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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桃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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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闪烁,随即恢复如常。月光下的桃花闪耀如星辰,白临走到一株盛开的桃花,伸手折下一枝桃花,淡淡道:“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折花。”

    “这是我随身之物,待你处理好一切,便到长安浮生阁找我,不会有人阻碍你,”。他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伸到她面前,她迟疑地伸出手,第一次触到了他那温暖的指尖。

    “一切?呵,只要带上这把剑足矣”。她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黑剑放在膝盖上,轻轻触碰,似乎在拂去剑鞘上的灰尘,她已经很久没有拔这把剑了,这是玄鹤给她的剑,叫她斩下他自己的头颅。

    “你虽内力深厚,不过怕是再也使不得这样厉害的剑,要剑何用?”

    “有关系么?”

    “没有关系”。

    。。。

 ;。。。 ; ;    乱离看到这一段,十分诧异,原来,眼前这个威严的君王竟是个杀手出身!“断魂崖一别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不由问道。

    羌王抚在画上的手突然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发少年,他,竟可以知道他的过去……这是他从未和任何人提及的。不愧是鬼谷传人!

    “再一次知道十七的消息,已经是她离开云门的五年之后了……”羌王似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终于又翻出了他隐藏多年的往事……

    门口飞进来一只白鸽,在大殿上盘旋许久。终于落到修长的指尖上,即墨枭半裸着身躯,身旁的美人,宛如灵蛇般缠着他,两人的青丝交缠,衣衫凌乱。他将美人探入胸膛的手拿出。取下信笺,看了看,因纵情声色而疲倦的眸子转瞬亮如星辰,如窥见猎物的豹子般。身后的美人凑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充满鄙夷,仿佛方才在床上和她缠绵的是另一个人,她瑟缩地退了下去。

    即墨枭披了件长袍,走到火炉旁,看了一眼手臂上因靠近火炉而不断扑翅的信鸽,翅膀上殷红的血液将白色的羽毛凝成粘稠的一块,多亏是训练有素的白鸽,不然消息恐怕传不到他手上了吧,“不完整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他一挥手,将白鸽投进火炉中,贪婪的火舌疯狂地将挣扎的信鸽吞没。

    他握紧了手中想信笺,似要把它揉进血液中般用力!五年了,湛沪终于有消息了!她……还活着!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大步朝外走去,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有十七的消息的人!然而,当他瞥见插在门口的一块黑色令牌时,他才想起来,他要先去帮鬼王杀一个人!

    夜空下,整片林子像是用繁密的树叶遮起来的一个大筛子,从中稀稀疏疏地漏进微弱的月光。林间,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急匆匆地赶路。突然,他感到异样,放慢了脚步。环顾四周,寂静一片,和往日并无差别。这条回家的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次,然而还从未像现在这般令他觉得漫长!

    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家,篱笆围起的院子里面那简陋的小屋,透出微弱的烛光,让他感到温暖。尾随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随即,屋里传来的声响,使他加快了脚步,激动地朝屋里跑去……

    “站住”清冷的声音从身后的林中幽幽传来。

    篱笆外,一着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闻声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额间一道刀疤令人触目惊心!

    “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即墨枭嘴角一扬,将指间的两片枯叶揉碎。

    “呵,你这是干什么?”劲装男子冷笑道。别人不知道这白袍翩翩美男子是谁,他九宫可知道!

    云门的势力如虬丝布网般,盘根错节,埋藏在各个角落。街上当垆卖酒的无名小卒,出谋划策的官府幕僚,雄踞一方的绿林豪杰……这些不过是鬼王赐予他们的身份。只要一接到命令,这些人便都会变回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正是这样的布局,才使得云门的力量从未被曝光天日!眼前这个人,即墨枭,那一次断魂崖……十七逃走,便是他故意放的消息。即墨枭果然跑去救人了,明明眼见两人都坠入无极深渊,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不死也逃不了违背鬼王的残忍下场。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还被鬼王指定为新一任的扶叶城主。得到支配扶叶城和羌国之中所有杀手的权利。

    “借我一炷香的时间,如何?”即墨枭道。

    “一炷香?”九宫戏谑道:“你难道不知道,一炷香的时间,有多少亡魂要上路,我为什么答应你?”。

    “你知道……我来,也是为了了结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就不该挡我的道!”

    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九宫缓缓拔出腰间的软剑。剑身发出如毒蛇吐信的丝丝声。

    “不自量力!”即墨枭嘴角扬起冷笑,如同黑暗中妖冶的鬼魅。

    风动,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飘浮在两人之间。

    九宫跃到树梢上进攻,大批大批的树叶抖落,沙沙作响。即墨枭两手一扬,一片片树叶骤然化作一把把锐利的暗器,嘈嘈如急雨,朝九宫射去。九宫腾空翻滚,挥剑斩挡,躲开那如雨般的暗器。

    打了十几个回合,对方还未拔剑,九宫惊于来人的实力,手心开始冒汗,他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之境!

