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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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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格格微微一笑,眼珠儿一转,突然拉着我笑道:“四嫂可真是坏,明知道我斗大的字不识的几个,还要我做。这样吧,蕊儿是读过书的,就代我作句诗吧。”
  她一说完,我就恨不能捶胸大叹:交友不慎啊!四格格丝毫不理会我吃大便的表情,还笑着凑在我耳边小声说:“怎么样,我看你跃跃欲试的,就给你揽了个机会。”天哪,她用哪只眼睛看到我身上哪里跃跃欲试了?
  佟佳氏站起来笑道:“也是的,老见蕊儿拿着书看,快作句好诗来让我们妯娌几个开开眼界。”我看她就恨不能端盘瓜子等着看笑话了,心里顿时觉得无所谓起来,大不了就作一首,反正我也不在意别人笑话不笑话我。
  “廊腰缦回踏余雪,檐牙高啄挑落霞。”我垂头想了想,便套了杜牧《阿房宫赋》里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要我自己作一句完全原创的太高难度了,又后悔起来自己以前竟然没多背一些清康熙以后的诗词歌赋。
  “嗯,这第二句好,‘挑’字用得不错,可是前一句稍稍欠妥,不过蕊儿你这个年龄作出这样的诗来,也算是难得了。”喜塔腊氏走近来笑道,满脸的赞赏。
  四格格笑道:“方才大嫂也说话了,不罚她我可不干,也要罚她作一首。”说完四格格冲我眨眨眼睛,意思是要我等着看好戏吧。
  佟佳氏也笑两声道:“你都找人代说了,我也找个。贞妹妹,你替我作句吧,可要压了这四丫头的风头。”这里面暗含的不就是要比我强吗,我暗暗苦笑,爪尔佳氏肯定能不负她的厚望的,我那句破诗提哪儿去都上不得台面,也就玩玩可以。
  爪尔佳氏听了便站出来,浅笑道:“大家就别为难我,别给我限题了,这作诗的规矩我可不大懂,就瞎作了。”说完便吟道:“一壶淡酒一行泪,半卷相思半纸愁。”
  “好!”三格格拍手道:“虽然没有限制,但是对仗的倒是工整,意思也是极对的,我算服了贞姐姐了。”
  “妹妹们哪里知道了,我这诗还是从我们福晋哪里窃来的呢。”爪尔佳氏未等别人开口,先微笑道。我听她这一说,便看向佟佳氏,只见她一脸得色的坐在位置上。但大家都是明白人,谁不知道这是爪尔佳氏在刻意奉承她,只是都不捅破罢了。
  纵然大家心里是这样明白,还都是迎上去奉承佟佳氏,我也不能显得太格格不入,便也笑道:“还是大福晋厉害,我方才倒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我到底比你年龄大,你也别多想了。”佟佳氏听我一说,登时笑靥如花,倒安慰起我来了。
  还准备应付两句,四格格却扯扯我袖子笑道:“大家快吃罢,这闹也闹得够了,晚上还有府宴呢,仔细现在说完了,晚上没话说。”
  众人也不多说,便都坐回席里来。满族姑娘素来比汉族姑娘野性一些,酒也喝得多,大家又是行酒令,又是闹腾些别的新鲜花样,倒也喝得酣畅。轮我喝的时候,我也不好拒绝,免得倒让有心人说我做作,便也小喝了几口,不过自从那日和纳兰容馥拼酒后,我喝多了就脸红,所以四格格便也替我拦了。
  既然她这样,我就勉强收回刚才对她交友不慎的评价吧。佟佳氏不知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声音又大了起来,和三格格她们说些什么。四格格便趁乱凑过来小声说道:“刚才拽你可没恼吧?”我摇摇头,四格格便又说:“别奉承她,否则她越发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贞姐姐怕她,可是咱们大可不必怕她。”