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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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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米呢,丞相府的下人们不是定时定量的给你送过来吗?”
之前确实是定时定量送的他一人份,后来他吩咐下去又变成了双人份,只是如今苏绯织来北邙山来的是愈发勤了,这两人份的米粮自然是不够三个人吃的。不过这一点叶澜音很快便转念想到了,她哼了哼,跑去厨房揭开米缸的盖子往里看了看,果然是见了底。
“他下次若是过来,苏越,你可一定要问他收饭钱,不然你可就亏死了。”想了想她又道:“你可别叫他拿法术变的银子诓你,若不给你银子,还是可以问他要写法宝丹药抵饭钱的。”
“小叶子!我若今日不是赶巧来了,怎么还不知道你这胳膊是往外拐的啊!”正说着,苏越还未回答什么,便听到苏绯织戏谑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叶澜音哼了一声,拂了拂衣袖在沈颜身旁坐下,故作冷眼地便瞧着苏绯织的身形颇为风骚的,在片片桃花之间聚拢。
口舌之争这么些年来,叶澜音一直与苏大爷不相上下。这不,她托了腮,杏眼看上去笑得有那么九分灵动,一份邪气。叶澜音看向苏绯织,问道:“苏绯织,你上一世怕是叫曹操吧?”
第三章 朝夕()
苏绯织踩着这个点来,司马昭之心,摆明了就是来蹭饭的。奈缟牛坑谑牵在叶澜音向自己扔来第二十余个白眼之后,苏绯织‘啪’地一声展开扇子,扇了扇,讪讪笑道:“不如小爷我带你们去乐呵乐呵??
“……”叶澜音向他默默投去颇具杀意的一眼。苏绯织抖了抖,这才发觉这话说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于是他只好又讪讪地说了一句:“那个小爷的意思是啊……”说道这里他将扇子一合,将叶澜音一指:“小叶子啊,你可不能老让人家苏越在这北邙山上呆着啊!呐!今天小爷我做东,诚邀你二位去去一趟扬州,尝一尝那里的八宝蒸糕和香酥麻鸭?”
叶澜音坐在苏越旁边,绕着萌萌的下巴问道:“你请客?”
“自然是小爷我请客!”
叶澜音点点头,转头看向苏越,见苏越那边无甚表示,便转头对苏绯织道:“那萌萌也要去。”
苏绯织看向萌萌,桃花上对上萌萌同水牛一般的大眼睛,笑得有些无奈。“好!”
早前便听苏越在闲聊时提起过他的祖籍是在扬州,而这一次出北邙山去到扬州,他们落脚的地方也理所当然的变作了苏越的祖宅。
别说比起如今空着的丞相府,便是比起韶渊的府邸,这座宅子难免还是要显得小一些。小归小,檐角画廊,亭台小池,非但一个不少,而且还显得十分的雅致。叶澜音在石阶上抬头第一次看到鎏金的牌匾上,写着苏府二字的时候,竟然会让她莫名的觉得亲切
。
在他们来到扬州的第一天,傍晚便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的雨。
第二日,叶澜音起了个大早,原本是想问苏越要不要同她一起去吃街上吃小食的,待走到苏越房门口,却见那屋子门是开着的。她笑着叫了一声苏越,苏越应了一声,她便蹦蹦跳跳地进去,却见苏越青丝逶了几缕在那熟宣之上,提笔勾勒着什么。
“画檐春暖唤晴鸠,晓起海棠宿雨收。”叶澜音将轩窗支起,转身去看苏越笔下落成的那副画,那时扬州城晴时月里的一宣夜景。城墙的剪影,远处的渔火,灯花下的桃花,一夜良辰。
叶澜音半倚在桌前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窝。看向那墨染的月光,摇头晃脑地念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苏越搁了笔,抬起头来,浅笑道:“你会诗词不少。”
叶澜音歪着脑袋想了一想,道:“也算不得太多。”见苏越手了笔,叶澜音便如在北邙山上一般,很自觉得捻起水葱般的手指将那幅画提到一边晾了起来。确认挂好了,叶澜音才转头问苏越:“苏越,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吃点东西?”
“家里的不合口味吗?”本是极其平常的一句话,苏越也是顺嘴便说出来了,却在说出口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他用的是家里,只有家里,而不是我家里或是这个家里。
不过好在总是慢半拍的叶澜音似乎并未发觉这句话的微妙的不妥之处,摇了摇头,簪花上坠下的流苏便她摇的一晃一晃的。“不是,刘婶婶做的狮子头我觉得很好吃,只是我以前都没有来过扬州,就想尝尝扬州地道的那些美食。”她走近一些,一双眼净如琉璃。她扬了扬下巴,说道:“我看,前两日苏绯织带我们去的那间酒楼就挺好!”
