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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长公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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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昭德帝每日只有两三个时辰是醒着的。睡着的时候倒还好说,他醒着的时候,脾气是愈发暴戾,就连一向深受他宠爱的宝络,在喂他喝药的时候,都常常被他摔药碗。
这些,守在乾元宫外的蓝承宇,自然不会不知道。
某天,在宝络一脸疲惫地从乾元宫中出来时,蓝承宇一把攥住宝络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看着宝络白皙如玉的腕子上那一抹被烫伤的红痕,蓝承宇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懊恼之色。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是第一次对一向忠心的昭德帝,生出了怨怼之情。
“疼么?”蓝承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是想抚摩宝络被烫伤的地方,又怕会弄痛她,终是不敢下手。
宝络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的痕迹:“还好,习惯了。”
最近昭德帝喜怒不定,暴躁起来什么伤人的事都做得出,心情稍微平静一些的时候,又会对她愧疚不已。
“我这里有疗伤的药,我给你擦擦吧。”也是因为蓝承宇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时常受些伤,才会把伤药随身带着,不料,在这时,却派上了用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也”宝络刚想摆手拒绝,蓝承宇却已经捉着她的手,将药膏抹在了她的伤处。宝络一怔,只觉得那带着老茧的指腹轻柔地从她的腕子上擦过,让她的心中也泛起一阵涟漪。
那药膏果然极为有用,不过片刻功夫,宝络便觉得腕子上一阵清凉,疼痛减轻了不少。
直到蓝承宇收回手,将那管药膏塞入宝络的手中,她才终于回过了神:“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蓝承宇凝视着宝络,见她面色苍白,英挺的眉宇便不由一蹙:“近些日子,你还是不要侍疾了,好好休息一阵吧。再这样下去,你也要成个病人了。”
“不碍事,我自有分寸。”宝络道:“眼下,父皇身边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我在父皇身边儿陪着,多少也能安心些。”
她可不放心让太后的人或是其他妃子的人呆在昭德帝的身边,这种时候,若是让人钻了空子,不管是趁机对昭德帝下手,还是在昭德帝耳边说上些什么,都是要人命的。
“你怎么这样倔?”蓝承宇看着宝络,摇了摇头。
不是不知道宝络在顾虑些什么,只是,在他心中,那些个事情,都不及宝络的身子来得重要。可宝络外柔内刚,她的主意,又岂是旁人轻易能改的?
“放心,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宝络也知蓝承宇是在关心她,自然不会不领情。
又过了没几日,宝络终于熬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自个儿宫中,一碗又一碗的苦汁子往肚子里灌。
“公主,您看,奴婢对您说过的吧,您就算想瞒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再者,您这样不注意身子,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碧尧的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许皇后和太子最近是忙了些,放在宝络身上的注意力也少了些,但他们又不是傻子。
当他们发现宝络的精神头越来越差的时候,自然也就不许她再去乾元宫中侍疾,强行勒令她在自个儿的宫中养病。
宝络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已经在好好养病了么?碧尧姐姐行行好,就放过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吧。”
“公主您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下一次却照犯不误”碧尧虽仍板着脸,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下来,她的神色中,既有对宝络的担忧,又有一丝极深的无奈。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待熬过这一关,日后,咱们便不必再成天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宝络看着碧尧,认真地道。
“但愿如此。”碧尧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就在所有人以为昭德帝的病情会继续这么不上不下,甚至恶化下去的时候,没过几日,乾元宫中忽然传来消息,道是昭德帝得仙丹相助,病情开始好转了!
无论是宝络,还是太子,都从这个消息背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仙丹,究竟是谁进献给父皇的?近些日子以来,有哪些人见过父皇?”宝络沉眸道。
第 92 章()
“禀公主;奴才打听到;是惠嫔娘娘忧心皇上病情;托楚王妃为皇上寻来了一名不知打哪儿来的道士;在此过程中;庄嫔娘娘也出力不少。这道士不过献上了几味丹药;便令皇上精神头大有好转;如今,这道士被皇上尊为‘活神仙’,在宫里头不知有多风光呢;便连惠嫔娘娘,也跟着得意起来。”
宝络觉得事有不对:“前朝便有数任皇帝因服用丹药暴…毙,我朝…太…祖开国之时便立了规矩;不许子孙后代寻仙问药;怎么父皇竟如此糊涂,置祖宗家法于不顾?若是传了出去;父皇怕是又要惹群臣非议了。”
太子下了朝来探望妹妹;恰好将宝络托腮苦思的模样尽收眼底。随着年岁渐长;宝络出落得是越发好了;眉眼如画;冰肌玉骨;只是脸色有些过于苍白,愈发衬得她纤细孱弱,且身上萦绕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与愁绪。
他挥了挥手;令跟着自己进来的侍从去外头守着;自己则上前,屈指在宝络额间弹了弹:“今日用过药了没?让你好生调养,不许在为那些琐事劳神,你又不听话。”
“哎呀,好疼,太子哥哥你欺负人!”宝络摸了摸被太子弹到的地方,撅着嘴,露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来。
方才还是一副静态的美人图,到了太子跟前,忽然便鲜活了起来。
太子瞧着自家妹子这娇嗔的小模样有些想笑,偏又板起了脸:“若是你好好听话,又岂会如此?”
