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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长公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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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昭德帝看见太子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从马车上下来。那被他抱在怀里的,赫然是宝络。
大约是玩儿一天,累得狠了,宝络睡得很沉,这样都没把她吵醒。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只熟透了的苹果,不知在做什么梦,面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看到这样幸福的宝络,昭德帝默默的打消了日后少让她出宫的想法。
他可是从来没看到过这孩子这样放松的笑容啊。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很喜欢出宫;蓝家,也是真的与这个孩子很有缘分。
罢了,日后,这孩子若是想去蓝家玩,他便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昭德帝想。
第 32 章()
转眼间便是中秋佳节;宫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后宫的妃嫔们都收到了昭德帝的赏赐;不论多寡;也是个好彩头了;自然人人欢喜。
周贵妃的长春宫中;却是颇为寂寥。
今年;周贵妃三年禁足期满;才刚解禁。对于她来说,这是她解禁后的第一个中秋节。
在禁足中,她度过了三个冷清的中秋节;没有赏赐,没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没有盛大的宫宴;只有青灯古佛;和底下某些奴才的怠慢抱怨。三年时间,看似弹指即逝;只有周贵妃知道;这段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比如;没了周贵妃的掣肘;许皇后利用这三年时间;在后宫里站稳了脚跟;比如,原本跟她最为亲近的孩子们如今见了她,都有种说不出的生疏感;再比如;后宫之中;一代新人换旧人。
如今,后宫之中,昭德帝最为宠爱的,已经不再是周贵妃,而是才刚进宫、年轻美貌的瑞嫔。
昭德帝对周贵妃虽不像以往那般宠爱,但到底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可惜,往周贵妃的长春宫来了几次,都被周贵妃以身子不适给推了,渐渐的,待她便也淡了下来。
墨竹急得直跳脚:“我的好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难得皇上来看您,您怎么还把皇上往外推呢?如今,宫里头的人,一个个都巴着皇后那边儿,再不然也是去烧瑞嫔那头的热碳,有谁还记得,您才是后宫之中仅次于太后和皇后的存在?”
周贵妃看着自己的双手,果然是变得有些粗糙了。这三年来,她疏于保养,且长春宫里的有些人见周贵妃失宠,便生了二心,不愿再老实干活,周贵妃或多或少的,自己多干了一些活,这双手,自然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光滑细腻。
好在她的一张脸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否则,她都不敢出现在昭德帝面前了。
“记不记得的,有什么要紧?宫中,本来就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主子,您可万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啊,如今,几位小主子还在外头受苦呢。若是连您都不争了,小主子们该怎么办?”墨竹一叠声地道。
周贵妃对墨竹道:“复宠,是肯定要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到时机。皇上当初因为偏袒本宫,被郑御史死谏,只怕嘴上不说,心里头也是恼了本宫的。本宫若是不把这块心病从皇上心上拔出,日后,只要有人在皇上面前稍加挑拨,皇上就会对本宫产生芥蒂。”
“主子,那可怎么办?这帮御史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若不是他们,娘娘根本不必受这三年之苦!”墨竹眼中满是怨恨之意。
“这就是身为正统的好处。哪怕许氏处处不如本宫,凭着中宫皇后的身份,她照样可以得到这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书呆子的拥护。本宫以为,本宫当年离皇后,不过差了一个名分,自打本宫被禁足之时起,本宫才知道,本宫大错特错!”
“那您是打算”墨竹试探性地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本宫再不会大意。”周贵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皇上,此处菊花开得正好,不若在凉亭中稍作歇息,赏一会子花。奴才记得,以前啊,您最是喜欢在此处赏花了,说满御花园里头,就这一处的菊花开得最好。”一名太监站在昭德帝跟前,揣摩着昭德帝的心思道。
不同颜色的菊花一朵朵争相绽放,远远看去,便如一条条彩带一般,煞是好看。
昭德帝看着这一幕,颇为感慨:“往些年,朕每年都与贵妃来这儿赏菊。贵妃是丹青好手,她笔下的菊花,素雅端方,傲然屹立,那股神韵,旁人是再比不上的。她素来是个极有灵性的女子,只可惜,脾气倔了些。”
一想到自己去找周贵妃时,周贵妃一次次将自己往外推的场景,昭德帝就不由的生恼,连眼前赏惯了的菊花,看着似乎也没那么美丽了。
那太监低垂着头,垂眸道:“兴许,贵妃娘娘只是怕拖累您,这才与您保持距离。皇上是天下之主,后宫里头的娘娘们,有哪个不渴望得到您的垂青?贵妃娘娘从前,与皇上感情最深,娘娘最为重视的,不过是皇上。倘若她觉得自己对皇上名声有碍,离皇上疏远些,也是极有可能的”
昭德帝拧着的眉渐渐放松下来:“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与周贵妃接触的那几次,昭德帝分明能够感觉到,周贵妃对自己是有请的。正是因此,他才不明白,为何周贵妃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的亲近。
如今看来,周贵妃或许真是为了自己,才这般隐忍。亏得自己还以为是她心怀怨愤,才对自己如此冷淡呢。
若真是这样,这些日子,周贵妃心里头该有多苦啊
思及此处,昭德帝再也忍不住了:“摆驾长春宫。”
然而,在长春宫前,昭德帝却看到瑞嫔正与周贵妃对恃。
年轻貌美的瑞嫔就如一朵开得正艳的娇花一样,身上满是芬芳,也满是傲气。
对于曾经宠冠后宫的周贵妃,瑞嫔既好奇,又带着些许敌意。
“听闻这次贵妃姐姐得的月饼不多,妹妹想着,皇上才刚赏赐了妹妹不少月饼,妹妹就特地给姐姐送来了,姐姐快命人收着吧。宫里头上上下下的,毕竟有这么些人呢,若是到时候月饼不够吃,这个中秋节,过得可就不完整了。”
周贵妃面上神色不变,仿佛听不出瑞嫔的炫耀和挖苦之意似的,依旧温温和和的:“那就多谢瑞嫔妹妹了,不过,本宫这宫里头人少,月饼还是够吃的,就不劳烦瑞嫔妹妹费心了。”
“那怎么行?我都大老远的把月饼拎过来了,贵妃姐姐总不会辜负我一番好意吧?”瑞嫔睨了自己身后的宫女一眼:“春喜,还不将月饼交给贵妃姐姐身边儿的人?”