    “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多谢”。即墨枭从树上跃下,负手而立。

    突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夜空。

    即墨枭笑道:“这,便是一炷香的意义”。

    屋子里的男人,方才赶回来的樵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没有一般樵夫的粗野之气,反而生得白面俊秀。他左手紧紧抱了抱襁褓中的婴儿,他的右手早已经在多年前废掉了!是个男孩,刚出生的婴儿全身的肌肤还未舒展开来,皱巴巴的脸蛋哭得通红,孩子的每一声哭声,他都觉得万分揪心。通红的双眼氤氲着感动的泪水,这是他作为男人第一次流泪!

    “夫人,他能看得见我吗?会记得我吗?”他颤抖地问着躺在床榻上的妻子。

    妻子披散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脸上却挂着幸福,他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孩子。女人虚弱地笑了笑。“傻瓜,孩子还这么小,看你急的,给他取个名字吧”。

    男人脸上的喜悦此时却化成了凝重,他用粗粝的指腹刮了刮那稚嫩的小脸“勿念,嗯,就叫他勿念好了”。

    “勿念”。

    …………

    他将孩子放到母亲身旁,孩子闭着眼睛将可爱的小舌头伸出,吐着泡泡,转瞬已经熟睡。也许是新生的小生命融化了他,也许是因为屋外正在等他的人,他决定对妻子说出他的秘密……

    …………

    樵夫走出屋子,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即墨枭,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此刻却跪在来人面前,为他的妻儿屈膝,他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曾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但也只是为了他们共同的主人卖命,并无太多交情。眼前这个比他年轻的的男人却是主人最重视的心腹。“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他们!就当是看在我们都是从孤儿的份上,留孩子一条性命!”

    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失手,大难不死,被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所救,与她结为连理,本想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了此残生。不想,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你,是在教我怜悯?”即墨潇嘴角一扬,冷笑道。“不该啊,才离开云门多少年,你竟是把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是不是该在你临死之前再让你见证一下什么叫做冷血!”

    “呵呵呵……看来我儿是难逃一劫啊!我居然忘了,云门除了十七尚存一丝人情,其他人都是魔鬼!真不枉我当初为了救她毁了一条手臂。如若今日她在,必会承我一诺,护我妻儿!”樵夫惨笑道,眼睛里充满无望之色,他已经不再抱有希冀了!

    “虽然你已无心起浪,但你……还是要死!如果每一个逃出来的人都能得到幸福,那么谁还会想呆在那样的地方,我不过是想告诉其他人,如果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必须成为最强的人,否则,他只会连累更多的人”。即墨枭冰冷的话语传入他的耳膜,令他绝望。

    即墨枭望了一眼旁边的九宫,“动手吧,人头是你的”。

    九宫握紧了拳头,这种口气!那种优越感般的施舍,给了他极大的侮辱。

    “一个杀手怎么可以摆脱黑暗呢?不管主上赐予我们多么光鲜的身份,像我们这种人,只有黑暗才不会舍弃我们!”

    他轻轻拍落贴在肩上的落叶,朝院子里走去,不再理会。对于一些事,他只看重结果,并不执着过程。他走进屋里,不由一惊,他也是来取那个杀手的头颅的,却并不想伤害其他人,更是为他争取了看孩子一眼的时间。也许,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这点可笑的仁慈。那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苍白无气的脸宣告了她的死亡,床边散落的金锭,是男人打算留给妻儿的家当吧,白皙的脖子凸起的一块,是她选择的死亡方式。被褥在动!他快步过去,掀开一角,婴儿的小手在翻动着,额间长着一块栗色豆粒般大小的胎记。张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在冲着他笑。他突然笑了,“小家伙”。

    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被捡回来的么?

    当他抱着孩子从小屋出来,前方从空中飞来一个四周垂着白幔的轿子,如同一个漂浮的孔明灯。四个不过是十六七岁左右的童子打扮的人,分别扛着一角,转眼轿子便落到即墨枭跟前。

    “城主!”