“眼下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能够静得下心来调养?”宝络虽知左右无人,仍是压低了声音:“什么时候,把那些个居心叵测的全都解决了,我这心里头才踏实呢,不然,就怕什么时候着了人的道。”
这个道理,太子又岂能不知?
他也想让宝络万事不管,好好养身子,眼下却是不能。
如今这宫里头暗流不止,虽说周贵人去了,却有惠嫔、庄嫔在,更别提后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太后。许皇后这些年固然长进了不少,但要让她来应付这样的局面,还是很吃力的,少不得要让宝络多多费神了。
“若是你嫂子顶事儿,能为你分担些许,你也不必如此辛苦。”太子淡淡地道。
宝络听太子这语气,便知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并不怎么好。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太子妃是昭德帝指给太子的,乃是工部侍郎的嫡幼女。这出身不算低,要说做太子妃,却也差了口气,从这桩赐婚中,昭德帝对太子提防的态度,便可见一斑。且太子妃身为幼女,在家中被家人千娇万宠着,自有一股天真烂漫,刚嫁给太子的那段时间,便被后宫妃嫔挑出了几处错处来。这样的性子,太子自然不指望她能为许皇后和宝络分忧。
不过,太子对太子妃不喜欢,倒也不全是因为性格。太子妃的娘家作为太子的妻族,按理来说应该是太子最坚实的后盾之一,偏偏比起太子来,工部侍郎府似乎更亲近昭德帝,太子心中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丝芥蒂。
种种因素之下,太子与太子妃也就越发貌合神离了。
“今日嫂嫂又去陪朱太妃了?”宝络问。
太子抿了抿唇:“不错。”
闻言,宝络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朱太妃是太子妃的表姑,算来也是太子妃的长辈。不过,到底隔着一层呢。若论远近亲疏,许皇后这个正经婆婆不是更该好生伺候着?再不然,就是去昭德帝的乾元宫做做样子,也是好的。
正经的公公婆婆不去孝敬,倒整日里去陪一个表姑说话,实在有些拎不清。
“罢了,不提她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惠嫔引荐了道士给父皇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吧?”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太子实在没有经历去与太子妃置气,只要她不惹什么麻烦,也就随她去了。
宝络蹙眉道:“不错,方才我还在说呢,太…祖曾明令禁止皇族子弟服用丹药,惠嫔不懂事,给父皇引荐道士倒也罢了,怎么父皇竟也信上那道士了?难道,父皇就不怕朝臣非议吗?”
“恐怕,咱们的父皇,眼下是顾不上那些非议了。”太子讥讽一笑:“听说,服用了几幅丹药之后,父皇非但精神头便好了,另半边身子也渐渐有知觉了。既有了好转的希望,父皇又岂能放过?”
宝络越听越觉不对:“这世上,当真有这般灵验的丹药?早在父皇病情加重之时,哥哥你便已修书一封,恳请国师出手。连国师那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没有法子,区区一个小道士,还真能治好父皇不成?”
“自是不能的,父皇如今,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惠嫔将那道士安在父皇身边,怀的必不是什么好心思。如今,父皇十分信任那道士,我只怕那道士会在父皇耳边进一些不利于咱们的谗言。”
“才几日没去侍疾,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松懈一会子都不成。”宝络面上浮现出懊恼之色来。若不是她这身子这般不中用,又岂会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怪你,便是你守在父皇身边儿,惠嫔想要将那个道士引荐给父皇,你就能阻止了吗?眼下,咱们需要防的,是惠嫔借着这道士生事。”
宝络想了想:“莫非惠嫔想将你我指认为灾星,好让父皇彻底厌弃了咱们?若不除去咱们这两块碍眼的石头,她该如何为六皇弟铺路?”
“有可能,但一个人想要折腾别人,绝对不止这一种法子。惠嫔急着让六皇弟上位,只怕会使出些更激烈的手段来对付咱们。”
灾星之说,毕竟虚无缥缈,无法立刻对宝络和太子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一时之间,太子也想不出惠嫔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了。
“不能干等着惠嫔出招。咱们能不能先下手为强,除掉那名道士?”宝络眼眸一利。
若真是等惠嫔和那道士出了手,哪怕太子和宝络能够应付,只怕也会十分被动。
太子摇了摇头:“父皇如今对那道士信任有加,除非抓到那道士的大把柄,否则,难。”
第 93 章()
太子与太子妃夫妻感情淡薄;从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太子毕竟与其父不一样;虽不喜太子妃;在人前倒也给足了太子妃体面;让人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若是在往日;太子妃的娘家傅家并不会太过忧心。只是如今;他们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娘娘;咱们家虽说一直遵循皇上的旨意,未与太子走得太近,但如今皇上这身子骨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咱们家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这日;太子妃的母亲傅夫人递牌子进了宫:“皇后乃是娘娘的正经婆母,娘娘需得多多走动走动,长寿公主是娘娘的小姑子;且深得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喜爱;娘娘也需多与其亲近。”
太子妃拨弄了一下手中的珠串,一口细牙轻轻咬住红唇:“晚了。太子需要咱们家帮衬时;咱们家不曾出手;如今眼看着局势变了;就想要靠过去;莫非当太子是傻子不成?”
