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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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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简生点点头,跨上马,冲南褚摆摆手,看着渐渐远去马车,撇过头往不同的方向离开。
他的心里很乱,担心程慕北的伤,因为分别的难受,以及对未知的恐慌。
他觉得他来囚幽谷这一趟,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许多情感糅杂着呼啦啦灌进来。他来不及消化,但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又百般不是滋味。
算了,再说吧。
就是不知道,江湖别过,多久才能又相见。
他策马往沈家赶,忽然一柄箭矢飞来,沈简生仰身堪堪躲过。几个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来,形成包围之势挡住沈简生。沈简生皱着眉,看到走出来的周璃。
周璃扯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容,“沈简生,你和你爹还真是一样能惹祸。”
沈简生缓缓抽出纹天,指向周璃,“你是谁?”
一路上程慕北时不时就吐血,好在鬼毒仙在旁边,用南褚带的一些伤药捣鼓捣鼓,给程慕北草草弄点儿药系着命。
“前辈,这怎么办?”南褚没想到有这么严重,这些年程慕北他爹随手就能把他扔掉,他也算死去活来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没哪次伤得这么重。
鬼毒仙探着程慕北的脉,皱着眉,“他主要是内力反噬。”
鬼毒仙状态也不好,但在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上却看不出来。长舌鬼骑着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怀心事地望着前方发呆。
南褚有些焦急,“等得到回扶南庄吗?”
鬼毒仙靠在马车上,懒洋洋地看着程慕北,“他命大,死不了,也不知道被他爹灌了些什么。”
南褚稍稍放下心,“辛苦了前辈,您也歇会儿吧。”说完,他便想爬出狭小的马车。
鬼毒仙叫住他,“你们费尽心思来救我,”说着看了眼程慕北,“他还因为我弄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南褚笑了笑,“前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阁主在扶南庄等您。”
鬼毒仙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想骂人,但还是忍下去了没有说什么。南褚便乖乖爬了出去。
扶南庄离囚幽谷算不上太远,在南褚的催促下第二天傍晚就到了。
程慕北已经不吐血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南褚按鬼毒仙的吩咐抱起他,朝庄内走。他早就命人先送信回来了,马车才刚到,一个月白衣衫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他的容貌和南褚八分像,尤其是那种儒雅气质简直一脉相承。他看见昏迷不醒的程慕北赶紧招呼,“小褚你先带慕北回房。”说着他冲长舌鬼点头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旁边仆人一样的男子,“赵大侠随阿成下去歇息一下吧,阁主晚点儿再找你。”
最后,他才转向一脸不满的鬼毒仙,鞠了鞠躬,“前辈,请随我来。”鬼毒仙哼了一声,“北渊呢?藏哪儿了?还要你来接我?”
南子默好脾气地笑了笑,“北渊等着前辈呢。”
南子默带着鬼毒仙穿过树林和小湖,走到内屋。鬼毒仙在马车上调理了许久,现在还撑得住。
一扇门忽然被打开,酒香扑鼻而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响起,“师父还想喝忘忧酒吗?”
鬼毒仙本打算见着北渊先给他几掌泄气,却没料到飞出来的是一个酒壶。他只好把拍出去的内力换成牵引,将酒壶带到自己怀里。
在鬼毒仙收力的同时北渊从屋里走出来,暗紫色的衣裳在北渊身上穿出来就比在左护法身上穿出来好看多了。
程慕北长得不像北渊,北渊更多是一种英挺,星眸皓目,令人眼前一亮的俊朗。
“这是钥儿十八年前所酿,”北渊掩下一抹伤感,扯出一个勾人的笑,“特地留给师父。”
鬼毒仙手抖了几下,瞪着北渊,“别叫我师父!你不去看看你儿子?”
北渊倒是不甚在意,“要死在了任天手里,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鬼毒仙冷哼一声,“怕是最后死在你手里,几十年前我就说过,‘屠诀’不能练!”
北渊也很无奈,“那臭小子自己偷偷练的,现在不是师父你在嘛,不怕。”鬼毒仙冷笑几声,气得懒得看他,“我住哪儿?”
一直在旁边没发声的南子默冲北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头对鬼毒仙笑笑,“跟我来吧前辈。”
北渊也笑笑,“师父好好休息。”
鬼毒仙回过头恶狠狠地说,“说了别叫我师父!”
