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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纯爱作者安宁精选套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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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笑而不语。

    占南弦为这单并购案投入了大量成本,不可能会空手而回,而且就目前的情势而言,代中基本已是他囊中之物,就算朱临路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出手,说到底也不过只能顽抗一时而已。

    这个事实朱临路并非不知道,他只是不忿,不想让占南弦顺利得手。

    “以后有机会你再把他整回来好了。”她安慰道。

    朱临路哈哈大笑:“我早已经把他整得够惨的了。”

    “嗯?怎么说?”

    “蠢女人,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动干戈跑到澳门去?”朱临路得意无比地拍拍她的脑袋,“虽然他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我却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爽得无比解恨,他朱临路这辈子都会是温暖曾经的丈夫,任占南弦再有通天本领,也更改不了他和她一度曾是夫妻关系这个既成事实。

    温暖无奈又好笑。

    翌日温暖把高访约了出来。

    朱临路不甘心亲手把股份卖给浅宇,只好由她这个中间人来进行。

    “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我不想套现。”

    “我以股权置换的方式折成浅宇的等值股份给你?”

    “好。”等以后朱临路有了孩子,可以当满月礼物送出去。

    高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还有这个,你帮忙给朱临路。”

    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微惊:“怎么回事?”

    “这笔款项是当初代中划给益众的赔款,后来益众又把它转给了浅宇,南弦觉得应该把它还回朱临路手里。”

    温暖明白过来,占南弦认为是和朱临路两人联手搞垮代中,那么怎也不应该到最后只有浅宇一方获利,所以过程中他也为朱临路小小地从代中敲了一笔,说白了那原本也是朱临路应得的。

    秘密办理完全部手续已是八月六日,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占南弦出差未归,接受媒体采访的是高访,他坦言会把代中几个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浅宇,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巨头并购案,在占南弦大婚前夕终于以浅宇成功收购而划上句点。

    看到这个新闻时,温暖正在帮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先一步离开,没想到温柔突然说走就走。

    “朱临路现在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他了。”温柔问。

    “他另有事业,估计以后会长在澳门。”

    “你跟他一起去吗?”

    “不会,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回英国定居。”

    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时候她被邻居小男生欺负,温柔会去帮她打回来,过马路时温柔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蹦『乱』跳,忽然之间别离就在眼前,虽然交通便利,但也从此山长水远,即使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楼下见到高访口中应该还在出差的占南弦。

    她意外:“怎么不打我电话?”

    他不答,随着她进电梯,才道:“去哪儿了?”

    “温柔家。”

    “她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她开门进屋。

    “你呢?”

    她回头看他。

    他唇一弯:“你什么时候走?”

    她没想彰瞒他这项事实,但被他这样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好一会儿她才道:“我还以为你应该在澳门。”

    他的唇弧更弯:“我只不过是顺道去探望一下朱临路的女友而已。”

    “哦?那你本来是去干吗?”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钻戒原来只是顺道,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新奇的说法。

    “我本来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国公司签约。”

    她随意坐下,无比认同地点头:“从香港搭乘直升机到澳门只需十五分钟,确实很顺道。”

    “其实我认为你更应该问的是,我去香港签什么约。”他头枕着她的腿在沙发上躺下。

    “请问占总裁,你去香港签什么约?”她从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的『药』厂。”

    她笑:“浅宇什么时候连医『药』业也……”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他密合的长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当场说不出话来。

    st…t轻度改变,无『药』可治,终此一生她都有一颗伤了的心。

    胸腔内汹涌着一些什么,想叫他别再和她玩这些既纵又擒的把戏,又想问他不是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何必再这样大费周章,明明想问的,可是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走?嗯?”他问。

    “别『逼』我。”她喃声道。

    “『逼』你?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过我的喜酒才走?”他唇边的笑容浅淡如常,仿佛在和她谈论的是天气问题。

    受伤的感觉在那一瞬涌上心口,如果她原本还有些什么话想和他说,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里化成了灰,扶着他的肩颈把他轻轻移开,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还是果汁?”

    他侧过身来,以手支头仰看着她,眸光有点柔又有点凉:“过来。”

    她站在原地不动。

    “到我身边来。”

    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处?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触到她,垂首与他相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弧度完美的唇边蕴含有某种隐约的含义?

