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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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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把本宫当什么了?你张易安把本宫当什么了?!”
“青楼妓子?还是你张易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本宫就想问你,在你心中,本宫算什么?本宫从始至终为你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张易安的衣襟被苏瑾欢话说着说着便拽进了自己手中,其指甲不知何时便陷入了她掌心的掌肉之中。
人再如何坚韧,他总归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知冬暖夏凉。苏瑾欢表面再强势,这不代表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或许从张易安的角度来说,他的不出现是为了苏瑾欢好,但是,这个好却绝不是苏瑾欢所期待的。
八个月,在以为张易安不在的八个月中,除了清弄,没人知道苏瑾欢是怎么过来的。
他张易安明明还活着,他怎么狠得下心不跟她说,怎么可以!
人愤怒道极致是怎么样的?苏瑾欢不知道。她几近咆哮的道出了最后一句之后,曾经的经历再一回忆,整个身子便隐约间颤抖了起来。
张易安没料到苏瑾欢会一下说这么多话,此时眼前之人额前青筋毕现,那颤抖着的身子是如此的明显,可那双眼睛却又是那样倔强的看着他,他心慌了,人乱了,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张易安甚至觉得眼前的天都要塌了。
“公主,不是,不是你想的那”
“哈——”苏瑾欢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我想的哪样?”
她先是将头往一侧别了别,随即缓缓摇着头又转了回来,“张易安!”
也就是瞬间的功夫,苏瑾欢抓着张易安衣襟的手突然扣住了他的下颌,她眼中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冷若冰霜的看着人怒极反笑道:“你可还记得你坠河前对本宫说过的话?”
“我”
苏瑾欢并未等人回话,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说——”
“让本宫先回宫,你把问题解决了,便来找本宫,你还记得么?”
记得,张易安怎会不记得,他几乎记得他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这些话,这个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苏瑾欢的手渐渐拂过了某人的脸颊,她认真的看着他,“现在!你告诉本宫,那名刺客你解决了吗?嗯?”
这样认真又委屈的苏瑾欢,张易安打从心底里心疼,他多么想将其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中,告诉她,他没有,他不是她想的那样的,不是!
然而,浑身无力的情况,却成了张易安现如今最大的累赘,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以及无力的听着那满是无奈与委屈的话语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形式处于被动,张易安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你骗本宫。”在张易安欲言又止的神色下,苏瑾欢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她冷笑了一声,随即不急不缓道:“你或许以为本宫看不出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错了。”
“张易安,你活着却不告诉本宫,无外乎是担心你成为本宫的累赘,本宫一生中的黑点。但是,本宫告诉你,本宫不仅不稀罕什么清誉清白,本宫也不稀罕任何人打着为本宫好的名头替本宫做决定!”
“世间男子这么多,你当真以为,本宫便非你不可了么?”
“公主!”前面的话张易安尚且还能承受,可苏瑾欢最后的一句,却是让他正在动作的手停了下来,随即讶异的看了过去。
对于张易安对自己的感情,苏瑾欢从来都不怀疑,只是,这一次,他做的真的是太过分了,若她不把厉害说清楚,今后便能再出现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以为她好的名义替她做任何事而不与她商量,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若以爱的名义可以做任何事,那这样的感情,苏瑾欢宁可不要。
“怎么,不相信?”
以苏瑾欢的性格来说,她敢做便敢当,张易安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对于这话,苏瑾欢绝对能说得出做得到。担心人在气头上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张易安忙道:“信,我信。”
“公唔”
这已经不是今日苏瑾欢第一次打断张易安的话,但是,这一次,苏瑾欢却用一个极其粗鲁又狠厉的吻阻断了其后面的话。
张易安先是中了迷药,后身子又被束缚,对于苏瑾欢这突来的一吻,他愣了一愣,竟然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苏瑾欢身体不便,为了方便亲吻,她一手环在某人的脖子上一手扣住的张易安的后脑,紧接着双手倏地一个用力,她便借力坐在了张易安的大腿之上。
两人唇齿相依,苏瑾欢存了心要与之争个高低,唇舌之间,你追我赶,不消片刻的功夫,屋内便响起了暧昧的水渍之声。
怀中是自己心爱之人,两人一路走来一波三折,尽管不知其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但对张易安来说,这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唔”闷哼声起,此间暧昧的声音并未维系多久,张易安的动作便倏地僵了一僵,苏瑾欢随即往后退了退身子,一条银丝从两人唇间被拉了出来,其中夹杂着些许猩红。
瞧着这样的画面,苏瑾欢的双眸沉了沉,却是突然轻笑道:“适才的感觉如何?”
张易安呼吸沉重的看着苏瑾欢,他的胸前大幅度的起伏着,暂时无法回话。
苏瑾欢唇角轻轻一勾,她看似无邪的往张易安身前凑了凑,“很美好是吧?”
