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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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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水姑娘愿意认我这个朋友,那就别去别的地方买院子了。就当帮我一个忙,将这处院落收下,也好让我这个地方别那么没人气。”
李乾这话一出口,厅中三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
梁迟玉本要端到嘴边喝下的茶,被他用力放到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开,那绿苗似的茶叶在水中『荡』漾,有如他此时不平静的心。
皇室中人就是狡猾!无论是他那大舅,还是这什么二舅舅,全都一个德行。
而严叶则是生生捏碎了屁股底下,凳子上的雕花扶手。
这还怎么玩儿?他让管家出手定下这处院子,怎能想到这是羊入虎口。竟把连安又推到了一个对她有意的皇子前。
孤军作战,胜利都遥遥无期了,更别说此时有了情敌对手。
严叶面『色』不虞,却无意间看到梁迟玉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神情。顿时一愣。
哟,似乎找到一个可以同仇敌忾的同伙了。
是不是可以二人联手,先将这气质温润的李公子赶走呢?毕竟——
毕竟小时候,两人也算玩伴嘛。
严叶的目光投来,梁迟玉黑着脸,扭过头当没看见。
——谁要和你联盟?本世子有的是法子。
和那老头分家不算,不如也在这西京买他几个院子。
一时之间,连安成了屋中三人注视的中心。但她却浑然不觉,就算有察觉。纯粹也是因为梁迟玉的目光太让人难以忽视。
那张脸就算生气,也好看的让人不忍眨眼。
“李公子说笑了。君子不谈钱,谈钱太过庸俗,我与李公子也不过是二面之缘,你若平白无故的将这处院子赠我,只会——”
她回眸看了梁迟玉一眼,继续道。“只会让人看了笑话。”
看笑话的,她旁边应该就有一个,此刻正虎视眈眈瞪着自己呢。
李乾也不勉强,他抿了一口茶,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不知水姑娘日后有何打算,你这一身功夫,登峰造极。就这么泯于众人间,太过可惜。”
似乎话里有话,他说话时着重强调了功夫二字,仿佛对连安的武艺极为看重。
“我是蜀山弟子,生在蜀山,死在蜀山。”
李乾的意有所指,连安并未听出来。听到日后有何打算,这样的问话,她只能下意识的想到回蜀山。
除此以外,天大地大。天下竟无一个让她能有归属感的地方,也就蜀山才算是她的一个家。
严叶是最了解连安的,对她这些年来的遭遇,也感同身受。她这一句话,严叶听着心里都觉得酸楚。
大猴子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第三十五章()
从进门到现在; 难得听梁迟玉张口。
连安稀罕的瞅了他一眼,这人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也亏得这张脸生得比常人有存在感,才能让他一直坐在身旁,不被自己忽略。
有了点逗趣的心思; 连安鬼使神差的开口接他的话。
“留下来做什么。莫非世子对我一见钟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见小世子; 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
她就像看到了一只小『奶』猫,竭力的收起爪子,乖巧的坐着。顿时就有一种逗逗小『奶』猫的感觉; 想看他炸『毛』; 看他弓起背。看他…
摇了摇头; 将这些奇怪的念头都赶走。连安端正神『色』,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
然而晚了; 厅中的气氛很诡异。
从来不在嘴上被人占便宜的梁迟玉; 反常的低了头。骨骼分明的手; 一下子捏成拳头; 不安的紧了紧。
他一时之间脑袋跟烧开的浆糊似的; 又热又难受。
这女人在说什么,她刚才说一见钟情,自己对她一见钟情?
千万种近似羞恼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梁迟玉下意识的抬头,脖子一梗; 冒出一句。
“少自作多情; 本世子怎么会对你这种——”
找不到话来形容; 却抬眼对上连安带着戏谑的眼神。他被看得心里一慌,见她就算坐在椅子上,身形都比寻常女子挺拔。
嘴上就像没把门儿的蹦出后半句。“豆芽菜感兴趣。”
豆,芽,菜?
连安以为自己听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世子是在说她太过纤细,身材没有起伏。是这意思吧。
她登时就想摔凳子,哪家的姑娘才十三就能长的波涛汹涌?她习武多年,营养都长在身形上了。这能怪她?
话说出口,梁迟玉也才意识到自己这话里隐含的歧义。心里顿时就有些后悔,他为何要说这个词儿,说她像个竹子不好吗?
