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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可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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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断不会任你安排。”顾玄弈望进安文卿眼底,笑容凄凉却又冷情:“我不要你现在就答应,时间会让你明白,我可以为你抛弃所有只为将你锁在身畔。也会让你明白,我的情不是一时兴起,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人。”在安文卿的注目中,雁亲王挥袖离去,留下安文卿对着烛火发呆。为何会有种面对的是顾玄弈这种错觉,顾玄弈,顾玄弈……他已经成了那副半生不死的样子,怎会像雁亲王这样,能在自己面前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安文卿长叹一声,缓缓起身关上房门,长夜漫漫,今夜怕是无法入眠了,想要将雁亲王刚才对自己说的话都从脑海里忘掉,可是越是这么想,越无法忘怀,雁亲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无限重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以来自己竟然丝毫不知,导致一步一步演变成如今这副局面。几日后,安文卿和雁亲王一同启程回京。安文卿原本是要带二娘和弟弟等人举家搬迁至京城,可他临时变了卦,告诉二娘他们自己在京城的宅邸还未安置好,让他们先在老城多待一段时间。他说会在以后不久的将来回来带他们回京,但他心里其实早已做好打算,此次回京,他恐怕再也回不来。面上不动声『色』,安文卿和雁亲王仍是彼此客气的关系,但私下里,雁亲王想要与安文卿多亲近些,一直被安文卿躲开。回京后,安文卿更是明目张胆地躲着雁亲王。谭敬与雁亲王躲在房间不见客的那几日,对外宣称是治病,其实就是谭敬在给顾玄弈补习雁亲王的为人与做派,顾玄弈面对安文卿时更多的愿作自己,所以安文卿觉得雁亲王变化很大,但在面对外人时,顾玄弈完完全全一副雁亲王朱申本人模样,连当今圣上看着这个假儿子都没瞧出端倪。幸好雁亲王母妃早已病逝,如若是她,估计能看出顾玄弈并非朱申。在顾玄弈偷偷给沐盈盈暗中选婿还未选到之时,京城出了两件不大却足以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事,都关于同一人。第一件事,是礼部侍郎安文卿本与沐尚书女儿早有婚约,却在此刻突然悔婚,态度坚决惹得沐尚书大怒;二是安文卿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公然请辞罢官还乡,说是当不得如此重要的官职,加上之前安文卿无缘无故悔婚惹得沐尚书参了他一本为人不正,皇帝对他无甚好感,罚他二十大板后同意罢免官职,永世不得录用。安文卿褪去官服,看着这青天白日,终于有了无事一身轻的畅快感觉,他本就不适合官场这条路,这些年不过强撑着,再加上有雁亲王庇佑。而现在,他要走出这棵庇佑他的大树下,去寻他自己的人生。沐盈盈……他亏欠她许多,今生无法做些什么,且都付来生偿还。安文卿被侍卫们按在长板上,刚执杖五板,雁亲王带着圣喻前来保下安文卿。安文卿瞧着身侧出现的华贵皇家子弟靴,淡然:“还有十五板,接着打。”“谁敢!”顾玄弈顾不得被外人看到,怀抱起安文卿,看着那仅受五板便以透着斑斑血迹的衣服,满是心疼,“你这又是何苦,我没有『逼』你。”“没有『逼』我。”安文卿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轻笑,“原来你觉得你没有『逼』我,还真是皇恩浩『荡』,令微臣……现在我已经不是臣子,不该再用这个自称。”咬字清楚,“雁亲王恩深『露』重,小民安文卿愧不敢当!”顾玄弈浑身如坠冰窖,寒意侵蚀入心:“子晏……”他早该猜到,安文卿早他一步前去退婚,不是因为回心转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而是在尽他可能将对沐盈盈的伤害降到最小。眼角不自觉落下一滴泪,顾玄弈没意识到它的存在,只是怔怔的看着怀中抗拒的人:“她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我只是想和你重新开始,连一点希望都不愿留给我?”