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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如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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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指了指吴命大和淳伯,淡淡说道,“本王身边这二人,有上天入地的本领。”
江如脸上微微动容,颤巍巍的向李承乾这边走了两步。
李承乾静静看着他走近,缓缓问道:“府上的事,你不想知道是人灾还是鬼祸吗?”
第60章 盘问()
刚刚满月的婴儿,闭着眼睛躺在他娘怀里,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除了再也醒不来了,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窒息而死,李承乾收回目光,不忍再多看一眼。
“这房间还有什么人进来过?”
吴命大被李承乾赶鸭子上架,心里一边问候李承乾的祖宗十八代,一边人五人六的施展他大内第一高手兼神探的本领。
江元的妻子秦氏一直抱着她的孩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江家门第高规矩多,她嫁进来后几乎没有出过江府的大门,就算偶尔遇到来访的宾客,也都匆匆回避,她从未见过江府之外的男子,更别说是在闺房,而且衣冠不整。
可她现在已经百无禁忌了,她三年生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没活过满月,酣睡间便失去了性命,她还有什么好禁忌的呢,最好降一道天雷,不分青红皂白把这府上所有人都劈死,连同她,连同害死她孩子的人。
她闭目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的孩子。
江元面色铁青站在一旁,替妇人回道:“自从前两胎出事以后,这胎全家都很紧张,自她临盆那天到现在,几层院子里都有侍卫日夜巡逻,那些僧道只在前院诵经祈福,入不得内院,平日也只有大哥房里几个女眷还有我那几个妾室过来看看,来了也只是坐一坐就走。一日三餐的羹饭,大人孩子的起居都由她陪嫁过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伺候,其他下人全在外面听候差遣,不曾进来过。”
“你有和孩子分开过的时候吗?”吴命大问妇人。
妇人摇摇头,攥着婴儿僵冷的小手。
“今天下午有谁来过?”吴命大问。
江元不知,转过头问一旁哭哭啼啼的丫鬟。
“下午隔壁院子的大夫人来过,我们院子里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来过,都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年级稍长的丫鬟开口说道。
“……”吴命大做凝思状,李承乾知道他是没词了……
“按照惯例,这几位妇人连同两个丫鬟都是有嫌疑的,不知是否方便问话?”李承乾问。
江元立刻带着吴命大和李承乾出了卧房,来到前院一间客房里,穿过院子里一道雕花回廊时,淳伯正举着个照妖镜撅着屁股四处查看,很是入戏。
来到书房门前,吴命大扭脸对李承乾说,“公子不妨进来听听。”
李承乾从善如流的跟了进去,一进屋就被吴命大掐住脖子按在了墙上。
“骗子,坏人,臭不要脸,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呢?”
“放……放……放肆。”李承乾掰开吴命大的手,心说这小王八蛋下手还挺重,“你大逆不道,谋杀亲师叔……”
吴命大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再敢冒充我师叔,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李承乾边挡边退,看这小子一身二百五的刚猛之气,该是二师兄长青的徒弟没错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只是不知为何这孩子似乎和大师兄沈离更亲些……
“我又不会破案,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命大边打边抱怨。
“不会破案我教你,吃人家这么多顿饭,出点力看把你委屈的。”李承乾瞅准吴命大的软肋一语中的。
吴命大一张小白脸说红就红,“还不是你们骗吃骗喝,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被迫每顿还吃那么多,一到饭点儿脖子伸得比鹅还长,我们仨加起来都吃不过你一个人。”
“你说怎么破吧……”
吴命大瞬间认怂,强行扭转了话题,他今天中午一个人吃了五碗米饭,吃人嘴短,李承乾这个混蛋说的没错。
“我哪知道,见机行事吧。”李承乾轻快的说。
吴命大……
正在干瞪眼,书房的门敲响了,吴命大清了清嗓子,“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是个怯生生的小丫鬟,脸上泪痕犹自未干,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坐……吃糖吗?”
吴命大脑子一空,说完就认命了,瞥了一眼李承乾的脸色,知道他这句话要被李承乾当下酒菜,吃到后半辈子了。
他强撑面子清了清嗓子,把刚才脑子断片时抓在手里的一块桂花酥,又放回桌上的盘子里。
小丫鬟抬头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吴命大,这位官人看上去好像比她还要紧张。
李承乾拉了把椅子翩翩然坐下,和颜对她说,“别紧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
小丫头与李承乾四目相对片刻,脸突然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李承乾先问秦氏坐月子期间的饮食起居,问的很细,细到每顿吃什么,喝什么,每天有没有下地活动,晚上起夜几次,孩子睡得好不好,她和另外一个姑娘平日怎么吃饭,如何照顾母子两人,秦氏房内除了江元和她们两个贴身丫鬟,还有谁来过,什么时候来的,呆了多久,有没有摸过孩子……
小丫鬟一一作答,直到最后说的口干舌燥。
李承乾问完后亲自开门送小丫头出去,又叫来了另外一个年龄稍长些的丫鬟,同样的流水账,事无巨细问了一遍。
两个丫鬟走后,吴命大打着哈欠凑上来问,“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没?”
