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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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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宁冉错开了视线,死死地盯着地上,像要将脚下的水泥地瞧出一个洞来。她从喉咙里挤出很轻的一声“嗯”,便不再言语。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讲话,死寂一般的沉默笼罩在我们四周,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们困住。
陶淞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畔盘旋,每想起一次,就往我脑子里打一个更深的印记。
第四十章()
有的门一旦开启了; 就很难再合上。起初听到陶淞年的猜测时我真的半点都不相信,然而毕竟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记; 稍有一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变成铁证锤得我喘不了气。
我不敢再往深里想; 宁冉的言语和神情已经让我有一些动摇; 我怕细细挖掘后得到的结果会让我难以承受。
晚自习下课铃响之后,我在教室里磨磨叽叽地收拾书包; 不着急出去; 因为要等宁冉她们班下课。陶淞年却突然出现在我们班门口; 探进来半个身子; 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舒榆。”她的五官隐没在门框的阴影里,只『露』出一个尖细的下巴,给人一种略微锋利的感觉,一股强烈的少年气息。
班上还有很多人都没走,充斥着嬉闹声; 但是并没有掩盖掉陶淞年的声音。在我抬头之前已经有好些同学注意到了她; 扯开嗓子替她喊我。
“舒榆!有人找!”发育期的男生嗓子都比较粗; 一旦放开了音量就会像一口铜钟似的。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到陶淞年在门口朝我招手。她很少在这种时候找我; 不知道有什么事。
“你怎么还没走?”我将书包挂在右肩上; 停在门口的墙边问她。其实我不太想这么快又见到她; 有些东西我还没有消化完; 见到她就难免觉得心里藏着事。
陶淞年扬了扬下巴; 勾起唇角斜眼看我; “等你一起啊。”
“嗯?我们好像不顺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家和我家并不在一个方向,而且以前放学我们也没有一起回去过,大家似乎都没有这个意向。我下意识就开口婉拒,只是她显然不吃这一套。
“有什么关系吗?”陶淞年歪着脑袋笑了笑,“我可以先送你,然后再回家。”
“我又不是一个人走。而且你回家也会很晚,不安全啊。“我仍旧不松口。如果没有那天的谈话,或许我早就欣然接受了。只是现在,我一时半会儿不那么想要过多地与她接触。再者说,我觉得宁冉也不会想要再次面对这种三个人相处的场面。
陶淞年的态度却意外的非常坚持,她挑了下眉『毛』,上前半步,拉近了跟我的距离,“好了,就当给我个机会在外面多吹吹风吧。”
我不相信她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难道能直接板着脸对她说不吗。我也不能搬出宁冉做借口,那样的话就证明了我同意她的说法——宁冉在嫉妒她。
“你等宁冉下课再去取车?那我先去车棚了,校门口见。”好在她没有打算留下来跟我一起等宁冉,多少给了一点时间让我做缓冲。
我心里有些焦急,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跟宁冉解释,要么我就当做不知道,假装只是在校门口偶遇。可这个办法多半是行不通的。只要一开口,基本上就会『露』馅。
那晚宁冉出来的比往常还要迟一些,她们班陆陆续续走了一大半的人之后,她才抱着书包出来。
我赶紧迎上去,跟她肩并肩下楼梯去车棚。
“刚才下课的时候陶淞年来找你了?”我还在犹豫怎么跟她说,宁冉却冷不丁先开口了,生生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就反问她。
“动静那么大,我在隔壁都听见了。”宁冉冷冷地轻哼,“除了她,还能有谁找你?阿芮谈着恋爱呢,哪有这闲功夫。”
既然她都猜到了,那我不如也就趁机告诉她,“呃,那个,陶淞年说今晚跟我们一起走,她先去取车了,在校门口等我们。”
宁冉脚下步子一滞,绷着脸不说话,转过来盯得我心里发虚,过后才很轻地嗯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问。
车棚里已经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辆车,学生早就走得差不多了。我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也许陶淞年等不下去,已经先回家了呢。然而到校门口的时候我一眼就发现了等在路灯下的陶淞年,孤零零的一个人,影子被拉得老长。我不能装作没看见她直接绕过去。
“你们出来了?那我们走吧?”陶淞年冲着我身后的宁冉点了一下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神『色』如常。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没有更多的言语,沉默着上了路。
不想刚骑出去十来米,就听到有人在招呼宁冉,随即打斜向里窜出来一个顶着板寸的眼镜男,跟在我们旁边,笑得一脸谄媚。
我分神去看了一眼,发现有点眼熟,应该是宁冉班上的同学,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刘逸仁,经常都在宁冉座位旁边打转。每回我去找宁冉的时候,都免不了会跟他打个照面。
“宁冉,你也这么晚才回去啊?”刘逸仁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跟宁冉搭起了话。
只是宁冉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想搭理他,回答得非常官方:“有两道题不太明白,花了点时间看解题思路,出来的就晚了一点。”
