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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3:惊世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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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听听风声,闻闻花香,感受夜『色』悠然的来临,这样的时刻,很安宁。”我柔柔地偎依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盛年男子的气息,好浓郁。
他抚过我的脸,柔声道:“湄儿,让朕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他一定在看着我,略带苍白、略带憔悴的脸,还有眼睛,我这双不再转动的眼眸,可为何湿湿的,起了水雾。
“昨日流光如今日,今日容颜已改。”我微微笑道。
“湄儿,你要哭吗?”淳翌猛然问我,也许他看到了我眼中的那层水雾。
“不,臣妾不会再哭,皇上,自从烟儿走后,臣妾就对自己说过,从今后,再也不会落泪,没有泪,不会再有泪。”我语气决绝,可是字字句句都痛彻心肺,谁说冷漠寡情就不会心痛,为何我此时心痛难当?
“湄儿,朕说过,你的罪,以后都让朕来承担,你莫再说这些,听了朕痛心。”淳翌将我拥得更紧,似要融入骨子里,让我有了别样的感触,难道他……
“皇上,臣妾很好,很好。”我用尽气力喃喃道。
“你放心,朕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君无戏言,说过就一定会做到。你也莫要怕,朕为你遍访名医,你很快就可以陪朕一起观赏风景。”淳翌直截了当地说出,一切反而都显得平缓自然。
我低低回道:“原来皇上已经知道了,那就无须臣妾再说了。”
淳翌轻叹:“朕都知道了,苦了你,湄儿。”
“不苦,皇上,没有眼睛,臣妾依旧可以看清世间的一切,您信吗?方才臣妾立在窗前,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听得到,臣妾的世界依旧风轻云淡。”我潇洒地微笑,不知为何,我想了那么多该如何告诉淳翌,却是他提前来告诉我,而这一切是这样轻描淡写,没有我想象那般难以言说。
“风轻云淡,朕喜欢这个词,也许只有湄儿才能如此,经历了这么多,还可以如此心平气和,朕真是佩服。”淳翌言语中含有赞赏之意,将我拥得更紧。
“皇上,臣妾没有您说的那么好,虽说名利皆在浮生外,可许多事,还是难以放下。臣妾是散淡,不愿争斗,若是争斗,只怕也不会轻易输人。皇上,您信吗?”我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屑的冷意,这话让我想起了上官流云,我是否要将今日她们转达我的消息告诉淳翌呢?
“朕会为你处理好一切,无须你亲自动手,虽然争斗,你未必会输,可是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伤到自己。朕不要你再受伤,有些人既然咎由自取,就怨不得朕无情了。”淳翌的话一半婉转,一半冷硬,让我有些猜测不出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些什么?就像知道我双目已盲一样?看来已经有人告知他了,他是君王,许多事还是瞒不过他。
“皇上,您似乎知道许多。”我也干脆直截了当地问。
“朕都知道,朕贵为天子,难道这些事还能不知吗?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淳翌郑重地说着,似乎他要采取什么行动。
我清冷一笑:“皇上,臣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令臣妾满意,因为,那些结果属于别人,臣妾的结果已经看到了。臣妾的结果就是如今这样子,失去了一切,却还有您,还活着,还可以享受着所谓的平静。”
“朕明白了,朕都明白了,如今之计,朕要为你寻访名医,治好你的眼睛,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重见光明。”淳翌坚决地说道,我想象得到他脸上坚定与心痛的神情。
“不惜一切代价。”我喃喃低语。
“是的,君无戏言,你要知道,人间还是有神话与奇迹的。”淳翌肯定了那句不惜一切代价,告诉我神话与奇迹,这让我有些琢磨不透。
“皇上,没有光明的世界纵然黑暗沉沉,只是若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臣妾宁愿瞎一辈子。”我决绝地说着。的确,若还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宁愿瞎一辈子。其实,当个瞎子真的不快乐,只是无奈地接受现实,换一种心态面对生活而已。当个瞎子也真的没有什么不快乐,只是以常人的角度来看待自己,认为黑暗的世界太过可悲而已。
“这话扯远了,还能付出什么代价,什么代价朕都付得起,别忘了,朕是大齐的国君,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天下的名医也归朕所用,所以,湄儿,你无须担心。朕明日就下令遍访天下名医,你的眼睛很快就能好。”淳翌扶着我的手,转过身,缓缓地走至一张椅子旁,让我坐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禁不住问道:“皇上,您当真知道是谁陷害臣妾?”
