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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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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

    唇角,有些不屑的轻勾了下,赫连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说,这一切是噩梦!

    若真是噩梦的话。

    若他醒转过来,他的惜儿,就会活过来么?!

    “皇上,死者已矣,但活着的人,却仍要好好活着!”轻轻的,抱着孩子直起身来,柳莺语重心长的道:“姐姐已然走了,此刻无论你如何想她,她都再也回不来了,不过她与皇上的孩子还在,皇上难道不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好的将来,为他铸就一座,铁打的江山么?”

    闻言,赫连煦心中,百转前回。

    就在此时,柳莺怀中的婴儿,啼声顿起。

    见状,柳莺忙轻轻拍抚着:“皇长子乖,莫哭!莫哭!”

    凝眸,望向柳莺怀里一直啼哭不止的婴儿。

    轻轻的,赫连煦将怀里的白玉瓷坛放下,而后对她伸出双手来。

    柳莺会意,微微福身,将孩子递到赫连煦敞开的双手之中。

    当,自己的双手,抱着自己孩子的那一刻,赫连煦早已冰封的心,仿佛瞬间,便泌出丝丝暖意。

    胸臆之间,渐渐的,不再钝痛。

    俯视着怀里的孩子,赫连煦心下感动的闭了闭眼。

    红唇微弯,柳莺适时提醒道:“皇上,皇长子,还不曾取名。”

    眉心,深深一锁!

    赫连煦思忖片刻,道:“洛!赫连洛!”

    孩子的眼,如连绵不绝的河流一般,温润含蓄,像极了他的惜儿。

    洛字,代表河流!

    连绵,宽广!

    他希望,日后,他的孩子,可以有如河流一般宽广的胸襟。

    而他,则要为他,让大楚尽快强盛起来。

    “赫连洛”

    重复着赫连煦口中的名字,柳莺温柔一笑,笑靥中,梨涡浅显:“好名字!”

    彼时,赫连洛的名字,如此而来。

    任为他取名的赫连煦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之后,正是这个名字的主人,因河流如海,行海纳百川,统一了天下三国!

    不过

    这,已是后话!

    ————

    十日后,南陵。

    姬无忧归国的行程,因要寻几味难得的宝药,而一改再改,终至最后,要由南陵出关,前往离国。

    车辇内,王太医正在为端木暄行针治疗。

    这,已然不知是他这一路上,第多少次为端木暄行针了。

    但,床榻上人,却始终昏睡。

    十数日来,一直都未曾转醒。

    此刻,他们身处的车辇,分内外两间,乃是离过使臣,为姬无忧所备。

    自那日,从皇宫救出端木暄之后,他们便居于内室。

    而车辇真正的主人,则屈居外室,每日皆在外室的软塌上入睡。

    边上,迎霜见王太医收针,不由紧蹙着眉头出声问道:“姐姐已然昏迷了这么久,你每日都为她行针治疗,为何却一直不见她醒转?”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王太医与迎霜,已然十分熟识。

    见她日复一日的再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王太医不疾不徐的将手里的银针一一收好,而后才对她笑着说道:“那日娘娘失血过多,自是动了命之根基,得亏得侯爷手眼通天,备齐了所需各种宝药迎霜姑娘不必着急,如今娘娘的身子已然没有大碍,即便是恶露不断,只等着一两日里,也便能转醒!”

    王太医并未跟迎霜提及,端木暄此刻之所以昏睡不醒,其实是他给她多服了一味药。

    正是这位药,可以让她等到身体状况好些之后,才自昏迷中转醒。

    如今,端木暄身上恶露不断。

    若她醒来,情绪过激的话,只怕病情又会有所反复。

    外室之中,姬无忧手下摆有一盘残局,见王太医出来,他温和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在姬无忧面前微恭了恭手,王太医施然而坐。

    “这阵子,有劳王太医了。”

    抬手,手执黑子先行,姬无忧神情淡然,处处透着一股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柔和魅力。

    “侯爷见外了,为娘娘治病,本就是老朽份内之事,相反的,老朽还该多些侯爷的救命之恩呢!”如今,姬无忧的身份已然不同以往。

    王太医是大楚的太医,却不是离国的。

    是以,此刻在姬无忧面前,他自称老朽,而是不是微臣!

    轻轻一笑,姬无忧侧目往内殿方向看了一眼。

    转眸之间,他拿起棋子,刚要落子,却闻得内室传来迎霜充满喜悦的惊呼声:“侯爷,姐姐醒了!”

    闻言,姬无忧心下一震!

    啪的一声!

    手中棋子坠落棋盘之上,不等王太医起身,他便已长身而起,快步进入内室之中

    姬无忧和王太医先后进入内室之时,迎霜已然从床榻前起身。

    脸上,挂着喜悦的笑意。

    她笑对姬无忧,语音轻颤道:“方才我寻思着要给姐姐盖盖被子,却见她半睡半醒着,只是半晌儿不曾出声罢了!”