“是。”春喜提着一篮子月饼上前,不由分说地便往墨竹手里头塞:“这可是咱们娘娘的一番心意,姐姐可要拿好了。”
话才刚说完,不知是春喜没有拿稳,还是墨竹没有接稳,那篮子竟掉在了地上,月饼撒了一地。
“哎呀,这宫女怎么笨手笨脚的?贵妃姐姐是个精细人,这等粗笨的宫女怎么能够伺候得好姐姐?依妹妹看,姐姐还是赶紧禀明了皇后娘娘,将这宫女给换了吧,省的带出来丢人现眼的。”
墨竹听闻此言,咬紧了下唇:“娘娘,不是奴婢的错,奴婢还没碰到那篮子呢,她就松了手。”
瑞嫔面上的笑意消失了:“这么说,是我这丫头故意的咯?我这丫头虽不算有多机灵,还不至于连这点小事儿也办不好。倒是贵妃姐姐你身边儿这宫女,不仅办不好事,还学会了狡辩,这可不好!”
“本宫的人如何,本宫最清楚,恐怕还轮不到瑞嫔妹妹来教本宫该如何做。”周贵妃皱了皱眉,神色终是冷了下来:“本宫是从一品贵妃,瑞嫔妹妹却不过是从五品嫔位。瑞嫔妹妹的话若是传到他人耳中,知道的,说妹妹关心六宫妃嫔,不知道的,怕是要说妹妹以下犯上呢。”
一个小小的嫔,不过得宠几日,便“关心六宫妃嫔”,那叫不本分。“关心六宫妃嫔”和“以下犯上”这两种选项里,可没一种是好话。
周贵妃虽性子和善,但终究不是泥做的人儿,否则,当初也不可能管理好六宫了。
瑞嫔见状,冷哼一声:“贵妃姐姐莫非以为,您还是当初宠冠六宫的皇贵妃呢?这般傲慢,难怪不受皇上待见,禁足这么久,也没见姐姐承宠,就连二皇子和七皇子,也没有养在姐姐身边儿。妹妹原想着,这后宫里头的,毕竟都是自家姐妹,若是找到机会,可以请皇上多关照关照姐姐,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确实不必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一双眼睛别总是往别人身上盯!瑞嫔,朕对你太失望了!”震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瑞嫔和周贵妃都惊讶地朝着昭德帝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
瑞嫔与周贵妃纷纷朝着昭德帝福了一礼,只是此时,两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瑞嫔完全没有预料到昭德帝会出现在这里,心中充满了慌乱,而周贵妃则有种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淡定和从容。
昭德帝上前,怜惜地握住了周贵妃的手:“这些日子以来,委屈你了。若不是这次朕恰好看见这一幕,怕是还不会知道,你竟吃了这么多的苦。”
“不委屈。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怎么样都不委屈。”周贵妃看了一旁的瑞嫔一眼:“皇上可千万不要因为臣妾而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昭德帝握紧了周贵妃的手,只觉得周贵妃果然如方才那太监所言,满心满眼为自己打算。
他当初,怎么会被周贵妃冷淡的态度蒙骗过去,就这样冷落了周贵妃呢?若不是他对周贵妃这样冷淡,只怕像瑞嫔这等新宠,也不敢对周贵妃这样无礼。
自打知道昭德帝一直站在这里,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之后,瑞嫔就惨白了一张俏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到底还年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风浪,一时之间便慌了神。
昭德帝冷淡地瞥了瑞嫔一眼:“传朕旨意,瑞嫔恃宠而骄,以下犯上,降为瑞贵人。”
这一降就是两级。
消息传到后宫时,许皇后感叹道:“周氏又回来了,咱们的安生日子,算是结束了。”
第 33 章()
“母后莫急;咱们能把她拉下来一次;自然就能把她拉下来第二次、第三次。”长高了许多的宝络如此道。
今年十岁出头的宝络亭亭玉立的;有了几分小少女的样子了;只是身体依旧孱弱;行走间;有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可如若能够选择;她宁愿要健康的身体,也不愿意要这什劳子美感。她也想像蓝初妍一样,活蹦乱跳的;做自己爱做的事,可她不行。只要她稍微运动过量一些,身上当晚便会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宝络就蹙着眉咳了几声。
“可是身上着凉了?”许皇后一见宝络咳嗽;便顾不上周贵妃了,一叠声地道:“还不快去宣太医!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看主子穿得少了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主子;要你们何用?”