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说佟佳氏,我知道四格格一向为人圆滑,在人面前说人话,在鬼面前说鬼话,在哪儿都吃得很开,不觉纳闷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佟佳氏。看来要么是佟佳氏真的做了什么让四格格也不能忍的事儿,要么是四格格对我完全没了戒心,把真的一面展现给我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很无聊,便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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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十四章


  既然是赏雪,到了晌午,太阳一大了,雪也易化,几个福晋就先要辞退,几个格格们也都跟着要走,四格格不好留,便只是拉了我,送走了诸人,要与我一同到她的院子说话。
  反正我也无聊,只要给我个暖和地儿就可以了,而且四格格也是个圆通的人,并不讨人厌,便也乐得和她聊天儿。到了她的听雨轩,两人无非是聊些花样、女红,说多了也就是那一个固定花样,没多会儿我便辞了出来。
  我现在过得真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生活,正准备回房里歇着去。路过穿堂耳房时,一个丫鬟的声音顿时让我站住了:“……你说这夕蕊姑娘是不是中邪了?”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突然有种想听墙根的欲望,虽然以前自己很鄙夷这种做法,但是或许,这样的方式,我会了解我自己更多,想着便把耳朵附了上去。
  “我看她上个五月节打宫里回来就是怪怪的,你倒说说,怎么了?”另一个丫鬟问道。
  “前儿我替咱们格格给她送那盘薄荷枣泥糕时,她正写字呢,这也就奇了吧。我放盘子的时候把砚台碰翻了,她竟笑着安慰我没事儿。你想,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不早就挨耳光子了。”小丫鬟一面说,我一面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是那小丫头可是吓得当即就软在地上了,谁知道背后竟然还要说说闲话。
  “哼,狗改不了吃屎!你别被她蒙了,我听宫里出来的姐姐说,当日她爱九阿哥爱的非他不嫁,现在又转眼喜欢上十阿哥了。你说,这样的人,心眼不知道有多深呢!”另一个丫鬟一开口就让我哑口无言、一脸黑线,不过当听了“当日她爱九阿哥爱的非他不嫁”这句话后,我恨不能立马挖个大洞把脸埋进去,太、太丢人了,怪不得九阿哥那么自恋呢……唉,造孽啊,造孽啊……
  “行啦,我以前也没少受她的气,哪有那么软的耳根子?倒是可怜了宁袖,我俩一起进的府里,她怎么就跟了那么个遭殃主子?”正当我羞愧的准备赶紧逃离现场的时候,谁知这丫鬟却突然提到了宁袖。
  “可不是么,让她主子打的浑身是伤的,也不敢出声儿。不过从五月节后回来,那丫头倒似乎是讨了她主子的欢心,两人亲密的连咱们和四格格都不如呢。”另一个丫鬟马上答了,我却不想再听下去了,我快步从穿堂的另一头绕远路走了,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竟是个这样的人,怪不得虽然地位不高却仍有人畏惧,怪不得刚开始宁袖动不动就“奴婢该死”,怪不得……
  虽然知道这些事都并非我所为,但是莫名的就对宁袖百般愧疚,不敢回房去面对宁袖,想着便转到园子里来,心里乱起八糟,头一次变得好想回到现代,我也顾不得冷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湖面都结了冰,天寒地冻的,也没个人。我便找了块大石头,掸去积雪便坐了下来,寻思着以后该如何自处,倒不如没听见刚才那些丫鬟们嚼舌头,竟然把宁袖打得浑身是伤?这叫我拿什么面孔去面对她?