    他的眸中浮上一丝失去耐『性』的胁迫:“来。”

    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范吃早餐时他总会这样警告地看着她。

    她弯身,对上他的眼,展颜一笑:“我偏不。”

    说完快速避开他骤抓过来的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脸上薄笑再次化为引人的浅莞。

    厨房里她一口一口饮着冰水。

    从十三岁爱他爱到现在,他到底还想她怎么样呢?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令他满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会为他而做,为什么偏要这样『操』纵着她的情绪,好玩吗?

    煮了一壶咖啡端出去,看见他仍然半躺在沙发里,正侧身看着电视。

    新闻简要说涉及收受贿赂的原大华老总杨文中弃保潜逃,警方已颁布通缉令,然后薄一心的经纪人公开承认,外界关于薄一心已连续几天收到恐吓信的传言是确有其事,警方怀疑是反对她结婚的狂热影『迷』所为。

    温暖看了眼占南弦:“有人恐吓你们?”

    “嗯。”

    “很严重吗?”

    “连续一个礼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觉寄来一封信,内容都是说如果她结婚就杀了她。”

    温暖只觉『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吗?她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浅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温柔。”温暖气结,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接着道,“不过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你的意思是——那其实冲你来的?”

    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结婚为由进行恐吓,岂非是个很好的掩人耳目的借口?”最起码,警方的视线就已经被成功转移了。

    温暖忍不住担忧:“如果真这样,那你结婚当天不是很危险?”

    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结婚?”

    她窒了一窒,轻轻别开头:“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睫底闪过百千种颜『色』,他问:“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给朱临路,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让你好过,你别指望我还会再放过你。”

    闷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样,我……我就去和临路生小孩!”

    当年她惯用的毫无威慑力的赌气说话,在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来他懒懒一笑:“这种事不劳你为他『操』心,关于他的小孩,我已经找人帮他生了。”

    她惊跳而起:“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唇边的笑带着浅浅勾魂的诱魅:“想知道?到我身边来。”

    那句他一再重复的说话带给她心头极异样的感觉,仿佛他给了她一把重要的钥匙,然而她却不知用来开启什么。犹豫一下,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柔顺让他满意,舒缓了神『色』,撑起身子,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弄她的耳坠,直至眼底的凝脂肤『色』飞起粉霞,他才从嘴里一字字吐出温热诱人的气息:“宝贝,想不想让游戏结束?”

    拂在耳边的呼吸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头一侧。

    “不想?那好。”灵舌轻巧滑落到她胸前锁骨,“正好我也不想。”

    她不由得推开他,身子挪离两尺远,眼内隐着戒慎。

    他轻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样,一次次离开我。”说完他浅笑,那笑意像一泓深沉无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涟漪,内里百尺却是纹丝未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到我身边来。”

    他缓慢起身,俯首凝视她:“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弯身在她惊愕微张的樱唇上印下一吻,他飘然离去。

    温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了一天画。

    强迫自己投入的结果是最后太过投入,她甚至忘了要给温柔送机。到终于醒觉不对时已是一天过去,太阳早走到了日落西山,懊悔不已的她赶紧拨打温柔的电话,毫无意外地听到对方已然关机。

    从书房走到客厅,无事可做,再走到厨房,还是无事可做,再走回客厅,心和脑袋都空空地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最后她走进卧室,把自己整个倒在床上。

    “到我身边来。”

    这句说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了整日。

    她不明白,怎么样才是到他身边?她已经让他知道她始终爱着他,从来没有变过,还不够吗?为什么这样还不够?他到底想要她做什么?什么叫作到他身边?

    他离开时头也不回地让她心慌,而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她一遍遍拿起枕边的手机,又一遍遍放下。

    忽然间想到什么,她起身拉开抽屉,拿起那根铂金链子,迟疑地,也拿起了链子底下压着的机票。那是明天上午飞伦敦的航班,他昨晚之所以过来,又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订了机票?

    沉思了一会,她把机票放回原处,拿着链子走去书房,把已卷好的画拆封,用印石沾了红泥,温暖的弦,她一幅幅按下在画的一角,补回先前遗漏的印章。

    印好后擦拭干净,将链子挂上胸前,她拿起手机。

    就在她想摁下拨出键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此时金壁王朝的玫瑰包厢里闲散地坐着三人,其中一位陌生面孔的俊容男子正眯着丹凤眼在高访身边侧耳倾听,待高访讲完电话,他急急追问:“怎么样?”