张易安不懂苏瑾欢想要做什么,只是,苏瑾欢越是如此笑着对他,他心底的不安反倒是越发的强烈起来。
轮椅就在两人身前,说话的功夫,苏瑾欢有些笨拙的从张易安的身上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轮椅。
此间待坐好后,再抬头,苏瑾欢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她冷眼看着他,“张易安,记住这份美好。”
“本宫与你,这也算是善始善终了。今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要做什么!”张易安前面没说话,一是因着他心底有愧,不知该从何处与苏瑾欢解释,二是苏瑾欢情绪激动,他也鲜少能插上话,三则是因着迷香的缘故,他双手被束,他连抱苏瑾欢都是奢望,更别说给对方以安慰,是以,这么长的交谈下来,张易安其实在偷偷的做一件事,那便是在苏瑾欢的眼皮之下解开束缚他的绳子。
只要他能将绳子解开,他便可以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而非如此被动。
然而,眼看着这边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谁知苏瑾欢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张易安双眸一沉,旖旎顷刻间不复存在。
说实话,对于张易安突然转变的神色,苏瑾欢着实小小讶异了一番。
行啊,才做官几日,这便有上一世的影子了?
有点意思。
不过,她也不是不中用的,张易安能如此瞬间唬住她,她亦能面不改色的还回去,只见苏瑾欢歪了歪自己的脑袋,“本宫要做什么,还需要与你说?张易安,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本宫。”
张易安深邃的的双眸轻轻动了动,认真的答:“凭你。”
“凭我?”
“凭你让我贴身伺候,凭你不嫌我是阉人,凭你愿与我执手,凭你曾为我以命相博。”四个凭你,张易安说的一个比一个缓慢,却一个比一个认真与深情。
“你”苏瑾欢少有看到张易安如此正色大胆的说话,尤其是,对方这些话,明面上是在回答着她的问题,可实际上,却将两人的点点滴滴在不知不觉间便自然的道了出来。苏瑾欢不知道自己心中此时该如何形容,这些明明并不是特别华丽的词语,可到了张易安的口中,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若非反应的及时,苏瑾欢眼中的泪水恐怕险些便要倾了出去。
她连忙冷笑了一声,“张易安,你现如今说这些做什么?以上都是我二人曾经的事罢了,你莫要以为,仅仅是这些话,便能让本宫有什么改变。”
经过这么会儿的调整,张易安恢复了四成的力气,而随着身后绳子的解开,原先慌忙不安的他早已渐渐冷静了下来。
“公主,你可想听听易安的解释。”
棋逢对手,眼看着恐要落下下风,苏瑾欢敛了敛目,“本宫之前是想听,现在却是不想了。”
张易安眷恋的看着对方,“公主不想听,但易安却想说给自己听听。”
苏瑾欢的轮椅是可以自己手动推的,她不欲让清弄看见此时他们二人的情况,是以张易安的话一落,苏瑾欢随即推着轮椅转了过去,“你愿意说,那你便说吧,本宫没功夫与你耗。”
张易安看着转身离去的某人,嘴角渐渐噙起一抹苦笑,屋内“咕噜咕噜”木轮滚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随着这个声音一道的,却是极其缓慢的话语,“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公主,你可还记得这首诗。”
苏瑾欢今日只是想给张易安一个教训,让其知道擅做主张的后果,她再如何也没有料到,张易安会突然将这首诗道了出来。
这是她曾经考过他的诗,彼时她对他有了想法先动了心,本想借机表达一下心迹,谁知他却对此诗并未耳闻,这算是当时的遗憾。
苏瑾欢原以为,张易安此生恐怕很难发现她当时的小心思,谁能想到,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不仅清楚的知道了这句诗,还能将之背了下来更在这个场景下道出?