  正自烦恼着,突然听得宁袖的叫声:“小姐!”吓得我是一激灵站起来,回头看见宁袖手中抱着狐裘外罩,快步跑近,满脸的担忧。我更不敢直视她,连忙把头低垂下去,恨不能转眼间成隐形人。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叫我好找!小丫头们把你的外衣送来说是忘在赏雪亭了,我只是惦记着你怕冷,你倒好,自己跑来吹风!”宁袖一走近便劈头盖脸的一顿唠叨,不过我这回是很诚恳很诚恳地听她罗嗦,就恨不能眼含泪水以表真情了。
  “我见你好久了不曾回来,去问四格格又说你早走了,急得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姐你想,你若是冻出了个什么大病小灾的,我该怎么办……”宁袖倒没发现我比平常安静多了,自顾自地说,说着说着竟流下泪来。
  我见她这样待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沉寂了半晌,才抬起头直视她,讷讷地说:“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姐妹看的,真的。”
  宁袖听了,正抹着眼泪的手突然僵住了。
  我心中便自悔这句话说得突兀,刚要说些别的话转了话头,却听宁袖哽咽道:“小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我一向知道宁袖聪明,却不知她的洞悉力这么强。不尤的愣住了,转眼宁袖已经笑了出来,一面把外罩给我罩上,一面笑说:“小姐,不论您听到什么,您都甭多想,现在您待我已经胜过姐妹,已经是我郑宁袖三世修来的福气,总之,过去的都是过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一会儿脑子里出现小时候爬在孤儿院窗台看着别的小朋友和她的爸爸妈妈的情景,一会儿又切换成呼雅尔氏温柔抚摸的头顶的样子,一会儿又浮现徐宁宁为了我和同寝室的姐妹闹决裂的事情,一会儿又变成宁袖拉着我的手诚恳地说:“小姐,这一辈子服侍您,是宁袖最大的福气……”
  突然,眼皮一阵刺痛,猛然睁眼,却是一片模糊的阳光,我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手指上全是透明液体,原来又哭了……
  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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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第十五章


  因为过元宵节,古人把这一节日是看得很重的,所以又摆了筵席,不过这次却是府宴。
  府里早早的就在园子里吊起了花灯,五彩的、大红的都有,下人们老早就把桌子椅子摆放好了,也搭了戏台子,听说请的是京师最有名的戏班子,不过这于我都没什么影响,我对那唱戏可是十分的不感兴趣。
  我和诸位格格福晋坐在西侧的圆桌上,王爷、福晋、大贝勒还有福晋嫡出的六格格都坐在离戏台子最近的一桌儿,另外有两桌给王爷的儿子们坐,倒也挤得满满的,脑中突然涌出一词来:儿孙满堂……
  开饭时,王爷说不要拘束了,过十五就是要喜兴,大家也就顺从的闹起来。
  正自吃着,四格格突然站起来笑道:“咱们再来玩一玩吧,咱们虽然是女儿,可也不能输给了爷们。”
  “又是你!你倒说说,玩什么?不新鲜的咱们可不玩啊!”又是佟佳氏先接话。
  “保证新鲜!我让玉儿拿一本诗词集子,随便翻一篇,随便说一首中的一个数儿,便可以拣出个字出来,咱们轮着说诗词,可必须是自己亲自作的啊。这第一个起作的,便要用这个挑出来的字起头儿,完了她下首的再拣出个字来做头儿,但是必须要和第一句对仗工整,若实在对不上,便把意思接上也可以。五言七言的都可以,咱们也不定压什么韵,毕竟都只是玩闹,不必刻意求精,只为了个喜兴罢了。”四格格款款说出来。
  “瞧四丫头这伶俐嘴儿,说的跟吐珠子一般,什么乱七八糟的?”三格格笑道。
  “也罢,我先起头儿,我说完蕊儿接。”四格格笑着摇摇头道,说罢向身后的玉儿道:“便取第五卷儿第三首的第三个字罢。”
  天哪!又害我!我哀怨地看着四格格,四格格只当看不见,我也只好在肚子里抱怨了。
  玉儿听四格格说话后,便翻了页数,笑道:“是‘冷’。”说完向桌上的人面前亮了亮书本。
  四格格托着下巴想了半晌道:“冷雨更湿泪芭蕉。”
  我转身跟玉儿道:“第五卷儿第三首的第十个字。”如果我幸运恰巧这首诗是七言律诗的话,而且又不算标点,那这两个字应该是对应的。
  “暖。”果然玉儿笑道。
  “啊呀,倒是巧了,这倒真是一对儿。”佟佳氏笑道,事实上除了她谁没听出来我在投机取巧,都只是微笑不语。
  “暖风又醒月梧桐。”我想了想,便接了上去,对不对便由她们评了,反正我也不懂得作诗的规矩。
  “好!冷雨更湿泪芭蕉,暖风又醒月梧桐。对得是极工整的,唉,就只是可惜了,罚不得她俩个喝酒了。”喜塔腊氏念了一遍笑言。
  “玉儿,给我第三卷儿第四首第三个字。”我下面的五格格回头笑道。
  三格格笑道:“嘿,你们还都和‘三’干上了?”大家听了都笑了。
  “王。”玉儿半晌止了笑念道。
  “王……”五格格皱了眉拖长了音,大家又都催,想了想脱口道:“王母饮琼浆!”