“不懂的题可以之后找人问嘛,晚上回去得太晚了可不安全。还是要有人陪才行。”我眉心轻轻蹙起,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我跟朋友一起,路上有照应,不妨事。”宁冉很镇定地回答道。
刘逸仁却好似才发现我和陶淞年,偏着头眼神古怪地看我们一眼,有些刺耳地嗤笑道:“人家也许需要留一点空间呢。”
这话一说出来就像喷了一层霜,氛围瞬间就被冰冻了,宁冉也不再吭声。我下意识拧起眉『毛』,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的态度令我非常不高兴,心中有些恼怒,一个几乎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怎么能这么随意地说些不清不楚的疯话。
我冷着脸侧头去瞟他一眼,正要开口说他多事,陶淞年却先把球踢了回去。
“既然这样,不如您先走一步?”虽然用了敬语,可听起来像在骂人似的。
刘逸仁显然听出了陶淞年话里的意思,倒是他在旁边碍事了,这话就是在赶人的。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高二的学习不是应该挺忙吗,学姐你放学都这么久了还要等着舒榆一起回家,你们的关系果然挺好。我就跟宁冉说两句,又不打扰你们。”说完还瞟了我一眼。听这话,他像是早就知道陶淞年,也许还听说了不少她的事情。我记得阿芮说过,陶淞年在学校里还是有些名气的。
我想起刘逸仁先前的话,怕不是真的有所指向。
宁冉似乎不愿意再听他胡言『乱』语,语气冷淡地打断了他,“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刘逸仁见宁冉的态度生硬,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过多地纠缠,“时间确实差不多了。对了,你要是还有问题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明天见。”
我这一路都憋着一股气,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舒坦过,没想到晚上快回家了,还会再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塞一喉咙的棉花。
可我又没处发泄,所有的情绪都只能自己咽进肚子里。
随后的一段路程都没有人再讲话,氛围冷寂得如同深冬的雪夜。
我身后载着宁冉,旁边还跟着陶淞年,可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乌漆嘛黑的,找不见光亮。只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诫我,我应该要做点什么。
陶淞年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小区外面的路口,准备在这里拐弯回家。
我率先停了下来,回过头轻声跟宁冉说:“宁冉,你在旁边等一下,我们有点事情要讲。”
她问都没有问,跳下车就走到十米外去了,望着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发呆。
“准备说点什么?”陶淞年似是料到有这一出,趴在车龙头上看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猜对我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耷拉着眉眼,张了张嘴,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干涩地开了口,“以后,还是不用送我了。”
陶淞年的目光垂了下去,咬了一下唇瓣,然后叹息般笑了一声,“嗯,我明白。”
“其实,我也只是想……万一……算了,这样谁都不舒服。”她抬起眼睛来看我,仍是很温和的模样,让我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生出满腹的歉疚。
“那我走了。”陶淞年又看了看在十米外静立的宁冉,冲我努了努下巴,“你……你们早点休息。”
我在身后目送她离开,看着距离一点一点被拉远,心里涌上一股叹息。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推着车走到宁冉身边,“刚才我跟陶淞年说了,以后晚上放学她不会跟我们一起了。”
宁冉稍显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试探地劝道:“你不用这样……”
“放学本来就挺晚了,她这样不是太安全。”我打断了她的话,一副全然为陶淞年考虑的口吻,倒是令她打消了一些疑虑。
“嗯,也对。”宁冉顿了一秒,随即附和地点了点头,转身时却状似无意地弯了一下嘴角。
第四十一章()
初夏的夜空并不那么黑; 泛着一点点深蓝。我推着车子走在宁冉后面,她的背影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像是无形中松了绑,卸下了些负累。好歹让我宽心了不少; 起码她能好受一些。
只是没有走多远; 宁冉突然就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下来转了身; 面带虑『色』问我:“可是这样的话; 她会失望吧?你们本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一起。”
我当然明白宁冉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没有关系; 她会理解的。”我压下心底那一丝歉意; 勉强勾起嘴角笑笑,宽慰她道,“刚才我已经和她沟通过了。”
宁冉仍是一副隐隐担忧的样子,目光却有些躲闪,皓白的门齿咬着下唇; 像是在克制什么。
“嗯; 那就好。我还在想; 虽然刘逸仁说话不好听; 但是好像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你们可能会需要一些空间; 我……”
“那种疯话听听就算了; 你不需要想这么多。”我停下脚步; 拧着眉『毛』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再说了; 以前陶淞年也没有跟我们一起回家,不是也这么过来了吗?有什么影响?”