说完又像是深怕苏越不同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袖子撒娇似地摇了一摇,那看向苏越的一双杏眼,波光微漾的就像是一池春水。
“好嘛~”叶澜音接触的人不多,她觉得苏越待她好,和她父君待她一样好,所以她对他没有一丝的防备,就连小女儿家的娇嗔于苏越竟也是自然而然。
然而叶澜音的不以为然,却叫苏越的心弦不知道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如春风拂过柳叶的清吟,闲适,温和,美好,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暖意。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看着那样明媚清妍的笑容有些微怔,直到叶澜音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他才点点头,微微一笑应了一声:“嗯。”
其实从叶澜音第一次有了喜欢上紫薇帝君的这个念头开始,她时常便想,倘若自己日后嫁给了他,不但要学会弹琴,学会做饭,学会管理紫薇垣上的大小事务,还要学会打架。只有这样,才担得上朝夕相伴这四个字。
可是后来,当浅沧真真实实紫衣华冠的矗立在云端,眼里明明也和她当初所希翼的那般,无论是何缘由都真真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同苏越在一起将近两年的时间,即便是苏越后来亲手镂了柄箜篌送给她,她也依旧没能学会哪怕一首的曲子。她不会弹琴,是因为苏越会弹给她听,她什么都不用管,是因为无论大小事务都是苏越在替她打点。北邙山的生活太过安逸,自然是也没能将打架这项技能给学会的。就连做饭,她最初都是抱着想让自己的手艺变得更好,到时候做给浅沧吃的时候他一定会吃的更高兴,这样的心态去做的。
苏越似乎从来就没有要求过她什么
。
可是,这样的日子,在外人眼里明明平淡的甚至不值一提,可在叶澜音心里,便是在她抬眼,与浅沧那双她曾经以为胜过这三千界中所有星辰的眼眸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她告诉自己,苏越的眼睛,比他好看,甚至是苏越这个人。
便是在这一刻,她忽然间明白了,她曾经在书册上写下的,自己以为最动人的情话,不是那句苏绯织时常感叹的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而是另外的八个字。
朝生夕生,朝死夕死。
便也是这个时候,她心中明明难过,难过的都快要死掉的时候,她却对他微微笑了。不是放下,也不是释然。
而是她终于明白,她想朝夕与共韶华白首的那个人,原来早就已经等到了,只不过她等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人。
扬州城虽然比不得长安城的繁华,却多了好似那江南水乡采莲女子的那几分温婉,无论是清辉明月还是迷蒙烟雨都是亦然。
苏越和叶澜音并肩走在渡口旁的杨柳堤岸上,那时人间微有清风,苏越在叶澜音身边,用品一盏香茗的语气同她说道:“三秋桂子十里桃花,二十四桥清风明月,这人间的景致小澜觉得如何?”
彼时叶澜音正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忽然听到苏越这么问,遂停下步子,手山还抓着衣带上的流苏,原本是晃着玩儿的,现下却停了下来。瞧见叶澜音停了下来,苏越便也停下步子,转身去看她。
叶澜音个子不高,便是踮起脚头顶也只能够到苏越的下巴。她此时便是扬起这些日子在北邙山养的有些圆润的下巴瞧着他,眨了眨眼睛,在苏越堪可入画的眉眼中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时,苏越便也微微笑了,他一直不曾告诉她,她笑起来不但好看,而且好听。
叶澜音摇着手中的流苏,一步两步跳到苏越面前,她仰头看他,笑得分外明媚,却似是揶揄的明知故问道:“苏越,你方才叫我什么?”
苏越微一挑眉,随即浅声一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泽。
“小澜。”他重复了一声,轻声唤她。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叶澜音笑得更开心,就像是她在长安城的市集上买到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糖人一样。
“自记事起父君便管我唤作澜音,苏绯织叫我小叶子,司命和阴娘娘皆是唤我阿音。”她顿了顿看向她,眼中映出他的影子。叶澜音道:“叶澜音,你偏生取了中间的那个字。”
不知为何苏越忽然很想伸出手来去刮一刮她的鼻子,将她作弄一番,毕竟她这样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可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搁在了叶澜音的发顶。
“小澜不好么?”他问她。
叶澜音和苏越在一起从来都不会避讳什么,也从来不会刻意去思考些什么。苏越这样问她,她便又笑了,冲他摇摇头,说:“不是,我觉得很好。”
是,她觉得很好,有人叫她澜音,有人叫她小叶子,有人叫她阿音,如今还有人叫她小澜了。
第四章 楚云()
“小澜,小澜,我觉得甚好。”叶澜音将这个名字呢喃了几遍,像是细细品味,心中就跟舔了糖人一样,是甜丝丝的。她笑着去拉苏越的手,却听得身后伴着劲风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甚是恼怒的娇喝:
“叶澜音!”