北渊看着鬼毒仙瘦削的背影,忽然想起当初鬼毒仙知道自己高徒程念钥和他在一起后,气得差点儿毒死整个久北阁的样子。
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得老的人已经老去,年轻人都已成长。
北渊无奈地笑了笑,还得去看看那个臭小子。
北渊到程慕北房间的时候,南褚才忙完,看到北渊进来,忙叫了声,“义父。”
“怎么样了?”北渊摆摆手,走到程慕北床前。程慕北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毛和睫毛却很浓黑,就显得他更虚弱。
南褚叹了口气,“内力还是压不住,但身体状态好些了。”
“任天伤的?”北渊坐到程慕北床边,号了号脉,皱着眉头。南褚“嗯”了一声,小心打量着北渊的脸色。
北渊掌控着久北阁这个庞然大物,如果不是他懒得兴风作浪,也不知这江湖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北渊只是握了握程慕北冰凉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冷笑了一声。
“沈简生又是怎么回事?”北渊转头望向南褚,脸色温和,之前的杀意消弥殆尽。
差点儿赶不上更新
八。分别(中)()
“慕北在囚幽谷中遇上的,一直很照顾他。”南褚言简意赅地总结。
北渊把玩着手上的玉戒,“我跟沈焕还算得上旧识,既然欠着人家的债,就等以后还吧。”
“慕北目前没大事,你也先下去好好歇会儿吧,”北渊温温地笑了笑,“这臭小子只会添麻烦。”
南褚鞠了鞠躬,“义父言重。”
南褚退下后,北渊才又坐回床边,掀开程慕北的衣袖。由于内力不受控制,程慕北的皮肤下浮现着淡淡的粉色,但久鬼烙下的那朵妖花还是很惹眼。北渊轻哼一声,“也该收账了。”
他走出了房间,朝长舌鬼的房间走去。
长舌鬼呆呆地坐在桌前喝酒,直到北渊敲了好几遍门才反应过来。
“阁主。”长舌鬼开门看到是北渊,恭敬地鞠了个躬。
北渊抬抬手,看到长舌鬼魂不守舍的脸皱了皱眉,“怎么了?任天还没死呢。”
长舌鬼因为北渊的话震了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觉得十几年了,忽然结束有点儿不习惯。”
很不习惯。十几年前他在北渊的帮助下潜伏在囚幽谷里,那时候还见不着任天,就拼了命往上爬,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后来见到任天,忍着心里的仇恨,卑躬屈膝,一忍就是十几年。
直到他将任天的手臂撕扯下来时,那些仇恨才找到出口,在狂喜和辛酸之间膨胀发酵,然后炸开后就空落落的。
北渊坐到桌边,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点儿长舌鬼剩下的半壶酒,“还记得自己名字吗?”
“记得。”
北渊抬起头,“谁给你取的?”
长舌鬼没有再说话,他是个孤儿,自小被抛弃在生死崖脚下。直到被二小姐发现,缠着她父亲,也就是当时生死崖掌事才收留下来。
“二小姐说,”长舌鬼将目光投向窗外,唇边漾出浅浅的笑容,“说希望我走哪儿都是家。”
多年前那个言笑晏晏的姑娘又浮现在眼前,她说,“你就叫赵云吧,从天边来,也希望云彩下都是你的家。”
“赵云,”北渊将酒杯放下,看着长舌鬼,“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囚幽谷的事没完,生死崖那边也该出手了。”
长舌鬼神色凛了凛,“是。”
北渊起身往门外走,“那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吧,然后再跟进囚幽谷的事。”
处理完这些,天色已经晚了。
北渊走在夜色中,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阁主。”
“嗯?”
“禀告阁主,七长老一直在阁内,没有大的动静。”
北渊笑了声,“盯紧点儿。”
“是。”那人又隐入了夜色中,悄无声息地走了。
龙信阳早就被南褚安排的人带回了扶南庄,第二天一早才听说自家老大和南大侠回来了,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四处找南褚。
不过北渊打算第二天给程慕北把烙印去了,一大早就把南褚叫到了程慕北房间。龙信阳还不知道北渊是久北阁阁主,但见到还是没忍住磕磕巴巴。
鬼毒仙用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炼了颗什么药丸出来,看着脏兮兮的,还有股恶臭。
“这能吃吗?”龙信阳一脸便秘样,十分怀疑。
鬼毒仙十分不屑地看了眼畏畏缩缩的龙信阳,扔给北渊,“爱要不要。”说完转身就要走。
“千金难求师父一药,”北渊笑笑,“辛苦师父了。”
鬼毒仙转过头狠狠地说,“不要蹬鼻子上脸!”