    自上次听闻翠竹惨死,端木暄便再次出血不止。

    如今,十数日一晃而过,每日见她昏迷不醒,迎霜的心里,便会自责不已。

    她知道。

    即便她瞒下翠竹的死讯,定也瞒不了多久。

    但,她却忽略了。

    最近一段时间,接踵而至的打击,早已将端木暄的那颗心,伤的千疮百孔。

    此刻,她的心,已然再也经不起任何冲击了。

    好在,眼下她醒了。

    这让她的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

    “王太医!”

    心知,此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姬无忧并未急着上前,而是侧过身来,看着身边的王太医。

    “老朽明白!”

    王太医会意,对姬无忧微微颔首,快步行至榻前。

    床榻上的端木暄,双眸低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神志尚不完全清醒。

    抬手之间,王太医动作熟练的,以两指按住端木暄的手腕。

    被王太医按着的手腕微动,明显感觉到端木暄的挣扎,他紧皱了下眉头,将把脉的力道放缓。

    随着他的动作放缓,端木暄的抗拒,也几渐消失。

    唇角轻勾,王太医闭上双眸,十分认真的替她把着脉。

    “王太医?姐姐的身子可还有大碍?!”

    须臾,见王太医长长的出了口气,迎霜不由出声问道。

    迎霜的话音刚落,便听姬无忧也轻轻启唇:“王太医”

    如释重负的一笑起身,王太医对姬无忧道:“娘娘的身子,已然没有大碍,接下来,只需多加调理,依老朽推断,不出百日,便定可无虞!”

    闻言,姬无忧如沐春风的温润一笑。

    “辛苦了!”

    边上的迎霜,更是喜不自禁的,再次回到床榻前。

    垂眸,凝睇着依然在昏睡与转醒之间来回徘徊的端木暄,她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之情:“姐姐?!”

    因她的一声姐姐,端木暄的眼睫,轻轻一颤。

    见状,迎霜再接再厉,又喊了一声:“姐姐!”

    停滞片刻。

    端木暄的眼睑终是缓缓轻抬,与迎霜的视线,在半空相交。

    心下一喜,迎霜眉心轻蹙,眸子水华隐约。

第182章 103() 
如今的端木暄,早已卸去了人皮面具。

    她的容貌,自是清丽绝俗的。

    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尚还苍白的厉害,仍需依着王太医的意思,日后仔细调理。

    轻轻的,步上前来,姬无忧立身迎霜身畔,一脸关切的斜睇着床榻上的端木暄。

    眸华轻抬,迎霜双眼泛红,自觉起身,让开榻前的位子。

    唇角,浮上一抹浅笑。

    姬无忧眸华轻垂,凝向床榻上的端木暄。

    但!

    当他的视线,迎着端木暄的视线,望进她的双眸中时,他的神情却蓦地一怔!

    “你?!”

    踌躇着,只说出一个你字,姬无忧面色微变。

    过去的端木暄。

    多数时候,都是从容的,淡定的,透着几许她人没有的宁静。

    她的眸色,许是因为有过太多多的隐忍和苦痛,终演化成了最后示人的那份恒久的平静。

    但此刻!

    与他对望的这双水眸中,宁静不复,却是格外清澈的。

    是的,清澈!

    眼前的这双眸子。

    清澈到,几乎可以用纯粹二字来形容!

    “你”

    与他发出的音节一般无二,端木暄的眸中,透露出些许胆怯,和对未知的恐慌。

    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她方充满疑惑的问着姬无忧:“你是谁?!”

    只如此短短的四个字。

    不仅是姬无忧心下一窒!

    连边上的迎霜,都跟着面色一变!

    “姐姐不认得侯爷了么?”

    紧蹙眉心,迎霜匆忙上前,面色惊慌的迎着端木暄的视线。

    “你叫我姐姐?可是我的妹妹么?”眸中惊慌淡去,端木暄有些急切的,拉过迎霜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捶打着头部,她黛眉轻挑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

    见状,迎霜连忙拉住她的手。

    凝眉,望着眉头紧蹙的端木暄,迎霜的唇角,有些苦涩的弯了弯:“记不起来,姐姐便不要勉强。”

    她大约,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心下,五味杂陈!

    微微抬眸,她满是担忧的,看向身侧的姬无忧。

    她从未想过,端木暄再次醒来,会不记得她,不记得逍遥候。

    可事实,往往最是残酷。

    此刻,她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了。

    心下,思绪千转。

    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姬无忧眸光深邃。

    深吸口气,他以询问的眼神,望向立于边上,一直都不曾出声的王太医。

    此刻的王太医,面色淡然,神情平静。

    好似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念及此,姬无忧眉心轻颦,转身向外:“请王太医移步外室,本候有事要与你请教!”

    “老朽这就过来!”

    略微恭了下身,王太医对迎霜轻声说道:“迎霜姑娘不必担心,你姐姐既是醒了,性命便不会再有差池!”