李承乾揉了揉眉心,一副思虑过度后的疲惫神色,“没有……”
“没有你逞什么能,没这个金刚钻你拦什么瓷器活,交不了差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我是王爷,要跟谁交差?”李承乾挑眉冷笑,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王室贵胄的王霸之气。
“你还演上瘾了……”吴命大嗤之以鼻,“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李承乾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两个姑娘的话大体是一样的,至少说明她们两个没有隐藏什么,嫌疑不大,她们口中那几个夫人来去的情况也都大体一样,你接着问那几个夫人吧,看看是不是和两个小丫头说的一样,我走了。”
“你去哪?”吴命大脸上现出惊骇之色,他活到现在除了跟小缺和落落说过几句囫囵话,从来没和其他女子打过什么交道,况且那俩货一个就是截会吃饭会走路的木头,一个算不算人还不好说……
吴命大紧张害怕慌,恨不得去抱李承乾的大腿,“我不会……”
“瞧把你出息的。”
李承乾抬指敲了敲吴命大冷汗直冒的大脑门子,扬长而去。
第61章 夜行()
外面已是三更天,夜空澄澈天朗无云,江府依山而筑,亭台飞檐欲乘风而去,走在起伏延绵的小径上,仿佛伸手可以够到天上的一轮圆月。
李承乾走过一片树丛,衣角轻摆消失在暗影中,片刻后枝丫微响,一只漆黑的大狗从树丛后缓步而出。
大狗慢慢走到他们住的别院前,在院门口盘恒片刻,从空气中残存的纷乱气味中,嗅到了他感兴趣的那一丝气味。
沿着空气中一丝似有若无的味道,李承乾整整在江府游荡了一圈,明月楼里那个少年估计比他们早到不了几天,足迹却遍布江府大大小小每个犄角旮旯,看来白天晚上没少活动,也足见他确实是冲着什么来的,难道死去的这个孩子会和他有关?
李承乾嗅着一丝越来越清晰的味道,在一扇紧闭的小窗下驻了足,抬头望了望四周,依稀觉得这是江如的院子。这两日他对江家人丁大体也有了些了解,江如中年丧偶,后来也就没有再娶过妻室,他独自一人住在临河最近的一座小院里,院前几丛修竹还是经冬的颜色,院后一个小巧的栈道,直接通向河面,夏日里可以在柳荫下垂钓。
李承乾捅破一层窗纸,向房里望去,只见一屋满满当当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书,间或有几个隔断摆了些古董装饰,明月楼里那个少年正埋头在房里东翻西翻,李承乾在窗下看了半天,那少年找的很仔细,一层一层的搜,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搜完书架又搜书桌和柜子,香炉要看,瓶瓶罐罐里面也要看,地上的砖也一块块敲过,耳朵贴上去听是不是有空心的砖,墙上也一路被他轻轻敲过去,查找有没有暗格,少年很有掘地三尺的韧性,搜了半天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垂头丧气要往屋外走。
李承乾忙窜到廊下的石阶后面隐去踪迹。
少年从他一侧经过时,李承乾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那种感觉很奇怪,是他化作动物的身体时更易察觉到的一丝……阴气。
李承乾心头又是一阵疑惑,待少年蹑手蹑脚从他身边走过后,他轻轻蹂身窜上回廊,悄悄推门走进少年仔仔细细搜了一晚上的书房。
少年是个手脚利落的人,所过之处整整齐齐,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李承乾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也没嗅到什么特殊的味道,李承乾默默走出江如的书房,寻着少年的气味向前走去,只见少年一间房接一间房的搜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江府今日刚刚出了事,巡逻的家丁护卫一会儿一趟,少年顶风作案,爬房钻窗闪转腾挪,像只暗夜里的幽灵,不知不觉已将大半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江如的卧房坐北朝南,在小院正中偏西一点位置,少年忌惮他房中有人,在窗下听了一会儿,躲过一次家丁的巡逻,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谁知房中紧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声,而后是窸窸窣窣披衣起身的声音,少年忙轻轻掩上门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江如卧房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烛光,老人许是今夜伤心过度睡不踏实,略略一点响动就把他吵醒了。
少年无奈的放弃了进屋的的企图,在门前不甘心的站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移步向前,李承乾影子般跟在少年身后,经过江如窗下时,忽的瞥见窗纸上,似乎映出两个人影,一个是坐在窗前的江如,另一个人影从他身后飞快的一闪而过……
李承乾心头一惊,正要仔细去看,却听江如房内传出一声沙哑却很有穿透力的叫喊:“来人啊,有贼。”
少年闻声快步跑过回廊,攀墙翻过院子,李承乾纵身钻进廊下的冬青丛中,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江如推门走了出来,对闻声赶来的侍卫首领说:“差人围住府邸,一个苍蝇也别放出去。”
片刻后江展和江元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心惊胆战的来看他们的老父亲是否安然无恙,江如面色阴沉的站在廊前,低声对两个儿子说:“兰亭序,不见了……”
江元闻言心神一慌,差点从台阶上滚下来,江展一把拉住他,沉声问江如:“这可如何是好,刘知远已在太原称帝,昨日孩儿已派心腹快带着您的书信快马加鞭赶往太原去了,若兰亭序不能及时进献,刘知远会以为我们出尔反尔,若他得了江山,岂不是要置江家于死地?”