此情此景,再配上这样一句诗句,苏瑾欢万幸的是她是背对着张易安的,这样对方便看不见她的神色,无法知道她此时又多么的震撼。
苏瑾欢深深的吸了口气,听不出喜怒的道:“本宫记得。”
张易安笑,“公主恐怕不知,从坠河后养伤到痊愈这段日子,这句诗对易安起了多么大的作用。”
“易安坠崖,肋骨断了三根,右腿骨折,身体中毒,每日与药石为伍”
苏瑾欢听到这里,双手下意识的便捏在了一起,但是她硬是紧紧咬着自己的牙没有动。
对方没什么反应,张易安也不介意,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疗伤的日子对易安来说,枯燥,痛苦,苦不堪言,不过,在易安看来,最痛苦的,却并非如此。”
一话至此,张易安顿了顿,他开始陷入自己的回忆。
关于这句诗词,是燕卫寒在张易安床前时不经意念到的,燕卫寒一个人留在了深山老林,整日中没什么消遣,便让他的手下带了些诗词本什么的供他无聊时翻阅,那一日也是凑巧,燕卫寒的本意是拿这句诗去戏耍楚离,损其长得偏女气,哪知这句诗才念完,昏迷中的张易安便有了反应。
再之后,张易安清醒过来,当熟悉了整首诗词之后,他在床上足足笑了半日,险些把燕卫寒吓了一跳。
对张易安来说,养病的日子诚然痛苦不堪,但不能马上见到苏瑾欢,却更是煎熬无比。
前一句话,张易安此时已经对苏瑾欢说了,但这后一句,他口中呢喃了许久,想了想还是又咽了回去。
“再见公主,是在上书房内,公主气势汹汹的与皇上对峙,公主可知,你护着清弄的模样,让易安小小的也嫉妒了清弄一下。”
“行了!别说了!”这样深情的话,至此已到了苏瑾欢的极限,张易安若是再说下去,她还真怕自己撑不下去先一步认输。
苏瑾欢打断了张易安的话。她强行倒吸了口气,将自己眼中的泪水咽了下去,“张易安,你我二人的事,本宫一直在主动,现在也累了,你既然心中总有过不去的地方一路退让,那”
张易安尚且没承认自己的错误,尽管苏瑾欢心中已经原谅了其大半,但对于原则问题,她难得保留了一分理智。
她现在还不能松口。
第103章 不会放手()
“可笑;本宫想要结束;难不成还要寻得你的同意?”
“那公主一开始对易安有想法时;又可曾事先询问过易安的意思?”
苏瑾话语一噎;怒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张易安也知道自己这话站不住脚,所以话落之后;随即也敛了敛自己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公主;易安不会放手。”
“张易安永远不会对长公主放手。”
“”这算得上是张易安对苏瑾欢难得正色的告白,苏瑾欢心下动容;面上却扯了扯嘴角,“你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太迟了些么。”
“只要公主肯给机会,这便不迟。”
“若本宫不给;你当如何。”
“若公主不给”张易安似乎并未怎么想过这个问题,他慢慢的将其复述了一遍;最后无奈的笑了笑,“若公主不给,易安便等。”
“一年不行,便两年;两年不行那就四年;易安等得;等公主愿意原谅易安之前的擅做主张;易安会一直在。”
苏瑾欢闻言乜了其一眼;“那你便等着吧;本宫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选。”
张易安垂了垂眸,遮住了其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公主是想选卿家公子?”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卿家公子已有心爱之人,乃礼部侍郎家的庶女,他配不上公主。”
“本宫看上眼的,哪怕是平民乞丐本宫也不在乎,本宫看不上眼的,纵使帝王枭雄本宫也不稀罕,关于这点,张公公难道不应是最有体会?”
“公主已经想好了么?”
苏瑾欢轻笑了一声,“这便不劳你关心了。”
“公”
张易安还想再说什么,但苏瑾欢却没给其这个机会,“清弄。”
门口的清弄闻声走了进来,“公主。”
“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看太傅。”
自家公主这是在与自己置气,张易安已经看出来了。但是,谁让他之前确实是想错了做错了?如今苏瑾欢生这么大的气,其实无可厚非。既然苏瑾欢还在气头上,话语间也松了口,张易安提着的心多少是松了些。
他其实还真怕,自家公主真的
“公主,屋中的张张公公还怎么处理?”从屋内出来,清弄先是左右看了看,随即小心的俯下了身子,在苏瑾欢耳侧请示道。
两人的账是小小的算了算,自己也略微占了些许上风,可对后面的安排,却让苏瑾欢一时之间犯起了难,“嘶”
她想了想,最后道:“放他走。”
“放走?”清弄有些不解,“我们好不容易抓住”
对于清弄的疑惑,苏瑾欢并未解答,“你去做便是。”
“是。”
既然自家公主不说,清弄也不会多问,她此间先是恭敬的回了一句,遂在心中记了下来。
张易安这一次是偷偷来的玄虚观,毕竟还担心永安帝的眼线问题,是以他并未等到清弄来给他解开绳子便已自行离去,临走之前,他在屋内放下了一个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偶,再给苏瑾欢留了书信,这才不太放心的离开。
苏瑾欢知道张易安走了的信息间隔并算不上有多长,看着自己手上的简单的解释,她气的瞬间就将其捏成了一团。
既然能将绳索解开,那他之前便明明能走?
她又被他摆了一道!
很好!
给她等着!
玄虚观一行,张易安与苏瑾欢之前的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这并不代表苏瑾欢愿意原谅他。他们之间,可还有好一些账没有算。张易安想这么容易就求得她的原谅,哪有这么容易!
清弄作为旁观者,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自家公主对张易安从感兴趣再到情根深种的一系列过程,自家公主前面有多不容易,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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