怎么这竹子也比豆芽菜好听啊。两人的关注点都奇妙的跑偏了。
一阵沉默中,梁迟玉想抬头看看连安的表情,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而严叶与李乾两人,此时却很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上天赐给了世子一张好脸。同时,又赐给了他一张无可救『药』的嘴。
果然公平。
喝过茶,小小的坐了一会儿,连安还记着安儿的事儿,便站起来想离开。
可不知李乾与梁迟玉这二人是怎么想的,见她要告辞,站起来殷切相送,都送到门口了,还要再跟着他们一起走。
“水姑娘要去何处?若是有要事,不妨坐马车去。”
指着门外不远,他们来时驾着的马车,李乾说的极其自然。
梁迟玉一听,又不乐意了。
马车明明是他宁王府的,倒让他这二舅做了一次借花献佛。
“坐不下。”别过头,梁迟玉像赌气的孩子,眼睛余光却一直留意连安。
——快开口吧,只要你开口,我马上让车夫回去驾一辆最大最舒服的来。
但同时,他心里对这多年没见过,却忽然冒出来的二舅,更加疑『惑』了。
明明是皇室中人,一回到西京,为何不去面见皇祖父,却要去他们府里。
放着皇宫不住,居然在西京有一处如此小的院子。反正他越看,越觉得这二舅的言行有些奇怪。
连安最终还是坐上了马车,她不是很懂客气是什么,既然有代步马车,那就省省脚程快些去。
至于小世子,人家心里在想什么,她当然不知道。反正被瞪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正常。
她就当这世子是觉得自己美,看的走火入魔,失魂落魄。嘿,还高兴。
马车里面不是如何宽敞,坐两个人绰绰有余,若是坐三个人就得挨着了。
于是车夫乖乖的跳下马车,将位置腾了出来。
决定谁坐在车里时也暗藏了一番风波。
严叶自然想与他家大猴子坐一块儿的。梁迟玉也不会愿意驾车。
可马车里,若是严叶与连安坐在一块儿,梁迟玉光想想,就不得劲儿。
两个同样年纪的少年,经历不同,『性』子也不同。但藏在骨子里的傲气却不相上下。
再加之幼时闹下的误会与矛盾,时隔多年,两人之间虽生疏不少,但与对方较劲儿的习惯还依然在。
连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忽然就觉得自己是那养了两个儿子的老母亲。
两个儿子闹别扭了怎么办?
——自然是打!
从出了李乾的院子,到走到马车,将要上去,这两人的争斗就没停过。她夹在中间,也不为难,就是觉得烦。
握了握拳头,嫩白的指头关节间发出咔嚓咔嚓响。
“我一个人去,你们别闹了。李公子,还得劳烦你驾车。”
她是去办正事,去救人。这两个惹祸精,若是一去控制不住脾气,把安儿吓到了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和梁迟玉相处的久了,连安渐渐发现,这世子也没什么坏心眼儿。最多脾气古怪一点,那张嘴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除此以外倒也没什么。
少了那份身份的隔膜,现在对待梁迟玉,连安就像对待蜀山上的小师弟,不听话时就想动手…
“她让你留下。听见没?”
严叶抱起胳膊,很是耀武扬威。还是他家大猴子好,知道护着他。
梁迟玉本来就拉长的脸,更加不能看了。气急之下,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就像受了委屈,指着连安为她做主。
那双漂亮的凤眸,含着黑亮,乖巧的朝连安看去。连安后知后觉的轻咳一声。
“你们若是再闹,就都别去了。若是想去,先把你们的公子派头收起来。记住,跟在我身后,你们不是世子也不是左相之孙,就是一个普通的富人公子。如何?”
在内心,连安暗暗对自己说,她这是在劝架,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心软或者被美『色』『迷』『惑』。
梁迟玉的脸瞬间就亮了。
——她舍不得我。
会脑补的男人总是可怕的,就算少年也一样。接下来,来自严叶所有的冷嘲热讽全都成了耳旁风,半点打击不到梁迟玉。
临近午膳前,在城外的一条小路上。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前行,却有不少路人频频回头看。
他们看的自然不是马车,而是人。在驾车的位置,居然像鹌鹑一样挤了三个锦衣公子。
看起来三人都是穿着上好的料子,怎么连一辆马车都请不起?非得三人挨在一块儿驾车,看着就让人同情。
而偌大的车厢里,只有连安一人坐在后头。
她也没办法,能让梁迟玉和严叶平安相处,一起前行,她已经出过力了。
但这两人去的同时,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两人都不上马车,只要她一个人坐。
她尽情翘起二郎腿,时不时撩开帘子,看一眼外面的风景。
然后对着阳光,举起自己十指纤纤的手。
这手虽然细嫩,但翻过来看,手掌上常年握剑的几个部位,有一层薄薄的茧。
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恍惚。想到先前李乾问她的话。日后要去何处。有什么打算。这一身功力就这么泯于世间吗。
她不知道。
若是寻常的女子。到了她这个年纪,或者再大一点,等及笄定下一门亲事成亲,然后生儿育女。
可她,这些似乎离她格外的遥远。她也不是如何向往这样的生活。
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到日后要做什么,她最后只能摇摇头,传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有严叶坐在车前指路,李乾驾着车。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那日连安去过的地方。
那是一个比较破旧的小村庄。虽然距离西京很近,但寻常人想不到绕小路去到这么深的地方。
至少梁迟玉此前从来没见过,如此偏僻的山庄。
这一路他坐在车头,和两个大老爷们挤一起,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
放着好好的王府生活不过,偏要跟着出来。
这路又不平,尽是坎坷的石子沙砾。颠的他咬牙切齿的疼。
严叶瞧着梁迟玉被晒得通红的脸,上面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由出口嘲笑。
“我们大猴子能文能武,是巾帼枭雄。看你细皮嫩肉的,吃惯了那些新鲜蔬菜,想吃一把野葱,你也得看看能不能吃惯这味儿啊。”
这语带双关,是在敲打梁迟玉了。
本来严叶对于李乾的危机感最重,因为李乾的年岁比他和梁迟玉略长。
已经有了弱冠之年的成熟,他知道,闺阁女子许多都喜欢这样温润如水的公子哥儿。
可方才在李乾的院子里,他亲眼见到了连安出口逗梁迟玉。
也许在连安看来,她这些举动只是无心的。但严叶太了解连安了,能让她下意识的有打趣的心思,就说明她对这小世子有那么点特别的感觉。
需要警惕。
梁迟玉收起脸上的神『色』。带着冷意的黑眸,淡淡扫了一眼他。
“穿开裆裤的时候,你都是手下败将了。何况现在?”