“重新开始?王爷在说笑什么,小民和您从未开始过,又谈何重新。”安文卿奋力推开顾玄弈,跌跌撞撞扶住一旁的木板,才没有让自己受伤的部位跌坐在地,他扫视周围一圈,笑道,“既然无人敢落杖,那小民这就离开皇城,此生不会再进。”阳光正好,安文卿扶着难受至极的『臀』部,缓缓迈步走向城门,有侍卫授雁亲王示意上前搀扶他,被安文卿推开,他要一步一步靠自己离开这座皇城。顾玄弈眼睁睁看着安文卿艰难迈着步子远去,逐渐接近城门,顾玄弈知道,如果今天任由安文卿这么离去,自己和他当真会从此永隔不复相见。所以在旁观侍卫的眼中,一直高贵淡定的雁亲王突然不顾形象跑向安文卿,皇室的裘袍跑动不便,雁亲王便将它提起攥在手中,在城门口从背后一把抱住安文卿。一时间,众侍卫纷纷瞪大双眸,看着眼前不寻常的一幕。两个男子关系就算再好,也断不会这般搂抱?不会……会吗?顾玄弈暂时不想考虑外人的眼光,紧紧抱住安文卿:“子晏,你当真察觉不出我是谁吗?”安文卿先是一愣,总算发觉雁亲王身上种种不对劲之处,回想起先前雁亲王所说的奇怪话语,安文卿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他刚要出声,突然昏睡过去倒在顾玄弈怀中,吓得顾玄弈赶忙叫人,就在此时薛敬的声音响在顾玄弈脑海。薛敬告诉他:“别急,是我让他暂时睡过去。你且将他带回府中。”顾玄弈不知道该不该听从薛敬说的话,可是安文卿就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顾玄弈贪恋此刻怀中这份重量和温暖,不舍再放手。侍卫上前,试探『性』的唤一声:“王爷?”顾玄弈收拾好自己的神容仪态,吩咐侍卫:“去把本王的马车牵来,本王要回府。”侍卫不敢多问,领命去做事,马车很快牵至城门口,雁亲王的车夫、下人们眼见雁亲王亲自搀扶着怀中昏『迷』的男人就上来准备代劳,顾玄弈用眼神劝退他们,双手横抱起安文卿,小心呵护着抱进车厢内,帘子放下,隔绝外界所有好奇探究的视线。原本墙头立着一只硕大的黑鸦,见到马车缓缓起步疾驰离去它展翅飞起,追随着马车一路来到雁亲王府。顾玄弈命人赶紧收拾好雅云轩,管家张权迟疑道:“这雅云轩是王爷未来嫡妻住所,王府空房多的是,何必将一个男子安排在那里,这不符合规矩。”雅云轩离顾玄弈的住所最近,且设备完善,是王府里除王爷主室外最豪华的院落,顾玄弈当然要选择它:“本王的命令你照做便是,哪来这么多规矩。这里无外人,本王就与你说清,本王怀里这人,不仅可以住在雅云轩,你还要按照本王王妃的待遇服侍他,明白吗?”管家张权慌忙跪地,颤颤:“小的明白了。”王爷在前头走着,张权低眉垂手跟在身侧偏后,不敢与王爷并肩行走,实在觉得好奇便抬头想看王爷怀中人是何模样,竟有能力让王爷心动至此,可惜那男子面朝王爷胸口,张权看不到。若非爱极,怎么会一个男人坐拥王妃礼遇。雅云轩很快就到,先一步来整理的丫鬟、男仆们已经将被褥整理好,各种东西也摆放完毕,顾玄弈挥退他们,将安文卿轻放在床榻之上。张权见这清秀男子闭目不醒不似简单入睡,询问雁亲王:“王爷,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顾玄弈“嗯”了一声:“请薛敬过来。”“是。”张权领命退下,这才刚走出房门,迎面走来一人不正是薛敬薛神医,忙上前迎合,“薛神医来的真巧,王爷正命小人前去请你,屋里有个……”薛敬摆摆手不想听他多言:“我知道,你下去,暂时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雁亲王曾嘱咐过让下人们听从薛敬的任何吩咐,管家张权亦是不例外,听薛敬这么吩咐也就闭上嘴巴,躬身退离。薛敬走进屋内,看着顾玄弈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哂笑摇头,在顾玄弈看过来时一秒换掉表情,如常道:“放心,我只是让他睡去,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该醒的时候他自然会醒。”顾玄弈抚上安文卿的脸颊,记忆中般的柔滑,眉目柔和地看着安文卿的睡颜:“他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我回忆起以前的时光,不过短短一两年,他似乎已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昨日黄花,谢了便埋入土中。”