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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纯爱作者安宁精选套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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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十分惹人惜怜。
他夹烟的掌心忍不住贴上她的颊,她侧了侧头,让自己脱离他的气息,感觉到胃部一抽,不自觉皱了皱眉。
他收回落空的手,目光落在她轻抿的唇,微有薄责:“胃痛?”
心口忽然毫无来由地一酸,她原本垂视他胸前的水『色』眸光抬了起来,随着这个动作而微微扬起的下巴像是无声勾逗,记忆中的滋味在胸腹一『荡』,他的唇由着大脑指令就那样贴向她的樱瓣。她挣扎,旋即被他压紧动弹不得,一手迅速『插』入丝鬓间捧住她的脸,他强迫她迎承自己渴切的吻。
辗转吮过她每一寸柔媚唇泽,灵巧滚烫的舌以极大耐心将她紧闭的皓齿诱开一线,下一瞬全然进占,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热下逸出呻『吟』。
当似满足如咏叹的轻浅嘤咛传入自己耳中,即刻化为汹涌的羞耻充斥于心,她奋然挣开他怀抱,力度之大差点使自己受伤,失魂的大脑一团混『乱』,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温暖没有走出太远,下到一楼又见到潘维宁,他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和调酒师聊着什么,她似急不可待逃命般的匆忙令他再度微讶,转眼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大步跟上来的占南弦,心念乍掠。他起身走进一前一后的两人中间,挡在了占南弦面前。
温暖在几步后刹住双腿,微愕回首,看着两人。
占南弦神『色』不变,浅淡地勾了勾唇:“借光。”
潘维宁眯眼一笑:“占总不是去了巴黎试婚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心不喜欢巴黎的款式,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再去米兰看一看。”
温暖转身想走,占南弦即时伸手抓向她手腕。
同一瞬间潘维宁袭向他横在半空的手臂,他骤然抬高避开潘维宁的攻击。温暖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疾扯入怀,一股柔力使她双肩闪电般一百八十度大转,她挡在了他身前面向着潘维宁硬生生收在她鼻尖前一寸的拳。
潘维宁又惊又怒:“你算什么男人?”
占南弦唇弧若灿,似赞还讥:“你还真是个男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却让潘维宁即时哑口,当场回不了嘴,眼睁睁看着他将温暖强行拖出门去。
将她塞入跑车,疾驶上路后占南弦拨打手机:“一心?我离开一下,晚点回来接你。”挂了电话他冷冷开口,“你习惯『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好一会儿温暖才反应过来是对她而说:“什么耳边风?”车窗外路况还算熟悉,虽然不知他会带她去哪里,但似乎不是打算卖掉,她也就安静地坐在位置里。
“我有没有叫过你离潘维宁远一点?”
她即时反驳:“我从来没有离他近过。”
他一噎:“除了顶嘴你还会什么?”
“我是不会什么,尤其不会拉女人到身前帮自己挡拳头。”
他嗤笑出声:“只有神志不清的白痴才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还醋到要在公众场合大打出手。
“哎,我忘了阁下是出了名的人面兽心——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冷面智心。”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气回腹,一只手肘搁在车窗外,脸微别过去,唇边慢慢弯出一抹浅莞。还以为她真的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再也没有火『性』,原来也不过只要身体虚软意志薄弱就会跟从前一样容易被撩起。
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渗上来一丝愉悦,柔和了他极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还含,神情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个女人见了此时此际的他都会抵挡不住那异样魅力,直看得温暖心内柔肠微微百转,怔怔然移不开视线。
车子回到浅宇,却是驶入附楼的地下二层。
她奇怪,忍不住问:“周末餐厅不开吧?”而且现在都几点了?就算是工作日也早已下班。
“餐厅不开还有私人厨房。”看她不动,他翘唇,“胃不痛了?”
