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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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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似赞似叹,望着梁迟玉,眼神赞赏有加,语气也感慨。
没想到,他离京时,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小家伙,如今竟也有了心细如发,不卑不亢的态度。
若是旁人,他会忌惮。可眼前之人是皇姐所出,与他血浓于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动。
得了李乾赞赏,梁迟玉眸中情绪微恼,却遮掩住。执起桌上花茶,邀李乾相饮。
“二舅便是二舅,昔日是我不懂事,才尊卑不分,还望二舅莫与我计较。”
李乾笑呵呵的看着,心底里却一时也猜不透这少年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这外甥的『性』情,他虽过去常年游山玩水,不曾在京中。但与皇姐多年书信往来,便连这小子几岁换了几颗牙都记得清清楚楚。
又怎么会信,他这眼高于顶的大外甥,会乖巧的跟他问好做个晚辈呢。
心里这么想,面上李乾却顺着梁迟玉,捏起茶盏饮下。
果然,见他喝下这花茶。梁迟玉转了面孔,神『色』隐有讥诮。
“我与连安,将要定下婚约,等皇祖父的祭期过了,便是成亲之日。到时候,欢迎二舅登门吃杯喜酒。”
少年的特别,就在于毫无掩饰的锋利。像一把刚出鞘的剑,毫不遮掩锋芒。
在与李乾对饮过后的相视中,目光灼灼有力,带着丝毫不让的力度,直视李乾。
哟,他藏的那么深,心思竟被这外甥看透了。
李乾不禁失笑,用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手。
“这喜酒,二舅我若觉得不好喝,不想喝呢?”
望回去的目光,没有后退避让的意思,也是同样的势在必得。
到底还是年少,没有老姜来的辣。梁迟玉捏紧了茶盏,面容极冷。
“为舅之人,却抢晚辈之妻。不顾人伦,枉视礼法,岂能为帝!”
“便是成了君,那也是个遗臭百年的,亡国昏君。”
四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出口。他生生将茶盏拍碎在白玉桌上。
凛冽的决心,便混着鲜红的血,从手掌间渗出。
第七十九章()
梁迟玉这样的表现; 是李乾想不到的。
将事情挑明到这种程度,他这外甥用情不浅啊。
默然望着桌上那只修长玉手间; 不断滴出的血; 李乾神『色』温朗的笑开。
“你为了向我证明决心; 这般伤害自己; 就不怕你母妃见了心碎?”
梁迟玉收紧手; 将伤口握住。语气冰冷。
“这就不牢二舅费心了。我有一句话,要赠给二舅。”
“大丈夫生于世; 有所为有所不为。”
气氛更加沉默,李乾怔然了一会儿,出言问道。
“她就如此重要么。重要到你连纨绔的名头; 都不想再伪装了。”
“是。重要。所幸我前面十三年,心间不曾装下任何事物。见到了她,便能给她全部。”
这番深刻表白; 便是在连安跟前; 梁迟玉都不曾说出口。
李乾是一个,得以一窥他心间深情的人。也是第一个,他用纨绔以外的面孔,所宣战的人。
而这一切,全是为了连安。
“呵; 可惜今日没有备酒,不然这一杯; 是二舅认罚。我就以茶代酒了。”
李乾将剩下茶壶里的茶; 一饮而尽。
放下时; 转换了神情,目光凝重。
“你既已做到这个程度,唤我一声二舅。二舅自然也不能再做那等夺人所爱之事。”
梁迟玉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但眼神依然警惕,像只机敏的小鹿,虽然目光澄澈,却抱着观察。
“鲁国公主禅那千和,来我锐国为了何事,你可有所耳闻。”
梁迟玉沉默半晌。
“不知。”这又与连安有何关系。
在他眼中,连安武艺虽高,却也是会受伤会难过的柔弱女子。是需要他变强来守护的。
李乾拿出止血的伤『药』,推给梁迟玉,示意他擦/上。
“你看中的是连安这个人。我看中的,便是她身上的武艺。”
周氏刚一进屋,便察觉出屋中传来的血腥味。
她是过惯好日子的人,平常将日子过的极为精细。便连身上用的香囊香珠,也是她想方设法,从连铭俸禄里抠出来买的好东西。
这会儿闻见了异味,就觉出不对。她转身便欲喊家丁进来,却被屋中暗处闪出的人,捂住了嘴。
“媛娘,媛娘…”
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血味。他将周氏箍在怀里,不管不顾的便低头去吻她。
周氏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肝胆都跟着颤。
“你放开我!来人,来人啊!”
她便要伸出尖锐的指甲,去抓那人的脸。却被抓住固定。
“是我啊,媛娘。我是你的凌郎。”
凌直喘着粗气,胡子扎拉,将周氏身子掰过来,让她直视自己。
转身看清了身后之人是凌直,周氏才觉得自己一口气,缓缓的上来了。
“你个死鬼,将我吓死了!”