“如果有事情的话,我还可以给她发消息。没必要天天待在一起。”
我的语气有一丝丝不耐,并不希望她总是考虑得这么多。
宁冉难得的有些呆愣,抿了抿嘴角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眼神倒是柔和了很多,没有再藏着小小的试探。
她的举动叫我心里暗自发笑,又涌上一股涩涩的酸意。明明应该很开心我拒绝了和陶淞年一起回家,却又要以朋友的口吻来关心我。何至于如此呢。她如果大大方方张扬地笑一笑,不要刻意为难自己,我反倒不会觉得有什么。
我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苦恼,竟然就是为了情感方面的事情。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仍旧是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稚童,也好过陷在这般境地中徒增满腹心事。
陶淞年一直都非常善解人意,许是知晓我内心有多混『乱』,不愿意再来雪上加霜,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找过我。往日惯例的早晚问安也渐渐减少了频率,闲话更是没有再发过。我也着实没有心思去回应她,便不咸不淡地这么拖着。
我们之间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虽然是她捅破了窗户纸,『逼』迫我去面对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同时她也在尽量不给我压力,没有在我心烦无措的时候『逼』近我,令我尽快做一个决断。反倒留了空间给我,以供我细细思量,妥善处置。可她越是这样为我考虑,越是叫我心中有愧,不能消退。我受不起她的好意。
她在我心底埋下的那颗种子疯狂地汲取能量,牢牢地扎了根,还将沿着血管,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
也许是一种心理作用,在『摸』到那一丁点蛛丝马迹之后,我还想要发现更多的证据。我开始不自觉地暗地里观察,偷偷地回想,我与宁冉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起初我确实疑心过,会不会是我听了陶淞年的话,思维被带跑偏出现了错觉,无意识地戴上了有『色』眼镜来看待宁冉,说不定她就是对于朋友的一种占有欲。
然而认真想一想,这个说法似乎根本站不住脚。同样的是好朋友,宁冉在面对阿芮和邱梓诚的时候,显然态度温和多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闻乐见,偶尔还与我一起调侃阿芮,并没有出现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怎么会放在我身上,就是一副迥然不同的样子。
可见,宁冉对于好朋友并没有所谓的占有欲,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可笑的是,我竟早早就以这样的想法做了保证,自以为是地说什么跟她的关系不会受到影响。真是愚蠢至极,如小丑般滑稽。
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以为自己是非常了解她的,可直到我跳出原来的视角,用一种全然不同的目光去观察她,才发现她和小时候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她的模样长开了很多,五官还能看得出小时候的轮廓,只是已经褪去了稚气,没有那么软糯乖巧。这时的线条更加柔和,带着些青春期少女的青涩,单薄的身子不再只是一把骨头架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曲线。唯有那双眼睛总是那么清亮,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你心底。
不过说到与学习有关的事情时,宁冉又会带着一点倨傲的神情,与小时候如出一辙。先是不停地叨叨,叫你认识到自己有多笨,然后再假装凶巴巴地揪着你去深究课本,与你详细解说。
这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模样,她只要弯起眼睛浅浅地一笑,就能让人为她驻足停留。可是这么久了,我竟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仿佛两只眼睛都是瞎的。
我想如果我和宁冉不是好朋友,也许我会更早注意到她。我明白她到底有多优秀。
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贼,偷偷『摸』『摸』地在暗地里观察她,观察的越多,心中就越是欣慰,越是遗憾。
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平淡一些,不敢让她发现了。宁冉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我只要有一点不慎重,就很有可能会被她抓个现行,然后顺藤『摸』瓜,发现我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思。她甚至都不需要拷问我,三言两语就能套出我的话。而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处理我们的关系。
无论我有多么小心,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偶尔与她的目光对上,那样澄澈的眼眸总让我怀疑自己完全藏不住心事,随时都将要和盘托出。
宁冉有的时候会非常克制。她自从说了早上不会再帮我忙吃早饭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替我递过一口吃的。就连上下学坐我的车,也是离得越来越远。我们之间留出的空隙宽得能搁下一个书包。我心中对此着实有些恼意,却又没办法对着她发泄出来。
她本是个聪明人,原想着用这样的方式克制自己保持在好朋友的尺度上,也让我在陶淞年面前不至于太为难,可这样欲盖弥彰几乎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切关于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我根本没有办法无视她的举动,没有办法逃避这些举动背后的含义。那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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