“是的,朕都知道了,朕也不瞒你,本来就已经查清了,加之下午舞妃又跟朕说了那些事,朕就更加肯定了。”淳翌坦然道。他说是舞妃的话让他肯定,看来我的眼盲也是舞妃说的,她怕我优柔寡断,干脆直接替我说了,虽然我觉得她未免『操』之过急,但是她的一片真心还是令我感动。
“皇上,答应我,让咎由自取的人受到惩罚,不要连累无辜。”我酷冷又仁慈地说道,其实我所谓的无辜,就是指袖儿,我不想袖儿因此受到牵连。
“放心吧,朕要定她的罪,不需要任何人来对质,朕直接就废了她,太过大胆了,这一次不仅是你的事,你想想,害死皇子的罪名有多大?更何况朕膝下……”淳翌话没说完,这对原本膝下无子的淳翌来说,的确是一大伤害,更何况是皇族血脉,想到这儿,不禁又为烟儿痛心。
“若是长翼侯阻拦呢?”我试探『性』地问道,明知会惹怒淳翌,还是问了。
淳翌果然恼了,愤然道:“长翼侯,朕之前是给他几分薄面,如今朕登基几年,兵权在握,他管辖的人,已经有许多是朕的人,朕是天子,天下人归朕所用,还怕他一个长翼侯?再说这次云妃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谁也救不了她。让她们再舒适一夜,明日云妃跟许贵嫔无须审问,直接到霜离苑去,朕再也不要见这样恶毒的『妇』人了。”淳翌果然恼怒了,不知为何,我心中有窃窃的喜,因为她们要住进霜离苑?可是又与我何干,别人的痛苦真的是自己的快乐,所以亲者痛,仇者快,莫非真的是如此?快意恩仇的人生,也许就是如此。
我沉默,这时候,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明天就是结果。想想这就是云妃的可悲,她一路张狂才会如此,若是多藏心机,将自己的个『性』很好地隐藏,或者这一切还不会来得这么早。那个我称为神秘人的人,就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我始终相信,时间,时间会证实一切的。任你再隐藏得多么不显山不『露』水,都枉然。
“湄儿,朕怎么觉得后宫的纷争比朝廷的战『乱』还要复杂,像边关的战争、江湖的争斗、前朝余孽的叛『乱』,都很明朗,要杀即杀,而后宫尽是些女人,做一些不磊落的事,都是朕的妃子,朕觉得有种挫败感。”淳翌话语有些颓丧。的确,后宫之争相对于硝烟战场难免有些猥琐,不淋漓尽致,可是却锐利伤人。
“皇上,不要去想太多,原本这些事就不能烦扰皇上,一切以国家社稷为重。”想到国家社稷,我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还让淳翌为我来解决难事。比起她们,我似乎更为狡诈,借助皇上的力量除去她们,又快又准。
“湄卿放心,朕有分寸,再说这些事算不得什么,朕说了,是她们咎由自取,怨不得谁,所以做起来,没有丝毫负担,这次谅谁也不敢给她们求情。”淳翌轻轻拂过我额前的发,我的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如前般秀丽。
“好,臣妾一切只听皇上的。”我双手抱着他的腰身,他立于我身前,就那样偎依着他。
“湄儿,今夜我们不点烛,朕陪你在黑暗的夜晚静坐,好吗?”淳翌抚『摸』我的发,柔声道。
“好,皇上陪着臣妾,臣妾不想一人独自在黑夜里消磨。”我紧紧地抱着他。
这一夜,我很平静,平静地等待天明,明天的后宫会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云妃和许贵嫔被废,住进霜离苑,她们处心积虑拉拢的势力也将瓦解。
而明日,淳翌会下令为我遍访名医,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的眼睛只有楚玉可以治好。
那就平静地等待明日吧。明日,何其之多的明日。
第10章 往日玄机渐分明()
睁开眼的时候,我想象有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折『射』进来,穿过我的帷帐,落在牡丹花开的锦被上,落在鸳鸯戏水的双枕上,也落在我的身上。
用手『摸』一『摸』枕边,淳翌已经去早朝,看来天真的亮了。一夜无梦,很奇怪,自从烟儿在梦里向我招手,往日的那个梦魇似乎越来越少,尤其是双眼失明后,这几日几乎没有再做梦,反而安稳了许多。难道眼睛瞎了,就看不到梦里那些繁华与惨败的景致?或许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不定哪天,那些梦又会不约而至,将我困扰,但梦终究是梦,最多让我筋疲力尽,却影响不到我现实的生活。
红笺侍候我起床,我披着柔软的丝绸罗裳,散着如瀑的长发,缓慢地走至窗前,这一段路我已经很熟悉,可以行动自如,不需要她们搀扶,她们将房间重新打理了一番,所有的阻碍物都移开。自从我瞎了,很少再去暖阁,常常就直接在寝殿歇着。
临着窗台,沐浴着清新的晨风,带着夏日的清凉与温热,温润洗心。听到竹叶的萧萧声,还有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喜鹊,很久没有听到喜鹊喳喳的叫声了。”我喃喃道,觉得叫声很轻快。
“是啊,叽叽喳喳地叫了一个早晨,喜鹊闹枝头,是表示喜庆呢。”秋樨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接过我的话,言下之意是有好的消息。
“喜庆?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会是喜庆了,还有什么事值得喜庆的呢?云妃和许贵嫔住进霜离苑?不,那不是喜庆,只会令我想起自己的伤处,倘若她们对我没有伤害,就不会住进霜离苑……”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只是心中并不觉得惬意舒畅,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沉重。