    “她答应来。”

    管惕眯眯眼笑:“菊含你搞什么鬼?是不是在美国待得太久把你待昏头了,还是杨影虐待坏了你的人头猪脑,为什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见老大的前秘书?今晚不是说好了给占美男庆祝告别王老五的吗?”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居然想看好戏——不过,他也很想看呢。

    欧阳菊含不答反问:“你们有没有听过占美男唱歌?”

    高访惊讶:“他不是号称五音不全?”

    欧阳菊含嗤笑出声:“官方说法都是骗人的,你们不知道,他的歌声简直是天籁之音。”

    管惕一脸怀疑:“真的假的?这些年不管是公司庆功宴还是出来喝酒,多少美女借醉扯着他的衣袖要合唱他都推辞,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口头禅是‘可以出钱买单绝不能出丑唱歌’。”

    “当然是真的,我曾经听过一次,他可以把一首withoutyou唱得比harrynilsson还要『荡』气回肠。”像呢喃一样低沉又悲怆,震人心弦。

    “那和温暖有什么关系?”高访问。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欧阳菊含双掌一摊,“不过我听到他唱歌那次是在大一,在他爸爸去世后不久。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整个人失魂落魄,你们都不在宿舍,就我陪着他在『操』场喝酒,喝着喝着他就唱起歌来,当时他一点也没哭,但每一句从他嘴里唱出来的词都让我觉得,他已经伤心到不想再活下去,听得我鼻子直发酸,还以为他是不是和薄一心分手了,谁知他唱完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管惕好奇到了极点:“他说了什么?”

    “他说,她走了。”

    “谁走了?”高访问。

    “当时我也是这样问,他神情呆滞地说:‘温暖,她走了。’”

    高访和管惕对望一眼,这内情不简单。

    欧阳菊含叹了口气:“之后他什么都不再说,不过我已经永远记下了这个名字,一个月后他就创建了公司,整个人像脱胎换骨,除了学习就是工作,狂热到一天只睡三小时,没想到一眨眼就是十年,十年里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唱歌和喝醉。”

    才说着话,一袭白衬衣配珍珠『色』长裤的温暖已然到来。

    欧阳菊含跳起身,走到她跟前笑道:“温暖你好,我是浅宇美国公司的欧阳菊含,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温暖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即便展开笑容:“你好。”脑海里一闪,“欧阳先生是——美国那边的总经理?杨影的上司?”

    管惕嘿嘿笑:“欧阳变态不是杨影的上司,是她的爱奴。”

    欧阳菊含大叫:“管小猪你想找死,居然在美女面前这样诋毁我?”

    一只遥控器向他凌空袭来:“你再叫一声管小猪试试!”

    “这里又没外人,叫叫怎么啦?”欧阳菊含口里叫嚣,脑袋却在管惕的厉眼下缩了缩,他扁扁嘴,回头对温暖道,“还是温美人好,不会像管小猪那么凶我,来,我们唱歌!”

    温暖掩嘴:“占美男,管小猪,欧阳变态,那高访叫什么?”

    “高古板。”管惕和欧阳菊含异口同声道。

    高访无奈地笑笑。

    “来来来,唱歌唱歌!管小猪帮我点一首那么爱你为什么,温美女今晚就你一个女生,请务必和我合唱!要是让管小猪在胸前塞两颗橙子出马,我怕他到时会爱上我!”

    管惕恶道:“超级不改死变态!”

    欧阳菊含端起眉训斥:“闭嘴!小孩子别没大没小,不要妨碍我和温美女谈心。”一转头对着温暖马上嘻皮笑脸:“美女你放心!就算你唱得比杀猪还难听我也不介意的!”

    温暖失笑。

    管惕对高访道:“问问占美男到哪儿了。”

    高访拿出电话拨给占南弦:“就差你了,什么时候到?”还没说完手机已被欧阳菊含劈手夺去。

    “占美男你再不来就听不到我和温美女的经典合唱了,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是放弃是软弱——”他刻意拉高腔调,眼珠忽然一转,“美女你不想唱也行,先给我亲一个!”说完嘟着嘴就向她倾身过去。

    温暖吓得尖叫,整个人从沙发里弹起,引得管惕大笑。

    听到她的叫声占南弦怔了怔,明显不悦:“为什么她会在?”

    欧阳菊含贼笑:“我也不知道啊,你来了问高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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