她气急败坏的拿拳头去捶凌直,被对方反手拥住。
“媛娘,跟我走吧。”
周氏缓下了情绪,理智已经回炉。见凌直面容苍白,精神不佳的样子,狐疑的问道。
“我是要过好日子的人。你让我跟你走,拿什么来让我相信你的真心。”
凌直急道。
“这朝中,如今有贵人已经看中我的能力。你跟着我,不会受委屈。”
凌直被关进刑部大牢,令人彻查的事情,除了皇室中人与刑部的几个要员。
这消息尚未流传到民间,周氏更是不知。
她以为凌直几日未来,只是因为在宫中太忙,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听了他的话,便不疑有他,反而相信了。
“什么贵人。是哪个皇子,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你确定了他是未来的新帝吗?”
周氏问的起劲,很是兴致勃勃。
凌直身子一僵,神『色』有一瞬不自然,却被他掩饰住。转移了话题。
“贵人是谁,我还不方便说。替他做事,须得保密。”
周氏再有心计,也只是后宅的一介『妇』孺。凌直从来没有骗过她,她都信了。
想着凌直现在也在宫中有差事了,还投靠了什么了不得的贵人。若是自己跟了他,再怎么说,也比让她自己带着倾倾,两人孤儿寡母的来的放心。
便决定将自己一直藏着的王牌说出。
“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你我是在哪里相见。哪一年哪一月。”
凌直见周氏,不再追着问那贵人是谁,身子不再绷得那么紧。
深情的回她。“自然记得。那时我被人追杀,路上被你藏进小轿。”
他与媛娘的缘分,便是从那时开始。
凌直的眼神变得柔和,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周氏仰头看在眼里,心中得意。
头一次,对十三年前,因被未婚夫婿抛下,而冲动间做下的傻事有了一丝庆幸。
她垂着眼,『露』出一抹小女儿般的娇羞之态。
“自那夜一别,到倾倾出生,满打满算,她还不足九个月。”
凌直搂着周氏的手僵住了。
“你,你是说…”
周氏点头,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下。
“是啊。倾倾是你的孩子。你那时走了,我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万般无奈下,我只能委身于连铭,做他的继室。”
“若不是如此,倾倾出生,便会被人看做没爹的野孩子。我也活不成了。你怪我吗,凌郎。”
要论柔情蜜意间的演技,周氏是一绝。
凌直激动间,热泪纵横。倾倾竟是他的孩子!
见凌直相信了,周氏忽然冷了声音。
“所以,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替倾倾定下一门好亲事。”
“我替她看中了宁王府世子妃的位置。你说,如何才能让我们的女儿,如愿嫁进去。”
垮了一篮子草『药』,连安步履匆匆的回到小院子。
她略通『药』理,用寻常草『药』,做一些简单的外伤『药』还是会的。
仔细想了严叶祖父的话,她最终还是决定不与严叶当面告别了。
也许,对方说的没错。当一份感情,注定不能得到回应时,便不要给这棵树苗,生长的机会。
知道自己走了,严叶得空了,一定会来这个院子寻。连安打算留一封信,到时候放在厢房的桌子上,用蜡烛压住。
研磨草『药』时,忽听外头有动静。
她走出门,见到安儿正站院门前,两只手收拢在背后,见到她出来,神情局促。
而远处刚过去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似是有什么事儿,走路时,步子很快。
“在外头傻站着干啥,怎么不进来。”连安笑眯眯的邀安儿进来。
心里却极为惊讶,隔着上一次见面才多久,安儿竟然又长高了。
原来安儿这丫头,五官长开,身子拔高后,会与自己如此相像。
方才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甚至将安儿错认成了自己。以为见到的是自己在河里的倒影。
真的太像了。
安儿被她看的不自在,手在背后放了一会儿,又收回来,放到身前。
“姐姐,我特意来见见你。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很多,咱们走出去,别说是亲姐妹了,就说是双生姐妹,都有人信的。”
“是啊。”连安接着这话,神情一阵恍惚。
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么。会有么。
她与安儿,同是身世有些不明的人,年岁还一般大,容貌更是出奇的相似。
会不会…
会不会她…
“姐姐,我先走了。今儿就是来看一下你,等明日我再来找你。”
安儿忽然跟她告别。
连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她连跑带跳的走远了。和平日缠着连安的样子不同,跑的还有些仓促。
与此同时,暗处的影卫柳三柳四,却交换了一番眼神。
——刚才那个叫安儿的丫头,和连姑娘长得如出一辙。
——来送信的丫鬟,是否认错人了,将安儿认成了连姑娘?