“再痛我也不敢上去。”她淡掠他一眼,免得到时候又一顶意图勾引占大总裁的帽子盖下来,那么大的罪名她一个小小的秘书担当不起。
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径直走向电梯,头也不回抛下一句:“温暖,你最好别在此时此刻和我恃宠生娇。”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了咬唇,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站在电梯前,他侧首看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过来,二是我过去扒了你的裙子打一顿你再自己走过来。”
她被逗得想笑,终于慢腾腾地挪步过去。
到了六十六楼,刚出电梯他的手机响起,随口和她道:“开门。”
她一怔,他已走到窗边讲电话。
她望向电子密码锁,迟疑了一下,抬手按下0909,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嗒”,她试试推去,门扇应手而开,门后视野非常开阔,感觉上像一眼望不到尽头。
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奇特感原来来自于设计,舒适空间内没有任何作间隔用的白墙,不管是电视墙、客厅、书房,还是餐厅和厨房,全是以幻彩璀璨的琉璃砖艺术造型巧妙地分隔出完整区域。半开放式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依着玻璃幕墙放置,入门瞬间视线穿透玻幕溶入夜空,灯亮后玻幕如镜,更把房中一切原形折『射』使空间放大不止一倍,影影绰绰使人觉得看不到尽头。
占南弦递给她一杯热巧克力:“先暖暖胃,我给你做蛋炒饭。”
茶几上随意摆着报纸和电视遥控器,书房里隐约可见手提电源线接口的荧荧蓝光,许多细节显示这间套房并非闲置,而是有着人烟气息。她想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里,话到嘴边又觉得问题过于私人唐突,终于还是没有出口。
没多久他端着炒饭出来。
因为空腹过度,她也没有多吃,只六七分饱便放下了勺子,趁他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端着饮品随意参观,走进书房时她傻了眼。
靠墙一字排开顶天立地的银『色』金属架,约有几千张cd。
她随手抽出,《风居住的街道》,再一张是雅尼的《如我可告诉你》,隔几格见到喜多郎的《太鼓》,然后是法语的《夜『色』『迷』离》、轻悄如丝的《『吟』然》。
再来是和平之月的所有专辑。
那首《竹之舞》,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湖里的清音出尘入心。还有《出埃及记》,听过的人都知道弹奏者马克西姆的传说——在战火纷飞中,被困在地窖里他仍坚持每天练琴七小时。
梭巡的眼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郑源,她慢慢抽出cd,专辑名为《爱过的人》。
“这张专辑不错。”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
她随口问:“哪首最好听?”
“《为爱停留》。”顿了顿,“不过,我常听的是……《曾经爱过你》。”
在他看不见的胸前,她的指尖微微一颤,轻轻打开透明盒子,拿出歌词,找到《曾经爱过你》,入目便见几行字句。
傻傻的想了很久,
却依然想不出分开的理由,
你走的时候用沉默代替了分手。
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
如果爱情可以瞬间忘记,
我又何苦那么的爱你。
她慌忙叠好放回原位,转身却撞入他已等候许久的胸膛,浅浅的呼吸拂在她耳际,一声惆怅的低喃轻得她几乎听不见,“为什么?”
她屈起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别开头不敢看他。
“告诉我,为什么?”
她静默,然后声音和发丝一齐低了下去:“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
“只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否则在我心里,当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谜。”
“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管再如何缅怀,已经事过境迁,两人的身份也早不同于往日。
“至今我还是想不通,到底什么原因,让你当初那么残忍,是别人比我更重要?还是你对我的感情不够深?告诉我哪个才是答案。”
“你别这样……”
“你还希望我能怎么样?”
他话声中的挫败和自嘲让她变得异常难过,她艰难道:“对不起,当初是我的错,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么做。这十年里无时无刻我宁愿死的是我,而不是……如果可以回头,如果可以重来,如果一切的一切可以补救,就算让我剜肉剔骨万劫不复地去换我也愿意……”
她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背负的是什么。
沉默半晌,他嗓音轻柔地回复:“已经太迟,我不会原谅你,永不。”
眼内迅速凝起雾汽,她侧首,他的唇在她嘴角擦过。
“我也从来没想过你能原谅我。”她说。
“可不是吗,你从来不想……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想,什么都不做,一切才会发展到今天?”
努力驱散眼里的薄雾,她轻轻笑了笑:“那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不管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他便是想要她的命都没关系,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真的?”
“是。”
他解她的衬衣扣子:“那就先把你自己给我。”
她无措,抓紧他的手:“不包括这个。”
“不包括?温暖,除了你自己你还能用什么来还我?”
她抬起水眸:“我不打算还你,我欠你的根本还不了,所以这一世里不打算还了。”
他凝视她良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忽然想起朱临路说的周芷若和张无忌,她脱口而出:“不如我答应你三件事,好不好?”
“玩什么把戏。”他不以为然,却见她神『色』认真,只得无奈顺从,撇唇嗤笑,“好吧,那么第一件,我再次和你强调,绝不能和潘维宁来往,别问为什么,只要按我的话去做。”
“好。”
“第二件,去和朱临路分手。”
她哑了哑口,懊恼道:“你不能这样。”
“我能。”
他强硬的口气将她惹出了一丝脾气:“那你是不是也会和薄一心分手?”
唇线一弯,他笑得极诡异:“是你欠我,我有欠你吗?”
她坚持:“别的都可以答应你,这点不行。”
“我警告你别再为了任何人尤其是他和我不欢而散。”
“南弦!”