    即墨枭满意点头,上了轿子。

    。。。

 ;。。。 ; ;    玄鹤走的第二天,即墨枭也接到了任务,去了扶叶城,他的任务是刺杀扶叶城城主。

    她赶到的时候,大雨如注,两人交战正酣。

    她只记得,当她一剑斩下对方的头颅,血水和雨水冲刷了一切。那被斩下的头颅滚到他脚下,当他撕下扶叶城主的人皮面具时,脸上那惨痛的表情,还有那令她冷到骨髓的眼神,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玄鹤就是扶叶城主。

    然,承君一诺,必不相负。

    凭玄鹤的武功,怎么可能轻易就范。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死在她手里。这便是离开那晚找她的原因。玄鹤早就知道了鬼王的心思,那样多疑的一个人,怎会允许他们如此相待?

    她并不喜欢杀人,她讨厌血腥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讨厌面对那种哀怨求助的眼神时,却只能把剑刺得更深了结对方的宿命。

    即墨枭曾告诫过她“你可以喜欢很多东西,但千万不要沉迷于任何一种,除非,它能帮你杀人,否则,像我们这样的人,任何一种沉溺,都可能成为我们的弱点”。

    即墨枭年少老成,打从记忆之时便生存在这里,或许是这样的环境,养成了他不甘人下的性格,他渴望权利。黄昏的时候,他常常喜欢独自一人,抱着剑,站在谷里最高的地方,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她觉得,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从扶叶城回来,她很久都没见过他,直到有一天……

    他打马归来,白马黑衣,面容憔悴,他没有看她。两人一言不发,僵持许久。他喜欢骑白马,刺杀的时候也喜欢穿白衣,这是他和其他杀手不一样的地方。就像战场上喜欢穿着白色铠甲的将军一样,那样醒目地引起敌人的注意,将自身的境地变得更加危险和刺激,却总能力挽狂澜,那是一种带着狂妄的自信。但他平常回到这里却总是穿黑衣,仿佛黑色可以包裹他的心一样,阴郁而深沉,如同暗夜里潜伏的猎豹,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两人骑着马,朝断魂崖的方向而去。

    在离崖边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即墨枭勒紧缰绳,“抓紧了”狠踢了一下马肚,喝马狂奔。骏马受不住主人的狠踢,嘶鸣狂奔,他却赶得更急。很快,眼看就要到崖边了,他仍是没有丝毫止马的意思。马儿突然扬起马蹄嘶鸣,前蹄已是踏空。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勒住缰绳,硬是活生生将载着两人的马给扯了回来。

    以前,他经常会带她到这里,体会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他说:只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靠在他胸前,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抬头望向他,不想这一刹他也在看着她,与他四目相接,心中突然腾起异样的感觉。耳边轻柔的风吹拂到脸上,一时却是说不出话来,眼里似是藏了千千万万种思绪,却只能用沉默来表达,那落日余晖照在他脸上,显得久违而温暖。

    两人翻身下马,崖边的凤凰花,依旧美艳如姬。

    “有句话,我只问你一遍,那时在蜀地,我身负重伤,你背着我翻过几座山,在西岭雪山上你跟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一身红衣如火,竟似比那凤凰花还要美艳几分!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因为,一旦你有了杀手这个身份,就会拥有无数的仇家,一旦离开,将会面对无尽的逃亡。

    然而那一次,在西岭雪山,她问他:“你说的自由,存在么?”

    “不知道,但一想到它,就觉得幸福,这是我在世上觉得最快乐的两件事!”

    “另一件呢?”

    “有你在!”

    ……

    面对她的质问,他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神情突然变得冷定。淡漠回了一句,“跟你说的话太多了,我早就忘了”。

    呵……果然,玄鹤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原谅她!

    他要的自由从来都跟她的不一样,他要的是手握生杀予夺,是镌满权利的自由;而她要的,只不过是和他一起离开,他们竟是这样明白地分歧!

    “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待她离开,从草丛里走出一黑衣人。黑衣人见了他,匆匆上前单膝跪地。

    接而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似乎是在禀告要事。

    自从玄鹤的事情发生后,鬼王就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能在犯同样的错误,置她于危险之中!

    三天后,她一个人私自离开了云门,当他一听到消息,突然觉得周身的血液迅速冻结,后背升起如寒冰般刺骨的凉意。他暮地站起来,冲出了门口……

    手中的湛沪刺进浇满鲜血的土壤中,支撑着她。两膝被利刃刺穿,血流不止,她双膝跪地,左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嘴角流出的血,一滴一滴地落进领口。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处伤口,只是觉得连呼吸都能引发阵阵疼痛。

    该死,人越来越多,她只能从密密麻麻靠近的黑点依稀辨别出敌人。被困在阵中的她,一切都觉得恍惚,辨不清人脸。她,差不多到强弓劲弩之境了吧。

    周围的人,将她包围住了,却一直周旋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敢靠近一步。

    突然,她听到了战马嘶鸣的声音,周围整齐有序的包围开始松动起来,看来是不行了,一定是开始产生幻觉了,突然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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