——不知道。
——那不管了。
连安还沉浸在发散的思绪中,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会是吗。妹妹。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答案也许就近在眼前。
那么,在离开西京前,便再去见一下安儿的养母。那位桂花大婶儿吧。
她转过头,要进院子。合上了门,才发现院子里竟不声不响多了个人。
那人双眸有光,像盛着星星,润泽的红唇比女子还诱人。此刻就这么站着,定定望着自己,一点儿不知羞。
要不是模样长得好,就这么在人家姑娘家中,不知掩饰的瞅着人,准会被人当做登徒子对待。
脸好像突然热起来了,连安深深呼吸一口。有点不敢与面前的小世子对视。
“昨夜你说,让我白日来寻你。我来了。”小世子乖巧的眨着眸,眼睛水润水润的,藏了数不清的爱意。
“哦。”心不听使唤,开始砰砰『乱』跳。连安背过身,干巴巴的应他。
梁迟玉站了一会儿,见连安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就主动往前去。
一步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长身玉立的少年,不说话时,已初有男子汉的风范。深沉,内敛,还有丝丝缕缕的情意,从他黑亮的眸子里跑出来。
连安脸上又热了一点,脑子里一瞬间『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念头。
一会儿是昨夜自己睡前抓着人家手不放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夜半醒来时,梁迟玉正贴在她身旁,两人拥在一起的画面。
这些本来自动遗忘的场景,都随着梁迟玉,带着隐约压迫的靠近,变得清晰,直至充斥了整个头脑。
“连安。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望着脸蛋已经红透的心上人,梁迟玉嘴角的笑越来越大。伸出手,欲拥住她。
心跳如雷,连安觉得自己快晕了。
怎么心会跳的这么快,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一样。小少年的手,搭到了她的肩,将要抱住的那一刻。
连安本能的反手扯过对方胳膊,另一只手将他按住。
“老实一点。”
小世子不动了,垂着头,任连安捉住胳膊。只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
“你…”他怎么不叫。
其实这动作做出,连安心里就后悔了。
实在是以前与严叶他们,动手动习惯了。刚才一时慌张,就拿出了对付师兄弟这些习武之人的态度。
她知道自己手劲儿有多大,往常被她这么捉住胳膊的人,回去没有皮肤不发青的。
梁迟玉也是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贵族公子。怎么这般安静,连声疼都不嚷。
她呐呐的放开了手,视线不经意的下移时,却看到了那只如玉一般的掌心上,几道割的极深的口子。
血印尤在,其中最深一道伤,竟还有血丝从里面渗出。
因为这人皮肤白皙又通透,这伤更显得严重。
“你受了伤?”她紧张的将梁迟玉想往回抽的手握住。
“嗯。”小世子低低应了一声,看着闷闷不乐。
“跟我进去敷『药』。”连安是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像一个心疼的老妈子。
梁迟玉忽的伸出另一只手,拉住连安衣袖。
“不想敷『药』。”
这人!受了伤还这么勥!她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弄清楚来由的怒意,瞪起眼问他。
“那你想怎样?”
抿着唇的小世子,一点一点的绽开了笑。那笑容太好看,还有嘴角若隐若现一个小梨涡,晃的连安眼睛都花了。
第八十章()
连府的后花园; 姹紫嫣红中,周氏与连倾倾,依然素衣着身。
刚对阿蓉发了一顿火,连倾倾问道。
“娘,信已经送到。那贱人也答应了要来; 明日我们怎么做。”
一朵一朵的掐碎手里的花瓣; 连倾倾望着小池塘,目光深处恨意闪动。
别怪她心狠,是连安自己太傻。这么轻巧的就答应了她的邀约。
反正连安也不是爹的亲女儿; 只不过是个占了连府大小姐位置多年的野丫头。
说起来; 还是自己吃亏。竟被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踩在了脚下。
这样,就算她出手 ; 对连安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爹在天上应该也会理解的。
“这事你不用管。一切有娘来安排。”
盘算着明日的事情; 周氏语调轻缓。心里却也由衷感叹; 连安真是命大。
她与凌直出手这么多次; 每一次都被连安阴差阳错的躲过去。
先是她让凌直派人去杀连安,营造成邢家村马贼报复的假象。
可连安那么好运,有世子替她挡下一剑,竟然还住进了王府,被宁王妃看上让她当世子妃。这么好的事儿; 怎么就没让自己的女儿倾倾遇上。
后她又让人打听到连安入住的客栈; 在茶壶里放了能让人嗓子被烧烂的毒。
连安没喝。
这些算计; 全被连安阴差阳错的躲开。实在可恨。
这一次。想到连安名声扫地,被千人唾弃的场景。
周氏冷笑。“她不会再那么走运了。”
“娘,明日我还要出去一趟。会晚点回来,许会歇在连姐姐那里。”
安儿在灯下,将茅草屋里打扫了一通。
邢家村的人全都被关进了大牢,她与娘一直在客栈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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