薛敬分析说:“如今这个局面还不是怪你自己,我让你慢慢来,先跟着我学艺,你非要『逼』他太紧。他不知道你是顾玄弈,自然不会与你亲近;他知道你是顾玄弈,更不会与你亲近。诶?还真是有趣,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见你。”顾玄弈对薛敬的取笑毫不在意,淡然:“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呀,贪心不足蛇吞象,可又贪的仅仅是一份情爱,我倒蛮喜欢你这点。”薛敬慢步走近,“事到如今他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你只能跟他说明白。”薛敬俯身,在顾玄弈耳畔低语,“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他不愿意,还有谁能阻拦你们在一起?”顾玄弈不是很情愿:“你要我强迫他?”薛敬反问:“你现在做的一切事,难道不是在『逼』迫他和你在一起?顾玄弈,你连自己活了二十年的身份都能抛下,还有什么不能割舍,既然这么想要一个人,就让他感受到你的热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然他一开始觉得委屈觉得愤懑,待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会慢慢接受,你只有在他身边,才能让他看到你的好,你的情深呀。”顾玄弈陷入沉默。薛敬看一眼屋外,阳光正暖,多么风和日丽的天气,而顾玄弈和安文卿头上却愁云笼罩、乌云密布,他泛起一丝坏笑:“既然你忘了当初有多美好,我就送你一次好事。”时光漫长,顾玄弈对待安文卿过于小心翼翼,他这么怕失去安文卿,不如就让他再次体验巅峰,人逃不脱七情六欲,一旦重拾往日幸福,薛敬不信顾玄弈还能不肯下定决心。薛敬伸指按在安文卿眉心,很快抽离:“他很快会醒,接下来,让你们两人独处,我不便打扰,放心,也不会有碍事的人来。”顾玄弈疑『惑』于薛敬话里的奇怪感觉,似乎这人……不对,这个非人的家伙要给他下一个不妙的陷阱,顾玄弈想要问明白,薛敬已经化为黑鸦飞出屋外,带起的旋风卷上门扉和窗户,关的严严实实。顾玄弈本想追上去问清楚,安文卿悠悠转醒,扶着有些头疼的脑袋缓缓坐起,顾玄弈当即忘掉薛敬,小心搀扶安文卿。轻声问:“哪里不舒服?”安文卿扶额蹙眉:“有点晕。”看向顾玄弈,又看着屋内摆设,奇怪,“弦之,这里是哪里?”此时的顾玄弈不知何时已变回本来模样,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这是安文卿与他重逢后第一次喊他“弦之”,顾玄弈欣喜若狂:“是我,这里是王爷府,你不用在意,我们只是暂住这里。”安文卿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的脑子里一片馄饨,抬头对上顾玄弈的眼睛,心底油然生起一股亲近之意,他伸出手环抱住顾玄弈的脖子,缓缓凑近主动送上双唇。顾玄弈不禁睁大双眸,一时无措地张开怀抱,唇齿间的甜蜜触感让他回神,立刻双臂抱紧安文卿的背,紧紧搂着对方加深这个安文卿主动送来的吻。眼眸深处一片『迷』茫,安文卿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咋了,很想贴近顾玄弈,深处隐隐透着一股渴望,结束这久违的一吻,安文卿贴在顾玄弈胸口,呢喃:“弦之……”狂喜让顾玄弈没有察觉到异样之处,他私心以为安文卿已经回心转意,笑的灿若夏日阳光:“子晏,我会带你走,我们去一处没有外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相携度过这一世,好不好?”“走?为什么要走?”安文卿听不懂顾玄弈的话,他『迷』糊着双眸,喃喃,“这里怎么这么热。”他身上官服脱去后本就一层里衣很是单薄,动手扯下后直接『露』出白嫩双肩。顾玄弈看的口干舌燥,喉结微动吞咽着口水,压抑着对安文卿的渴望,他帮安文卿将衣服穿回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躺下睡一觉,饿吗?我去端些吃的给你。”安文卿拉住转身想走的顾玄弈,衣衫不整满是诱『惑』:“饿?你现在就可以来喂饱我呀。”顾玄弈隐隐明白了。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越之女装宠后》求支持!看名字就知道是古代宫廷耽美文,轻松幽默向。现代小甜文《你是甜甜我是圈》正在更新中,23在里面撒了好多好多糖,绝对不虐。