  大家闻言都是一笑,三格格故意板着脸严肃道:“还说是小五儿好玩儿,瞧瞧人家说的多正经!”
  众人都挥手笑道:“别打岔儿,看看茵儿接的什么。”
  茵儿是福晋娘家的外甥女,和五格格同岁,是个极内向的孩子,常来府里住,我多少也了解了她一些,知道她也是个识字读书的,便越发期待看看她接的什么。她见大家都看着她,怯怯地说:“第二卷儿第一首第四个字。”
  “口。”玉儿笑答了,这字可不易接啊。
  “口齿噙芬芳。”谁料玉儿话音还未落,这边茵儿已经说了出来,我不禁也佩服起她来了,本来五格格说的俗不可耐,她这一接反而又感觉清雅起来。
  “王母饮琼浆,口齿噙芬芳。说得好!这句子也是有趣的紧,平平淡淡,细细一想,却还真是如此!”喜塔腊氏又是低吟了一遍,笑着评价了。
  “韵妹妹倒是成了评诗家了,人家说一个你评一个,瞧把你能的!”佟佳氏笑道,丹凤眼微挑,显然是她很久没有当上这桌子的主角让她很不爽。
  “正巧儿到了姐姐了,我可还是要评得。”喜塔腊氏摆着头儿嬉笑道。
  “好罢,玉儿,我要第四卷第二首第六个字。”佟佳氏自信满满地跟玉儿说,倒让我疑虑起来,莫非她是个深藏不露的?
  “这可不易,竟是个‘拨’字。”玉儿笑道。
  “拨云散雾送冬去。”佟佳氏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我倒惊讶了半晌,这“拨”字是很难作的,她竟然似乎是一气呵成的。
  “第九卷儿第四首第九个字。”还不等大家评论,二福晋已接上了话。
  “是个‘疾’字。”玉儿说道。
  “这也是个难接的。”大家听说都笑言。
  “疾马快蹄报春来。”二福晋听大家说了,只是独自想了想,便柔柔吟道。
  “拨云散雾送冬去,疾马快蹄报春来。这大嫂二嫂可真像事先说好的,我还真是当不成评诗家了。”喜塔腊氏摇着头儿笑道。
  “这两个字倒都真是极难的,俩人竟都接上了,我算是服了。”三格格摇头笑叹道。
  “瞧这三丫头又服了,你贞姐姐你还没服完就又来服我们?”佟佳氏笑道,一脸的得意之色,我突然发觉她这种什么都写再脸上的人其实也少了,莫名地对她的厌恶去了些。
  “咱们接着来,且不让她们俩个得意了,看看咱们的评诗家作的什么样。”四格格扬扬手笑言道。
  “到我啦?那我要……第三篇第三首第三个字。”三福晋见大家都看她,依然愣头愣脑的,直到四格格指指玉儿她才恍悟过来。
  “得,这又一个和‘三’干上的……”三格格摇头儿叹道,大家听了,都是一笑。
  “是个‘凝’字。”玉儿微笑说。
  “凝蹙黛山眉。”三福晋想了想慢慢儿的吟出来。
  “好,我要第八篇第二首第六个字,瞧见了没,全是吉祥数儿。”三福晋下首的喜塔腊氏快语笑说。
  “是个‘流’字。”玉儿道。
  “流盼翦水瞳。”喜塔腊氏略一思索便接出来。
  “凝蹙黛山眉,流盼翦水瞳。虽然对得很是工整,但这用字却是太媚俗了,不过也算是不错了。”四格格咂着嘴评道。
  “嗯,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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