坐在菱花镜前,每日重复着同一种单调的姿势,我只需要坐着,以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总会对红笺说,胭脂抹得淡些,梅心她们会采好多的白芙蓉,我会选一朵自己最爱的,如今都是红笺为我挑选,我只能闻到花香,却看不到花『色』,曾经凝雪的白,都成了如墨的黑。我一贯不爱黑『色』,这让人沉重的颜『色』,如今却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让自己慢慢地平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起伏的,该发生的或许已经发生,我难道要瞎着眼睛去看别人的下场?真正阴险的人会将自己隐藏得更深,我不是肤浅的人,也不是阴险的人,只是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用过早膳,歇息一会儿,便临着琴案抚琴,不能读经书,还可以抚弦,巧弄流水清音。调一曲《临江仙》似觉轻烟弥漫,流水过耳,白云漂浮,明月初起,眼前漆黑一片,在这个没有白日,只有黑夜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想象了。撩拨琴弦,『吟』『吟』唱道:“淡到无心心已老,人情世味相同。繁花逝去太匆匆。推窗寻皓月,月『色』已朦胧……坠落红尘身是客,离别只怪东风。而今不似旧时容。平生多少事,尽在不言中……”
轻轻一声叹息,觉得心口堵得慌,弦止,余音犹在。
有匆匆的脚步行来,一个,两个,珠钗摇曳,带着叮当的环佩声,离我越来越近,已然走至我的身旁。
“妹妹真是好琴音,才进月央宫便听到了,只是妹妹应该欢喜,不该作此悲调。”舞妃的嗓音有些响亮,语调轻快,似乎很是喜悦。
“湄姐姐,我喜欢这句‘坠落红尘身是客,离别只怪东风’。”谢容华的手已经握紧我的手。
我微微笑道:“让雪姐姐和疏桐妹妹见笑了,只是作一曲春尽的词,叹怨繁花匆匆逝去,而我容颜非昨。”
“湄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皇上已经下令为你寻访名医,你很快就能看到盛夏的荷花。”谢容华宽慰我,轻轻地为我撩过额前的发丝。
“是啊,湄妹妹,你知道吗?云妃和许贵嫔已经被废,如今直接进了霜离苑。”舞妃的声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想来这才是她来月央宫的主题。
我轻轻点头,浅淡一笑:“我知,就方才对吗?难道皇上真的没经过任何审问,直接这么做了吗?”
“我倒觉得这样子痛快,等到一审问,一追查,到时她们又有时间狡辩。再说,听皇上说他也收集了很多证据,反正最大的罪就是谋害皇子,这次谁也保不住她。”舞妃话中的快意我想我明白,除去了整日与自己纠缠的仇敌,应该是件惬意的事。
“现如今,湄姐姐你也无须多想,既然皇上将此事处理好,湄姐姐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自己身子好起来,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谢容华宽慰着我,此时盲了的我在她们眼中已经是最柔弱的。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任何可以让我复明的机会。看淡是一回事,而生活又是另一回事,除非天要我如此,否则,我一定会让自己好起来。”我语气决绝,心中却想着,天要我如此,我不如此,谁又能奈我何?
“只是姐姐,那个你一直认为隐藏在背后的人,还无法知道是谁,但是想来她现今也不敢如何,所以你就安心在月央宫,等着皇上请名医为你诊治。”谢容华提起了后宫的神秘之人,一直以来我心中都觉得,云妃不是那最主要的人物。
“我看我们就别去猜测这些了,我一直觉得云妃是罪魁祸首,现如今她进了霜离苑,相信宫里会太平一阵子。湄妹妹只管等着眼睛复明,别的不必『操』心。”舞妃款款道来,似乎除了云妃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事。
正当我们讨论之际,小行子匆匆来报:“禀娘娘,南清王岳承隍来了。”
我心中思索,岳承隍突然来到月央宫会有何事,抬头说道:“有请。”
“妹妹,既然岳王爷来了,你们父女难得一见,我和疏桐妹妹就先告辞了。”舞妃说道。
我轻轻点头:“好,改日再来看我。”
听着她们离开的脚步声,一会儿,又有脚步行来,想来此人就是岳承隍了。
“臣参见昭仪娘娘,愿昭仪娘娘如意吉祥。”岳承隍立在我面前施礼道。
我忙上前搀扶:“爹爹不必多礼,该是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他是我的亲人,毕竟在这后宫,没有谁算是我的亲人,他的突然到来,让我感慨万千。
“娘娘不必多礼。”岳承隍谦和道。
二人相继坐下,我开口便问:“不知爹爹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我想着进宫几年,他似乎不曾来见过我,上次中毒听淳翌提到过,好像说他来过一次,我也依稀记不清了。
“臣听说娘娘患了眼疾,特进宫来探望。”岳承隍答道,他称我患了眼疾,想来我在后宫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他虽只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但是对这些也不会不闻不问。
我轻浅一笑:“是,有劳爹爹,如今一切已算稳定,只等着寻访名医来诊治。”
“其实臣今日前来,还有几件事相告。一是受画扇姑娘所托,她得知你的事,格外担忧,几次求臣带她进宫见你一面,只是宫门森严,臣不能贸然行事。这次臣入宫,她托臣转告,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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