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僵尸猎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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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救出的无辜少女（）　
沈如初说的话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个随时可以兑现的条件，可比什么具体的酬劳来得要可靠得多了。

　　　　乔慕安的脸色不太好看，到大概是碍于我在场，所以他并没有发作，而是说：“如果顾小姐想要这么一个条件，我答应又有何妨？”

　　　　“那就最好。”沈如初冷哼一声，然后侧过头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记住了么冉冉？这家伙欠你一个条件。”

　　　　“记住了。”我微微一笑，向他道了谢。

　　　　乔慕安大概知道我这一声谢谢并不是对他说的。不过，他还是维持着优秀的涵养功夫，向我微微一笑之后就开始指挥着手下的人进行逮捕。

　　　　俱乐部里的逮捕行动非常顺利，这些被药物弄坏了脑袋的富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识。少数几个想要挣扎的，也因为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的缘故，轻而易举的就被警方的人给按在了地上。

　　　　乔慕安将该抓的人都抓完了，然后视线移到我身旁的十五岁少女身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顾小姐，您身边的这个女孩子……”

　　　　“这个人我们自己这边先需要进行调查。”我开门见山地对乔慕安说，“何况你看看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能够接受审讯的吧！你暂且将她留在我的手上，等她的状态好一点之后，我会亲自带她来特案办做口供。”

　　　　“好吧，那我就卖顾小姐这么一个人情。”乔慕安抬手挥了挥，将身后张斌的反对意见给堵了回去。然后他就向我下了逐客令：“顾小姐，这里是犯罪现场，不方便外人在。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先回避？顾小姐是自己人，我不会让你为难，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了，顾小姐和沈先生的口供明天我亲自上门给你们录。”

　　　　沈如初闻言，冷哼一声说：“乔二少这话说的就有点为难人了，我家冉冉刚刚中了迷药才清醒过来没多久，你找她能录出什么口供来？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做记录，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少缠着我们冉冉不放。”

　　　　沈如初这样胡搅蛮缠加上睁着眼睛说瞎话，连我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有一句话，他说对了，我的确对于做什么口供没有半点兴趣。何况大家都是明白人，很清楚这件事情背后水深着呢！如果像是正常办案一样处理这件案子，那对沈家造成的打击可是极大的。

　　　　所以，乔慕安如果够聪明，走个手续把这个案子揭过去，剩下的内容他们私底下调查那也就算了。可如果他非要摆出一副大动干戈的态度，那就是摆明了这一次要敲打一下沈家。

　　　　我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乔依娜上位之后，乔慕安这个做哥哥的在乔家的地位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甚至连经济开销都受到了极大的钳制。

　　　　个中原因深究起来，无非是因为，他所在的特案办与沈家基本上是合作的关系。毕竟以特案办成员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办法对尸蛊神教的成员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换言之，乔慕安作为一名驱魔人所能对乔依娜造成的隐患事实上还不如他作为一名沈家的盟友，能够对她造成的隐患要大。

　　　　所以如果乔慕安还坚持要大规模调查这个俱乐部的案子，那背后的意思就很值得人推敲了。

　　　　他毕竟是乔家人。所以就算他现在开始拿这个案子做投名状，重新与乔家站队，我也不会觉得稀奇。

　　　　只不过那样一来乔慕安就会被彻底划到需要提防的敌人的名单内！

　　　　这样想一想，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惆怅。

　　　　我收回心思，拉起身边那个少女，招呼王辉往外走去。

　　　　王辉的视线早就黏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上，所以此刻不用我多喊，就自己跟着走了出来。

　　　　王辉是开了沈如初的丰田车来的。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身边的少女坐进车内。

　　　　王辉顺从地扮演起司机的角色，只是视线一直盯着后视镜，好几次都差点变错道。幸好，现在半夜三更的、俱乐部又地处郊区，周围没有什么车辆。不然，按照王辉这个开法，我们都已经出了四五次车祸了。

　　　　我抬起脚，用尖锐的高跟鞋在他身边敲了两下：“无证驾驶？”

　　　　“不、不是——”

　　　　“不是那就好好给我开车。”我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身边仍旧满脸木然的少女，轻轻冷笑了一声。

　　　　王辉沉默下来，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却似乎是迫于我的淫威似的，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哒，沈如初的这个跟班真讨厌。

　　　　我勾起嘴角，索性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王辉如果要跟着我们做事，那首先一点就是要学会有话直说。我知道沈如初喜欢玩猜测人心的游戏，不过说句难听的，王辉实在还不够格让他上心。至于我？被我猜心思的人除了沈如初之外，剩下的都是涉案人。