    在这里,王太医便不再称呼迎霜为姑姑。

    而此刻,在端木暄醒来之后,他对她的称呼,也已然不再是娘娘二字!

    听闻王太医的话,迎霜的心,多少安稳了些。

    心中想到,若是有些事情,可以相忘,未免不是好事!

    她苦笑了下,转而看向紧紧拉着自己的端木暄。

    此刻的端木暄,眸华铖亮,就好似一张白纸一般。

    或许因过往的熟悉感犹在,她并不害怕迎霜的接触。

    且,还因她方才的一声姐姐,将她视做最亲的亲人!

    心下,暗暗一叹!

    迎霜轻轻抬手,满是怜惜的为她将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而后关切问道:“姐姐此刻,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有些晕晕的!”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鬓角,端木暄满是疑惑的问道:“你叫迎霜是么?我是谁?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迎霜的姐姐啊!”

    苦笑着,迎霜拉过端木暄的另外一只手,含笑劝慰着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没关系,重要的是,姐姐身子无恙,日后我定会将过去的事情,一一与姐姐说了。”

    迎霜的话,虽是如此说着。

    但她的心里,此刻却并不做如是想!

    过去的事情,对端木暄而言,打击太大,太过伤怀。

    若是忘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听完迎霜的话,端木暄轻应一声,点了点头。

    此刻,她的脑海中,混混沌沌,总是不太清醒。

    可是,她却有想不起,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头疼的蹙了蹙眉头,她紧咬唇瓣,一脸的严肃。

    虽然,姬无忧与王太医说的,是到外室相见。

    但,出了内室,他并未在外室停留。

    而是直接向外,一路行至车辇的外辕之上。

    辇下,姬恒稳坐马背之上。

    见姬无忧出了车辇,他脸上立即堆满笑容:“爷!方才我们的车队,已然越过边界,此刻,我们已然身处离国境内我们,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轻轻的,应了一声。

    姬无忧的心底,不由满满的,都是感叹!

    一别二十余载。

    今日,他终于回来了。

    在这一刻,他的脸上,虽是十分平静的。

    但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内心深处,可谓是波涛汹涌!

    离国的气候,比之大楚,要暖和一些。

    此刻,立身车辕之上,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冷风,姬无忧岿然一叹,而后语气低沉的问着身后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曾转身,却已然知晓,王太医此刻便站在他的身后。

    方才,见端木暄什么都不记得。

    他心中震惊,迎霜也是一脸讶然。

    唯有王太医,从始至终,面色如常!

    由此,他便不难猜出,此事若问王太医,必能得知事情原委。

    他所认识的暄儿。

    从来都是倔强的,坚韧的。

    即便面对灭门之痛,却仍旧顽强的活着。

    她,绝对不会因为无法承受某些苦痛,而丧失以前的记忆。

    打击固然有,却还不至于如此时这般。

    是以,他想,此事定与王太医有关。

    来前,王太医早知姬无忧要问什么。

    此刻听姬无忧如此问道,只见他轻轻一笑,对姬无忧道:“其实,就算老朽不说,想来,侯爷也已然猜出了事情大概!”

    双眸微眯,眸中光华灼灼,姬无忧悠悠转身,望向王太医。

    辇外,皱起的风,将他的衣袂,吹至半空,衬得他愈发飘逸。

    抬眸,望向远方,一望无垠的大好河山。

    王太医轻叹:“娘娘的身子,在宫中时,便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如侯爷所知,她的身子,再经不起一丝折腾,就像十几日前,在她得知翠竹罹难之后,便又因打击太大,而突发大出血于她来说,此刻,保命为首要,但,若要保其性命,便定要稳其心神,倘若不然,则她性命必定不保!”

    眸色一黯,姬无忧不禁蹙眉:“所以,你未曾跟本候商量过,便对她用了药,残忍的让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残忍?!”

    王太医讪讪一笑,轻捋胡须道:“娘娘在宫中,初产皇子,便被太后抱走,且太后还欲要将之赶尽杀绝,其用心之毒辣,根本让人心寒娘娘与皇上,鹣鲽情深,老朽自是心知肚明的,但越是如此,太后如此害她,对她而言,才越发的残忍!”

    语气顿了顿,王太医轻抬眸华,对上姬无忧的双眸的同时,亦是悻悻叹道:“其实,老朽以为,让她望却以前的那些痛苦过往,也未尝不是好事。”

    曾经,在皇上进入皇宫的第一夜。

    他便被传召到恩泽殿为端木暄请脉。

    别人或许不知。

    但对于活了大半辈子的他来说,赫连煦对端木暄的感情和在意,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皇上的心里,该是爱着皇后的。

    而皇后,亦是爱着皇上的。

    有情,且还是两情相悦。

    这,本是天下幸事。

    但过了皇长子诞生的这一夜,这一幸事,却早已变成了一件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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