许皇后私下里颇为温婉;然而;执掌六宫之权几年;也培养出了一些威势来。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可事关宝络的身体,再小的事;在她眼里头;也成了大事。
见许皇后怒了,宝络身边儿的宫人们赶忙跪下请罪。
宝络拉住许皇后的手:“母后,我身子弱,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便是平日里再怎么仔细,生病也是难免的,您就别怪她们了,这也不是她们的错。我不久前才着凉过一次,这次症状与前一次是一样的,依我看,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请太医了,派人去照着方子抓些药,也就是了。”
许皇后心中虽忧虑,也知道宝络是对的,遂叹了口气:“哎,母后一见你身上难受,心里头便难过的很,恨不能以身相待。”
“母后,别说傻话了,您若是病倒了,只怕这执掌六宫之权又要落到不知道哪个妃嫔手中了,届时,谁来庇护我和太子哥哥呢?”宝络握着许皇后的手,依恋地将脸颊贴在她的一只手上:“母后,我只愿你和太子哥哥能够一直好好儿的,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许皇后没有回答,她看向宝络的眼神中,有些忧郁。她待宝络的心情,与宝络待她的心情,是一样的,这让她怎么答应宝络呢?
许皇后常想,若不是为了她和太子,宝络不至于如此殚精竭虑。兴许,她的身子骨就能好点儿呢?
不过,这话,她没有对宝络说。她知道,宝络是不可能彻底放下她和太子的事不管的,眼前的局势,也不容易她们这么做。说多了,反而让这孩子难过。
“皇后娘娘,安国公夫人听闻公主一到天凉时便容易咳嗽,便特意送了些上好的雪梨到咱们凤仪宫来。听闻雪梨最是清肺止咳,不若奴婢给公主炖一盅冰糖雪梨来?”许皇后身边儿的宫女芳菲问道。
说这话时,芳菲还特意瞧了宝络一眼。
虽然安国公府是以安国公夫人的名义将这雪梨送到宫中来的,但凤仪宫与安国公府近年来也算是常打交道的,又岂会不知,那雪梨,实际上是安国公世子蓝承宇特意寻了来给宝络的?
这些年来,蓝家兄妹与宝络走得近了,感情越发的好。妹妹蓝初妍性子活泼些,对宝络的关心常常溢于言表;哥哥蓝承宇则要内敛一些,但他对宝络的关心,一点儿也不必蓝初妍少。
蓝承宇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若是宝络需要什么,他定会率先找到,然后送到宝络跟前来。
有时,就连许皇后,都感慨于蓝承宇的细心。
许皇后曾私下里对芳菲说:“若不是皇上绝不会答应蓝家与宝络的婚事,承宇与宝络倒是极配的,身份地位相配,性子相投,最关键的是,承宇那孩子对宝络是真好。他是真的把宝络放在了心里头。”
“眼见着宝络一日日长大,身子却还是这般孱弱,本宫这心里头便发愁。将宝络交给谁,我都是不放心的。唯独交给承宇,我还能放心些。”
芳菲沉默了一阵,也道:“蓝家是皇上的母族,也是皇上手中的匕首。若是蓝世子尚了公主,蓝家就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助力了,这种事,皇上定不会应允的。”
她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长年累月地跟在许皇后的身边儿,对昭德帝的心思也算是有几分了解。
自打三年前郑御史死谏昭德帝后,昭德帝虽迫于压力,加重了对周贵妃的处罚,将后宫大权完整地归于许皇后之手,素日里开始注重维护许皇后的威严,但与此同时,他却也更加忌惮东宫一脉。在这种情况下,昭德帝定然不会愿意东宫再增加助力。
芳菲甚至觉得,倘若蓝家真要尚公主,尚一个母族不显、自身无宠的公主的可能性,都比尚自家公主要高。
正因为许皇后知道蓝承宇与宝络几乎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哪怕她觉得蓝承宇与宝络颇为相配,这个念头也只在她的脑海中停留了须臾。
但,这不妨碍许皇后对安国公一家子产生好感。
听闻安国公夫人,或者说蓝承宇特意寻了雪梨给宝络送来,许皇后还是很高兴的。
能够对宝络诚心相待的人,实在不多,这也让她十分珍惜。
“既是安国公府特意为宝络寻来的,你便去做了冰糖雪梨来给宝络吃吧,莫要辜负了别人的美意。”
“是。”芳菲抿唇笑着下去了。宝络则在心里头想,这个蓝承宇,真会讨母后的欢心。
有时候,宝络甚至觉得,许皇后喜欢蓝承宇都要超过她这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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