　　　　王辉沉默着，却的确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路面上。沈如初的别墅在城市另外一边，要回家，我们必须外环转内环再转外环。

　　　　而这种大城市的内环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论几点钟都永远能够神奇地堵起来。

　　　　我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底的车流，和闸道显示牌上一片橙红色的光芒，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用沈如初给我的铜雀飞回去嘛！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少女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我转过头去，只见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嘴里不断泛着白沫，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浑身都开始痉挛起来。

　　　　见她这样，王辉一下子慌了。他迅速亮起了车辆的灾害灯，然后不管不顾地取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

　　　　我飞起一脚，直接将他的手机踢碎了。

　　　　他回过头来对着我怒吼：“你干什么！”

　　　　“有人让你打电话了么？”我冷哼一声，然后抬手一劈，直接把少女劈晕了。然后我唤出铜雀，将那少女甩到肩上，隐了身跳到自己的坐骑上扬长而去。

　　　　王辉盯着我做完这一切，眼中写满了如果这女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定为我是问的态度来。

　　　　简直不识好歹。

　　　　我冷哼要是，带着那少女扬长而去，

　　　　等我回到沈如初的别墅时，那女孩子却自己醒过来了。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趁我不注意挣脱开来，然后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抽搐着，如同通了电的青蛙一般在地上扑腾。

　　　　“药……给我药！”

　　　　少女拽着我的脚腕，口水顺着嘴角一滴滴流下来。

　　　　“你，有没有药？”她的瞳孔撑到了极点，黑洞洞的一片连我看着都觉得心里膈应。

　　　　“没有。”我轻轻将她的手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四肢着地，如同狗一样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所谓的药物。

　　　　原来，瘾症发作的人是这样子的？

　　　　我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变，心里却觉得有些害怕。

　　　　眼前的少女并不是什么怪物，可越是如此，她完全失去人样的举动就越让人觉得难受。

　　　　我冷冷地看着她在客厅里爬上爬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滑落，而只有三点式和轻纱覆盖的身体就这么白晃晃地暴露在灯光下。

　　　　这样的场景对于俱乐部的那些客人来说，一定是莫大的享受吧。

　　　　少女不知疲倦地到处乱爬。我看不下去，一挥手，尸气化作绳索飞出去卷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拖回了我的脚边。

　　　　少女差点被我勒得断气，但是，她的脸上却只露出病态的喜悦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狠狠折磨我吧，然后给我药、给我——”

　　　　我狠狠收紧了尸气绳索，又一次将她勒晕过去。然后，我将她牢牢捆绑起来，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毛巾。

　　　　做完这一切，我才坐到了沙发上，安安心心地等待沈如初他们回来。

第153章　阴暗的内幕（）　
在我等待的过程当中，那个少女又清醒过几次。然而，她没有半点恢复理智的迹象，每次醒过来的时候连挣扎都不挣扎，只是呜呜呜地叫着，双眼神经质地四处打量。

　　　　我无奈，取出手机来联络沈谙，让他帮我留意一下市内口碑还算好的强戒所。

　　　　虽然和这个少女素不相识，但是，要我把这么个小姑娘随便找一家黑心戒毒机构扔进去，我还是有点下不去手。以前读书的时候，药物依赖心理是我们的重点学习内容之一。所以连带着，我们也看了国内许多惨不忍睹的戒毒机构内幕案例。

　　　　国内的强制戒毒所良莠不齐——而且主要都是莠。扔进去的人，十个里头能活着走出两三个就不错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沈如初和王辉一前一后地回来了。外面不知何时下去雨来，沈如初的西装外套在我手里，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此刻已经湿透了。

　　　　我从玄关处拉了一条毛巾冲上前去，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不用法力将雨水隔绝一下。

　　　　沈如初没心没肺地笑着答道：“我就是想看看冉冉你这么冲上来的样子。”

　　　　我一听顿时愣住，然后狠狠将毛巾扔到他怀里：“自己擦。”

　　　　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了什么脑残言情偶像剧？不然，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带着浓浓的狗血气息呢？

　　　　沈如初则是撇了撇嘴，说：“好吧，看来冉冉不喜欢这个风格。”

　　　　我顿时汗颜，催促他快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补充道：“你原先的风格我最喜欢了，不用变。”

　　　　沈如初摆了摆手，消失在浴室里。

　　　　王辉倒是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又已经黏在了那个失去意识的少女身上。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一直等到沈如初洗完澡换上了衣服回到客厅里，他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沈少爷，求您救救姗姗。”

　　　　“谁？”沈如初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王辉指着被我捆成一团的少女说：“这就是姗姗——我的女儿，三年前被人绑架之后下落不明的姗姗！”