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开始闹。一直充当路人的李乾终于看不过去,出声提醒。
“小心,前面有一点古怪。”
闻言,林安撩开帘子,探出头。“什么古怪。”
正抱成一团,我扯你衣袖,你掐我脖子的两人迅速的正襟危坐。
连安还没来的及看这两人的狼狈模样,神『色』就倏的变了。
“李公子,将马车停下。”她神『色』冷淡,吐出来的话语略带冰凉。
只是她话才刚出口,却感觉马车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马儿像疯了一样向前冲去。
“糟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方才还活蹦『乱』跳的白马在一片尘土中,被炸得血肉模糊。
车前的三人,由以严叶和李乾速度最快。两人早在连安开口的那一瞬,就跳下马车往两边去。
唯有梁池玉,还呆呆坐在车头,似是什么都不知道。
“抱紧我。”生死危机前,连安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清了。
天旋地转中,梁迟玉只来得及感觉被人抱住的温暖,和响在耳边,略带清冷的柔和嗓音。然后恍惚的想到那句话。
——抱紧么。
第三十六章()
尘土遮挡了视线; 混『乱』中,前方冒出许多身影。
“是这些人吗?”
“准没错!那娘们说好了,今天还要来。”
“可是布置的炸『药』只能用一次,如果炸错了人咋整?这可贵啊,买不起第二次了。”
“准没错!咱们这穷疙瘩地方; 就是求神拜佛; 也不会有贵人来。难得有人驾着马车来,肯定是那两人。”
“要真炸错人了,那就将错就错。”
车厢也被方才的变故炸的四分五裂; 和开膛破肚的白马一同躺在地上; 很是狼狈。
但因为这条路是土路; 方才炸『药』的后遗症还没过去。那些人视野里什么都是灰『色』的,也就没看到连安等人早已跳下马车。
在小路两边的一块山石旁; 连安正按着梁迟玉; 让他躲在那儿别动。
而李乾与严叶两人; 也默契的躲在不远处。
这场意外; 本来还让连安以为是偶然。
但刚才她亲耳听见安儿的爹爹——那樵夫的声音; 顿时明白,这是一场蓄意安排的事故。这些人早就备好了后着,在这等着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
低沉着声音,看着那群人神情贪婪的往马车厢走。连安的面容变得冰寒冷酷。
她本想用些温和的手段,让那樵夫悔过; 日后真真切切的好好待安儿。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 偏要去走羊肠小路。
“呵。”小路走多了; 总是要跌跟斗的。
一只手慢慢『摸』向腰间软剑,连安站起来。
“你去哪?”
另一只手却忽然被人握住,温暖的触感,覆在手背上,让她一惊。
可还没等她作出反应,那手又很快挪开,对方比她还要惊慌。
伸手的就是梁迟玉。他方才见连安要走,而外面显然是危险的。不加思索就去抓连安了,可谁能想到会正好『摸』到她的手!
现在低着头,梁迟玉一阵胡思『乱』想。一会儿怕连安以为自己是故意占她便宜,一会儿又奇怪自己为何要这么担心她。
但这些念头里,独独没有之前那样厌恶女子的感受。
梁迟玉的这些小情绪,都藏在低头中。连安看不到他的脸,自然想不到他在想什么。
见梁迟玉出来时一身华贵的衣裳沾上了尘土,就连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发冠也歪歪斜斜的。
明明是孔雀落难,却偏含着一丝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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