第125章卷 五:21()
薛敬临走前的那番话; 竟然是这个意思。安文卿靠在他臂弯里用手指无意识画着圈; 顾玄弈将人搂得更近些; 珍惜这一刻的宁静与甜蜜。“弦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别想。”“好。”安文卿听到顾玄弈的心跳声,好奇的将耳朵贴上顾玄弈胸口位置,数着,“一、二、三……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顾玄弈问他:“你在做什么?”安文卿叹气; 坐起; 盘腿坐着手交叠放在腿前,一副乖巧的模样:“我无聊。”看着安文卿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顾玄弈宠溺笑着; 抬起上半身『摸』『摸』安文卿的脑袋,而后侧卧单臂撑着下巴看向安文卿;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睛一直盯着不放。安文卿拉扯着被子遮住自己胸前,分明是害羞了几分。顾玄弈嘴角上扬,语气放『荡』起来:“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有何用,刚才不都是你主动挺胸送到我嘴前。”安文卿赌气,嘟哝:“不要脸。”顾玄弈忙不迭讨好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比城墙厚。”安文卿左右轻轻晃动身子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顾玄弈闭上眼睛安心听着,这一刻的美好若是能永存那该多好。——惟愿这场梦,不复醒。可是梦终究有醒来那一刻; 顾玄弈不知不觉入眠,梦里的他和安文卿摆脱世俗、摆脱一切,包括谭敬,他带着安文卿相携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从此农耕渔作,快活逍遥。醒来,安文卿不在身侧,顾玄弈起身寻找,不在房内。顾玄弈穿上衣物匆匆出门,在石拱门处遇上谭敬,谭敬上下打量着他,帮他恢复雁亲王的容貌,而后说:“人还在这院子里,有我守在这,他逃不出去。”顾玄弈不信谭敬感知不到安文卿的去向:“人在哪?”“就在这院子里,他『插』翅也飞不走,你不妨多给他点时间,任谁一醒来看到自己与一个本该昏『迷』在千里之外小城中的人躺在一起,赤身『裸』体,身上还有欢爱过后的痕迹,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顾玄弈『露』出些许悲凉神情,倒不再咄咄『逼』问,只是觉得奇怪:“他先前为何会……?”薛敬:“我没给他下什么『迷』魂汤,更没改变他的心『性』。我只是让你看到遵从原始欲望、不被世俗他人想法所左右的安文卿到底是何模样,他心里有你,可惜挡在你们之间的东西太多。”拱门的阴影笼罩在顾玄弈头顶,他低眉不语,不知作何感想。薛敬压低声音告诉他:“于这座雁王府宅邸,你就是掌权者,你想要把一个人困在身边很容易,无人敢反对,就算传扬出去,谁敢说你的不是。”薛敬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顾玄弈对上薛敬深黑无底的眼眸,而后,薛敬抬手指向一个方向。顾玄弈转身去寻安文卿,薛敬在其身后悠悠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雁亲王朱申,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找到安文卿的时候,他裹着那件衣服躲在树丛里,顾玄弈连忙脱下身上衣服披到他身上,被安文卿拒绝。树丛里不干净,顾玄弈怕有虫蛇咬伤安文卿,想要拉他出来,安文卿抗拒着,最终还是被顾玄弈横抱起送出来。在你来我往的挣扎拉锯中,顾玄弈的手臂被尖锐的树杈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往外涓涓流着新鲜的血『液』,很快染透划破的衣衫。安文卿停止挣扎,看着那伤口别开视线,咬着唇一言不发。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像一场幻象,前一秒他的屁股还被杖责得破皮出血,刚刚醒来时已经一切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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