叶澜音眯起眼睛向后睨去,原本打算去牵苏越的手分花拂柳的一转,随着她衣袂翻飞的转身,一掌向前击去,正好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秦妙戈?”待看清那人的样貌,叶澜音腕间微动,顺着秦妙戈又一次的出手,顺势擒住她的手腕。叶澜音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捏在秦妙戈腕间,太渊,经渠,列缺三个穴位。这三个穴位被点,秦妙戈的掌风便败下阵来,叶澜音挑起嘴角,右手更是如灵蛇一般顺着她的手腕向上爬去。点了秦妙戈臂上天府,云门两处穴位之后,叶澜音身形一转,如鬼魅般行至秦妙戈身后,昂了昂下巴,最后一指重重点在秦妙戈左肩的天宗穴上。
“你放开我!”秦妙戈的半边发髻本就被叶澜音方才那一掌并出来的掌风打散,她现下这般针扎着喊了一声,那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玉钗便‘叮’地一声摔到地上,碎成了三段。
叶澜音的手搭在秦妙戈肩上,她就着凑过去了一点,将下巴也枕了上去。
“你会武功?”叶澜音抬眼看她,大概还没有人告诉过她,每当她和别人动手,尤其是动手之后胜利了的时候,她的眼睛看上去便与以往不同。那神采奕奕之间,透着的是一种妖气。
秦妙戈不答她,叶澜音点穴的指法不似人间武林的指法,这几个穴位被她点到,秦妙戈只觉得全身刺痛难忍,身子明明没被定住,却根本动弹不得分毫。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还是徒劳无功,只得将脸转向叶澜音,咬牙切齿地同她道:“你快将我放开!”
叶澜音扬了扬下吧,从苏越这个角度上看,她的眼尾上挑的厉害,这时候看来倒是比苏绯织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狐狸。叶澜音撇了撇嘴巴,语气是十足的刁蛮与任性:“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将你放开。”
“哎?你别瞪我啊?”见秦妙戈并未服软,而是更为怨怼地看着她,虽然叶澜音一开始也没打算秦妙戈会服软,可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的她青天白日里平白有些背脊发凉。她抬手推了推她,道:“喂,你方才不是想揍我吗,能耐那么大,自己解开啊?”
苏越忍不住纠正道:“她方才不是想揍你,而是想杀你。”
也对,秦妙戈那一掌劈过来,若非叶澜音不似人间的普通女子,那一掌想来也合该是要了她的命的。吧,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秦妙戈一直没有放弃挣扎,叶澜音大概也是嫌一直搭在她肩膀上手酸。便三步走到她面前,负手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当然要杀你!”若不是被叶澜音点着穴道,怕是这句话便是她直接扑过来说的。秦妙戈咬牙切齿地反问叶澜音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同你究竟有什么仇怨,你这般看我不过!”
叶澜音觉得有些委屈,遂习惯性得向苏越投去一眼
。叶澜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不是神仙的神仙,实在是没道理和一个一百年都活不到的凡人过去。见苏越一脸不置可否,便又转头看向秦妙戈,问道:“你倒是说说,我如何看你不过了?”
“你如今倒是问起我来了?”秦妙戈冷哼一声,用眼线拉的老长的眼尾斜斜向叶澜音看去,语气已经不能用不善来形容了,她质问道:“我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总来坏我好事!”
叶澜音没仔细去向秦妙戈口中这一个两个说的是谁,她对秦妙戈这样执着于情爱的女子同情归同情,可是又因着沈颜的原因十分的不喜欢她。今日秦妙戈当着她的面既然这么问了,她索性也不给她好脸色的便回了一句:“你做的又哪有什么好事?”
“你!”
“我什么我?我说,你除了这一个字以为,就不会说其它的了吗?”叶澜音往苏越身边走去,她是真不明白,若说容貌相似,可这秦妙戈与沈颜性子差了这么多,韶渊该不会是眼睛让屎给糊了才看上前者的吧?怎么说这二人也是云泥有别啊?
都说是否爱一个人是能从眼神里看出来,此时叶澜音站在苏越边上,本没有什么礼数约束的她便自然而然地伸手拽住苏越臂弯处的袖子。秦妙戈看在眼里,即便她恨透了自始至终都不知为何要站在沈颜那一边的叶澜音,却仍旧觉得,柳絮纷飞间,她眼前的这二人,当真算得上是一对璧人。
她有些妒忌,不是妒忌叶澜音在她面前凭什么的张狂,也不是妒忌叶澜音的样貌皮囊,而是妒忌苏越看向叶澜音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爱一个人的神色。她忽然觉得,她得到的越多,就越是贪心。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恍然记起,她最初所求的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眼神。仅此而已。
她怔了一会儿,随即不知是自嘲还是冷笑,她缓缓开口道:“一个月了,我等了他一个月,他说好了处理完三皇子的事情便来找我,可是如今新帝都快要酬神祭天了,他事已了,为何还不来找我?!”
不等叶澜音回答,她又兀自摇头道:“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太子死后,一干党羽也做猢狲散去,冥顽不化着也有,结局却也可想而知。韶渊虽是城主,却是三皇子的心腹,太子一除,皇位自然便是要落到三皇子手中。而三皇子登基,韶渊又是最大的功臣,人毕竟不是他杀的,有三皇子保他,他不但没有被如今的太上皇追责,反而在外人眼中显得有些平步青云。
而这些,在叶澜音眼中看来,似乎都是沈颜拿命换来的。兴许在如今的韶渊眼里,亦是一样。
叶澜音并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只是她心中对绿衣与步少卿之间的结局多少有些牵绊,如今沈颜不在,这一世的结局看似尘埃落定。叶澜音挥袖之间解了秦妙戈身上的禁制,秦妙戈踉跄了一下,有些狼狈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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