九阴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这是什么意思?”男人举起红线另外一端,“本君注定孤独一生?”
“咦?不会呀,若是注定孤独一生,便不会编好了红线往架子上放了……”
月老也愣住了,满脸困惑微微眯起眼上前,撵起那线头另外一端仔细端详片刻,最后一脸惊讶:“这……这如何使得?”
烛九阴:“什么东西?说清楚别打哑谜!”
”大人的红线不知为何断了啊,”月老焦急道,“让您方才别那样拉扯——”
“你这红线质量差劲还赖本君拽得太用力?!”烛九阴瞪大了眼,“这叫什么事?本君不管,你们赔本君老婆来!怪不得最近他对本君不冷不热,都是你们这些个劣质产品的错!”
“………………大人息怒,大人不知,这姻缘线一旦系上,是万万断不得的,若是假以时日突然断了,除非是姻缘契合双方其中一方有心了结情缘,步入空门……”
“放屁!”烛九阴瞪眼,“他好好的做什么和尚?!”
“……敢问大人。”
“什么?”
“您从方才开始便一直‘他’呀‘他’的,”月老迟疑道,“是已经笃定姻缘线另外一头所系何人?”
“……”
这次换烛九阴愣住了。
他明明就不知道。
他的姻缘线另外一头,所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理理这个卷的剧情,攻受感情突破在此一举!
第107章()
“老头,你不懂,本君心里很惆怅。”
单手撑着下巴,烛九阴坐在那古老的石盘前,手里捏着枚黑色棋子要下不下——
“真的很惆怅。”
坐在他对面,月老心里想的是黄历上写得当真准呐,写了“宜闭门谢客”便是“宜闭门谢客”,稍稍打开门便飞进来个赶都赶不走,劝都劝不听的不速之客……
您惆怅不惆怅与老仙何关?月老只管三界姻缘秩序,不包办婚姻给恋爱中的人们排忧解难啊!
“本君和本君小宠物的感情止步不前了。”烛九阴随手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放。
月老:“……”
烛九阴:“到你了。”
月老弯腰一看,棋盘上白棋分明步步死路,被杀得片甲不留,分明没有能够下子的地方——略微震惊地看起头看向手执黑子的男人,只见他唉声叹气,一点没看出在认真下棋的模样——
整个天庭在围棋造诣上能超过月老的不超过三个。
整个天庭谁人不知烛九阴是个不学无术的老地痞流氓……
那眼下这是——
月老相当困惑之中,此时烛九阴还忙着抱怨:“止步不前的意思你懂不?嗯?就像是凝固在了半空,不上不下……想亲近吧,本君不好龙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疏远吧,便又有些放心不下;不见他时候便想要想法子逗弄他了,总想着生气的样子贼可爱;见了面等他真生气了,又真的气人,若不是本君自制力强,大约已经掐死他几百回了——”
烛九阴碎碎念着,突然停顿了下,露出个恍然的表情:“老头,本君这般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模样,莫不是病了?”
……什么病?月老一脸茫然抬起头来,神经病?还是相思病?
看着像神经病多一些。
“盯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便挪不开眼,他掀起眼皮子与本君对视,本君的心里头就飞进了一群小鸟;但是三天两头说不上一句对胃口的话,分分钟那鸟儿扑腾不了多久又被投了耗子药似的死在心尖上……”
“大人呐,您这是——”
还能找到比您更标准的红鸾心动么!
“如今本君的红线又断了,原本红绳那头系着的是谁也不曾知晓……咦,好烦,不下了不下了。”烛九阴蹙眉将眼前的棋盘搅乱,推开棋盘站起来,“你再给本君找找,本君那失散多年的娘子啊……”
“大人以前也从未惦记过这事。”
“现在惦记了。”烛九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约是老了吧,以后入土为安,也好有个人每逢清明烧个纸钱……”
“还有人能比您祸害万年长的么?”
“人要活得长,又有什么难,”烛九阴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生死簿一撕,随随便便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啦。”
“……”
烛九阴言罢,嘟囔着“走了走了不然一会儿又被那小蠢货念乱跑”,却又不解释“小蠢货”是谁,只是自顾自地要走,留下月老一人微微弯腰恭送——
什么“生死薄一撕随随便便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说得才是当真随随便便,放眼三界,最混蛋的原来不是上天下海都闹腾了一遍的孙猴子,真正胆大包天那人,感情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大人。”
“嗯?”那即将离去之人停下脚步。
“人神二界,虽诸多牵连,然为凡人之事,大人还是……”
“知道了知道了。”
“为那般稍纵即逝生命引来麻烦,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这老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烛九阴嘟囔着,似不高兴再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到那懒懒散散的脚步声传远了……站在原地的月下老人才直起腰,月老长叹一口气。
身后的红娘凑上来,手中执着个木牌:“师父师父,巫祖爷爷的牌子找着啦,您看看,这人居然还是个凡人呢……”
月老眯起眼,接过牌子看了看。
“要给巫祖爷爷重新把红线给系上不?”红娘垫着脚问。
“……断自然有其断的原因,该接上的时候,自然便会自己接上,”月老将手中牌子随手往身旁木上一挂,“随缘罢。”
粉色云雾从树梢飘过,树上粉色花朵飘散落下,几乎要将脚下的青石路掩盖去了……木架上的木牌晃晃悠悠,唯独两个孤零零的挂在架子的两段,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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