他不为所动地看看表:“他们应该快结束了,我送你回去拿车子。”
“走吧。”她长舒口气。
他却忽然将她按定在原地,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将下来,有些迫切还有些狂热,长久,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他轻声低喃:“想我吗?”
额头抵着他的心口,她想说,每一天,十年来每一天都在思念,然而肺腑内酸意泛滥,满盈得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丁小岱照旧半个身子趴在温暖的桌面。
“温姐姐!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还把手机关了?”
温暖白她一眼:“我去了,只是在门口见到不想见的人,所以没进去,这次你死定了。”
“不关我事的!我也不知道占老大和那个女人会来!我去了之后听到高经理在讲电话,好像告诉谁我们的位置,我还以为他有别的朋友要来,根本没想到会是神出鬼没的占老大,报纸不是说他们在巴黎吗?谁想到已经回来了嘛!”
“不管,你给我好好打完这沓文件,再过一百年也别想下去见管惕。”
“一百年?!我不活了,你掐死我吧!”丁小岱大声呻『吟』,忽然听到电梯声响,一转头看见管惕,她即时暗笑着和温暖咬耳朵,“哈哈哈,你人算不如天算,就连老天都不齿你的行为而被我的痴情打动。”
温暖掩嘴,对管惕扬声道:“你以前见过花痴吗?”
丁小岱即时吓傻,手在桌子底下死命掐她的腿。
管惕嘿嘿一笑:“小温妹妹,谁是花痴?”
温暖指指丁小岱:“她——哎哟——花痴占总。”暗暗『揉』了『揉』大腿,小妮子下手还真狠。
丁小岱涨红了脸,讪讪地对上管惕玩味的目光:“温姐姐开我玩笑的,我才没有花痴占老大。”
温暖接口:“啊哈,不是占总那就是别人咯?难道——唔,唔唔……”一只手紧紧掩着她的嘴不再让她说话。
管惕身子一低,挨着丁小岱一起趴在桌面,大眼对上温暖的大眼:“小温妹妹,坦白讲我觉得你比较花痴占美男哦。”
温暖瞪圆了眼。
管惕朝她的手提努努嘴:“屏保密码1399,小温妹妹想和谁一生久久?”
丁小岱好奇地问:“什么一生久久?”
管惕拿文件拍拍她的脑袋:“占美男的生日是1月3号,你家温姐姐的生日是9月9号,你说还有什么一生久久?”
温暖倏然脸红,马上起身离座,冷哼出声:“有本事管惕你搬到六十六楼来办公,我看你能保她几回。”
“哇!哇哇哇!”丁小岱赶紧端起资料追过去,一边回头对笑着跟上来的管惕做鬼脸,一边叫道,“好姐姐!你别迁怒啊,不关我事呢!哈哈哈,花痴无罪!小妹无辜!噢耶!”
坐在沙发里的占南弦和高访在温暖推开门的那一刹听到了丁小岱的叫声,高访笑起来:“什么无罪无辜的?”
丁小岱把文件放下,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对了,高经理,你以后会和谁一生久久?”
管惕“扑哧”一笑,温暖一张清颜全部嫣红,含羞带恨地瞪着丁小岱。
占南弦微微别开脸,长睫轻颤。
只有高访明白不过来:“什么一生……”
“好了,开会吧。”占南弦打断他,眸光掠过温暖时唇边忍不住又现浅莞,他从桌面拿起一份文件,“昨天晚上大华电信的杨文中约我吃饭,大华计划在下半年进行业务系统改造,这个工程对他们很重要,杨文中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参与进去。”
高访奇道:“这个案子大华在年初就已经报批备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提进日程,业内都知道大华电信是代中关系很铁的老客户,我本来以为代中会是他们内定的合作人,所以也没去跟这个案子,为什么现在杨文中会来找我们?”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主动找上来,我没有理由不进场分一杯羹。”见温暖始终低着头,顿了顿,他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她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口:“一定要针对代中吗?”
他唇边的莞尔悄然隐去:“你第一天进浅宇?”
“我只是觉得这不是做生意的正当手法。”
他淡声道:“别这么轻易下你的定论,正当与否看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参与这个案子。”
高访和管惕面面相觑。
温暖把手中的文件放回桌面:“好的,我本来经验也不足。”
在她站起前占南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定睛看了她十秒,他原本冷沉的语调变得异样轻柔:“你想清楚了?”
她低头看向他,好一会,声线平静:“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抢了代中不少生意,就算你对他们有什么不满,也应该可以消气了,又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他冷嗤一声:“就凭你这句话,我保证代中会死无全尸。”
潜藏了千年的情绪终于被他的强硬从黑暗的最底处勾出一丝几丝来,她想收回手,然而细微的挣扎始终被他钳紧的手掌所消弭,她抿唇,凝声道:“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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