江如阖眉闭目沉吟半晌,慢慢说道:“这江山是姓石还是姓刘,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兰亭序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就算找不到,我们手上也并非毫无筹码。”
江展闻言忙问:“父亲此话何出……”
江如淡淡一笑,看上去突然有几分道貌岸然,与平日里看上去温和琐碎谨小慎微的那个小老头判若两人,“夔王在我们手上……”
江展闻言抚额惊叹道:“就是前日来的那个公子?我道他为何如此天神下凡似的人物……”
而后接着赞叹,“父亲想的周到,若刘知远败了,江家是护主有功,若刘知远得了天下,江家就是缴灭穷寇……”
李承乾……
合着自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块肉……
江如转头对江元说,“夔王身边那两个人似乎很是厉害,若这次他们两个真能将你房里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也是我们江家的造化,你们这几日要好生款待这两人,千万不能有闪失,待事情查出个眉目来再解决这两人也不迟。”
李承乾……
卸磨杀驴,还这么理直气壮……
父子三人在站在廊前说话的工夫,江府院墙外燃起一个个火把,延绵相接远到半个山外,一时三刻不到,侍卫已经将整个宅邸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苍蝇,怕是连蚊子也飞不出去了。
李承乾待父子三人各自回房之后,也悄悄走回别院,面带倦色的推门而入,吴命大和淳伯已经回来了,放着自己的房间不呆,一个赖在他床上,一个赖在榻上。
李承乾走到床边,抬脚把吴命大从床上赶下来,翻身躺了上去。
“你要死啊……”
吴命大睡得迷迷糊糊被人被人扒拉到地上,瞬间火冒三丈。
“要死,也是你俩先死……”
第62章 直觉()
李承乾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悠悠说道。
吴命大和淳伯听完李承乾在院子里偷听来的话,双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吴命大拔剑就要去跟江如拼命,嘴上骂骂咧咧,“老子放火烧了这个老鸡贼……”
淳伯一把抓住吴命大的袖子正色道:“别冲动,不许放火,先让我把兰亭序抢到手。”
吴命大:“……”
“兰亭序被偷了。”李承乾一盆凉水泼到淳伯头上。
“我就说吧,你们两个当初不听我的,现在不知道便宜那个王八羔子了。”
同仇敌忾眼看着有向窝里斗发展的趋势……
“急什么,外面围的水泄不通,那人偷了也不一定带的出去,说点正经的,你们发现点什么线索没?”李承乾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悠然问道。
“正经的?你现在还想帮他们查案?”吴命大不可思异的看向李承乾。
“查啊,为什么不查,你不想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怎么死的吗?”李承乾回道。
吴命大三两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想是想,不过也太便宜他们了。”
吴命大和淳伯以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赖在李承乾房中过了一夜,天刚刚亮,两人一个打鼾一个磨牙睡得正香,李承乾已经悄悄起身独自一人出了房门。
江府上下静悄悄的,许多人都是天快亮时才睡下,现在刚刚入梦,只有几个当班的丫鬟小厮在院子里走动,都是面露疲惫之色。整个江家只有一个角落昨天夜里没有被波及,那就是三少爷江曾的院子,因为全家人几乎早就把他给忘了。
李承乾来到江曾的院门前,抬眼看到院门是敞着的,他略略吃惊,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进去,就见小缺端了提着一个水壶从院子里穿过。
他抬腿跨过门槛,走进院子。
小缺仍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见到李承乾突然从门前冒出来,只张嘴叫了声老大。
“这么早就起来了……”李承乾脸上原本是一夜未见如隔三秋的表情,被这一声老大生生给冻回去了,两人一大早就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热脸蹭人家两屁股。
小缺点点头,“我娘让我给三少爷喂碗水。”
小缺娘一早起来服侍江曾小便时,腰上老毛病又犯了,回到房里后就躺下起不来了,只好叫醒睡在身边的女儿,让她去服侍江曾喝水。
李承乾打量了一圈静悄悄的院子问道:“这院子里除了你娘没别人服侍他了吗?”
小缺摇摇头,她没想过也没问过,昨天晚些时候到是看见两个丫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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