北渊摸摸鼻尖,看着鬼毒仙走了,完全没有当着小辈被训的尴尬,转头对南褚说,“开始吧。”说完略微嫌弃地将药丸交给龙信阳,“你负责喂。”
“啊?”龙信阳接着磕巴,“好好,好。”
南褚将程慕北推起来,坐在他身后,手掌抵住他的后背,慢慢运转起内力。南褚练的清心诀是江湖中最醇厚的内功之一,生生不息。
程慕北身上淡淡的粉色慢慢变淡,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北渊也盘腿坐到了程慕北对面,抓住程慕北有烙印的那只手,拇指和小指扣住手腕,另外三根手指压住那烙印。
程慕北觉得自己真正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背后温凉的气息将体内狂躁的内力逼到前面,而扣在自己手腕儿上那只手中冒出一缕缕的内力,灌进他体内,将那些狂躁的内力强行镇压下去。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额头上冒出来,到后来他好几次都差点儿昏厥。直到他感觉那两股内力撞在了一起,没忍住嗓子一口腥甜,鲜血喷出来。
北渊往旁边躲得很快,手还扣在程慕北手腕儿上,冲龙信阳喊,“喂药。”
“来了来了。”一直紧盯着程慕北的龙信阳这下反应很快,够着身子将药喂入程慕北口里。
程慕北口中还沾着血,药一沾着就化了,北渊见着黑漆漆的液体就要从程慕北嘴边流出来,赶紧将他脑袋往后仰着推了推。
药见效很快,程慕北的脸色很快红润起来。南褚的内力到底不如北渊强大,不知多久后已经有些头晕了。北渊轻轻震了震,南褚的内力便被震出了,有些虚弱的冲北渊点点头。
“下去休息吧。”北渊对南褚说,抬起另一只手推着程慕北的肩,松开按着程慕北手腕儿的那只手。
程慕北手上的烙印已经消下去了,南褚松了口气,被龙信阳搀扶着下了床。
程慕北觉得自己终于好受了一些,狂躁的内力已经压下来了,虽然还有些蠢蠢欲动。那药丸滋润着经脉,滚烫的内力在四肢百骸游走,暖呼呼的,让程慕北有些困倦。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沈简生走前叫他注意安全,忍不住心里觉得好笑,幸好还能活着见到沈兄。
越来越困,他恍惚间听到自家死鬼老爹说,“就这点儿出息。”
看来自己应该是回到扶南庄了。
嘻嘻,昨天缺了一节已经补上了。如果今天接不上的话麻烦大家补一下昨天的么么哒,抱歉
大家晚安,万圣节快乐,么么哒
八。分别(下)()
程慕北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车轮子碾过,浑身上下都疼得受不了。
天色很明亮,他听到屋里有小小的呼噜声,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龙信阳在他床边打瞌睡。
程慕北艰难地将手挪过去推推龙信阳,手软没劲,龙信阳还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点儿醒来的动静都没有。
“咳,”嗓子干涩,程慕北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算是能张开口,“来点儿水。”
龙信阳还没有动静,倒是门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阳光从门缝漏进来,一个影子被拉长了映在地上。
“终于醒了?”北渊走进来,看了眼程慕北。又看到老爹的心情很复杂,程慕北眨眨眼算是点头,“水。”
北渊顺手提了茶壶,走到程慕北床前,顺脚踹了踹龙信阳。龙信阳迷迷糊糊地醒来,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北渊。
“起床了。”北渊看了他一眼,提着水壶就想往程慕北脸上倒,“张嘴。”
龙信阳这才看到自家老大已经醒了,伸手想接过北渊手上的水壶,不过北渊已经准备倒了,被龙信阳一碰,失了准头,直接浇了程慕北一脸。
程慕北很有心骂句脏话,但奈何没这个力气,只能舔了舔唇上的水。
北渊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将水壶塞到目瞪口呆的龙信阳手里,“给吧。”
龙信阳赶紧抓起被单就往程慕北脸上擦,“老大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擦了。”程慕北无奈地别开脸,“再来口水。”
喂完水后,龙信阳就被打发出去了。北渊拉了条小凳子坐到程慕北旁边,“什么时候能动?”
“明天。”
“那行,明天再说,”北渊说着就站起来了,看了眼湿漉漉的被单,“我一会儿叫人来收拾。”
“爹,”程慕北叫了一声,“那个南褚呢?”
北渊看着程慕北,笑了声,“想问谁呢?”说完正了正脸色,“小褚在帮你师祖炼药。”
鬼毒仙是程慕北娘亲程念钥的师父,程慕北叫声师祖也不为过。
程慕北想摸摸鼻尖,但手太没劲儿了,只好笑笑作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北渊打断了,“能站起来再跟我慕北看着自家老爹冷漠的背影,已经没有力气可怜自己了。
要说北渊这种冷漠式教育有什么好处,那就得从第二天就坚强站起来的程慕北身上说起。
程大少爷换了件新的大红衣裳,衬得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扶南庄上下见到程慕北都赶紧问个好就跑了,害得程慕北有点儿小郁闷。直到走到大厅,见到看见他一脸兴奋的龙信阳才稍微好点儿了,“我帅吗?”
龙信阳不明所以地点头,“帅啊!”
程慕北满意地伸手揉了揉龙信阳的头,“真有眼力见儿。”
“呵,”北渊从门外走进来,南褚跟在他身后,“站起来就不消停啊。”
程慕北叫了声“爹”,转头看向南褚,南褚大约是太劳累,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很愉快地对他笑笑。
“您这是奴役阿褚啊?”程慕北皱了皱眉,不知道鬼毒仙究竟在炼什么药。
北渊坐到了上座,自己倒了杯茶,“是你奴役小褚,不把自己弄成那样,还用得着麻烦小褚?”
程慕北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其实他当时也是被任天激的,要想消除任天的挑拨离间,就只能用苦肉计了。
龙信阳见他们要说正事,默默退出去带上了门。他被南褚带回扶南庄,有吃有住还没什么事干,一直很懂分寸。
北渊扬扬下巴示意两人坐下,“囚幽谷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暂时没打算追究。你们有什么看法?”
南褚皱着眉没说话,沉默一会儿才开口,“几个月后青年大会在扶南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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