傅夫人见状;叹了口气:“娘娘毕竟是皇上钦封的太子妃;往日太子殿下也不曾怠慢过娘娘分毫,若是娘娘回心转意了,夫妻之间;岂不更加和美;娘娘说呢?”
太子妃闻言,重重地将珠串扔于一旁,一双美目中竟有些怨怼之意:“谁稀罕和他做和美夫妻!”
说着,太子妃深吸一口气:“当初,本宫初入宫时,祖父和祖母是如何千叮咛万嘱咐,让本宫不要与太子太过亲近的?本宫听了祖父和祖母的话,祖父和祖母竟是还不满意?”
傅夫人闻言,一怔,颤声问道:“娘娘可是在怨恨咱们?”
当初,傅家分明没有把宝押在太子身上,仍然遵循昭德帝的意思,送了嫡幼女入宫。从某种角度来说,太子妃早已被当成了弃子。只是如今,太子眼看着继位有望,这当初的弃子,自也就变成了一步好棋。
太子妃端起了茶盏:“从前如何,往后也如何罢。当初大婚之时,本宫不曾向太子靠拢,如今,也不会为了讨好他而做什么。本宫为傅家占住了太子妃之位,也算是对得起家族这些年来的栽培了。”
傅夫人不曾料到,自己竟会有被亲生女儿顿茶送客的一日,半响回不过神来。眼见着女儿背过身子不再看自己,暗自摇了摇头。
女儿这是彻底和家族离心了。
宝络可没工夫理太子妃的这档子家务事,身子稍微好一些,她便赶到乾元宫侍疾,也好打探情况。
也不知昭德帝吃了什么丹药,宝络到的时候,昭德帝面色果然红润不少,半边身子虽仍不能动弹,好歹有知觉了。惠嫔正坐在昭德帝的床前,娇娇俏俏地与昭德帝说着话。
作为为昭德帝引荐了“仙师”的功臣,昭德帝已口头上恢复了惠嫔的妃位,只待身子好一些,便正式行册封之礼。
“呀,原来是长寿公主来了。”惠嫔,不,惠妃掩唇轻笑:“公主快过来坐吧。公主身子不舒服,还坚持来皇上跟前侍疾,果然是孝心有加。小六比起公主来,可是差远了。但凡有个什么不舒坦,他是断然不会往皇上跟前凑的。”
惠妃并未掩饰她对宝络的不喜之意,宝络又岂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机锋?当下便道:“我这病是不过人的,不然,也不敢来父皇宫里头。往日里我身上不舒服,都是父皇安慰我,如今,我在病中,只要一想着父皇比我更加难受,哪里还能坐得下去?”
昭德帝闻言,微微一笑:“朕的宝络向来是最孝顺的。”说着,又瞥了惠妃一眼:“宝络行事,素来最有分寸,爱妃不必担心。”
惠妃见状,也只得干巴巴道:“是臣妾多虑了。公主素来最是伶俐不过,小六与公主比,可是差远了。”心中暗恨,昭德帝对宝络的偏宠,也未免太过了些。
“惠妃娘娘此言差矣,六皇弟孝顺父皇之心,与我是一样的,可不能拿来做比较。六皇弟若是听到惠妃娘娘的话,只怕要伤心了。”宝络的回答温温和和的,却让惠妃觉得像是吃了个软钉子。
宝络实在不能理解惠妃的想法,从六皇子年幼时起,惠妃便刻意引导着六皇子模仿宝络向昭德帝撒娇,却又不喜欢旁人拿宝络和六皇子作比较;旁人不拿宝络与六皇子比较了,她自个儿又要在昭德帝面前把宝络与六皇子比了又比,真是让人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宝络打起精神陪着惠妃与昭德帝说了半响的话,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惠妃来者不善。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当初,惠妃就是因为许皇后与宝络之故,才被降至嫔位,还一呆就是那么多年。哪怕后来,惠妃证实了她并未将‘见血封喉’带入宫中,那‘见血封喉’完全是他人的手笔,也未能复位。
惠妃不好责怪昭德帝负心凉薄,只好把这笔账算在许皇后与周氏的头上。如今,周氏已死,惠妃最恨的,自然就是许皇后与宝络了。
才刚出了乾元宫,宝络正在疑惑今日为何没有看到蓝承宇时,忽然被一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她双眼大睁,正要挣扎,却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音:“是我,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宝络闻言,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蓝承宇为何要如此行事,但宝络本能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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