　　　　那么巧？

　　　　我挑起眉头，想起他看到王楚怡时那怨恨的神情，顿时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要是拐卖，那就去警局立案，你对着我们如初下跪，干嘛？再说人是我带回来的，要跪你也该对着我跪。王辉，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

　　　　王辉看着我，眼底天人交战，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最后终于一咬牙，承认道：“我会去上善若水工作，实际上是为了报仇——找王楚怡那个女人报仇！我根本没想到姗姗还活着——而且，还被糟蹋成这样！”

　　　　沈如初抬起手，用法力隔空取物，递了一杯茶水给他：“不用跪着，喝口水，起来说话。”

　　　　王辉瞪着面前漂浮在空气中的茶杯，明显有一些脑袋当机。我见状不禁暗自撇了撇嘴：他都已经看过我隐身的本事了，怎么现在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果然，该说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就是差吗？

　　　　我无奈地站起身，亲自将王辉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将茶杯塞到他手里：“王大哥快喝吧。喝了茶水定一定魂，才能好好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下午跟你说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吗？”

　　　　王辉拿起杯子机械性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终于说道：“我当了五年兵，三年前刚刚退役。可是我回家子后，才发现自己的妻女不知去向。但是，我五年服役期间，每隔两个月都会收到我老婆的来信和女儿的照片，所以，我一直都以为他们过得很好！可没想到我左右一打听，才得知在我服役的第二年，她们两个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妻女下落不明，自己却一直持续收到她们平安的消息，这也难怪王辉怀疑自己的家人被人绑架了呢。

　　　　可问题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挑起眉头，问道：“你的妻女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非要值得别人大动干戈地绑走？

　　　　只是这后半句话不太好听，所以我就没有直说。

　　　　但意思总归是这么个意思：王辉是在妻女失踪之后才到上善若水上班的，换言之，他原先与沈家是没有半点瓜葛。

　　　　这样的因果，其实和一般情况是反过来了：如果说他是原本就和沈家关系紧密，然后不小心涉及到了什么隐秘的内容，所以才惹祸上身害了妻女，那么，还能够解释得清楚一些。

　　　　幸好，王辉看懂了我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和顾小姐想得一样，以为内人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惹祸上身——内人常年一个人持家，性子很是刚硬，所以也容易和人起冲突。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家人真的只是因为倒霉而已。”

　　　　王辉说到这里，忍不住凄惨地苦笑了一下。

　　　　我看了沈如初一眼，见后者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继续扮演着审问者的角色，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王辉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王姗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地说，“上善若水公司除了开放报名的医疗实验项目之外，还有大量药物、生物、甚至生化类的项目，是随机在人群中选择试验品的。我说的随机，是真的在完全不征得他人同意的情况下，从人口档案记录当中抽取。不论年龄段、不论性别、不论教育职业等社会分布，抽到是谁，就直接绑走了拿去做人体试验。实验反应明显良好的，就留下来进一步继续研究，不好的，下场就五花八门了，只是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和我们姗姗一样的结果，被拿来进一步稳固投资方之类的合作伙伴关系。”

　　　　王辉显然是做过功课的，这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因果明确，一层一层将沈家的罪恶内幕揭露开来。

　　　　沈如初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抬脚就往楼上沈老先生的卧室走，我根本没来得及开口阻拦。

　　　　我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说是沈如初，我这个外人听着，都觉得有些消化不了。

　　　　可问题是，我真觉得沈老先生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他去找老爷子兴师问罪，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王辉说：“你的话我明白了。事关重大，我们肯定不能听你的以及至此，所以这件事，我们还得自己在调查下去，不过你放心，不会用太久的。本来，我和如初这一次就是因为沈家人一些不干不净的动作才会空降过来做整顿，所以，只要你愿意，大可以继续跟着我们做事。”

　　　　王辉叹了一口气，说：“上善若水与我有深仇大恨，沈家对我的恩情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不是沈家的特别雇佣协议、如果不是在我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时候遇到了沈二老爷，那么，我早就已经成了路边的冻死骨。”

　　　　原来如此。

　　　　我一挑眉头，心想，王辉这么老实耿直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的确是挺矛盾的。我本来还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场步步为营的复仇攻心大计，可没想到，王辉还真的是受了沈家的恩情才找到一份工作活了下来的。

　　　　我现在只庆幸接济了他的是老实巴交的二叔沈镀。如果是大老爷沈钊，那可就真的太给人添堵了。

　　　　我点了点头，说：“沈家二叔和别人不太一样，你要是让我来说的话，我觉得他的确是个好人。换句话说，王大哥就算帮着如初调查这家公司的事情，沈二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虽说这家公司原先是他管理的，但是事实上里头的事宜却根本不经过他手里，说白了